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此世間我為第一
南京城作為千古名都，繁華程度自可想象。
而作為當朝京師，更是牽動天下人的心，隻是短短幾日，這京師第一酒樓發生的事情便以傳遍了整個江湖，再加上張大鯨以及黑石有意的推波助瀾。
可以說如今的江湖，無論是成名已久的名宿豪俠還是初出茅廬的無名小卒沒有誰不知道這件事的，就連這天下的市井百姓販夫走卒都知道這麽一個名字——肖涵！
對於這個名字以及他所作之事，眾說紛紜，畢竟沒有見過，不過大都當做是誇大其詞，或許是用什麽見不得光的手段殺了嵩陽五劍，這是江湖上一眾成名已久的武林名宿心照不宣的結論，不過像是江湖上的殺手以及張大鯨和黑石轉輪王卻是另外的心態。
常言道，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更遑論這這人身懷武林至寶羅摩遺體，更是有傳言道，這肖涵身懷另一門傳說中的絕世武功——金剛不壞，無論是哪一樣都能讓人鋌而走險亡命一搏了，更不用說這兩種。
這短短幾日間，不知道有多少武林中人湧進這南京城中，或是明訪或是暗闖的前往酒樓想要得到肖涵手中的羅摩遺體和傳言中的金剛不壞神功，不過卻沒有一個人能在肖涵手中走出一招，大部分都是些炮灰，一見麵就被打發了。
既有明著挑戰的，自然也有暗地裏使手段的，迷藥暗箭都隻是尋常，像是各種毒藥肖涵不知嚐過多少了，也慶幸金丹不凡，無論何種毒藥，入體便被金丹藥力化開了，倒是得了個百毒不侵的體質。
不過這不見光的手段使多了，小嘍囉打發的多了，肖涵也沒了心思跟他們繼續玩下去，左右都是些炮灰，一開始還是留了幾分力氣，到後來使用下三濫的手段越來越多便不再留守，凡是見不得光的，都是一拳了解。
隨著肖涵住的越久，消息傳播的越廣越多，武林中那些成名高手、江湖豪俠、武林名宿什麽的便都坐不住了，紛紛打著“肖涵殺人太多”“懲邪除惡”的名頭前來，卻都敗在了肖涵手中，至今為止都沒有人能讓他出第二招，一拳下去，武功好的還能留下性命，稍微差一些的，便當場身死，像是什麽武林大派的掌門、雄踞一方的幫主、橫行天下魔頭、惡貫滿盈的殺手等等，這消息一傳出，江湖更是一片驚濤駭浪。
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總之南京城中這段時間無論是江湖中人還是市井小民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販夫走卒都知道這麽件事，而肖涵這個名字也是以燎原之勢傳遍了大江南北，哪怕是自詡從不過問江湖醃臢事的後宮妃子們都對引起這滔天巨浪的人起了興趣。
“公子，咱主子吩咐下來，公子您在這兒想住多久住多久，平時有什麽吩咐隻管開口就是。”房間內這京師第一酒樓的老掌櫃恭敬的說道。
“倒是麻煩了，掌櫃的受累替我在門口立上這麽幾句話就行。”感受到最近幾日石珠的變化，肖涵不想耽誤時間了，決定先收割一波。
“是哪幾句話，還請公子名言，老朽這就著手去辦。”
“本公子想拿下這天下第一的名頭，但凡有實力的盡可來戰，但凡勝過本公子的，完整羅摩遺體以及鄙人一身所學悉數相傳，並且還有一個關乎黑石轉輪王的天大秘密。”
老掌櫃心下一驚，抹了抹頭上的汗，覺得這年輕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瘋？別的江湖中人倒還好說，就單論這黑石.……當下不動聲色的退了出來，強壓下內心的震撼便吩咐小二去往門口立上這麽一個牌子。
