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四個任務
“大家不要害怕?繼續進攻!千萬不要停下!否則我們就死定了!”指揮官揮舞著刀劍,向自己的士兵們下達命令,同時鼓舞他們的士氣,讓他們千萬不要逃跑。
剛開始,士兵們確實都在努力的堅持,估計他們最大的勇氣,維護他們的榮譽感,和這隻怪獸作戰,他們也覺得,隻要努力就會取得勝利。
但,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
巨獸隨隨便便一掌拍下來,轟隆一聲!城牆便坍塌了!而城牆上的那些守軍,不是被一掌拍死!就是被坍塌的城牆砸死!
那些沒有死了,在廢墟中慘叫翻滾,他們有的腿斷了,有的半截身子被砸在巨石下,還有的眼睛瞎了,手也斷了,總之是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這仗沒法打呀!”一個躲在黑暗角落裏的士兵心裏暗想,他親眼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怪獸一把抓住,然後丟到嘴裏,像是蘿卜一樣嘎嘣嘎嘣的嚼碎了!
那淒慘的情景讓他永生難忘!所以他不敢再打了,他也不想打了,他要逃跑!
雖然這樣會很丟臉!甚至如果被抓住的話可能還會被處死,但是這邊士兵依然打定了念頭,他就是要逃跑!
萬一可以逃出生天,那他就能活命,畢竟這座城市遲早都要毀滅的!
想到這裏,他立刻從躲藏的角落跑了出來,然後找到一條繩子,把繩子拴得牢固之後,從城投丟了下去,這名士兵準備順著繩子逃出城外。
反正他在這個城市裏舉目無親,也沒人會在乎他的死活,隻要逃出去的話,自己就能夠活命!
士兵麻利的順著繩索往外爬,可當他爬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聽到頭頂上有人在喊:“逃兵!你是逃兵!”
士兵愕然的抬起頭,直接一個身穿指揮服的男子站在城頭上,憤怒的指著他喊道:“臨陣脫逃者!死!”
話音一落,那名指揮官揮動了手中的鋼刀,狠狠的將那條繩索砍斷!
“啊!”
士兵發出一聲慘叫,然後從十幾米高的城牆上掉下去!撲通一聲摔在地上,五髒六腑都摔碎了!他的身體抽搐了幾下之後,最終還是咽了氣。
城牆上的戰鬥還在繼續,怪獸已經突破了城牆向城市裏進發,所到之處無人能敵,也沒人可以做到他的腳步。
就好像一個巨人來到了小人國一樣,舉手投足間都能給這個國家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偏偏這個國家的人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國王!怎麽辦啊!怪獸已經進城了!他好像正在向皇宮這邊走過來,不行的話,你趕快逃走躲一躲吧?!”一個服侍國王的忠心耿耿的老陳說道:“現在,隻有這麽一個辦法了。”
老國王一臉慘白,他也知道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隻能是趕快離開這裏,否則他的小命也保不住了!
於是,老國王立刻有幾名侍衛保護著逃離了皇宮,他們不敢走大路,而是一路跑到了城牆邊,然後在城牆邊找到了一處非常小的出口,這個出口以前是給那些流浪貓狗用的,現在卻給了國王用,簡直是莫大的諷刺!
老國王心裏也是十分憤怒,他也不想鑽狗洞,可是眼前沒有更好的辦法,因為那個巨人就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一步一步的向他們逼來!
轟隆轟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嚇得他們心驚膽戰,現在,城裏麵已經一片火光,人們的慘叫聲哭喊聲交織在一起,把這裏變成了人間地獄!
老國王回頭看了一眼,滿眼的不甘心,同時也充滿了悔恨,他恨自己當初為什麽不聽大臣的勸告,為什麽一定要和法師協會作對?
就憑他是小小的國家,怎麽可能會和強大的法師協會抗衡?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自己找死!
但是現在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了,因為這個國家已經毀滅了,怪獸正在他的國家裏肆虐,他的人民正在被屠殺,而他這個國家的主宰卻要偷偷的逃跑,簡直是恥辱!
