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消滅大樹
張澤對這對父子的遭遇深表同情,但是他也無能為力,因為被寄生體吞噬或者附身的人類基本沒有生還的希望。
“兄弟,能麻煩你過來一下嗎?我有幾句話想和你說。”
聽到男子的呼喚,張澤點了點頭,走到他身邊彎下腰低聲問道:“你有什麽想要交代的嗎?”
男子說道:“我想求你再幫我一個忙,把我連同這棵該死的大樹一起燒掉,他害死了好多人,我不想看到它在這裏繼續害人,把它毀滅!“
張澤點點頭說道:“這件事不用你說,我也會把它幹掉!”
男子聽了張澤的話,臉上露出欣慰的微笑,隨後他緩緩閉上了眼睛,嘴裏低聲嘀咕著什麽,張澤聽得並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在呼喚什麽人的名字,張澤猜測大概是他的妻子或者親人的名字吧。
張澤走到小男孩身邊,把他抱起來,然後從大樹上一躍而下,兩個人穩穩的落在地上,小男孩的眼睛一直盯著大樹的樹冠,眼中飽含的不舍和悲哀,張澤拍了拍他的後背,然後極速向更遠的方向跑去。
他要把小男孩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再回來將這個大樹燒毀,不能讓小男孩親眼看到自己燒毀大樹的情景,因為他擔心小男孩會受不了。
找了一個借口,告訴小男孩在這裏等自己,張澤返回到大樹旁,此時大樹的身上居然滲出了綠色的汁液,聞起來有一股青草的芳香。
張澤知道,這是大樹在分泌汁液,用來保護自己的身體不被火焰焚燒。
張澤心裏冷笑:“你做這些是徒勞的,我不光會用汽油,我是讓還帶了很多炸/藥,今天我一定要把你徹底毀滅!”
張澤從自己的係統背包裏推出了很多的**,然後他又拿出一把斧頭來,用力的在大樹的身上鑿出了一個樹洞,再把這些炸/藥深埋在樹洞中,同時安裝好了爆炸的引線裝置,設定好爆炸的時間,張澤便快步的離開了大樹。
“再讓這棵該死的大樹活一天,等我帶著小男孩走得足夠遠再回來收拾它!”
張澤回到小男孩的身邊,小男孩正在焦急的等待,見張澤回來他鬆了一口氣,因為他擔心張澤將自己丟下不管。
張澤從自己的背包裏取出了一塊蛋糕遞給了小男孩,見他十分開心的吃起來便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小男孩的嘴裏塞滿了蛋糕,口齒不清的說道:“我叫袁建凱,大哥哥你叫什麽名字呀?”
張澤說道:“你以後就管我叫張大哥吧,等你吃飽了,我們就出發,我帶你去一個非常好的地方,在那裏你吃穿不愁,再也不用擔心有怪物襲擊你了。”
小男孩聽到這裏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欣喜的說道:“你說的那個地方有別的小朋友嗎?”張澤點頭笑道:“當然有了,到時候你就可以和他們一起上課學習,一起做遊戲。”
小男孩的臉上頓時露出了興奮的神色,他獨自一人在這裏生活了好久,十分渴望有同伴,現在一聽說張澤要帶他去的地方有很多和他同齡的孩子,心裏便更加向往了。
等到袁建凱吃完了蛋糕,張澤便帶著他向著南西城的方向出發了。
張澤其實並沒有走出很遠,終於挨到了天黑,張澤準備好帳篷,然後讓小男孩在這裏住下,等到夜深袁建凱完全沉睡之後,張澤才離開了營帳,向著那個大樹的方向急速狂奔而來。
站在距離大樹還有一千多米的位置上,張澤拿出望遠鏡向大樹的方向張望,距離他設定的爆炸時間應該還剩下幾分鍾而已,所以他便站在這裏等著看那棵邪惡的大樹被徹底炸毀焚燒。
時間到了,便聽見一陣地動山搖的爆炸聲從遠處傳來,張澤看見大樹中央爆開了一團刺目的火光,轟隆隆的聲響從遠處傳進他的耳朵,隨後大樹周身的汽油也被爆炸點燃,烈焰熊熊燃燒,很快就將大樹全部包裹起來!
