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生猴子
“剛才那些魔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高君萬萬沒想到,鍾欣竟然主動找上了自己,並且一臉急切的詢問魔術的手法。
高君警惕的看著她,道:“這樣不好吧,魔術手法是一個魔術師的飯碗,就靠這點神秘性賺錢呢,你這樣公然的問,讓我怎麽回答呀?
這世上怎麽總有吹毛求疵的人啊,比如每年春節晚會上的魔術,過了十二點,必然會有人發帖進行揭秘,借此來炫耀一下自己不同尋常的智慧與眼光。
不過卻沒有多少人買賬,因為大家都知道魔術是假的,隻不過是障眼法而已,就像魔術的魔字,上麵一個麻,下麵一個鬼,說的是觀眾的腦子和眼睛一麻痹,魔術師就在下麵搗鬼了。
而且,這就是一個娛樂節目,當時看著激動過,震驚過,高興過,這就行了,就像人們說的,劇透死全家一樣,我們隻是想看個節目樂嗬一下,何必去較真呢?
可有些人就是討厭,總要顯示一下自己的優越感,如果這麽做能賺錢也行,可他們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拆穿別人,砸人飯碗,完全是損人不利己。
可奇怪的是,現在各個頻道到處都是真人秀,這個玩奔跑,那個玩挑戰,美人來了,爸爸跑了之類的。
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是娛樂節目,是有編劇和導演的,人物是有角色定位的,說的話大部分都是台詞,做的事基本都是表演。
可偏偏有人說,這個明星真性情啊,那個明星智多星啊,這個美女真可愛呀,這個爸爸腦袋真綠呀!!
我擦,明知道是假的,卻偏偏昧著良心信以為真,而魔術,明明知道是假的,卻要削尖了腦袋去拆穿,人心呐!”
看著高君口沫橫飛,瘋狂吐糟,鍾欣滿頭黑線,弱弱的問:“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不滿?”
“沒有啊,像你這樣的絕世美女,我愛你還來不及呢。”高君立刻說道。
鍾欣頓時愣住了,雖然她站在舞台上,經常聽到台下觀眾嘶吼著我愛你之類的話,但一個男人麵對麵說出這話,還是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而高君卻趁熱打鐵,浮誇的將手攏在嘴邊,大喊道:“鍾欣,我愛你,我要你給我生猴子!”
鍾欣徹底無語了,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怎麽一點臉都不要啊。
“哼,謝謝你的抬愛,不過我可生不出猴子來。”鍾欣冷聲道。
“誰說的?”高君卻不滿道:“讓我先給你講一下人類的起源,你就不會妄自菲薄了!”
鍾欣蒙了,好好的說著娛樂圈和腦殘粉,無恥粉的問題,怎麽一下子又跳到人類起源去了,不過,人類是由猿猴進化蛻變而來的,那麽說生猴子也沒錯。
但鍾欣聽著就是不爽,剛要開口,卻見高君拿出了剛才的可樂瓶和水杯,笑嘻嘻道:“其實這些魔術很簡單,都是道具而已,你看,這個水瓶的瓶口有一根細如發絲的魚線,而杯口內側有個扣,我倒水的時候,先把瓶口戳進杯口,用線穿過環扣,然後再抬起瓶子倒水,不是水杯懸浮,而是被瓶子吊起來了。”
鍾欣本想轉身就走,不討論人類起源,誰想到這家夥的思維一下又跳到了魔術揭秘,瞬間止住了她欲離開的步伐。
看著她恍然大悟的樣子,高君心裏樂開了花,不是他思維跳躍,而是和女人交流的套路。
和女人交流的時候,男人就應該主動掌控節奏,尤其是剛開始接觸的時候更是關鍵。
你不能總讓女人問一句,你答一句,那樣女人會覺得你太內向,甚至是怯懦和窩囊。
但你也不能像個話癆,嘰嘰喳喳說個沒完,不管別人愛不愛聽。
所以要說一些她所了解的東西,並且利用她感興趣的話題吊住她的胃口。
比如高君說起娛樂圈的腦殘粉和無恥粉,她作為圈中人自然感同身受,首先會覺得你說的有道理,然後高君轉化成腦殘粉讓她生猴子,她會覺得高君討厭,就在厭惡情緒剛升起的時候,高君又開始揭秘她感興趣的魔術手法了。
這就是一個這人‘還湊合’,這人‘真討厭’,這人‘真棒’的過程。
也就是先讓她能接受你,然後跳動她的情緒,然後再來個大轉變給她個驚喜。
類似的過程隨著交往的加深,也適用於床上!
