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江姍,江雷
江擇在與江挽說重武研究院那邊的事。
澤:【現在方便嗎?江雷那邊出了點問題】
W.:【什麽情況】
澤:【研究事故,江姍出事了】
澤:【人已經送到了軍區醫院,情況不大好】
W.:【告訴我具體位置,將病房附近把守的人引開】
澤:【用什麽身份過去?】
W.:【不用,有辦法進去】
和江風他們一樣,江雷和江姍也是不能隨意出工作區的,江姍出事,隻能送去軍區醫院,至少有四個武裝人員看守。
江擇不知道江挽有什麽辦法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進去,不過她說有辦法,江擇就不多問,給了她病房位置,盡量去周旋將看守的人拖住片刻。
兩人約了半個小時之後開始行動。
江挽抬了抬頭,百子西就知道有事,問:“去哪裏?”
江挽說到:“不著急,先把車送回去。”
百子西加了些速。
回到江火的住處,江挽畫了下軍區醫院的地形圖,拿給百子西看。
她指著其中一個方塊,說到:“我們要去這個地方,見一個人,不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百子西點頭表示了解,“現在,直接去嗎?”
“嗯。”
軍區醫院。
江雷接到江擇的指示,開車闖了進來。
看守的人手持裝備,要攔他。
江雷很憤怒,他渾身肌肉,塊頭大,氣勢足。從車上下來的那一瞬間,攔著他的幾個人紛紛往後退了幾步。
“江副院,您這麽做不合規矩!”
江雷端著槍,如同一尊煞神。
“去他娘的規矩!我妹妹生死未卜,你在這兒跟老子講規矩?”
這幾個人是軍區醫院的人,根本攔不住江雷。
江雷一路闖進去,看守著江姍病房的四個武裝者麵無表情的一字排開,手裏的武器蓄勢待發。
“江副院,請你冷靜。”
江雷犀利的看著他們,“讓開!我妹妹必須轉院!”
武裝者絲毫不通情麵,“身為‘潛龍’,想要出去,隻能是骨灰。”
江雷咬著牙,“好,讓我進去看她一眼。”
武裝者彼此對視了一下,讓開了一條路。
其中一人跟著他進去,另外三個依然在外麵把守著。
這裏是一間獨立的平房,江姍孤零零的躺在一張病床上,身上插著各種管子,連接著各種儀器。
生命跡象在持續的減弱。
江雷默默計算著時間,盯著江姍姣好的臉發呆。
原本,江姍可以不用來這裏的······
有機會,他一定會扒了衛恒那老小子的皮!
他就這麽一個妹妹。很小的時候,父親就是在這個地方,犧牲了。
這裏就是他們的囚籠,是一輩子,祖祖輩輩,都逃不離的噩夢······
武裝者催促了一句。
江雷收回目光,轉過身來。
突然,他飛速的用槍柄,直接將那個武裝者給拍暈了。
看他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江雷又看了人事不省的江姍一眼,抬腳往外走。
外麵的三個武裝者見他一個人出來,意識到不對。
“他人呢?”
江雷腳步微微頓了一下,不理會他們,往前走。
其中一個武裝者到裏麵查看,跑出來大喊:“攔住他!”
另外兩個立即去追江雷。
跑出來的這個跺了下腳,又進去,把被打昏的那個拖了出來,喊這片區域唯一一個被允許接近的小護士:“快,看看他怎麽樣了?”
小護士放下手裏的東西,過去查看。
“出血了,這邊沒準備止血用品,去拿太浪費時間,把人送出去吧!”