“國王陛下,我們快走吧!再晚就走不了了!”一個思維緊張的提醒道。
老國王重重地歎了口氣,他心中雖然很是不甘,但是現在沒有其他辦法,隻能這樣去做,於是他點點頭,跪在地上,從狗洞鑽了出去。
可就在他剛剛鑽出狗洞,站起身的時候,卻看到對麵站了十幾個法師!這件法師都用手中的長劍指著老國王,說道:“邪惡的暴君!今天就是你的末日!快快速速投降!”
老國王也抽出身上的佩劍,他雖然年紀大了,但年輕時也學過一些劍法,便想和這些法師拚一拚,他覺得這些法師會使用魔法不假,但是他們的功夫不一定有最厲害,所以認為自己還有機會,想要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但是事實告訴他,他想多了。
眼前這十幾個法師武功了得!劍法更是精湛!三下兩下就把老國王的劍挑飛了,然後將他逼到了牆角,同時,還砍斷了他的雙手!
老國王看著自己血淋淋的手腕,慘叫不已,而跟隨老國王一起鑽出來的侍衛們,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來,就被這些人一劍挑死!
“不要殺我!你沒讓我幹什麽?我都會幹!”老國王一臉驚恐,說話都在顫抖,甚至於,他還尿了褲子!
“真是卑賤下流的家夥!”一個法師說道:“就你這樣的人還配當國王嗎?簡直是丟死個人!“
另外一個法師說道:“但法師大人讓我們守在這裏,說道老國王會從這裏逃走,法師大人真是料事如神!”
“好了,廢話少說,我們把這個老家夥帶給法師大人過目。”幾個人商量完之後,壓著老國王就來到了法師大軍的陣營。
此時,負責指揮作戰的老法師正安詳的坐在桌子旁喝著熱茶,見有人把老國王押了進來,這位老師才放下茶杯,淡淡的看著國王。
“尊敬的國王陛下!你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吧!?”老法師笑眯眯的給老國王倒了一杯茶,結果發現老國王的手已經被砍掉了,隻好無奈的搖搖頭,把這杯茶自己喝了。
“你們這些混蛋法師!為什麽要經過我的國家?為什麽要毀了我的國家?!真神會懲罰你們的!”老國王憤怒的咆哮道。
“嗬嗬!這些話其實我也想問你!”老法師的臉色頓時一沉,冷聲說道:“你為什麽要毀滅我們的法師分會?為什麽要屠殺我們的法師成員?你這樣做,難道就不怕我們法師協會報複你!?”
老國王聽完頓時語塞,他當時可沒想那麽多,或者說他當時認為法師協會不會把他怎麽樣,也不敢把他怎麽樣!
畢竟,他是一國之君!
結果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最終還是被法師協會給懲罰了!他的國家也被毀滅了,自己成了亡國之君,喪家之犬!
“好吧,反正我也已經失敗了,你們要怎麽懲罰我?”老國王坐在凳子上,一臉死灰,他現在感覺自己就像人家的階下囚一樣,事實也確實如此,他確實是人家的階下囚。
老法師微微笑道:“我們自然不會殺了你,但是,你必須要為你的過錯承擔責任!”
“怎麽承擔?”老國王眼睛一亮,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如果不能死當然最好,所以他焦急的想知道,對方想要他完成什麽樣的事情?
“很簡單,你立刻把你國家裏的所有財富,都上交到法師協會,同時,每年要向法師協會上交你們國家一半的收入!”老法師淡淡說道。
“什麽?一半的收入!?”老國王的眼睛都瞪大了,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因為他們國家一年的收入上萬斤黃金,一半的收入就是五千斤黃金,這是一筆多麽豐厚的收入啊!
沒想到,法師協會也真是敢獅子大開口!直接把這些東西都要走了,真是讓人不敢想象!