鍾欣聽得聚精會神,那懸浮的水杯是有小機關,那突然出現的玫瑰花和教鞭是藏在袖子裏的,全身突然著火是因為磷粉和腳下有地道……
“那最後淩空踱步,瞬間消失又是怎麽回事兒?”這才是鍾欣最關心的。
高君卻笑著說:“刨根問底也沒有往祖墳上刨的,這樣赤果果的刺探別人全部隱私,和把人家扒得清潔溜溜有什麽區別,給彼此留點隱私,相見不如懷念,不好嗎?”
“什麽亂七八糟的,你到底說不說?”鍾欣沒好氣的說,不講道理,蠻橫跋扈一向是美女獨有的權利,就像所有俏媳婦纏著老公買東西,軟磨硬泡不好使之後,立刻瞪眼睛質問:“你說你到底給不給我買吧!”
大多數男人都過不了這關啊。
高君自然也不例外,他無奈一歎,神秘兮兮的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四周,又朝鍾欣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一些。
鍾欣警惕的走過來,雖然隻是間斷的對話,卻讓她有些怕這家夥,這是一個厚顏無恥,什麽話都敢說,那一定也是什麽事兒都敢做的人。。
萬一自己靠近被他親一口怎麽辦?
可又耐不住好奇心,咬咬牙湊了過來:“快說吧。”
高君輕輕一歎,好像要獻出自己的珍寶一樣痛惜,道:“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其實剛才淩空登天,瞬間消失不是魔術。”
“不是魔術?”鍾欣更好奇了。
高君卻鄭重的點點頭道:“其實我會特異功能,最拿手的就是飛翔和瞬間移動。”
看著高君神秘兮兮又略帶驕傲的臉,鍾欣心頭大震,臉色變幻不定。
高君則仔細看著她的臉,從剛才她主動出現詢問自己魔術的手段,高君就在猜想,她不是好奇,而是故意的。
如果是以前的鍾欣,高君絕不會有這樣的猜忌,那時候他們雖然交往不深,更遠遠沒涉及到什麽情愛之說,但那時鍾欣時而表現出的羞澀與誠意是絕不會有假的。
但今天再次遇見鍾欣,感覺她整個人都有了變化,美麗依舊,但言談舉止上卻有所不同,具體是怎樣的變化說不上來,感覺好像有些刻板,有些僵化,好像機器人被設定好了程序。
他無法得知鍾欣失蹤這段時間去了哪裏,經曆了什麽,但從失蹤的方式來看,足以讓高君產生無數種猜測。
奇怪的迷霧,可怕的亡靈公車,充滿靈異的幻想,這不是魔術手段能做到的,一定有讓人意想不到的異能者。
既然天命大師能夠奪取別人的記憶,那是不是也能將人腦中關注自己的意誌呢?這可是最直接的洗腦。
敵人如此費盡心力的擄走她,說明她一定有大用,如今又大鳴大放的出現,說明她已經徹底在敵人的掌控中了,是精神控製,還是威逼利誘,又或者隨時在監控監控,這一點高君無從得知,但又不得不防。
所以高君故意說得半真半假,主動揭秘魔術手段,又故意製造懸念,增加神秘色彩。
逢人隻說三分話,不可全交一片心啊。
這是一種悲哀,是淳樸善良的人性的泯滅,讓人不敢敞開心扉,反而處處防備。
而且這種悲哀在愈演愈烈,看到一個陌生號碼來電,大多數人首先考慮的是詐騙電話,而不會考慮是親友更換了新號碼,麵對街邊有人問路,都會懷疑對方不懷好意,這種大環境已經不隻是世風日下能形容的了。
高君不願意這樣對待別人,更何況是美若天仙的鍾欣,隻是非常時期,不得不防啊。
這是一種試探,看看這話是否會傳遞到敵人耳中,同時也是一種威懾。
高君連殺異能者數人,連不可一世的王副校長都在他手下斃命,生生殺出了赫赫凶名,敵人也一定會懷疑,高君一定身懷絕技,絕不可能以普通人的肉眼凡胎,連殺這麽多半神之人。
今天的飛天與瞬間移動的說辭,若真能傳出去,一定會對敵人形成一種震撼與震懾。
眼前的鍾欣半信半疑,神色吃驚,高君剛要開口繼續忽悠,忽然見一個男生匆匆而來,對鍾欣說:“鍾小姐,請你來一下,領導說要增加個環節,希望你能配合。”
鍾欣回頭看了看,應了一聲站起身就走了。
這看似正常的一幕卻引起了高君的警覺,今天這場晚會的工作人員,全都是藝術院校的學生,不管是燈光、攝影、場記到編導,全都是各專業的學生,大多數都是編導專業的,自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的學習機會。
也正因為如此才讓高君覺得詭異,鍾欣是藝術院的形體老師,而且形體課是必修課,所以,藝術院的學生見到鍾欣,最起碼應該稱呼為老師,而不是鍾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