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人走山空
‘轟’
天旋地轉,四麵八方如血一般的氣息鎮壓了過來,麵對這樣的情景,夜羽沒有任何反應,任由那些完全由血氣凝聚而成的牆壁壓了過來,他也直接無視,而是直接邁出一步踏在了紫色的泥土之路中。
各種各樣的靈草出現在夜羽的麵前,此時此刻,就連那座腐朽的廟宇都變成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廟宇,並且陣陣誦經聲傳到他的耳中。
“幻術麽?”夜羽嘴角露出一抹弧度,他最無懼的就是幻術了,也許這裏的幻術對付普通的修者綽綽有餘,可是麵對他這個幻術造詣的高山就難登大雅之堂了。
夜羽略感失望,他直接踏在了四色泥土混合而成的泥土之路中。
這一刻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而是四種不同的念頭籠罩全身,確切說應該是五種欲望深深的壓了過來。
“這就是佛教的貪嗔癡恨愛五欲麽?”
夜羽目露精光,他沒有反抗,而是任由五種不同的欲望壓了過來,他也想體會一番這裏能否給他造成壓力,他也想借此突破桎梏。不過,他失望了,這裏的五欲也隻是略具畸形,並沒有多大的效果,也許等個幾千年,這裏會成為一處讓人聞之色變的地方,可目前根本沒有任何壓力。
夜羽略感失望的從五欲中掙脫了出來,這種的五欲程度根本無法給他造成壓力,也就不可能幫助他突破桎梏。
“小玄音寺?”
夜羽看著廟宇上方的牌匾,可他眉頭鎖的更緊了。他隻聽過玄音寺,還沒有聽過什麽小玄音寺,而且就連山的名字也很奇怪,小須彌山。
廟宇內的擺設非常簡陋。沒有想象中的各種佛像,隻有一尊簡簡單單完全由門口四色泥土凝聚而成的慈眉善目的佛像,除此之外地麵上還有一個蒲團,除此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其他東西,而且這廟宇非常小。
夜羽很快就逛了個遍,可是根本沒有任何人影存在。而且房間的桌椅都有厚厚的一層灰,說明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過了。
究竟發生了什麽?
夜羽神識外放,並且寫輪眼也開啟,可他查看了整個廟宇,包括整個山頭根本沒有任何人煙,而那座奇怪的名叫‘鎮妖塔’的七層古塔也沒有任何波動。整座小須彌山如今早已經是人去山空了。
“可惡!”
夜羽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夜凡人呢?
小須彌山的人呢?
都去哪了?
為什麽偌大的小須彌山一個人都沒有?
好像在一夜間就消失不見了一般。
一股非常不好的念頭在夜羽心頭滋生。
“不!我不信!”
夜羽歇斯底裏的怒吼著。
可無論他如何不甘,都沒有任何人理會,有的隻有那些靈獸的叫聲,還有夜羽自己的回聲。
“鎮妖塔?”
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找,那就是此地唯一一處散發著不尋常氣息的地方,鎮妖塔!
隻要有一絲蛛絲馬跡,夜羽也不會放棄。
夜凡是他如今唯一的牽掛。也是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弟弟,他無法保護夜仙,他不能讓夜凡也遭遇不測,否則的話,他真怕自己會崩潰。
鎮妖塔是一座七層古塔,站在塔下向上望去,隻能感覺到它的古樸還有滄桑,在鎮妖塔外麵有強大的陣法阻擋著。任憑夜羽用盡辦法也無法踏入陣法中分毫,這種陣法若沒有在塔內開啟,塔外的人想要進入其中隻有強闖,別無他法。
正當夜羽皺眉不已時,他的寫輪眼發現了一處傳送陣,並且還是單向傳送。
他走到那處黑色的傳送陣旁,他在傳送陣的旁邊看到了一個竹塊,在看到竹塊時,他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還有一絲解脫的笑容。
“真的麽?好好保重,夜家以後就靠你了。為兄走了。”
夜羽帶著笑容,帶著解脫,離開了鎮妖塔,離開了小玄音寺,踏上了小須彌山的山間中,他要去複仇了,哪怕會死,他也會義無反顧。
鎮妖塔很神秘,可他沒有興趣,那畢竟是佛教的東西,並且也跟他沒有任何瓜葛,他沒有必要在此浪費時間,雖然鎮妖塔內有生靈存在,不過從其名就可以看出鎮妖塔中是什麽生靈。
被佛教鎮壓的妖獸,也許還是那種罪孽滔天的妖獸。
不過,一切都與他無關。
如今的他正在心中醞釀一個計劃,他要先打探清楚水月洞天是否有前往過夜家村,夜家村的覆滅跟水月洞天是否有瓜葛。
畢竟他想起那個神秘莫測強者的話語,他也不想濫殺無辜,更不想未來悔恨終生,但有些事明知不可為卻還要去做的。
夜凡走了,被玄音寺的大能帶走了,成為了玄音寺曆代相傳的佛子之一。
玄音寺有多麽強大與不凡,如今夜羽也已經明白了一些,尤其是當龍吟風提起玄音寺時,龍魂殿遠遠無法跟玄音寺比擬,玄音寺才是這片大陸的真正霸主。
而佛門的佛子就相當於下一任繼承候選人之一,若是成功,日後注定會成為佛教至高統治者,其身份與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甚至可能成就至高神話,登臨人道絕顛。
從那竹片中,夜羽看到了夜凡留給他的玉簡,似乎夜凡知曉他會前來一般,將一切都留在了玉簡中。可有關玄音寺的隱秘卻沒有提任何一字,不過,知道夜凡安全就好,其他的就不是那麽重要了。
隻要確認夜凡安然無恙,那麽他就可以做他自己該做的事了。
此去水月洞天,可謂是十死無生。可他必須要去調查一番,若真是水月洞天是滅夜家村的罪魁禍首的話,那他就算是死也要讓水月洞天元氣大傷。
打不過老的,總可以將你們的基層弟子給斬殺個幹淨吧?夜羽目中深處閃過一絲狠辣。
不過此地前往水月洞天也需要幾天時間,若是全速趕路的話,兩天就差不多可以抵達,但是夜羽為了準備更多的手段,也是為了給自己留下一條可以退走的路線,他不得不放緩腳步,而是不斷的將附近的地形給記錄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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