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到底是誰傷的你
“賀先生,你這是怎麽了?”
“賀先生,你沒事吧?”
“賀先生,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
不少人過來問。
賀一鳴腦海裏仍舊是空空的,被人扔了一個炸彈之後,將所有東西都炸碎的那種空。
五年前,四月中旬,四環路路,他酒後開車去接譚舒雅,夜色中,不小心……
賀一鳴痛苦的按住額頭。手掌上流出來的血跡沾染在額頭上,順著臉一道一道的流淌下來,看起來有些恐怖。
“賀先生,你還是趕快去醫院吧。你的手流血了。”
有人扶著他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賀一鳴突然想到了什麽:顧秉謙!這一切都是顧秉謙故意的!接近譚舒雅!還有當年的譚氏集團破產……
賀一鳴猛地將扶著他的人推開,抬腳往酒店外麵狂奔。出了酒店之後,賀一鳴開車直奔盛世嘉園小區。現在是晚上十一點鍾,賀一鳴從車上下來,跑到譚舒雅門前開始用力敲門。
“舒雅,開門!舒雅,開門!快開門!”
“舒雅!我有急事找你!你快點開門!”
“舒雅,我知道以前都是我對不起你,但是現在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你快點開門!”
“舒雅,我求求你,你快點開門!”
賀一鳴一邊捶打著房門一邊喊著,喊叫和捶打的聲音響徹整個樓道。不知道哪一戶的人家被吵醒,推開門衝著樓道裏打罵:“大晚上的!睡在這裏瘋叫?!”
賀一鳴並沒有停止,繼續敲門:“舒雅,開門!開門!快點開門!”
現在顧秉謙對譚舒雅的確很好,整個世界的人都說顧秉謙對譚舒雅很好,之前他也這麽認為的,所以想著,既然兩人要訂婚了,他就放手吧。
如今知道了真相,他覺得,此時的譚舒雅,就像一隻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單純的小羊羔,顧秉謙則是陰狠毒辣的大灰狼。大灰狼已經亮起鋒利的爪子,要將小羊羔生吞活剝了,而小羊羔和世人,還隻單純的看到大灰狼假意的笑。
賀一鳴的心如同被人抓在手裏蹂躪一般,痛的厲害:他已經背棄了諾言,背叛了譚舒雅一次,這次眼睜睜的看著譚舒雅有危險,他絕對不能坐視不理。
敲了很久的門,其他戶的人家要出來揍他的時候,譚舒雅家的門終於開了。
賀一鳴立刻就要抓著開門人的手說話,手伸出去,卻發現開門的人是顧秉謙:“你……”
一身睡衣的顧秉謙皺眉,他很快就看到了賀一鳴沾染了血跡的手:“賀先生,這麽晚了,有什麽事情嗎?”
賀一鳴不理會顧秉謙,推門要進去:“舒雅呢?我找舒雅!舒雅,你出來!”
顧秉謙攔在門口:“舒雅已經休息了,她不會出來見你的。你要是有事就告訴我吧,等到明天早上舒雅醒了,我會轉告舒雅的。”
賀一鳴不肯,堅持要往裏衝:“舒雅!舒雅你出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舒雅!舒雅!”
顧秉謙皺緊眉頭,往後倒退了一步。賀一鳴心中一喜,抬腳要往裏衝的時候,顧秉謙的叫踹過來,踹在他肚子上,一腳將他踹出去。
“賀先生,天很晚了,我們都睡了,你還是走吧。”說完,顧秉謙關了門。
顧秉謙那一腳的力度很大,踹的賀一鳴往後踉蹌著倒退了好幾步,最後一步踩在台階邊緣,身體一歪,向下摔去。“砰砰砰”一陣響,賀一鳴摔到了樓梯下麵。
緩了片刻,賀一鳴爬起來,繼續敲門:“舒雅!開門!舒雅!開門!”
剛要躺到床上的顧秉謙皺眉。
譚舒雅問:“怎麽回事?他到底要幹什麽?”
顧秉謙替她掖好被角:“不清楚,非要見你,我說你睡了,讓他有話明天說他也不肯。大概是酒喝多了,在耍酒瘋。”
譚舒雅皺眉,要起身:“我去讓他走。”
顧秉謙將她按在床上:“和喝醉的人有什麽好說的!你躺著,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顧秉謙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沒過多久,有皮鞋踩在樓梯上的聲音,這種聲音停下來之後,是賀一鳴詫異的聲音:“你們是誰?你們幹什麽?”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賀一鳴養生喊著,這聲音很快又變成了“嗯嗯”聲。又過了一會兒,樓道裏安靜了,樓下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
譚舒雅知道,是顧秉謙讓人將賀一鳴抓走了。
顧秉謙將譚舒雅攬在懷裏,吻了吻她的額頭,問:“我這樣做,你會不會不高興?”
譚舒雅微笑著搖頭:“不會。他跟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顧秉謙笑著欺身壓上去。
趙寅帶人將賀一鳴綁走之後,將車開出去三條街,把賀一鳴扔下去:“賀先生,不好意思,麻煩您自己走回去了。不過您要是再這麽搗亂的話,也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賀一鳴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跡,恨恨的看了趙寅幾人一眼,轉身走了。
保鏢道:“趙哥,我們回去吧。”
趙寅看著賀一鳴一瘸一拐的背影,皺起眉頭:“先不著急,我們看看他會去哪裏。”
賀一鳴轉彎之後,趙寅幾人開車跟上去,跟了一條街又一條街,看著賀一鳴不是回家,而是走向盛世嘉園小區,趙寅皺眉,道:“再將他抓過來。”
趙寅將賀一鳴抓回來之後,開車到了賀家門前的公路前,趙寅將賀一鳴丟下去:“賀先生,您要是再這樣,顧總會很生氣的。您總不希望,自己打拚的事業就這麽沒有了吧。”
趙寅讓保鏢開車走了,他還是不放心,拿出手機,點了幾下之後,將手機撥出去:“賀太太嗎?賀先生喝醉酒受傷了,現在就在你家門口。”
看著陳菁菁和保姆出來,兩人拉著賀一鳴進去,趙寅才放心離開。
看著賀一鳴臉上的淤青和手上已經結痂的傷口、血跡,陳菁菁臉色蒼白,擔憂的抓著他的胳膊問:“你這是怎麽了?到底是誰傷的你?昨天晚上你幹什麽去了?”
此時已經是早上五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