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讓彼此更加瘋狂
她的身體冰涼,碰到他的時候,他突然發出了一聲滿足的輕噫,越發緊密的抱住了她。
方希悠的心顫抖著,她害怕,也憧憬著。
她並不冷淡,她也,也想享受被他擁有的感覺,也想和他合二為一,也想——
顧希剛才在酒窖裏和她說,有時候要主動一點的,男人總是無法抵擋女人主動的邀請,隻要她主動,他就不會,也沒有力量來拒絕她的。
那麽,她要試試嗎?
他清醒的時候,是不會和她做的,他不愛她,他現在不想和她在一起,還怎麽會和她做呢?
現在他發燒了,身體那麽燙,需要出汗,出汗來降低體溫,那麽,做那種事就可以有這樣的效果。
她閉上眼睛,吻上了他。
阿泉,阿泉,我愛你,我愛你!
唇舌糾纏間,酒精的香味在彼此的味蕾間來回著,醉了的是他,現在也醉了她。
似乎,從沒有這樣的交融,沒有這樣的心甘情願。
方希悠的心顫抖著,她第二次主動去回應他,是的,第二次。隻是,這次,她更加主動,幾乎要去主導這一場失去了意識的狂歡。
曾泉迷蒙著眼,他不知道自己懷裏的人是不是妻子,抑或這是個夢,在他的神經被酒精麻醉後產生的幻覺。
“你愛我嗎,阿泉?你愛我嗎?”她吻著他的唇,手從他的腰際滑了下去,問道。
“我愛你!”
“我是誰?阿泉,我是誰?你愛的,是誰?”她流著淚,問道。
那鹹澀的淚水,從她的唇邊流到了他的舌尖。
他沒有回答,隻是捧起她的臉。
“你是誰呢?是希悠嗎?”他問。
他已經有點看不清了,或者說視覺和大腦的記憶聯係不起來了,看著眼裏的人,卻不知道是誰。
“你愛希悠嗎?”她望著他,問。
他笑了,道:“你不是希悠!”
她愣住了,手也愣住了。
“為,為什麽?”她問。
“希悠不會這麽主動,希悠不會這樣!”他說。
是啊,她是不會主動爬上他的床,或者說,爬到他身上。她是不會做這種事的,從來都沒做過!
她的心裏苦笑了。
“你說的對,我不是希悠!”她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
他不知道她是誰,那麽,她就變成另一個人徹底瘋狂一次好了。
她也想要放縱,變成一個不是自己的人,變成不是方希悠的人,她,想要,瘋狂。
他笑著,看著她,看著這個看起來有點像妻子的人,卻不是她的人。
方希悠在心裏想著,真的好,好舒爽啊!
她隻有他一個男人,新婚之後第一次的時候,那是她的第一次。盡管那次她也很努力地克服恐懼心理去接納他,可是,那次的感覺真的很不好。也許是因為他考慮到她初次的痛,也許是他沒有多少心情做那件事,總之那次匆匆收場了,完全沒有盡興。而婚後這麽多年,也許是那次在心理留下的陰影,抑或著是她不知道和他做這件事的時候他心裏想的是誰,她總是很被動的接受著。
而她的被動,她的冷淡,讓夫妻之間在這件事上的交流變得越來越尷尬,以至於到了一個時候,她甚至覺得他不要碰她會更好。她不想做任何人的替身,她不想自己的丈夫在擁有她的時候,心裏想著另一個女人。
而現在,當她完全包容了他的堅硬,那種幾近於醍醐灌頂的舒暢,讓方希悠好像脫去了裹在皮膚外麵的一層堅硬的殼,或者說,她感覺自己好像跟蛇一樣蛻去了一層皮。
此刻,像是變成了一條美人魚一樣在海中暢遊,她覺得暢快極了,雖然很累,雖然很費力,可是,真的,真的,好愉快。
不知道是酒精在刺激著,還是遇到了這樣一個特別的女人,曾泉也覺得全身舒爽極了。
當他將這一場由她主導的歡好徹底轉換了主賓,方希悠感覺到整個世界都在癲狂。
她的身體,深深陷進了床墊之中。
隱約中,曾泉覺得此刻自己身下的女人就是方希悠,可是,他的理智又告訴他,希悠不會這樣做,她絕對不會。
好吧,是夢吧,夢吧!
而慢慢的,她的熱情又被激發出來,他又如同魚兒一般自由的歡快的暢遊著。
真好,真的好!
全身所有的細胞,好像都張開了,在呼吸著世間最幹淨的空氣,吸了進去,整個身體變得輕盈了起來,如一灘藍汪汪的水,黏黏的,卻又很溫暖,很輕盈。
她感覺自己都要飛起來了,伸手就可以碰觸到天空一般。
笑著,叫著。
他們就像是戰場上廝殺的對手一般,沒有誰會退縮,沒有誰願意退縮,而他們,好像從未如此契合。
一切,就這樣結束了嗎?
