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冤家路窄

  我被上官銘禹的幾句話氣得氣勢馬上就起來了,上官銘禹那個家夥看我插著腰凶神惡煞的罵他的樣子,居然還笑得出來。看到上官銘禹開心的笑容,我覺得很頭疼真想去撕破這個家夥的臉。


  我不停的罵著上官銘禹,頭一次感受到了什麽叫做口若懸河。上官銘禹開始還是站著聽我罵,後來看我那麽能罵。就直接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我罵他。沒有人給我接話,我一個人罵著罵著也罵不起勁兒了。幹脆也一屁股坐下來,和上官銘禹背靠著背坐著。


  “喂——上官銘禹——”


  我扭過頭喊了上官銘禹一聲,想問問我在山洞裏踩中機關後。上官銘禹一個人在山洞裏碰到了什麽事情,上官銘禹聽到我的喊聲後急忙回過頭看我。


  “幹嘛?你還沒有罵夠?不是吧!我已經讓你罵了那麽久了,都沒有還口。喂——你不要得寸進尺啊!淩詩雅!”


  我本來看著上官銘禹一臉認真的回過頭看我,剛準備問出口的話卻被上官銘禹的幾句話給堵的說不出來了。我忍不住給上官銘禹翻了個白眼兒,上官銘禹接收到我的白眼兒後毫不示弱的給我回了一個。


  我看著上官銘禹不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就感覺自己氣不打一處來。我伸出手一把揪住了上官銘禹的耳朵,使勁兒擰起來。


  “啊——啊——淩詩雅——你這個潑婦——啊——”


  隨後上官銘禹就發出了一連串殺豬般的嚎叫聲,我看著上官銘禹疼的齜牙咧嘴的樣子覺得很開心。上官銘禹使勁兒的掰著我的手,可是我手上卻絲毫沒有鬆懈。剛開始我隻是用右手揪住了他的左邊耳朵,後來覺得不解氣幹脆兩隻手一起上。


  “怎麽樣啊?是——不——是——很——痛——啊!”


  我故意拉長語調,手上隨著語調用力的拉扯著上官銘禹的耳朵。上官銘禹的耳朵已經被我揪紅了,我看差不多了就鬆開了手。上官銘禹在我鬆開手後,趕緊遠離了我躲到了房間的角落裏不停的揉搓著耳朵。


  我看著上官銘禹害怕我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一步步向上官銘禹靠近,在快走到他麵前的時候。上官銘禹忽然伸出了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我看著上官銘禹的手勢,覺得十分好笑。


  “幹什麽?我又不吃你——”


  我故意挑釁的看著上官銘禹說到,上官銘禹為了顯示他的男兒氣概。靠著牆壁站了起來,用鼻孔對著我。


  “你別過來,你給我站在那兒淩詩雅,你這個可怕的女人——站那兒別過來。”


  上官銘禹不停的用手揮舞著,不讓我靠近他。我看著上官銘禹的慫樣兒,覺得心裏開心極了整個人精神也恢複了許多。


  “不過來就不過來,我累了睡覺去了。”


  我說著打了個哈欠,因為毒癮的折磨我確實已經精疲力盡了。剛剛吸食了笑笑粉的我雖然短暫的時間裏不會再受到毒癮的折磨,可是毒癮發作的時間已經越來越短了。我不知道我下一秒是否又會因為毒癮的折磨,而喪失心智。


  我想著這些令人頭疼的問題,皺起了眉頭。緩緩的往床邊走去,我剛剛和上官銘禹鬥嘴的神氣模樣也開始逐漸消失殆盡。上官銘禹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在身後叫住了我。


  “喂——淩詩雅,你不用擔心毒癮發作會給你帶來痛苦了。我給你買了很多的笑笑粉,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戒掉毒癮。如果你想要戒掉毒癮,我會一直支持你的。如果確實不行,大不了就吸食笑笑粉。我供你!”


