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金枝玉葉
童玲出了門,頓時覺得雙腿發軟,麵如火燒,偷偷看了看手機上的照片,羞赧不已。
走出一段忽然覺得涼颼颼的,低頭一看,隻有一條腿裹著高筒襪,另一條腿雖然清潔溜溜,仍然緊致白皙,光滑細膩。
她這才想起,剛才那條絲襪還在高君那兒,可她現在萬萬不敢回去了。
而這條高筒襪此時正在高君手中,他感覺自己惹禍了。
之前就知道童玲擅長拿男人的把柄,誰想到這麽豁得出去呀。
一張照片高君自然是不在乎,分分鍾可以黑進她的手機把照片刪掉,不過高君很期待,看看她拿了所謂的‘把柄’之後還會做什麽,更何況,如果老外蓋勒就是隱身人,那童玲將成為對付他的王牌!
“而且這妞兒真是媚骨天成,即便是裝的也讓人骨酥肉麻,小嘴唇也真夠軟的……”高君拿著高筒絲襪,浮想聯翩。
這一晚,高君連晚飯都沒吃,他在謹慎的思索著作戰計劃。
別看他平時吊兒郎當,心花嘴碎,但做起事兒來卻非常認真,他從來不相信什麽天賦,唯有堅持不懈的努力,認真的思考,才是成事的關鍵。
他有了思路,計劃起來就很順利,隻是要精打細算每一步,除了關鍵人物,還要有相關的熬到很晚,什麽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他迎來了教師生涯的第一個休息日,也是大學生們的第一個約會日。
他早早的出門來到操場,本想活動一下身體,卻看到了齊妙正在跑步,她努力保持著節奏,讓自己每一圈的速度都保持一致,不斷的奔跑,奔跑,永不止步。
高君滿意的點點頭,悄聲無息的離開。
食堂門口,他看到了趙海岩和田妮,兩人剛吃飯完,穿戴整齊,顯然是要出去玩,田妮還背著雙肩包,做了充足的準備。
學校門口,老外蓋勒不知從來弄來了一輛轎車,嫵媚妖嬈的童玲坐在副駕駛位置,有說有笑的離開了。
高君很高興,一大早將所有關係人物都看到了:“希望你們今天都玩的愉快,有一個開心的周末,咱們周一見分曉吧!”
“讓你久等了。”一個清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高君轉身一看,頓時有種光芒萬丈亮瞎眼的感覺。
齊芯月俏生生的站在他身後,她今天穿著一套分體裙,上麵是淺藍色的半袖小衫,卡腰的設計,顯得腰肢纖細,曲線玲瓏。
下麵同樣是湖藍色的短裙,質地柔軟光滑,沒有一絲褶皺,膝蓋下是一雙筆直的小腿,光滑白皙,腳下一雙白色的高跟涼鞋。
平日裏總是盤起的長發今天自然的披散下來,柔順光滑,精致的五官,美豔無雙。
站在陽光下,亭亭玉立,清新優雅中又帶著幾分成熟女人的嫵媚,看得高君小心肝亂跳。
“哇,你真漂亮,就像仙女下凡,特別是你的眼睛,璀璨如明珠一般,純淨自然,讓我著迷啊。”高君毫不吝嗇任何讚美之詞。
齊芯月臉色一紅,道:“別跟我玩套路啊,我不吃這一套。”
高君撓了撓頭,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今天真不一樣,我記得初中有一年的文藝晚會,你表演了一曲獨舞,驚豔全場,配得歌曲好像是‘風中有朵雨做的雲’吧,當時你給我的感覺就像那雨後的彩虹,絢爛而美麗。”
朵朵紅霞悄然的爬上了齊芯月的俏臉,對高君的馬屁她心裏十分受用,但也知道這家夥順杆爬的性格,齊芯月哼道:“知道了,總之是比你好看。”
“很感謝你對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尊重,如此盛裝出席,我會竭盡全力,帶給你愉快而美好的一天的。”高君立刻表態道。
“約會?什麽約會?誰跟你約會?”齊芯月接二連三的反問。
高君弱弱的指了指她,齊芯月哼道:“找你是給我當道具的。”
“道具?”高君撓頭道:“我雖然功能多,性能強,可我不會震動啊!”
震動?齊芯月微微一愣,頓時臉色大紅,飛起小腳丫就踢了過來,道:“該死的家夥,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高君剛要開口,門口一輛高級的黑色商務奔馳車停了下來,司機熄火走下車,一身西裝筆挺,戴著黑墨鏡和白色手套,給人很專業,很高級的告絕。
司機隔著門對齊芯月躬身,道:“小姐,我來接您了。”
高君目瞪口呆的看了看,猛然轉頭對齊芯月說:“你是小姐?”