方希悠的腦子裏,幾乎沒有了思維。
真的,太好了,這件事,真的感覺太好了。
她覺得整個身體都輕盈起來,全身的血液都有點透亮的感覺,當然,透亮不透亮是看不見的,可她可以感覺到。
曾泉身上的高熱也消退了,血液裏的酒精也揮發了很多,自然,意識也開始清醒了。
他看清楚了,躺在自己身下的人是誰,不是別人,正是方希悠!
可是,她,她怎麽會?怎麽會這麽,主動,這麽——
剛才,剛才好像是,是她主動的吧!他的衣服也是她脫的吧,她的衣服,也是她自己脫的嘛,他不記得自己給她脫過。而且,她好像還主動坐在他身上,讓他——
剛剛發生的一幕,每一個細節,在他的腦海裏開始回放,那些他記得的事情回想了起來,不記得的,模糊的場景也開始清晰了。
不得不說,剛才真是,真是,太瘋狂了,他自己都覺得很瘋狂,很爽快,可是,可是,這一切,居然,居然是她主動的。
為什麽?她不是要和他離婚嗎?怎麽又突然,突然這樣?
他想不通,可是,他知道,如果現在他表現出自己已經清醒了,已經正常了,那麽一切就都毀了,她會很尷尬,他也會很尷尬,恐怕連見麵都會難堪。那麽,就繼續,繼續醉吧!
可是,一想到剛才的情形,眼裏一看見歡愛後一臉饜足、別有韻味的妻子,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方希悠也感覺到了,讓她的血液,再度開始燃燒。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很容易起來。
他一言不發,微眯著眼睛搜尋著她的唇。
她微微張開嘴巴,看著他。
難道他還醉著?
她不知道。
可是,他的吻,那麽溫柔綿長,讓她的心跟著一起顫抖。
阿泉,阿泉——
她回應著他,在心底呼喊著他的名字。
唇舌糾纏間,兩顆心,似乎從沒有這樣貼近過。
時間,流逝著,在這樣的黑夜裏。
回到家裏,蘇以珩坐在窗前,望著那茫茫的夜色。
他們兩個怎麽樣了?希悠沒事吧!
阿泉那個性子啊,總是不會好好說句話,真是讓人擔心。
一隻手放在他的肩上,他抬頭看了眼。
“你怎麽了?還在擔心我哥他們嗎?”顧希問。
“他們兩個人啊,這麽多年都是那樣,什麽話都不說出來,一旦說出來就出問題,也不知道他們怎麽就——”蘇以珩道。
“這就是相愛相殺吧!”顧希坐在他跟前的茶幾上,拉著他的手,看著他。
剛剛沐浴出來的妻子,是那樣的明豔動人,蘇以珩的手輕輕撫上她的麵頰。
顧希笑了,卻問:“哎,你後悔把希悠姐讓給我哥嗎?”
他一愣,道:“什麽讓啊?我沒有讓。”
“切,你以為我不知道?我不吃醋啊,現在隻是和你聊聊而已。”顧希道。
蘇以珩不語。
“你,後悔嗎?”顧希問,“很多時候,我想,如果當初你和希悠姐結婚的話,可能她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蘇以珩卻搖頭,顧希不解。
“她隻有嫁給她最愛的人,她才會幸福!而阿泉,就是那個她最愛的人!
是最愛的人嗎?也許隻是她以為的吧!
蘇以珩望著窗外的茫茫夜色。
“以珩——”妻子望著他那沉思的臉,道。
“什麽?”蘇以珩問。
妻子望著他,沉默良久,才說:“如果,有一天,她遇到了危難,你,會不會拋棄自己的一切去救她?”
蘇以珩看著妻子,長久不語。
妻子笑了下,道:“我知道她對你來說意義非凡,或許,我也不該這麽問,隻是,我想知道,萬一有了那一天,你會怎麽做,而我,要不要為我們的家,提前做些什麽準備。”
“準備?”蘇以珩不解。
“她的身份在那裏,會發生的都是大事,而一旦大事來了,我們總得有個可以抵抗的空間,不能把一家人的什麽都賠了進去。”妻子說著,拉著他的手,溫柔地望著他,“以珩,不管你做什麽選擇,我都會支持你,哪怕你為她犧牲,我,會心痛,可是,我,理解你。我,也支持你。”
蘇以珩注視著妻子,心頭一片潮濕。
他低下頭,道:“希悠,她是我和阿泉一輩子要去保護的人,我,答應過希悠,不管什麽時候,我都不能棄她不顧,不管她做的是對還是錯,我都要,都要站在她的身邊。可是,”說著他抬頭看著妻子,“這樣對你,不公平,我知道。”
妻子微微一笑,道:“那是你的承諾,你得遵守才行。我也不希望你是一個背棄承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