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山中珍寶
見白清漪這般說,姬桁卻沒再多問了,眉心微皺,不知再說思忖著什麽。
倒是謝容華好奇的問道:“什麽十六年之約?”
白清漪看了眼姬桁,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真正知道始末的應該就隻有南宮家了。”
謝容華見白清漪支支吾吾的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畢竟他們正準備去拜訪水月宮。
一聽他們準備去水月宮,白清漪卻攔住了他們道:“你們還是改日再去吧。聽說昨天水月宮禁地出了變故,已經封山閉門謝客,這個時候貿然前去拜訪也不合適。”
白清漪雖然有時候不靠譜,但畢竟是江湖人,這麽說肯定有道理的。
“要不等找到繾月師兄,到時候借著蒼墨淵的名義去拜訪水月宮倒也方便一些。”
都到了落梅鎮,謝容華也不急了,行事也更加謹慎一些怕再出什麽變故,是以如是對姬桁說道。
謝容華本想著姬桁雖有兩重身份,在朝中或者軍中有用一些的,但是在江湖門派行事應該不怎麽方便。隻是她沒發現,自己話音落下之後卻見白清漪以一副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她,這位難道是不知道姬桁那修羅劍在江湖上威名?
雖是一人,卻足以抵的過一個門派的威望了。
姬桁自從聽到白清漪說到十六年之約的時候臉色有些古怪,見謝容華這麽說微微頷首,正好有時間可以確定一下某些事。
二人便就這麽說定了,白清漪見狀想溜道:“若是無事我便就先離開了,門派中的弟子等著我們呢。”
但卻被姬桁攔住了。
“你們詭門行事素來隱秘,見著名門正道恨不得繞道走,為何此次來落梅鎮?”
“來半點私事。”白清漪說的一點底氣都沒有,在姬桁冰冷目光下,白清漪歎了口氣,道:“這次落梅山有不少寶貝,所以這次落梅鎮才聚集了這麽多江湖門派,裏麵有幾個東西我正好感興趣,便帶著弟子過來湊熱鬧。”
正如姬桁所猜測的那般,若白清漪隻是為了雪衣候府的事來落梅鎮,絕對不會將門下弟子都調遣來的。
謝容華想到能讓他感興趣的肯定是什麽稀奇古怪的寶貝,有些疑惑的說道:“可是落梅山不是水月宮的地盤麽,你們這麽做不是在別人地盤上搶東西。”
誰知話音落下,便聽白清漪冷笑一聲,道:“那裏麵的東西可不是他們南宮家的……”
說著,似乎是意識到什麽一般,看了姬桁一眼,又道:“具體的我也不方便說,等蒼墨淵的人來了你問他們就是。”
說著便匆匆離開了,留下謝容華疑惑不已。
到了晚間的時候,果然如白清漪所言繾月過來了。
繾月來的時候,謝容華正在二樓的房間望著落梅山的方向。姬桁過來,卻見燭火搖曳,她就墊著腳看著窗戶外,看起來……神情有些像那兩隻貓兒。
“看什麽呢?”
姬桁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卻見一片黑燈瞎火的,什麽都沒有。
“我在看昨天晚上的場景會不會出現?”
謝容華巴巴的看了半個時辰,眼睛都看酸了。
姬桁一聽倒是笑了,道:“昨天你瞧見落梅山的景象想必不是巧合,應該與南宮家禁地有關。”
姬桁麾下養了一批不少精銳的探子,並不是如謝容華所認為的那般局限於朝中,就連江湖各大門派都有他的眼線。今天聽白清漪說了落梅山的變故,姬桁便派人去查探了一番,隻是水月宮禁地十分神秘,和玉蟬山莊一樣。
除了宮主以及幾位有資曆的長老之外,誰也不知道禁地中究竟發生了什麽。但姬桁猜測,昨天晚上謝容華突然看見的異象應該是和水月宮的變故有關。
這些年水月宮究竟一直守著什麽秘密嗯?
謝容華聽說姬桁派人沒打探出什麽消息,不由歎了口氣,道:“你說這江湖上門派無論大小,非得弄個禁地幹嘛呢。”
本隻是隨口說一句,姬桁聞言倒是認真的說道:“興許藏著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謝容華瞧著安王殿下一本正經的神情倒是笑了,二人說話間,底下心腹來回話說蒼墨淵繾月過來了。
二人微微有些驚訝,但還是讓人將繾月請了來。
見真的是繾月,謝容華眼中閃過了一絲喜色,畢竟知道了繾月的身世之後,謝容華一直擔心繾月的安危,如今見他無恙,高興之餘問道:“師兄,你怎麽來了?”
“是師傅過來讓我找你們的。”繾月很是無奈的說道,“本來我們準備到燕京的,結果他將我支開來落梅鎮,說等你們。”
聽到這裏,謝容華和姬桁相互對視了一眼,繾月聞言不解道:“有什麽問題嗎?”
謝容華咬牙:“我們在燕京見到師父了,他說一路追著你來的!”
繾月不解。
此時謝容華和姬桁兩個人已經意識到了不對,似乎蒼墨老人二人他們早就預料到了落梅山的變故,讓他們來這裏到底做什麽呢?
既然繾月都過來了,姬桁便讓人將別苑偏房給收拾了出來,讓繾月和蒼墨淵的弟子住。
三人說了會兒落梅鎮的消息,繾月雖然待的時間久,但消息知道的並不多,隻知道這些江湖人聚集在落梅鎮是為了落梅山的寶物,這些時日水月宮的弟子也是在全部戒嚴的狀態。
見天色不早了,謝容華便回房休息了,沒想到還沒一會兒便聽到了敲門聲,打開門一看是姬桁。
“這裏房間足夠,你來做什麽?”謝容華扒著門,警惕的看著他問道。
之前在客棧中她是因為天氣冷又害怕,所以才同意和姬桁住一間房的,但現在在姬桁的地盤,這裏又暖和,就沒理由引狼入室了。
姬桁看著小姑娘警惕的神色倒是笑了,無奈的說道:“我畫了一幅葉徽之的畫像,讓你確定一下在江左見到的男人是不是他。”
謝容華正才看見姬桁手中拿著一幅畫卷。
他的畫技好,畫卷上葉徽之的模樣不說是十分相似也有八分了,那個男子清俊而又陰鬱,與謝容華記憶中的那個人身影重疊。
“就是他。”謝容華肯定的點了點頭,道:“不過我見到的葉徽之更年輕一些,氣質……也沒這麽陰鬱。”
這麽些年,究竟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