  我聽著身後上官銘禹說的話,感覺眼眶似乎開始有些濕潤了。我抹了抹臉感覺手上濕漉漉的,雖然我老和上官銘禹鬥嘴。但是打心眼兒裏覺得有他這個朋友,真的值了。


  “謝謝……”


  我背對著上官銘禹說了一句謝謝,雖然背對著上官銘禹。但是我仍能夠感受到,上官銘禹正在注視著。不知道我的輕聲道謝,他到底有沒有聽見。


  現在的我對上官銘禹充滿了感謝,除了能夠對上官銘禹說一句真誠的謝謝。我似乎什麽也做不了,我奔向了床一股腦將自己紮進床上的被子裏。


  衝著身後的上官銘禹揮了揮手,示意上官銘禹出去。我要休息了,上官銘禹看我倒在了床上即使察覺到了我失落的情緒有些許擔心。


  但是卻也不好說什麽,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門。在關上房門時還回頭看了我一眼,這些都被躲在被子裏偷露出一雙眼睛的我看了個真切。


  在上官銘禹走後,我終於鬆了口氣。開始釋放著這段時間的壓抑,我在被子裏小聲的哭著。後來實在忍不住大聲哭了出來,房間裏很安靜隻有我一個人的哭聲在房間裏流淌著。我摸著手腕上帶著的黑金花鏤空手表,眼淚流得更凶了。


  我很想媽媽,也很想妹妹。現在我隻有一個人了,煢煢孑立四處飄蕩。我都不知道下一刻我應該奔往哪裏,那個稱之為家的家我已經不想再回去了。我握緊了拳頭,對劉樊麗她們母女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從前是我太心慈手軟了,對她們對我的所作所為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她們反倒不知悔改,還越來越過分。我現在不能繼續坐以待斃了,必須想辦法好好懲治一下她們。我心裏想著,手裏的拳頭握的越來越緊。指甲似乎已經掐進了肉裏,而我卻還是渾然不覺。


  就這樣我在床上哭著哭著就睡著了,睡夢中我感覺有人在給我蓋被子。我緊緊皺起的眉頭,也被人用手指撫平了。我感覺這雙手很溫暖,很像媽媽柔軟溫暖的手掌。我想睜開眼睛看看到底是誰,卻怎麽也睜不開。


  “媽媽……別……離開我。”


  我實在是太累了,那隻溫暖的手似乎要從我臉上抽離。我趕緊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那隻手,嘴裏不停的呢喃著。眼角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一直流到了耳根處。我感覺臉上癢癢的,伸出另一隻手抓著。抓著那溫暖的手掌的手,絲毫沒有放鬆。


  就這樣抓著這隻溫暖的手睡著了,在睡夢中我忽然感覺這隻手雖然和媽媽的手一樣溫暖。但是似乎比媽媽的手要寬大,比媽媽的手更加的溫暖。我來不及去分析那麽多,直接進入了甜甜的夢鄉。


  這是我這幾天來睡的最好的一次,醒來後我感覺整個人都充滿了精力。之前的虛弱一掃而光,我睜開眼睛感覺自己的左手正握著一個寬厚的手掌。急忙看向我的右手,還好右手還在。我猛的一拍頭,覺得自己肯定是睡傻了。


  我緩緩的坐了起來,看到了趴在我床邊的上官銘禹。心下一驚,上官銘禹也醒了。看見我醒了過來,像觸電似的一把鬆開了我的手。我對他的動作表示很無語,尤其是看到他一臉嫌棄的時候更是無語了。


  “上官銘禹——你這個家夥!”


  “幹嘛?是你睡著了死死的拉著我的手的。我想盡辦法就是扯不開,然後累了就睡著了。放心我是不會對你這隻恐龍有非分之想的!”


  我實在受不了上官銘禹那嫌棄的眼神,和不斷拿紙巾擦著手的動作。對著他吼到,沒想到上官銘禹這個家夥說出的話更讓我冒火。


  “什麽恐龍!啊?你以為你有好到哪兒去嗎?你這隻怪獸!誰稀罕你啊,搞得我像倒貼一樣。像你這樣的怪獸應該被關進動物園,給大家觀賞還是不收門票的那種。”


  我氣得隻發抖,對著上官銘禹吼著。不知道為什麽每次我和上官銘禹說不到兩句好話就會吵,而且在上官銘禹麵前我也很容易就表露出我的真性情。不過這樣一發泄出來,我似乎感覺整個人輕鬆了許多。


  上官銘禹看著氣的發抖的我,捂著嘴笑著瞪大眼睛看著我不說話。我直接跳起來在上官銘禹的頭上敲了一個暴栗,上官銘禹疼的直摸頭。我們在房間裏不停的追逐著打鬧著。


  “淩詩雅,你這個暴力狂潑婦!你給我站住!”


