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那個女人又不是你的
譚舒雅顧不得腹痛,加快腳步往巷子外麵跑。跑出去兩步,還是被捉住了。
一直帶著粗繭的男人的大手抓著她的胳膊往巷子裏脫:“還真是個美人兒!這皮膚!這腰身!兄弟們,咱們今兒晚上有福啦!”
眾人哄笑著圍過來,或大或小、或胖或瘦的手開始往譚舒雅身上招呼。
譚舒雅大驚,幾下掙紮不開,張嘴喊人:“救命啊!救命啊!快來人啊!救命啊!”
昏暗的光線下,一個巴掌猛地扇過來。力道之大,讓譚舒雅的嘴角立刻出現了血痕。
“叫什麽叫?!再叫老子扒光了你!”
“你打她幹什麽?讓她叫啊!叫著玩兒起來才刺激不是嗎?你聽聽她這聲音,等會叫起來的時候,肯定特別好聽!”
“對對!叫!再叫!快點叫!”
譚舒雅也知道這個時候基本上沒有人會來救她,隻得拚勁全力的掙紮。
一隻粗大的手摸象她的臉,譚舒雅低頭狠狠要上去,直接咬掉那人的一塊肉。那人疼的“哇哇”大叫,抬腿踹向譚舒雅的小腿。
譚舒雅一時站立不穩,踉蹌著倒退了幾步,摔在地上。
她一摔倒,那些人興奮的嚎叫起來。十幾雙手落在她的身上,胡亂的摩挲著。
譚舒雅蜷縮著身子掙紮,痛苦的呼喊:“不要!不要!救命啊!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巷子口上。
黑色的萊斯萊斯旁,顧秉謙聽著巷子裏傳來的呼喊,從口袋裏掏出煙盒來,抽出一根點燃。
巷子裏有人,他知道。晚上司機開車經過這裏,讓譚舒雅在這裏下車,也是他的意思。他的目的,就是……
一聲聲的叫喊從巷子裏傳出來。一開始顧秉謙還能鎮定的吸煙,後來的時候,手漸漸的就有些開始抖,心也煩躁起來。
他將煙頭扔在地上,用腳尖撚了撚。
巷子裏的呼喊聲淒厲起來,伴隨著裂帛的聲音。顧秉謙停住了徘徊的腳步,看向巷子裏。
就在他猶豫著是否應該進去的時候,一道陰惻惻的男聲從巷子的另一側傳來:“這樣的女人,也是你們能消受得起的嗎?”
巷子驟然安靜下來,隨後一道聲音響起:“你是誰?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一聲冷哼,那人抱上自己的名字:“張成。張氏集團,張成。”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頓時做鳥獸散。其實張成是誰他們也不太清楚,但是張氏集團牽扯了黑道在裏麵,他們還是有所耳聞的,一時也不敢招惹。
譚舒雅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盡可能的拚接著被撕扯的衣裳,以遮掩自己的身體。
看著前麵不遠處的那個人影,譚舒雅道謝:“謝謝你。”
張成輕笑了一聲,走到譚舒雅身前,抬手捏住譚舒雅的下巴:“謝我?那你今天晚上就給我暖床吧。”說著,他的手落在譚舒雅的身上,手指順著衣裳破爛的縫隙往裏麵探。
譚舒雅大驚。靠的近了,這才發現,眼前的這個男人居然就是之前在酒店裏色眯眯看向她的那個男人。
譚舒雅的心猛地一沉。
她打掉張成的手,裹著破爛的衣裳往後退了一步:“張先生,多謝你今天晚上救了我,以後有機會我會報答你的。時間很晚了,我要走了。”
譚舒雅急匆匆的說完,轉身就走。
張成抓著她的手腕猛地一把將她拽回來:“這樣就想走了?你也太不把爺放在眼裏了!”
“張先生,請你自重!”
“自重?爺從來不知道什麽叫自重!爺隻知道遇上美人要好好憐惜一下!要是讓美人錯過了熟悉爺的身體,那多可惜!”
不等譚舒雅再說什麽,張成一把將譚舒雅扛在肩上,走向巷子的另一側。
“你這個無恥敗類!你放開我!你放開我!”譚舒雅怕打著張成的後背。
張成忍不住笑起來:“美人兒,先別急著給爺按摩,等到了酒店了,爺給你整個晚上的時間來伺候爺!”
張成將譚舒雅塞進車裏,開車走了。
趙寅看著已經坐在車後座的顧秉謙:“顧總,是回……”
“跟上去!”
“啊?”趙寅一開始沒有明白。顧秉謙又說了一遍:“跟上去。”這次的聲音比上一次更冷了。
趙寅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踩下油門,緊跟上長成的車。
張成到了最近的一家酒店停下,扛著譚舒雅就上了樓。不知道是實在沒力氣了還是怎麽的,此時的譚舒雅乖乖的讓張成扛著,沒有再再掙紮呼喊。
他們上去後不久,六樓的一個房間裏亮起了燈。
趙寅坐在駕駛位上沒有說話,他從後視鏡裏默默的觀察著顧秉謙的神色。
顧秉謙低垂著眼眸,從口袋裏掏出煙盒,拿出一顆煙來,沒有點燃,就拿在手裏把玩。把玩了一會兒,大拇指放在煙中間,猛地往下一壓,那隻煙就斷了。
顧秉謙拍了拍手,從旁邊的小牛皮座椅上拿起手機,按下三個數字:“公安局嗎?昌盛街七色酒店這邊有人賣.淫。”
沒多久,一輛警車開過來,三個警察從車上下來進了酒店。再後來,警察就帶了長成出來。
張成一眼就看到了聽在馬路邊上的勞斯萊斯,他衝著這邊喊:“顧秉謙你不仗義!那個女人又不是你的,你憑什麽不讓爺碰?!”
顧秉謙的眼眸猛地一沉,他取出含在口中的另外一支煙,看著煙頭上名明滅的火光,微蹙著眉頭看了片刻,大拇指按了上去,煙頓時滅了。
勞斯萊斯在七色酒店門口停了許久。
淩晨四點半的時候,顧秉謙從車上下來,走進酒店。
這個時候已經是張成被警察帶走五個小時以後了,譚舒雅仍舊沒有出來。
顧秉謙上了六樓,來到之前看到的房間亮起的門口。
推門進去,再走到臥室,顧秉謙就看到了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的譚舒雅。
譚舒雅身上蓋著毯子,整整齊齊,似乎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顧秉謙走上前去,避開被扔在地上的已經破碎的裙子,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譚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