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我隻怕是下不了床了
譚舒雅覺得很可笑。
不管是昨天晚上還是那天晚上,明明是他顧秉謙對她用的強,他怎麽有臉說出這種話!說她殘花敗柳?她如今的殘花敗柳,還不全是拜他所賜!
這樣想著,譚舒雅忍不住有用貝齒咬住自己的嘴唇。
顧秉謙正是氣的暈頭轉向的時候,看到譚舒雅再次擺出這種動作,頓時怒不可斥,抬起手來狠狠捏住譚舒雅的臉,逼迫著她將自己的紅唇放開。
譚舒雅掙紮著將自己的臉掙脫出來,往後倒退了兩步,不滿的看著顧秉謙。
這個時候,顧秉謙的理智稍微恢複了一些,也意識到了自己在做什麽,他猛地往後倒退了兩步,和譚舒雅隔開很遠的一段距離。
顧秉謙蹙眉:“滾出去!”
譚舒雅沒有動:“顧總,我上來找你是為了公關部所有人獎金被扣的事情。你討厭我,隻罰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不用其他人一起陪我連坐。這樣別人會說您亂用職權公私不分的。”
顧秉謙淩厲的眼神刀一般射向譚舒雅,譚舒雅站在那裏,任由他看著,臉上一片平靜,沒有任何的波瀾。
顧秉謙盯著譚舒雅看了半晌,就在譚舒雅認為顧秉謙不會答應的時候,顧秉謙走到辦公桌前拿了一份文件砸在譚舒雅身上:“你自己闖的禍,你自己去補救!去把這個合同談成。這個合同談成了,我就答應你的要求,隻罰你一個人,不扣公關部其他人的獎金。”
“謝謝顧總!”
譚舒雅撿起文件,高興的離開。她知道顧秉謙不會拿一個簡單的合同讓她去談,但是隻要有一絲的希望,她就要去努力,去嚐試。這樣,她才不會覺得愧疚。
譚舒雅猜得不錯,這份文件就是顧氏集團和來自海外的華僑江崇明先生的江氏集團之間的那份合同。江崇明的江氏集團總部在歐洲,那邊大部分的商場都是他的。顧氏集團想要和他合作,還要拿下不少於35%的利潤,的確很難。
譚舒雅已經兩天沒有坐在辦公室裏了。如今拿著文件臉上帶著笑容的走進來,在公關部引起了不小的風波。
“她這是又得寵了?你看她那臉上的笑容!”
“應該是吧,要不怎麽會這麽高興!”
“哎。這真是個看臉的世界,就連我們顧總這樣從不近女色的絕世好男人也不能免俗。這個世界,真是讓人絕望啊。”
“你光看到她高興了,你忘記前兩天顧總是怎麽當著我們的麵羞辱她的了嗎?就她這樣的,我估計現在高興一天,接下來就得哭一個星期了!”
櫻子蹙眉,往譚舒雅身邊湊了湊,低聲勸:“舒雅,那些人都是嫉妒你的。她們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
譚舒雅對櫻子笑了笑:“我沒事,你放心吧。”
譚舒雅將文件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然後打開電腦開始查有關江氏集團的材料,查到重要的地方,還專門做一下筆記。
看文件,查資料,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時間。辦公室的人都走了,櫻子問她:“舒雅,你怎麽還不走?”
“我還有點事情沒有做完,晚點再走。你先走吧。”
顧秉謙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鍾了。秘書趙寅陪著他一起下樓。
不知道是誰按了電梯沒有上,電梯在10樓停下。趙寅打算關閉電梯的時候,顧秉謙已經從電梯裏走出來了:“不坐電梯了,走樓梯了,這幾天忙,沒有來得及鍛煉,就當是鍛煉身體了。”
走到8樓的時候,遠遠瞧見公關部的等還亮著,顧秉謙忍不住就走到了公關部。
譚舒雅還在加班。她左手邊放著他給她的那份文件,右手是筆記本,前麵開著電腦。她不斷的翻看著文件和電腦上的內容,不時的拿筆在筆記本上寫些什麽。
因為坐牢的緣故,她的頭發很短,看起來還有些幹枯,比男人的頭發還要糟糕,可這絲毫不影響她的美。燈光下,她的側臉完美溫潤,一抬頭,一下筆,每一個動作,都優雅的讓人驚歎。
顧秉謙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轉身離開。走下樓梯的時候,開口:“晚上人都走了,還開著燈做什麽?覺得我們顧氏集團的錢花不了了嗎?”
趙寅頓了一下,往樓上去了。等顧秉謙開車從地下車庫裏出來了時候,顧氏集團的大廈已經全黑了,一盞燈都沒有再亮著。
第二天一早,剛到了上班的時間,辦公室裏的同事剛到齊,趙寅就來找她了:“譚小姐,顧總在地下停車場等你。”
又是地下停車場?
譚舒雅都對地下停車場有陰影了。昏暗的燈光,壓製的氣氛,還有如鬼魅般神出鬼沒、似乎一心想要嚇死他的顧秉謙。
好在這次和之前不一樣,是趙寅陪著譚舒雅一起坐電梯去的地下停車場。
譚舒雅走後,公關部的辦公室又熱鬧起來。譚舒雅對此已經沒了反應,倒是趙寅,帶著有些憐憫的眼神看了看譚舒雅。
趙寅開車,顧秉謙和譚舒雅坐在後麵,他們一起去了醫院。
剛走到高級病房外麵,譚舒雅就聽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裏麵說話:“江總,我和顧總是正好碰上,顧總說約我吃飯,他身邊就跟著那個叫譚舒雅的小公關。我想著我們兩家正在談合同,一起吃個飯也沒什麽。飯吃到一半兒,顧總去了洗手間,那個小公關主動湊到我身前來,我讓我把這個業績給她,她晚上就陪我睡。”
“我想著,我雖然是江氏集團的董事,但是這個合約很重要,又是江總您親自坐鎮,我怎麽能在自己拿主意?就拒絕了,沒想到這個小公關利誘不成開始威逼。她說我要是不答應她他就高我強.奸。”
“我沒有搭理她,起身想起找顧總,誰知道這個小公關居然抱住我的胳膊,將我擋在包廂裏不讓我走,然後她就開始撕扯自己的衣裳,大聲喊救命。我說了她幾句,讓她自重,她拿起旁邊的茶壺就往我頭上砸!”
“江總,我年紀大了,經不住砸了。她這麽一下子,我的頭到現在還疼呢!醫生說都砸出腦震蕩來了!沒有十天半個月的,我隻怕是下不了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