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準備反擊
“怎麽樣,達到你的標準了嗎?”
就在張恒剛從地下室裏出來,迎麵就碰上了等候在外麵的沈明。
楞了一下,張恒笑道:“還行,單兵作戰能力怎麽樣我沒檢驗,但是這組合防禦,聯手絕殺的確配合得十分巧妙。
沈明拍了拍張恒的後背,哈哈笑道:“能得到你的讚許,他們也不枉這十幾年的辛苦。”
“我把天蠍留下了。”張恒扭頭斜瞄著沈明:“我準備讓他來帶這支小隊。”
聽完這話,沈明眉頭一皺:“你放心?”
“我放心。”張恒點頭:“如果說沈氏的保鏢裏要挑選一個最信任的人,我信任他。”
“恩?”沈明立即不高興了。
張恒咧嘴笑著拍了拍沈明的肩膀:“當然,還有你。”
沈明深吸了一口氣,背著手眺望著四周,緩緩說道:“該交班了,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
“你老了。”張恒戲謔的拉長了聲音。
沈明立即轉身,一腳朝張恒屁股上踢去,可惜卻踢了個空。
然後,沈明才嗤嗤笑罵道:“你個臭小子,居然開始調侃起你沈叔了。”
張恒又笑吟吟的湊過來,一邊跟沈明並排走在一起,一邊說道:“你把最精銳的力量都交到了我的手裏,你怎麽辦?要知道,沈叔叔可是他們的重點目標。”
“你覺得應該怎麽辦?”沈明露出狐狸似的笑容。
深吸了一口氣,張恒沉聲說道:“實際上外界看待沈氏,核心依然是沈叔叔,外界的人這麽看,敵人也會這麽看,如果沈叔叔真的出現任何意外,也就意味著夢琪這杆大旗在沈氏獨木難支。”
“透徹。”沈明點了點頭:“可惜啊,殺手一批接著一批,你生俘了好幾個,被我們打死了十幾個,卻依然前赴後繼,他們的決心可見一斑。”
“你別跟我打哈哈。”張恒扭頭白了一眼沈明:“我現在問的是,你把這群人都交給了我,沈叔叔身邊的防衛力量怎麽辦?”
“老板現在不怎麽出去了。”沈明輕歎道:“所以我的壓力沒有你重。”
張恒沉默。
他不相信沈明會這樣的掉以輕心,畢竟是跟在沈道涵身邊幾十年的老狐狸,他這麽說,一定留了後手。
不過,他最擔心的仍然是沈道涵,因為沈道涵在沈氏經營的這些年,無論是聲望,圈內人脈,還是手段的老辣程度,都絕非剛接掌沈氏集團的沈夢琪可以比擬。
說白了吧,沈夢琪雖然全麵接掌了沈氏集團,但位置還沒坐穩,內部還有許多問題,加上外部能否認可,這才是關鍵。
兩人一路走回別墅客廳,望著正在客廳裏鑒賞龍鳳玉佩的沈道涵,沈明跟張恒相視了一眼。
“張恒,這塊玉是上好的極品翡翠玉啊。”沈道涵拿起龍鳳玉佩,略有些興奮的笑道。
來到沈道涵身邊的沙發上坐下,張恒抿嘴笑道:“賭石賭來的,算是極品吧。”
“你真的會賭石?”沈道涵驚訝的問道。
張恒賤兮兮的笑道:“會那麽一點點。”
“你小子這一點點,到底是多少?”坐在對麵的沈明笑罵道。
“到時候給你們見識見識。”張恒說到這裏,忽然話鋒一轉:“夢琪呢?”
“在樓上研究她的資料。”沈道涵頭也不回的說道。
張恒立即站起身,衝著兩個老頭子打了聲招呼,匆匆朝樓上走去。
等到張恒消失在樓道中時,沈明才笑著翹起二郎腿,衝沈道涵說道:“他能行,就算沒有這批人,他也能行。”
盯著手裏做工精致的龍鳳玉佩,沈道涵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很有心呐,看來我並沒看錯人。”
沈明斜瞄著,似笑非笑的問道:“是送你的生日禮物有心,還是說他對小姐有心?”
微微一愣,沈道涵抬起頭,咧嘴笑道:“都有心。”
沈明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是啊,這是一員虎將,也是一員福將,最近公司收入暴增了一倍多,完全來自於投資收益。”
沈道涵收起手裏的玉佩,順手拿起煙灰缸上的雪茄吸了一口:“他們去了一趟秦家,夢琪突然對公司的投資計劃做出了大量更改,想必是事先得到了某種消息。”
沈明點頭:“他們去拜訪秦衛國時,正逢秦衛國剛從燕京開會回來,加上臭小子又是曾經的神秘特種兵,小姐能從他們的談話中得到一些信息,也算是洞察秋毫,見微知著了。”
輕吐出一口煙,沈道涵抬起頭直視著沈明:“好了,說正事,人到了,我們是不是也該給點顏色了?”
“想怎麽做?”沈明神秘兮兮的笑道。
“年輕人,還有年輕人的路要走。”沈道涵豪邁的說道:“他們不便過多參與這種複雜的事端,畢竟他們還要名聲,但是我們兩個老家夥不能坐困愁城,至少不能哭了半天,不知道誰死。”
聽了沈道涵的話,沈明心中已經有數,但他卻沒馬上行動,而是悠然的點燃了一根香煙。
“老夥計,你就不要親自出馬了。”沈道涵忽然說道。
沈明點了點頭,挑起眼皮看著沈道涵:“你看我比馮世寬傻嗎?”
沈道涵哈哈一笑,挺身坐直了身子,神秘兮兮的說道:“馮家又換人了。”
“我知道。”沈明冷笑道:“就算換了青曹操,也不是小姐和臭小子的對手。”
沈道涵伸出手指點在茶幾上,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要搞清楚,現在是他們在進攻。”
“不。”沈明笑著搖頭:“從這一刻起,就是我們在進攻了。”
說著,他在沈道涵的注視下,緩緩拿出一個老式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後,氣定神閑的說道:“按計劃行事。”
然後,他直接掛掉手機,望著一臉欣慰的沈道涵笑道:“從現在開始,攻守異位了,如果馮世寬那老家夥還有點聰明的話,應該知道收斂。”
“你這老東西。”沈道涵笑罵著指了指沈明,又靠回了沙發上。
他們之間不用說得太多,也不用把話說得太明白,這是幾十年的信任和心照不宣,這就是一種用近乎半輩子凝結起來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