  我看著後麵追我滿房間跑的上官銘禹,笑的快要岔氣了。房間裏沉悶的氣氛在我和上官銘禹的打鬧聲中緩和了許多。


  “喂——上官銘禹——我餓了。不打了。”


  我停了下來,看了看餓的咕嚕咕嚕叫的肚子。又看了看上官銘禹,上官銘禹聽說我餓了也停下來腳步,但是似乎不肯就此作罷。一臉不屑的看著我,又露出了他那副大少爺趾高氣昂的樣子。


  “行啊,那你給我道歉!說上官銘禹我錯了!說三遍,不然今兒這賬沒法兒算。”


  “憑什麽啊!是你先罵我恐龍的!憑什麽要我道歉啊——”


  我覺得上官銘有些不可理喻,也像小孩子一樣幼稚的可笑。偏過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上官銘禹看著我的樣子,也耍賴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你不也罵我了嗎?你剛剛罵我什麽來著……對怪獸!你剛剛不也罵我怪獸嗎?扯平了,還有你還欠我的,你剛剛敲了我一個必須還回來。”


  我看著坐在我對麵與我有三步之隔的上官銘禹,用手撐著腦袋覺得很無語到底要不要讓人吃飯了。


  “不行,絕對不行。你一定會趁機報複我的,除了這個……哎呀不說了,我餓了,我要吃飯!上官銘禹有你這麽招待朋友的嘛!”


  我感覺自己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昨天晚上因為毒癮發作。我把吃進肚子裏的東西都吐了出來,今天又一直睡到現在什麽都沒有吃當然餓了。我大聲的衝著上官銘禹喊著餓,上官銘禹似乎也開始動容了。


  “好吧!那就這樣吧。這次的賬先存檔,下次再調出來和你算。”


  我看著上官銘禹覺得很無奈,也很不可思議。吵架打架這種事兒,居然還可以存檔外加中場休息。上官銘禹起身打開房門,放進來兩個端著托盤的女傭。我的視線已經被把兩個女傭手上端著的托盤完全吸引了。


  上官銘禹看著我的饞樣不停的發出嘖嘖聲,還一臉嫌棄的看著我。我也不在乎隻是給上官銘禹拋去一個白眼兒,上官銘禹吧唧吧唧了嘴巴沒有說什麽。


  “好了,把東西放地上吧。我們在地上吃。”


  兩位女傭在上官銘禹的吩咐下,在地上擺放了一個矮矮的小桌子。將端上來的可口飯菜悉數擺在了小桌子上,我們就地盤腿而坐。看著滿桌子的菜,我不停的吞咽著口水。當我聽明白上官銘禹的話時,忽然瞪大了眼睛看著上官銘禹。


  “額,我們?什麽意思?”


  我一臉疑惑的看著上官銘禹,對他所說的我們有些不理解。上官銘禹一副不屑的樣子看著我,仿佛我說的話是廢話一樣。我拿起筷子準備敲上官銘禹的頭,卻被上官銘禹手上的筷子硬生生夾住動不了了。


  “嘖嘖嘖,淩詩雅,你的智商什麽時候降得這麽低了。我們聽不懂麽?我們就是我和你,Doyoukonw?這是我家,我想在哪兒吃飯就在哪兒吃飯。哼!”


  “你吃你吃,我又沒說不讓。我先去洗個手,剛剛用手敲了你一個。不洗幹淨我怕我中毒,哼!”


  我看著上官銘禹得意的樣子十分的不爽,故意說著話氣他。上官銘禹果真被我的話給氣到了,伸著拿著筷子的手指著我半天說不出話了。直接夾了一塊兒紅燒肉放進嘴裏,用力的咬了起來似乎那塊兒紅燒肉是我一樣。


  我哼著歌兒走進了洗手間,正準備洗手。抬起頭看見鏡子裏的自己後,不免下了一跳。眼窩深陷,臉色蒼白隻有臉頰和耳朵因為剛剛和上官銘禹爭吵而微微有些血色。我驚恐的摸著自己的臉,接受不了自己現在的這副鬼樣子。


  急急的打開水龍頭,用手捧著水衝洗著臉。洗了好半天才罷休,我頹廢的走出洗手間。看見上官銘禹還坐在那裏,桌子上的菜他一口都沒動。上官銘禹聽見我走出洗手間的腳步聲,一臉不耐煩的回頭看向我。


  “喂——我說淩詩雅,我的頭有那麽髒嗎?讓你至於洗那麽長時間嗎?淩詩雅你……額,你怎麽了,上廁所掉馬桶裏了臉色那麽難看?”