大樹在烈焰中竟然隨風搖擺,就仿佛一個人被困在火海裏拚命掙紮求生一般,張澤甚至還聽到了一種類似於人類哭喊求救的聲音傳進自己的耳朵,實在是令人感覺到詭異莫名!
張澤沒有想到,這棵大樹居然會像人類一樣發出臨死前的哭喊。
現在天災已經發生了快兩年時間,整個星球上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人類已經失去了地球的主宰位置,更多的寄生體開始出現在地球上,生態環境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沒有人知道未來地球會變成什麽鬼樣子,而人類的命運又將會走向何處。
張澤就坐在山坡上,遙望著遠處的大樹在烈焰中熊熊燃燒,漫天的黑煙幾乎將天空全部遮蓋,隔著老遠,張澤都能聞到一股木材燒焦的味道,他在等待,等到這棵大樹徹底燒死之後,他在過去取出大樹下麵的礦石,有了那些礦石他就可以回去製作人形機甲。
這場大火持續了大約五個小時,天都快亮了,大火還沒有熄滅,隻是火勢稍稍小了一點。
張澤開啟無敵模式走過去,在大樹被焚毀的地麵上,他發現有一個大洞,洞下麵深不可測,張澤查看了電子地圖,確認那些礦石就在這個山洞裏。
張澤直接從洞口一躍而下,雙腳穩穩的站在山洞的底部,他抬頭望上去,隻見自己現在位於距離地麵都有三四十米的地方,這個地洞四周的牆壁上閃爍著點點黑色的光芒,張澤知道這些都是那些黑鈦金礦石,於是他立刻取出工具來,開始收集礦石。
大約要忙活了幾個小時,張澤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晨8點了,這幾個小時裏他收集了很多黑鈦金礦石,但是還有更多的礦石他沒有挖出來。
畢竟僅靠他一個人,還有手裏這把落後的鐵鎬,想要提高挖礦的效率,顯然是不現實的。
“我記得工程學裏麵有一件可以自動挖礦的機器,或許我應該製造一台這樣的機器出來幫我挖礦。”張澤打開工程學屬性菜單,在裏麵翻找那台專門挖礦的機器,很快他就找到了,不過他失望的發現這台機器身上需要太多的材料,很多材料張澤都沒有,所以他根本做不出來。
“算了吧,把這個礦洞標記下來,等把袁建凱送回南西城之後,我再回來繼續挖礦吧。”張澤有些無奈的歎口氣,然後他跳出礦洞,快速的向自己的營地跑去。
回到營地後,張澤發現袁建凱早就已經醒了,他呆呆的站在營帳外,眼睛望著大樹燃燒的方向,那裏的煙氣還沒有消散,隔著老遠都能看得清楚。
張澤歎了口氣,剛要解釋,袁建凱卻搖了搖頭,低著聲音說道:“張澤大哥哥,你什麽也不說了,我也明白你這樣做也是為民除害。”
張澤還在擔心袁建凱不理解自己的行為,現在看到他已經接受了眼前的現實,心裏倒也鬆了一口氣。
但是,張澤心裏還是有些不太舒服,畢竟袁建卡的父親死在自己的手裏,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張澤也隻能盡量讓袁建凱今後的生活變得更好一些,以此來彌補他失去父親的悲傷。
張澤帶著袁建凱,一路回到了南西城。經過這一路上的相處,袁建凱漸漸和張澤相處的融洽起來,不再像剛開始那麽生分。同時也對張澤變得更加依賴,張澤明白,袁建凱把自己當成了他父親的替代品,畢竟還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渴望得到關懷和嗬護,張澤也盡可能的去給予他足夠的關愛。
“張澤大哥,前麵那座城就是你說的南西城嗎?”
張澤點頭笑道:“沒錯,怎麽樣?這南西城看起來很雄偉吧?”
“嗯!”袁建凱點點頭,眼中也出現了興奮的神色,這一路上他聽張澤講了很多關於南西城裏麵的事情,內心深處更加向往在這裏生活。
“走吧,我們一口氣回到城裏,那裏有人會好好照顧你的。”
兩個人加快腳步,向著南西城的方向快速前進。
“怎麽感覺有些不對勁……”張澤的眉頭皺了起來,因為他發現在城牆上有幾處地方出現了損毀的痕跡,仿佛有什麽東西狠狠的撞在了城牆上,有幾處甚至出現了坍塌!