“我掐死你!”齊芯月就像螃蟹一樣掐住他就不放手。
高君倒吸冷氣道:“不,我的意思是,你是富貴人家的小姐?”
“富貴你個頭!”齊芯月哼了一聲,朝門口走去。
那司機連忙打開了後車門,高君立刻跟了過去。
這輛商務車本來就很高級,再加上重新改裝打造,後座就像一個小型的辦公室,高端大氣又奢華。
高君坐在真皮座椅上,看著旁邊的齊芯月,整個人氣質都變了,有種凜然高不可攀的感覺。
司機在前麵請示詢問是否可以開車,齊芯月淡淡的應了一聲,車子平穩的發動了。
沒走出多遠,就聽齊芯月說:“先去商場。”
“是。”司機恭敬的應聲。
說完,齊芯月按下手邊一個按鈕,頓時一道隔音板降了下來,將他們與司機隔離開了。
高君瞄了她一眼,嘟囔道:“原來你真是富貴人家的小家,那為什麽小時候總讓我給你賣冰棍,要知道,我媽每天就給我五毛錢零花,基本上都花在你身上了。”
齊芯月甜甜一笑,哼道:“還不是你自願的,我又沒逼你。”
“你還是先和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兒吧?”高君問道:“女孩子,女大十八變這我可以理解,可這姓名,身份都翻天覆地的變化,太不可思議了。”
“連我也覺得很詫異。”齊芯月淡笑道:“其實我之前的父母,他們隻不過是我的養父養母,我從小就被親生父母寄養在他們家中,知道我十八歲成年才重新來找我。
你也看到了,這個家族非常有錢,而且勢力龐大,他們說,當年我親生父親在爭奪家主之位,隨時都有殺身之禍,甚至會牽連兒女,所以他們就把我送給別人寄養。
如今他們的地位穩定了,就把我接回來了。”
他們?這個家族?
從齊芯月的話中不難聽出,她對這個家,對她的親生父母沒有太多感情,當然也聽不出怨恨,畢竟事出有因,可以理解。
但理解歸理解,可人與人的感情是需要朝夕相處來培養的,十八年沒有想出,即便是血濃於水的骨肉親人,卻與陌生人無異。
“你現在姓齊,你又說是個大家族,爭奪家主之位甚至有禍及妻兒的生命危險。”高君詫異的問:“齊家?莫不是位於九河下梢的船王齊家?”
“嘿,你還真是見多識廣啊。”齊芯月默認道。
“謔,那可真是個超級大家族,他們在前朝就算得上是世家門閥了,隻是被前朝的四大家族壓製。”高君說道:“我朝改天換地之後,百廢待興,齊家曾經對我國船舶運輸業做出過巨大貢獻,近年來生意發展的更是如火如荼,數十艘貨輪通達世界各地,十幾艘國際頂級的遊輪和八條國際航線,更是享譽世界。”
“你這家夥了解得未免也太清楚了吧?平日裏你可是萬事不掛心的。”齊芯月好奇的問。
“我是對一般的事兒不上心,但大事咱可是從不含糊。”高君一本正經的說:“我經常關注齊家的相關消息。”
“為什麽?”齊芯月問道。
高君真誠的笑道:“我一直在關注著他們是不是有和我年紀差不多的閨女,我努力泡來做老婆,到時候躺著繼承億萬身家,沒想到,夢想真的照進了現實啊。”
“瞧你這點出息。”齊芯月氣呼呼的說,纖纖玉指狠狠戳著他的腦門。
“這一次是不是就帶我去見家長啊?”高君興奮的說:“哎呀,你不早說,害得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這兩手空空的去見伯父伯母,太失禮了。”
高君一邊說著一邊翻口袋,全翻遍了一共七十多塊錢,齊芯月興致勃勃的看著他,高君尷尬的笑:“要不我用著七十多塊錢,給你老爸買一盒壯,陽,藥,促進夫妻和諧,改善中年夫妻關係。”
“呸!”齊芯月狠狠啐了他一臉太太口服液:“真虧你這流氓想得出來,再說,誰說帶你去見家長了,想得美。”
高君跟沒聽見一樣,犯難的說:“這要是突然有人蹦出來,拿著一百萬的支票對我說:‘離開齊芯月,這錢就是你的’,你說我該怎麽辦?”
這問題還真讓齊芯月非常感興趣,她繃著臉問:“問你自己呀,你會怎麽辦?”
高君看了看她,一臉嚴肅的說:“咱倆這關係,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如今久別重逢,小別勝新婚,正在感情騰飛的時候,我豈會為了區區百萬而折腰。”
“說人話。”齊芯月道。
“得加錢!”高君斬釘截鐵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