武裝者看看不遠處已經攔住江雷的兩個同伴,想著出去也就十來分鍾,點點頭,把昏迷的同伴背起來。
小護士幫忙按壓著出血口,人走遠了,江挽和百子西咻一下落了下來。
兩人走進江姍的病房。
江挽看了一眼儀器上的數據,然後在江姍的脖子側麵摸了一下,接著把了把脈。
她收回手指,擰了下眉。
“是生化病毒。”
看江姍的狀態,可能撐不過三天,就會多處器官衰竭而死。
江挽用細小的針管,在江姍的手腕處不留痕跡的抽了一點血。
百子西看得出江姍性命垂危,提議道:“你手搭著她的脈門,我們可以先護住她的心脈,不至於繼續惡化下去。”
江挽收起針管,搭上江姍的脈門。
百子西拉起江挽的另一隻手,“你細細感受靈力的走勢,有助於日後修煉。”
一絲絲奇異的波動遊走在經脈之中,江挽微微閉上眼,仔細的感受。
兩分鍾後,百子西收了靈力。
“她經脈重創,極度脆弱,我們隻能暫時護住心脈,如果用靈力,需要每日溫養,至少七七四十九天。”
江挽收回手,“我們沒這個條件,去藥宗吧,盡快研製出抗體。”
外麵,江雷的反抗讓武裝者怒了,驚動了上麵的人。
江雷一言不發的接了電話,聽完訓斥後,將從武裝者那兒奪過來的槍重重的扔在地上。
送了傷員回來的人說同伴傷的不重,幾個武裝者才沒有繼續追究江雷的行為。
江雷自有上麵的人管教,他們的任務就是守著這裏,不讓人隨意靠近。
江雷回去負荊請罪。
“潛龍”是秘密研究重型武器特殊部分的一個小隊,江雷是重武研究院的副院,也是“潛龍”的領頭人。
這裏麵規矩森嚴,一旦進入,很少有人能活著離開。
男人到了鼎盛的時期,會“被成家”。
而對象都是經過全方位培養具有優秀基因的天才,以確保下一代的基因會更加的強大。
“潛龍”的江雷和江姍是這樣的產物,“暗梟”的江水和江風,也一樣。
江擇便是統領這兩支秘密隊伍的人。
“潛龍”和“暗梟”處處受製於人,而江擇這裏,上麵也找了個監管他的人。
江雷的身份重要程度不言而喻,沒造成什麽嚴重後果,他回去也就是受到了一頓口頭批評。
江姍的事是意外,他們也損失了一員大將,都不願意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他們不怕江雷鬧脾氣,就怕他憋著,來個破壞力極強的大招。
好在他還顧著大局,沒有強行的把人接出去。
所以,上麵決定這件事就此算了。
江挽和百子西直接回到江火那裏。
確認江擇那邊方便,江挽給他打電話問這件事。
“江姍為什麽會染上病毒?”
“材料泄露,江雷懷疑被人動了手腳,他沒聲張,在暗中調查。”
“衝著江姍去的?”
“不是,那份材料原本是江雷要經手的。”
江挽垂了垂眸,“有線索了嗎?”
“十年前,”江擇聲音很沉,“基地爆炸事件,有印象嗎?”
“嗯。”
十年前,江挽八歲,江擇也才十五,剛來到刑警大隊。而江風他們,還是在江洋寨,每日學習練功的五六歲孩童。
實驗基地爆炸,江擇、江雷、江水、江風,乃至江火、江夏和江奕的父親,全都命喪於此!
江洋寨的這些孩子們,從出生就沒有見過他們的父親,甚至是母親。消息傳到江洋寨的時候,他們隻是瞪著童真無邪的大眼睛,慢慢的被大人悲傷的氣氛所感染,放聲大哭。
充滿活力的江洋寨一下子陷入了死寂。
江挽就是在那樣的情況下,畫了一幅名為《裂》的畫,來表達那種未知的恐怖。
當年的那件事,是不允許被提及的,更別說是讓那些犧牲的人的後代,去調查了。
江擇提到了十年前爆炸的那件事,江挽緊抿著唇,猜測其中的厲害關聯。
江擇接著說到:“江雷一直沒有放棄尋找當年真相,爆炸,就是因為有反應物莫名泄露,他從一張舊照片上,發現了標記著S-II的儲料箱一角。這次存放標本的物料箱,和S-II是同樣的壓縮密碼序列。我們推斷,這應該不是巧合。”
S-II使用的密碼序列,是根據八卦陣推演出來的,其中機關無數,組合出八門陣矩,可以應對不同劑量的取用。
行差踏錯一步,物料箱便會啟動自毀裝置,瞬間連同裏麵的物品一起消融。
江挽四歲跟著江儲接觸奇門遁甲之術,六歲能獨立擺出具有殺傷力的石頭陣,九歲便將S-II的原理學透徹了。
“所以,”江挽壓著心底滲出來的一絲絲戾氣,“他們想殺江雷滅口。”
江擇頓了一下,道:“目前還不能確定,現在下決定為時尚早。”
“嗯,我知道。保護好自己。”
江挽掛了電話,手裏攥著裝有江姍血液的針筒,看向百子西。
“麻煩你,帶我去一趟藥宗。”
百子西把她腦袋輕輕攏過來,按在自己心口,“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說。”
江挽:“······百子西,帶我去藥宗。”
“好,閉上眼~”
···
和江擇在一起的江火,沉默了一下,問到:“怎麽不告訴小師姑,嫌疑人已經鎖定了?”