“你們也真敢要啊!那是多少錢啊!”老國王目瞪口呆,同時生氣的說道。
“如果你不願意也沒有關係,我們可以把你的王位廢掉,然後把你關押在法師協會的地牢裏,讓你和那些臭蟲老鼠作伴,最後爛死在裏麵!”老法師陰惻惻的說道。
這種事情並不是不可能發生,法師協會的權力真的很大,在這個世界上,恐怕隻有寥寥幾個人或者國家和勢力,能和法師協會相抗衡,所以法師協會平時做事也是非常霸道的!
更何況,這個老國王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殺了他們法師協會的人,毀了他們的法師協會分會,這就是罪大惡極!必須嚴厲打擊!
老國王的臉抽搐了半天,最終他還是點頭答應了,畢竟他不想死,更不想爛死在地牢裏!
那滋味可不好受!
所以,他最終選擇了接受老法師的條件,重新回去當他的國王,隻不過他這個國王,現在已經變成了法師協會的傀儡,一切都要按照法師協會的要求和命令去做,每年要給法師協會上交很多很多的財物,否則的話,法師協會就會把他這個國王給廢掉!
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法師協會的權力居然達到這種程度,其實這很正常,在這個劍與魔法的世界裏,魔法一向都是非常強大的存在,使用魔法的人,自然地位也更加高。
老國王被老法師安排人送回了自己的國家,至於那個還在城裏肆虐的巨魔,老法師隻是隨便施展了一個小小的法術,就把那個巨魔變回了一個小小的木頭人,然後他收回到自己的口袋裏。
有誰能夠想到,如此恐怖的巨魔,不過是這個老法師手中的一個小小木頭人而已!
老國王回到自己的國家,看到自己的國家已經滿目瘡痍,到處都是一片廢墟,死人成堆成堆的躺在街上,一片淒慘無比的情景。
他心裏懊惱不已,要不是自己沒有了雙手,恐怕他會狠狠的扇自己幾個巴掌!
“傳令下去,讓所有高級官員到我身邊來集合,我們要研究以後該怎麽辦。”老國王下達的命令,同時,他也被自己的士兵送回到自己的宮殿裏。
他那座豪華莊重的宮殿,已經被巨魔踐踏的不成樣子,整個大殿有一半都倒塌了,剩下一半也勉強可以使用。
老國王隻好坐在剩下一半沒有倒塌的宮殿裏,等待著他的大臣們過來覲見。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之後,一些大臣才慌慌張張的趕來,他們個個灰頭土臉,有的還受了傷,顯然是在剛才的襲擊中遭到了攻擊。
老國王舉目望了一下,隻來了二十多人,當初沒出事之前,他手下有三百多名大臣,現在僅剩下這麽一點……
“都怪物自己不聽你們的勸告,現在釀下了大火!不僅你們丟了性命,就連我自己也丟了雙手!”老國王痛苦的搖著頭,老淚縱橫,搖頭歎息。
底下的臣子們也跟著哭泣,可是這有什麽用呢?一切都結束了,他們已經徹底戰敗,隻能服從法師協會的管理,至於說以後的未來是什麽樣子?
沒有人看好未來,他們已經沒有未來了!
於是,這個國家就陷入了泥潭一樣的深淵,每年為了完成法師協會下達的任務,他們拚命的搜刮錢財,老百姓們苦不堪言,更有甚者開始四處造反。
無奈之下,老國王隻好派兵去鎮壓,結果士兵也造反了!全國上下一團亂,即便是這個樣子,法師協會依然不管不顧,讓老國王必須上交貢品,否則就要把他這個國王給廢掉!
老國王無奈之下,隻好砸鍋賣鐵,把自己皇宮裏的寶貝都拿出去賣掉,好換取送給法師協會的錢財。
這種情況持續了大約三年時間,這個國家徹底就垮掉了,老國王被造反的子民們當眾絞死,他的屍體就掛在廣場上,整整三個月,甚至到後來,屍體都腐爛了,也沒有人管!
而這個國家慢慢也荒廢了,人都逃走了,一些有勢力的大臣控製了這個國家的某個部分,成為了割據的軍閥勢力,然後又開始四處征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