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二章 沒人能救你
辛闊怯生生看著張恒,縮縮身子,好像一個麵對流氓的小媳婦的神態,道:“一個小時,他就在秦嶺市,所以……所以一個小時就回來了。”
“恩。”張恒把手機放進褲袋裏,然後蹲下來,隨意扯了一條散落地上的毛巾,扔給辛闊,“忍著點!”
“啊?”辛闊不明白張恒什麽意思。
“啊!……”不等辛闊明白,感覺自己小腿一陣撕裂的疼痛,疼的渾身冷汗直冒,鮮血直流。
張恒手裏提著軍刀,對辛闊笑道:“看來沒用上,那就用這手巾把你的傷口勒緊,不然我不保證你爸來的時候你會不會已經成殘廢了。”
辛闊狼號鬼哭,惶恐道:“大哥,求你了,送我去醫院,我不想成為殘廢。”
張恒撿起地上外套,已經聽到警笛聲從外麵傳來,抬頭看了一眼門外,用自己外套擦拭幹淨軍刀上的鮮血,然後插回腰間的皮囊中。
“你父親一個小時能來,你就不會有事,放心。”張恒咧嘴一笑,然後直接朝著門口走去。
此時警察奔進來,剛好在門口跟張恒碰上。
“張少,我們是來處理現場的!”領頭是一個麵包臉,又黑皮膚的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舉止很幹練。
“你是西樵城的警察局長?”張恒看看這個漢子身後的幾個警察,聲音平淡。
黝黑男子點點頭,道:“是的,我已經接到鄒局長的電話,對於讓您在西樵城受驚的事情,我表示很抱歉。”
王虎,西樵城警局局長,本來殺人是大案子,就算他的上級鄒市明打電話給他,他也會嚴辦,畢竟接到報警,這樁案子牽扯到了辛闊,若是處理不好,辛德凱不會善罷甘休。
但鄒市明留了心眼,就怕王虎把事情搞砸了,就把張恒在秦嶺市的事情也告訴他,再三強調,若是他不想被撤職,就不要把事情鬧大,視作自衛殺人案,然後簡單結案。
王虎聽說張恒是燕京的小太子,本來心裏還想要讓張恒吃點小苦頭,也算給辛闊一個交代。但此時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燕京下來的大少爺,完全不是他們能得罪的。
“行了,你們處理一下屍體就回去吧,我在這裏還要等個人。”張恒側開身子,讓警察進去。
黝黑男子看看張恒,神色嚴峻道:“我明白。”
“救我,王局長,送我去醫院,救救我!”辛闊看到王虎帶人進來,驚喜萬分,伸手要王虎把他送去醫院。
王虎神色為難看看辛闊,然後轉頭看一眼張恒,看到張恒正冷眼看著他,把頭扭過去,不去看辛闊,直接招呼屬下把地上混子抬走,然後完全無視辛闊,匆匆離開。
王虎在門口對張恒一禮,帶人離開。
張恒目送王虎帶人離開,整個諾大的酒吧隻剩下他們三個人,張恒把門關上,走回來,“辛闊,現在可沒有人能救你,你不想殘廢,隻能祈禱你父親快點過來,不然你被切斷的經脈壞事,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辛闊泣不成聲,看張恒好似看到魔鬼一般恐懼,可憐兮兮縮在地上。
“這樣做諸葛若蘭想必已經知道我們的行蹤了。”素雪兒看著張恒坐下來,看著張恒。
“沒事。”張恒打開一瓶酒,然後喝了一口,擦擦嘴角,爽快道:“我們消失一天,夏瞳已經對諸葛若蘭說了,她不難查出我們去了那裏。”
“那你還留那個女人在你身邊!”素雪兒有些氣憤。
張恒看著氣憤的素雪兒,反而笑了出來,“別吃醋,現在可是你不待見我,我這裏一直都裝著你!”張恒戳戳自己胸口。
素雪兒俏臉一紅,遊戲羞憤,心裏卻感到幾分小甜蜜,哼道:“你說的是真的?”
“你可是大美女,難道我這個凡夫俗子回不動心?”張恒促狹道:“我可是恨不得把你摟在懷裏的,隻是你老人家可不把我當盤菜,我是獨傷悲啊。”
素雪兒眸光柔和下來,頷首道:“對不起。”
張恒一愣,詫異道:“為什麽道歉?不會是你又做了什麽事情吧?”
素雪兒看著張恒緊張起來,神色有些黯然,“張恒,我誠心對你道歉的,當初是我錯了,謝謝你對我的包容。”
“哈哈!”張恒笑了,湊到素雪兒眼前,“那麽讓我親一口,親一口我就原諒你。”
素雪兒手指頭點了張恒腦袋一下,甩了他一眼,“沒正經。”
“讓我親一口,美妞兒,別害羞啊。”張恒嬉皮笑臉,更加湊近素雪兒幾分。
素雪兒俏臉紅彤彤,羞澀的扭過頭去。
張恒突然出擊,腦袋轉了一個彎兒,一口親在素雪兒柔軟的嘴唇上,看著素雪兒俏臉瞬間紅暈一片,一把推開張恒,轉過身,心跳加速,心裏卻沒有厭惡感,反而帶著幾分小甜蜜。
“我這是怎麽了?難道真的愛上這個男人了?”素雪兒偷偷瞟了一眼張恒,看到張恒嘴角勾出壞笑,趕忙收回目光。
一個小時對張恒來說,過的很快,好久沒有單獨跟素雪兒在一起,他恨不得辛德凱晚點來,讓自己繼續跟素雪兒調調情。
但對於辛闊來說,無疑度秒如年,看著在那裏甜甜蜜蜜的兩人,心裏一陣酸楚,再看看自己滿是鮮血的腿,已經欲哭無淚了。
砰!
房門被從外麵狠狠推開,一陣冷風吹進來,看著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漢子從門外衝進來,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的辛闊,神色陰霾跑過去。
“爸……,你可算來了,我要殘廢了,我要殘廢了。”辛闊看到進門男子,大哭出聲,情緒激動。
辛德凱看了一眼自己兒子的傷勢,心裏鬆了一口氣,溫柔道:“別怕,隻是一些皮外傷,沒有傷筋動骨。”
“不可能,張恒……”辛闊不信辛德凱說的,以為自己老爸隻是安慰自己,心裏憤怒瞪著張恒,想要告狀,可是看到張恒眸中森冷的眸光,又咽了下去,哭道:“他說我的經脈要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