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你就在外麵等著吧
譚舒雅不理會別人的私語,從櫻子那裏拿了鑰匙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趙寅擋在身前:“譚小姐,顧總說了,從現在開始,你就要留在公司上班。”
譚舒雅滿臉為難:“趙特助,我知道了。我回去換身衣裳,馬上就回來,可以嗎?”
當時趙寅就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口,雖然沒看到裏麵的情形,但是聽到了聲音,再加上看到了譚舒雅從總裁辦公室離開的時候落荒而逃的樣子,多少也能猜出些什麽。他隻看著譚舒雅的臉,站到一邊讓開了門口:“去吧。譚小姐要快去快回。否則我在顧總那裏不好交代。”
譚舒雅道了聲謝,匆匆離開了。
趙寅離開後,公關部的辦公室裏沸騰起來,說什麽的都有。
櫻子打算等到下班回去之後好好問問譚舒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兩人剛走出辦公室,趙寅又出現了:“譚小姐,顧總讓我上來跟你說一聲,別忘了您對顧總的承諾。還有……”
趙寅遞給譚舒雅一張卡片:“這是地址。”他看了眼櫻子,眼神裏帶著警告的意味,“顧總不希望這件事情被無關緊要的人知道。”
譚舒雅點頭:“我知道了。”
“舒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對顧總許下什麽承諾了?”趙寅走後,櫻子抱著譚舒雅的胳膊問。
譚舒雅很不好意思的握住櫻子的手:“櫻子,謝謝你這幾天對我的照顧,以後你要是有什麽細腰我幫忙的地方,我肯定會竭盡全力幫你的。”
“櫻子,今天開始我就不能去你那裏了,我已經有了住的地方,你不要擔心我。”
譚舒雅幾句話交代了事情,並且堵住了櫻子的疑問。
櫻子知道再問下去也沒有答案,隻盯住她:“舒雅,以後要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訴我!”
譚舒雅點頭。
顧秉謙並沒有好心的等著譚舒雅一起離開,譚舒雅心裏也清楚,照著卡片上的地址,她徒步走了過去。
別墅區比較遠,譚舒雅走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鍾了。
站在高大的雕花鐵門前,譚舒雅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按下門口處的門鈴。
按了一下,沒有反應。譚舒雅繼續按了下去。過了許久,顧秉謙冷漠的聲音通過無線傳了出來:“這裏每天晚上九點關門。如果回不來,你就在外麵等著吧!”
這句話說完,通話結束。譚舒雅半句辯駁的機會都沒有。
看了下周圍的環境,譚舒雅找了幹淨的石頭坐下,抱著胳膊打算在這裏將就一夜。其實她也可以離開去找最近的肯德基的。但是她知道,顧秉謙不想讓她好過,說不定半夜裏會查看一下她到底在不在這裏,如果不在的話,她就死定了。
別墅區這邊的風景很好,樹木花草不少,隻是也有弊端,蚊子太多。譚舒雅靠著石頭砌的牆迷迷糊糊睡著,最後被蚊子給咬醒了。
摸著自己胳膊上、脖子上還有臉上蚊子咬的包,譚舒雅蹙了蹙眉。看天色已經亮了,譚舒雅抬腳開始往顧氏集團大廈走。
回別墅的時間不能遲到,早上上班,自然也是不能遲到的。
上班時間,櫻子到了辦公室,看到譚舒雅身上的包,忍不住又是問了幾句,其他同事也議論紛紛。譚舒雅跟櫻子簡單解釋了幾句,也就揭過去了。
為了早點回到別墅,不再外麵過夜,這天下午下班之後,譚舒雅連飯都沒有吃,就開始往別墅區走。終於趕八點鍾走到別墅區。
顧秉謙已經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她剛進門,顧秉謙看到她便吩咐:“去做飯。”
做飯……譚舒雅不會。但顧秉謙吩咐了,她也不能不去做,隻能先去廚房裏看看。
半個小時之後,譚舒雅端了一碗麵從廚房裏出來。
看著放在餐桌上那碗清湯寡水的麵,顧秉謙蹙起眉頭,看著譚舒雅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譚舒雅主動解釋:“顧總,我不會做飯。”
顧秉謙蹙眉。第二天下班回來的時候,在客廳裏等著的人變成了一個四五十歲、幹淨利落的中年婦女。
“譚舒雅是吧?”中年婦女走上前來詢問,譚舒雅點頭之後,她自我介紹,“我是之前在這裏給顧先生做飯的人,我姓周,你叫我周嫂就可以。現在開始,你跟我學做飯。”
說完,周嫂冷著臉轉身進了廚房。
譚舒雅洗了手很快跟上。
周嫂看在眼裏有些驚訝,但是很快她的臉色再次冰冷下來,如顧秉謙一般。譚舒雅不知道,是不是顧秉謙身邊的人都隨了他的性子。
“聽說顧小姐不會做飯,那我們就從最簡單的切土豆絲開始吧。”
周嫂從菜籃子裏拿出一個土豆洗幹淨,削皮,然後開始切:“先切片,片切的要薄,然後切絲,土豆絲的厚度不能超過3毫米。”
周嫂切了半塊之後讓開案板:“譚小姐,你來。”
譚舒雅依樣去做。周嫂皺眉:“太厚了!”
“太厚了!”
“還是太厚了!”
“你動作太慢了!切快點兒!你切菜這樣慢,想讓顧總等到明天早上再吃晚飯嗎?快點兒!”
譚舒雅咬了牙牙,繼續。
匆忙間,手起刀落,鮮紅的血液盡然在淡黃色的土豆絲上。
譚舒雅“啊”的驚呼一聲,抬起自己的手指來看,一道很深的傷痕出現在手指肚上,疼的有些鑽心。
“繼續切!”
周嫂在旁邊催促,譚舒雅擦了擦手指上的血,繼續切土豆。切完一個,周嫂接了水將土豆絲放在涼水裏:“洗幹淨!”
譚舒雅看了周嫂一眼,見周嫂神色異常堅定,她也沒說什麽,將兩隻手放在盆子裏開始清洗。周嫂看著,從旁邊拿出一袋子鹽來,剪開了袋子往水裏倒。
譚舒雅立刻將手拿了出來:“周嫂,泡土豆絲的水裏,似乎是不用放鹽的。”
周嫂冷冷的看過來:“是你教我做飯還是我教你做飯?!我說要放鹽就要放鹽!你把手拿出來幹什麽?快放進去!”
譚舒雅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將手放了進去。
一整袋子的鹽都被周嫂倒了進去,刺骨的疼痛從之前被刀割破的傷口處傳來。譚舒雅咬牙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