第373章 專韌
我剛要開口反駁大伯母時,這司機就上前掐住了她的喉嚨。那氣勢儼然一副國家級保鏢的樣子,看起來真不是說笑的。
華禹風派他過來,鐵定是有他的道理,否則他肯定也不會如此安心,要我一人過來。
“你放開我,你們這一對兒奸夫**。放開我。呀……”大伯母剛講出如此一句,隻見司機手掌的力道又加了幾分。
大伯母一聲低吟,隨即舌頭伸長,眼眸也跟著翻了白眼。
“小李。你快放手,放手呀!”我激動的說道。生怕他下手太重,真的把她掐死,那樣就麻煩了。
“安心罷。小姐。她死不了,我有分寸。”
這時大伯他們聽見了聲響,從房子中走出。“給我住手!”
我還未等講話,司機的聲響便率先發出,“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誰再敢侮辱吳小姐,我會毫不客氣的要了你們的命。不信的可以過來試試,我會要你們痛不欲生的。”
講完,他隨手一扔,大伯母應聲倒地,緊跟著他便退到了我的背後。
看見大伯母麵上的蒼白逐漸散去,我也抑製不住拍了拍心口,長舒了口氣,心中暗念:這司機下手也太恨了罷!
堂哥快一步上前把大伯母撫起,謹慎的望著我背後的小李,麵上露出駭懼的神色。
我疾步進入,看見爺爺拄著拐杖正要向外走。
“爺爺,我奶奶怎樣了?”
“去瞧瞧罷!”
到了房間中,隻見奶奶虛弱的躺在炕上,麵上蒼白,盡顯虛弱。
“奶奶,你怎樣了?”
“我沒事,沒事呀!”奶奶笑著搖了搖頭。
轉頭奶奶看見了我背後的司機,問道:“晨晨,這位是誰呀?”
“噢!他是禹風的司機兼保鏢,小李。”
實際上保鏢的事,是我特意講出來的,就是為讓大伯母老實幾分。我今天不是來惹事的,但倘若她真的給臉不要臉的話,那我也不是那般好惹的。
奶奶淡淡的‘噢’了聲,目光掃過大伯母的麵上,眸子中倏然露出一絲凝重。我心念一轉,霎時會意到了奶奶的意思。
我扭身對著司機道:“你出去到車中待我,有啥事我會叫你的。”
“可是,華總交待過……”
“去罷,沒事。”
“是,吳小姐。”
小李扭身出去了,奶奶的神情才舒緩了幾分。
“奶奶,你哪兒疼?我帶你去醫院檢查檢查罷!”我想把奶奶撫起來。
“吳青晨,你當是今天我叫你過來,真的就是為要你瞧你奶奶的麽?”大伯母叉著腰站立在門邊衝著我說。
“我曉得,你是由於賴幸妍的事,對我不滿了。”此時,我卻挺直了腰杆,滿臉嚴肅的盯著大伯母,既然事已經公布出去,我便沒啥可怖的了。
再講了是她女兒爬上了我老公的床,我又有啥錯。如今造成的一切,都是賴幸妍咎由自取。
是她自個兒先不要臉的,如今想來拷問我,這是何道理?即便她再不講道理,也應當知道禮義廉恥罷!
“你這賤貨,少在這兒胡說八道,我們家小妍鐵定不是那類人。”大伯母急了,怒罵聲脫口而出。
講完她還驚懼的看一眼門外,見門邊沒動靜,才長舒了一口氣,大約是方才被司機給嚇壞了。
“新聞想必你都瞧了罷,證據跟視頻都在,怎麽?要我拿相片給你看麽?還是他們倆的開房記錄,你要看一看呀?這些證據我們都提供給警方了,倘若你不相信,可以徑直去找警方證實。”
麵對如此不盡人意的大伯母,我也沒啥情麵好留的,既然都已經撕破了臉,我就應當理直氣壯一些。
“吳青晨,不要以為你帶了保鏢,我就怕你了,你把我們家小妍都送入警察局坐牢了,我跟你說,她要是坐牢了,我跟你沒完。”大伯母氣勢洶湧,順帶恰在院子中抄起一根棍子,蓄勢待發的模樣。
“警察局?誰進警察局了?你這是啥意思?”聽見這消息,我非常驚詫。
“你不要給我裝蒜,我跟你沒完。”大伯母掄起棍子對著我便過出啦。
我壓根來不及閃躲,隻可以硬著頭皮用雙掌試著去接住。此刻,躺著的奶奶大吼了聲,“小心!”
眼望著棍子衝我落下,奶奶居然起身企圖用自己來遮住我。
“奶奶,你讓看。”我驚駭的喊道,拉開了奶奶,但自個兒的雙掌卻沒能遮住棍子。
那一刻,天旋地轉的感覺。我就曉得自己鐵定是被她打到了頭,看起來她真是恨透了我。
我僅是覺得頭劇疼無比,冰涼的液體流出,緩緩的滑落到了額角,帶出了一片寒意。我乃至沒來得及疼呼,頭疼欲裂,身體不由得抽搐了幾下,整個人‘噗通’一聲倒地。
不曉得過了多長時間,我仿佛恢複了聽力,但眼眸仍舊張不開。隻是微弱的可以聽見房子的幾個聲響,仿佛是在議論我。
“怎麽個情況?”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響。
“醫生說是腦部骨裂加上腦震蕩,暫時還未查出其它的問題。腦部傷口有點深,已經及時止血了,問題應當不大。”
“你可以不必幹了。”
這男人對著另一個男人,下令告訴他不必幹了?這是啥意思?
接下來便是廝打的聲響,還有女人的低吼,我覺得吵死啦。過了沒多長時間,我便可以緩緩的張開了眼眸。
“乖巧,怎樣?”
“你是誰?”
跟前為何會有如此多人,他們怎都用奇異的目光盯著我?我茫然的望著臉前的男子,頭上霎時一陣抽疼,眉心跟著緊蹙起來,頭疼欲裂。
“乖巧,你可不要嚇唬我,我是禹風呀!我是禹風!你怎麽了?”
這陌生的男子,一邊說著一邊抓起了我的手,眼眸裏還充滿了淚珠。
“我叫乖巧麽?你是我什麽人?”
這時,我身側一個老奶奶也捉住了我,“晨晨呀!你可不要嚇唬我呀!你怎麽了?”
“我究竟是叫乖巧還是叫晨晨呀?”
我扭過頭來茫然的望著他們,此時,我的大腦已是一片空白。我竭力地回憶,愈是思考愈是覺得頭疼。
“我的頭,我的頭好疼。”
“行,我們不想了,不想了,行不行?”那男人溫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