江擇手裏拿著一個滾輪的老式打火機,拇指緩緩動著,打火機發出細小的吱吱聲。
“她為我們做的已經夠多了,這件事如果她繼續插手,不僅僅是會引起上麵的注意這麽簡單,可能血羅刹的身份也會暴露,所有人都會有危險。”
血羅刹,是上麵招攬過來,監視江擇的人。
江火兩手撐著頭,半晌,才把頭揚起來。“我知道了澤哥,那小風他們那邊······”
“我會過去一趟。”江擇把打火機扔進抽屜裏,“你去忙吧。”
江火出來,江擇坐了一會兒,起身,去找衛恒。
江姍的事,上麵會給出一個態度,做給他們這些人看,所以根本瞞不住。
與其等江挽從其他地方知道,不如他主動匯報。這樣江挽肯定會首先去培養那個生化病毒的抗體,沒有時間追究那麽詳細。
這樣,能拖一時是一時。而在此期間,江擇想要找一個盟友。
衛恒是個很好的人選。
“江姍在重武研究院,出事了。”
江擇與衛恒說完這句話,衛恒直接跳起來,“你說什麽?!”
江擇垂了垂眼。
衛恒額頭青筋一跳一跳的,十分暴躁。
“她為什麽會在重武研究院?出什麽事了?!”
江擇一字一頓的說到:“她雙胞胎的哥哥在那裏,他哥是江雷。”
“江雷”兩個字,砸在衛恒心頭,讓他身體晃了晃。
“江雷······潛龍······不,不可能······”
江擇歎了口氣,“沒什麽不可能,潛龍,是我負責的。”
衛恒被這兩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砸的頭發懵,他愣了一會兒,似是接受了,問:“她怎麽樣了?我,能去看看嗎?”
江擇搖頭,“在軍區醫院,有人把守。”
衛恒的心一瞬間沉入穀底。
“她······她也······”
“當初離開你,是因為她發現自己是真的愛上你了。她沒辦法看著自己心愛的人,自己未來的孩子,永遠的失去自由。離開刑警隊,她唯一的選擇就是加入‘潛龍’。”
衛恒手指硬生生的在硬木桌麵上抓出痕跡。
“和她比,自由算什麽?”
江擇皺起眉,語氣極重:“自由算什麽?你知不知道,自由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麽?那是用生命為代價,才能換來的渴求!有些人生來就沒有自由,在你不負責任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是把她的一片苦心踐踏到體無完膚!”
“那我怎麽辦?!你知不知道我找她找的快要發瘋了!江擇,你知道!你什麽都知道!可是你一直把我蒙在鼓裏!你踏馬心就是黑的!”
江擇一腳把一張椅子踹散架,“我踏馬心就是黑的怎麽了?我不但心是黑的,肝兒也是黑的!脾肺腎全都是黑的!連整個人生都踏馬是黑的!”
衛恒撲過去攥住他的衣領子,照著臉就掄了一拳,“你黑關我P事?現在我的人生也黑了!你把江姍還給我!否則就同歸於盡吧!”
江擇左眼挨了一拳,用力的反擊回去。
“衛恒你踏馬有毒吧!江姍也是我妹妹!我難道不想救她嗎?!你鬆手!”
衛恒捂著冒金星的眼睛,拽著江擇的衣領子一推,“怎麽才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