南西城的城牆,雖然不能和銅牆鐵壁相媲美,但也是經過精心設計和建造的,十分的堅固,現在居然被什麽東西撞得坍塌,這東西應該體型非常龐大才對。
張澤心裏產生了不好的預感,他拉著袁建凱的手快速來到了城門口,守城的士兵發現了張澤,迅速打開了大門讓他們進來。
“是張副城主回來了,快去告訴朱總指揮!”
“張副城主回來太好了,我們就不用害怕那些該死的怪鳥了!”
“還愣著幹什麽,快給張副城主準備食物和飲水,他還帶著孩子呢,一定都餓壞了。”
張澤擺擺手,拉過一個守衛沉聲問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裏發生了什麽事情?詳細和我說一說!”
那名守衛臉上露出沉痛的表情,說道:“副城主大人,您走之後的第3天,天上突然飛過來了一群巨大的怪鳥,它們每一隻都像一架小型飛機!對我們南西城進行了空襲!”
“我們當時倉促應戰,夏城主帶傷領著我們和那些怪鳥作戰,可是我們的武器很難對那些怪鳥造成足夠的傷害,所以我們的傷亡很慘重!”
“甚至,連夏城主都遭到了怪鳥的襲擊,他的傷勢變得更加嚴重了,而且還被怪鳥圍困!當時情況很危急,盧小姐為了救夏城主帶著突擊隊員上前營救,結果被兩隻怪鳥抓到天空中,不知去了什麽地方!”
張澤一聽到這裏,隻感覺腦袋嗡的一聲!
“你說的都是真的?盧冰瑤被怪鳥抓走了?”
那守衛見張澤表情猙獰,內心有些畏懼,結結巴巴的說道:“是的!”
張澤歎了口氣,鬆開那個守衛,對剛剛趕過來的張楓和孫瑜說道:“我要去救盧冰瑤,這個孩子叫袁建凱,你們幫我好好照顧他。”
“哥哥……你要多加小心!”張楓欲言又止,她知道自己不能阻止張澤出去救人,因為她知道張澤和盧冰瑤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非常深厚,甚至可以說兩個人已經成為彼此深深相愛的情侶,現在盧冰瑤有難,張澤怎麽可能坐視不管!
“張澤大哥你放心的去吧,這孩子我們會照顧好的。”孫瑜目光堅定的說道。
張澤衝她們兩個人點了點頭,然後蹲下身來對袁建凱說道:“我要出去救人,這兩位大姐姐會代我好好照顧你,你不用擔心,就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
袁建凱乖巧的點點頭,然後孫瑜把他帶走了。
出發前,張澤先去探望了一下身受重傷的夏晨,此時,夏晨已經陷入了嚴重的昏迷之中,他的腹部受到了重創,張澤用透視眼觀察了一下,內髒受損很嚴重,搞不好性命堪憂!
麵對這種嚴重的創傷,以人類現在的醫學水平很難救治,張澤試著從遊戲商城裏,用積分購買了一瓶補血藥,想用來救治夏晨的生命。
可是,他發現這瓶補血藥無法用在夏晨身上,係統提示:“使用目標無效!”
張澤無奈的歎口氣,看來商城裏出售的東西,隻能用在玩家身上,夏晨不是玩家,所以無法使用。
其實張澤心裏早已猜到,這藥沒辦法給夏晨用,因為之前已經有了先例,但他還是有些不死心。
“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住城主的生命!”張澤對旁邊救治的醫生命令道,一群醫生麵露難色,但也用力的點頭:“您發心吧,副城主!我們會竭盡所能的!”
張澤點點頭,最後看了一眼夏晨,轉身走出醫院。
確定了盧冰瑤被怪鳥抓走的方向,張澤取出摩托車瘋狂奔馳,多耽誤一秒鍾,盧冰瑤的生命都會產生危險!
“瑤瑤,等著我!”張澤內心瘋狂呼喊,他將油門開大最大,一陣風般向前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