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掌控與玩弄
艾斯和路飛似是被他莫名其妙的話說得呆住了，一時間都皺著小眉頭，緊緊盯著布魯傑姆。
布魯傑姆轉頭吩咐手下。
“解開他們的繩子。”
兩人被鬆了綁，立馬站起來活動手腳，握拳戒備地盯著布魯傑姆，似乎馬上就要衝上去開打。
布魯傑姆卻根本不懼兩人的威脅，還仔細打量著他們，用一種詠歎調般的語氣說：
“貴族之子跨越階級限製，與垃圾小孩結成兄弟？這是什麽新的流行風潮嗎？還是什麽搞笑話劇？他竟然特意從高鎮跑到廢物終點站來，玩這麽一場兄弟遊戲，費盡心思戲弄你們。貴族的愛好還真是.……”
他似乎不知道該怎麽評價了，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整整五年啊！竟然這樣有耐心。雖然如此，不過貴族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都一樣，都把你們當成笨蛋，他應該也是打心底裏就瞧不起你們吧。”
艾斯滿臉憤慨，他的內心很不平靜，既傷心薩博竟然不顧兄弟之情，跟著父母回了高鎮，離自己而去。
一方麵又覺得，自己應該相信薩博，相信自己的兄弟。
路飛就沒想那麽多了，隻是恨恨瞪著說薩博壞話的布魯傑姆。
年幼的艾斯和路飛此時並不懂薩博的無奈，他們也並不清楚貴族代表著什麽，不清楚權力和金錢的力量。
當然，他們更不清楚貴族背後的肮髒麵目，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狠辣嘴臉。
但從小接受這些教育的薩博卻對這一清二楚。
為了艾斯和路飛的安全，他不得不受父母脅迫，做一個聽話的乖兒子，違背自己的本心。
雖然他很努力，但他畢竟還是個小孩子，隻想到皮毛而已，還不知道自己的做法都是無用功。
艾斯雖然隱隱有些感覺薩博的無可奈何，但他是個相當沒有安全感的孩子，心中還是忍不住去胡思亂想。
薩博……他畢竟是貴族之子……可我們可是喝了結義酒的！
可是……薩博內心真實的想法是什麽呢？他到底是怎麽想自己呢……
但此時聽到布魯傑姆對薩博的汙蔑，他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反駁道：“你不要胡說，薩博才不是這樣的人！”
路飛聽了也大聲附和：“沒錯，我們可是兄弟！”
兩人都神色堅定，緊緊握拳，仿佛這樣能給自己信心和力量。
布魯傑姆見兩人都情緒激動，臉都氣紅了，像兩隻憤怒的小獅子。
他根本對兩人的澄清無動於衷，好脾氣地笑著揮揮手，語氣無奈又敷衍。
“好了好了，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還真是抱歉啊！你們不要生氣了。嗬嗬嗬……”
那笑聲充滿惡意，聽得兩人更加憤怒。
不過馬上布魯傑姆又收斂了表情，臉上雖然依舊帶著笑，眼神卻很危險。
“不過，你們以後不會再靠近那家夥了吧？嗬嗬，你們最好識相一點，我可是收錢辦事的。如果因為你們不聽話把事情搞砸的話，我可是會殺了你們的。”
薩博臉上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路飛也有些害怕，但瞪著布魯傑姆的憤怒視線更灼熱了。
“當然，如果你們聽話的話，我也不是非要殺了你們不可。再說了，如果你們真的是兄弟的話，為了那家夥著想，你們也應該離他遠一點才是。你們怎麽知道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說不定這才是對他好。”
艾斯很惱火布魯傑姆的說法，但他還是會忍不住去想。
這樣的生活到底是不是薩博真正想要的，他會不會真的幸福。
路飛根本沒那根筋，已經想都不想大聲反駁。
“你別胡說了，薩博他可是很討厭高鎮的，一點都不喜歡在那裏生活！”
誰知布魯傑姆聽了並不以為然，還用一種驚奇的眼神看著兩人。
“從小在垃圾山長大，竟然還能這樣自欺欺人。成熟點，知道嗎？你們可不是什麽貴族大少爺，根本不明白貴族的生活是多麽的美好，簡直像天堂一樣。誰會放棄貴族的生活，想做一個垃圾山的垃圾？！”
說著就哈哈大笑起來，其他海賊們聽了，也很捧場，都紛紛笑起來。
看向艾斯和路飛的眼神裏仿佛都寫著“白癡”這兩個字。
布魯傑姆看兩人還是神情倔強，根本不麵對現實，他難得好心地勸了一句。
“忘記他知道嗎？這樣對你們大家都好。”
布魯傑姆當然不是好心。
準確地說，不是單純的好心，隻是對即將死去之人的高高在上的悲憫。
從接了薩博父親的生意之後，他就壓根沒打算讓其他兩人活下去。
隻有他們死了，才能保證永遠不打擾大少爺，這筆生意才算圓滿。
但他並不將這種想法表現出來，甚至還要給兩人一種你們沒有危險的錯覺。
然後再在合適的時機欣賞他們絕望而死的樣子。
這樣掌控和玩弄同類的體驗對布魯傑姆來說實在是太美妙了。
他深深地迷戀著這種感覺，欲罷不能。
可惜這樣的機會並不多。
不過很快，他就要成為貴族的一員了，可以肆意做自己想做的事，任何事。
他簡直就要迫不及待了。
布魯傑姆臉上不動聲色，甚至還帶著點微笑說：
“伯爾傑米，他可是我得力的手下，你們沒忘記吧，說起來，他是因為你們死的，我們還有點恩怨。”
艾斯心中一驚，立刻戒備起來，唯恐布魯傑姆突然發難，要以此為理由殺死兩人。
他警惕地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餘光還不時瞄著周圍的其他海賊。
路飛這次倒是對危險的感覺很敏銳，看艾斯這麽緊張，也跟著緊張起來。
布魯傑姆看著這一切，仿佛心情十分好，扯出更大的微笑。
“你別緊張，那樣的蠢貨，死掉就死掉吧。丟了我的財寶就算了，給他機會追回竟然都失敗，連小鬼都對付不了，辦一件小事都能搞砸，簡直死不足惜。這件事就算了。”
艾斯神情放鬆了一點，不過也不敢放鬆心神，還是有些警惕。
“不過他畢竟是我的手下，也為我做過不少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既然因為你死掉了，我也不能無動於衷，什麽都不做啊！”
艾斯又瞬間緊張起來，整個人都蓄勢待發。
布魯傑姆心中快意無比，對艾斯的配合十分滿意，這種一言一行都掌控別人的感覺.……
他慢條斯理地說：
“不過，我這個人喜歡強者，欣賞有能力的人，也不在乎年齡的限製。正好最近有些缺人手，怎麽樣？要不要幫我做事？這樣的話，你也成為了我的手下，我也不好再對你出手了，正好將功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