雖說之前肖涵也說過這句話，不過很多人都當是以訛傳訛，大都不當真，畢竟是衝著羅摩遺體去的，哪怕覺得消息不真實也不想去說破，就當是個借口，可現在一聽這小子口氣如此之大，真不把天下英豪放在眼裏，這下那些所謂的江湖豪俠站在頂尖的一撥人再也顧不得身份了，紛紛動身前往京師。
“嗬，那肖涵當真這麽說？關於我的天大秘密，膽子倒是不小，吩咐下去先讓黑道那幾個蹦躂的厲害的先去試試水，然後讓雷彬彩戲師他們去把這小子和羅摩遺體給我帶過來。”月黑風高，城內一處隱蔽密室中，一個全身隱藏在黑袍陰影中的人正站在密室中，聽著手下匯報的消息。
“這人的來曆查明沒有？”黑袍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從陰影下傳來。
“稟主子，現已查明的是辟水劍和完整的羅摩遺體確實落在他手中，不過此人的身份來曆師門武功卻全是一無所知，咱們派去試探的二十多名殺手無一生還，現已確認的是此人尋常刀劍不傷、百毒不侵，殺人最多不過三招，不過所有斃命之人除了中拳處被生生打碎之外，全身上下俱是被一股內勁震碎，顯然是內功高深，不過江湖上符合這一點的功夫確實查無所獲。”匯報的蒙麵人似是想到了自己查探的情況，用一種自己都沒察覺的恐懼聲音說道。
“想要這天下第一，想不到這江湖竟然多出這麽個人，嘿嘿，不錯，有意思。”黑袍人桀桀冷笑起來，好一會兒才轉身對著蒙麵手下道：“來曆先不去管了，吩咐下去，誰能把這人殺了或是奪來羅摩遺體懸賞三十萬兩！要是兩者都完成，懸賞70萬兩！重賞之下，總會有不知死活的人替我們探出他的底子。”黑袍人揮了揮手，示意手下下去。
幽靜的密室中僅剩的黑袍人慢慢取下籠罩在頭上的帽子，露出一雙陰騭的雙眼，殺氣一閃喃喃自語道：“我的秘密，不管你知道些什麽，你都開不了口，我不讓你開口，你就開不了口！”
……
風暴愈演愈烈，這京師中仿佛是黑雲壓城一般，空氣中充斥著沉悶的氣息，平時人山人海的京師街頭這幾天卻是冷清了許多，即便是有人也是匆匆而過，倒是這京師第一酒樓卻多了很多江湖上名震八方的身影。
酒樓門口一個身形佝僂的老太婆帶著一位看起來隻有十多歲的小男孩擠了進去，不一會兒一對青年男女也匆匆而入。
“要說這京師第一酒樓現在可真是豪俠齊聚、魔頭滿堂啊，剛剛進去的那一老一少，正是天下有名的殺手鬼孫鬼婆，而後進去的一對男女，便是號稱殺人熊和吃人熊的兄妹二人，再加上昨日便到了的神捕，嘿嘿，這天下叫得上名號的估計這一兩日快差不多全到了吧。”因為近日這京師第一酒樓熱鬧無比，魚龍混雜每日都有三教九流從別處趕來，早已經將這酒樓以及周邊圍的是水泄不通，酒樓的掌櫃得了肖涵的吩咐，便隻開放供人吃飯的大堂，至於後麵招待住店的小院卻是清空了出去，隻留肖涵一人，每日便是按時把吃食送過去即可。
這酒樓大堂空間本是不小，不過隻因近日到來的江湖客實在太多，卻也顯得擁擠，好在大家都心照不宣，倒是能保持默契各自占據一小塊地方。
酒樓大堂中，在鬼孫鬼婆和人熊兄妹互相瞪眼之時，隻聽得外麵一陣驚歎和騷動，緊接著一老一少男女二人便持劍而入，那老者一身紫色道袍高冠，雖然麵容蒼老不過眼神卻遠比一般年輕人更加有神，而年輕的卻是一個青衣小道姑，臉色冷肅，手上握著一把通體青色的寶劍。
紫袍老者那古樸如樹皮一般的臉上掛著森然的冷笑，環顧四周，眼神盡是高傲與淡淡的不屑，緊接著對著旁邊如泥雕木塑一般的青衣小道姑微微一點頭，便徑直向著大堂角落一個頭發花白卻精神矍鑠的老者走去，旁邊的鬼孫鬼婆以及人魔雙雄各自相視一眼俱是跟了過去。。
正當大堂的江湖眾人默默把眼光放在這幾人身上時，猛地心上一縮，仿佛是身處無底深淵之時被凶殘巨獸盯上一般，渾身不得動彈，一道聲音從酒樓後麵的廂房悠悠傳來。
“此世間我為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