  我看著上官銘禹,什麽都沒有說。直接坐到了地上,拿起筷子往嘴裏扒著飯。上官銘禹看著我反常的樣子,抓了抓頭。


  “額……吃飯吃飯。吃完飯後我帶你出去逛逛,你看看你來我家兩天了我也沒有盡地主之宜。快吃快吃,吃飽了我們出去逛逛哈。”


  “嗯,”


  我低頭扒著飯,應了一聲。上官銘禹看著我也沒有再說什麽繼續吃著飯,我看著桌上的可口飯菜。卻根本提不起食欲,腦海裏一直是我剛剛在鏡子裏出現的那副鬼樣子。


  我放下了筷子,抬頭看著上官銘禹。上官銘禹看我放下了筷子也放下了碗筷,吐出嘴裏正在吃的一塊兒紅燒肉。


  “怎麽了?不好吃?”


  上官銘禹試探性的問著我,我看了看上官銘禹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飯菜。對著上官銘禹搖了搖頭,我們就這麽沉默了半晌。我終於率先開口打破了沉寂。


  “上官銘禹……你說我現在這副鬼樣子是不是很嚇人?”


  我試探性的問著上官銘禹,上官銘禹聽完我的話後。給我翻了個白眼兒,繼續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嗨,我還以為什麽大事兒呢!你這個樣子呢,反正我已經習慣了。總之呢是嚇不到我的,就是嚇人的話還說不上。再說了你們女人卸了妝,不都是這個樣子麽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我聽著上官銘禹的話,撇了撇嘴。覺得問這個家夥等於沒問,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繼續吃起了飯,不過被上官銘禹這麽一說。我心裏的結似乎也打開了,這個家夥有的時候確實有一種神奇的力量。


  我正在扒拉著飯,突然上官銘禹抬起頭看著我。把我嚇了一跳,剛夾起來的紅燒肉也掉在了桌子上,我白了上官銘禹一眼又夾了一塊。


  “幹嘛?大驚小怪的,要說什麽說啊?”


  我沒好氣的對上官銘禹說到,上官銘禹忽然認真了起來。在他那吊兒郎當的臉上出現了少有的正色,我忽然也開始緊張起來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麽。


  “額,淩詩雅,我就想問問你踩了機關進入密室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染上毒癮,還有你在羅蘭的幫助下逃出山洞後去了哪裏?為什麽會在那個小型公園的滑滑梯旁邊,可別告訴我你是想去回顧一下童年,總之你如實告訴我就好了。”


  “嗯,那次我在山洞裏踩到機關後,就進入了一間密室裏。那個密室很封閉,我無意間發現了密室裏的機關。靠著自己的判斷找到了出口,然後……”


  “然後怎麽了?既然你找到了出口,為什麽在幾天之後才逃脫?你又遇到了什麽事情嗎?羅蘭上次救我的時候什麽也沒有跟我說,隻是把我帶到了公路上。然後說她有事就直接走了,我正準備問她你的情況呢!”


  上官銘禹焦急的看著我,又從他嘴裏冒出了一連串的問題。我看著上官銘禹一開一合的嘴巴,覺得有些頭大。


  “你聽我說完,”


  “好。”


  上官銘禹像個乖小孩一樣看著我,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嘴裏包著飯隨著牙齒的磕碰,一鼓一鼓的。


  “我的確找到了出口,可是卻在出口的地方碰到了狼!我不敢出去,就在洞口等待機會。之後出現了一個帶人皮麵具的男人,用槍把那些狼給打死了。我本以為我遇見了好人,誰知又落入了虎口!”


  我回憶著在山洞裏發生的事情,表情凝重眉頭又皺到了一起。上官銘禹看著我,表情也凝重了起來。我現在隻要一想到山洞裏發生的事情,就覺得很是憤怒。


  “那個帶著人皮麵具的男人是張南對麽?”


  “對,那個男人就是張南,他把我綁回了山洞。他一直躲藏在山洞裏麵,我與他周旋最後套出了他的話。他帶麵具是因為想逃避外界的追捕,那個山洞裏麵就是他藏毒的窩點……”


  我說到這裏就停止了,不想再把下麵我染上毒癮的事情說出來了。上官銘禹聽我說到這裏,似乎也對後麵的事情已經了然了。看著我不想繼續說下去的樣子,也沒有繼續逼問而是轉換了一個話題。


  “可是張南為什麽要綁架你?”


  “應該是劉樊麗唆使的,我那天一逃出山洞就在A市的路上碰到了劉樊麗。因為笑笑粉的藥勁在我身體裏作怪,我鬧出了很多的醜事。這些都被劉樊麗看見了,我誤打誤撞上了她的車。她不僅嘲諷我,還把我送進了精神病院。”


  我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隻要提劉樊麗我就氣不打一處來。都是因為她,我現在才會變成這樣。


  “這個劉樊麗太可惡了,淩詩雅,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我看著上官銘禹一本正經的樣子,有些感動這個家夥在關鍵時刻還是挺講義氣的。


  “後來我進來精神病院,在裏麵和一群瘋女人住在一起是陸翊桓救了我。”


  上官銘禹聽到陸翊桓的名字時,將本就皺發很高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我看著他的樣子,忽然覺得很奇怪。上官銘禹陷入了沉思,我用手在他麵前揮了揮。他才回過神來,看著我。


  “淩詩雅,待會兒吃完飯我們一起出去逛逛吧,我帶你去商場逛逛。”


  上官銘禹看著我說到,我想他可能是怕我在房間裏一直待著。會覺得悶,所以才提議帶我出去逛的吧。看著上官銘禹期待的眼神,我點了點頭表示默許。


  “哦,對了,你待會兒還是化個妝吧,你這個樣子真的不能見人。哈哈哈哈”


  上官銘禹又欠揍的笑了起來,我看著他欠揍的樣子。用力的咬著手裏拿的筷子,感覺上官銘禹就是我嘴裏的筷子。


  吃完飯後上官銘禹讓女傭上來把我的房間收拾幹淨了,還帶了一些化妝品上來。我隨意的給自己化了個裸妝,在臉上打上了粉橙色的腮紅。我看了看窗戶外麵的大太陽,這個腮紅打在臉上在太陽的照耀下或者燈光的照耀下都會讓我顯得很精神。


  我換上了上官銘禹給我準備的還算合身的吊帶裙,準備和上官銘禹一起去商場逛逛。這幾天我一直窩在黑暗中,現在也應該是我見見光的時候了。我出了房門,順著旋轉梯向樓下走著。


  上官銘禹的車子已經停在上官家門口了,上官銘禹帶著墨鏡靠在車上。一米八的大高個配上帥氣的小西裝和墨鏡,在陽光的照耀下甚為養眼。我看著上官銘禹家裏的女傭們癡迷的小眼神,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就上官銘禹這種男人居然也值得她們留口水,我覺得很無語。一臉不屑的走到了車邊,本來以為上官銘禹會非常紳士的幫我開一下車門。結果我走到副駕駛座那時,上官銘禹直接一轉身上了車坐進了駕駛座。


  “自己上車。”


  上官銘禹拋給我一句話就直接上車了,我看著上官銘禹的動作。覺得很無語,這個家夥真是白穿那麽帥了。我上了車後,怒視著上官銘禹。


  “怎麽了?你也覺得我很帥?我知道你垂涎我美色很久了,但是拜托你也不要表現的那麽明顯好不好。女人呢還是要矜持一點的,知道嗎?”


  我聽著上官銘禹的話有些後悔答應他出來逛逛,這個家夥的嘴巴還是一如既往的討人厭。我用手指堵著耳朵,可是發現無論我怎麽堵還是堵不住這個家夥的聲音。


  “上官銘禹,你是屬唐僧的嘛,為什麽那麽能說!你他媽能不能安靜點兒,吵死了!”


  我衝著上官銘禹大吼著,對他的魔音實在是受不了了。伸出手一把堵住了上官銘禹的嘴,上官銘禹看著我示意他不會再說話了我才把手鬆開。車子很平穩的行駛在路上,我感覺快要睡著了又被上官銘禹的聲音給炸醒了。


  “淩詩雅!淩詩雅——喂!”


  上官銘禹把車子停在了路邊一手抓著方向盤,一隻手不停的拍打著我。我覺得很不耐煩,扭過頭去不想理他。可是這個家夥似乎並沒有要因此而罷休,繼續用手在我肩膀上拍打著最後竟然直接拍到了我的臉上。


  “淩詩雅——喂——傻子!你快醒醒啊!”


  “幹嘛?!你到底想幹什麽嘛!上官銘禹你怎麽那麽煩人啊!”


  我生氣的衝著上官銘禹咆哮著,這個該死的家夥一刻都不得安寧!我怒視著上官銘禹,上官銘禹忽然興奮的看著我指著前麵。我順著上官銘禹的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我最不想見到的人。


  劉樊麗正把車子停在了路邊,站在車子外接聽著電話。從她的表情來看,似乎她的心情並不怎麽好。上官銘禹就把車子停在了離劉樊麗的車子不遠處,從我們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看見劉樊麗。


  我們前麵有一輛小型貨車斜著把上官銘禹的車子擋住了,所以我們可以看見劉樊麗而劉樊麗卻看不見他們的車子。忽然劉樊麗掛掉了電話,朝我們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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