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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7章 群臣反對,秦王的應對

  “沈太師,您老也來了?”王尚元見人便帶著三分笑.КanShUge.La雖然他們一直是政敵,但是從這人慈祥富態的臉上不僅看不出絲毫敵意,那笑容真切地,仿佛是老友一般。


  沈叔文斜睨了他一眼,十分不屑與他為伍,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哎,王上這次做的確實過分了。未曾與我等老臣商議,便將封後立儲的消息,傳遍七國。實在是倉促任性,有違祖製。”王尚元頓了頓,又說道,“雖然如今周禮崩壞,但諸侯們成親也要通稟周天子。尤其王上乃天子撫養,和天子親若父子,婚事竟然未曾稟明天子,便私自定下,傳揚出去,必有人說秦王不忠不孝!我等身為臣子,皆有規

  勸之責啊。”


  沈叔文本來就憋著一口氣,被他這火上澆油的,差點把自己氣死。


  秦王搞出這樣的事,滿朝文武都惶恐。


  最該惶恐的就是他這個太師。身為王者之師,有失教導。但畢竟是宦海沉浮數十年的老臣,心底憤怒,臉色卻是八方不動,“王上必定有自己的緣由,王左丞還是等見過王上,再下斷言。即便王上真有什麽不妥,我等首要任務也


  是為王上分憂,平息這場風波。當然若王上違背祖製,我等自該以死相諫。”


  “沈太師說的對。”王尚元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唇角,心想這老頭子還真是滴水不漏,你這麽憋著也不怕把自己氣出病來。


  兩個大佬打嘴炮,剩下的大臣們烏鴉鴉站了一片,誰都沒敢多說。


  鍾聲三響,太監唱諾:“秦王到!”


  眾臣齊齊行禮。


  一襲絳紫色紋雲繡蛟王袍的男人隨著長長的儀仗走了進來,玄清和溫如卿一左一右跟在他的身後。


  “眾卿免禮。”赫連燼在王位坐下,看著眾人,開門見山,“太師和左丞,攜文武百官前來求見,所為何事?”沈叔文臉色嚴肅,“王上,國君婚事,關乎社稷。王宮妃嬪,當遵循周禮,從大選之中挑選適齡女子入宮。即便王上看中哪個女子,臨時起意,也隻能納為侍妾,連妃位都

  不夠格。更何況國君嫡妻,向來都需遵從父母之命,稟報周天子,再由周皇室派宗親,親自主持……您所選中的女子,僅能為侍妾,絕不能為妃,更不可為後!”


  赫連燼不用腦子想都知道沈叔文這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會說什麽話,他雖然不屑於陰謀詭計,但絕不會讓白鳳凰封後遭到秦國群臣抵抗,變成七國笑料。


  他要娶她,自然風風光光,萬眾矚目。


  赫連燼食指輕輕一叩,收到暗示的溫如卿,立即按照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微笑說道:


  “沈太師說的對。但王上和白教主的婚事,乃是在秦國複國之前,便定下來的。”


  沈叔文皺眉,“什麽?”“當年秦地不幸失落,王上為複國,嘔心瀝血,不敢鬆懈。王上有言,未曾複國,何以成家?但天子垂憐,擔心王上在戰場中若有萬一,赫連王族必將絕後,故而,曾私下


  為王上定下親事。”溫如卿微微笑道,“太師,您當時也曾為此進言。”


  沈叔文一臉驚疑。


  秦地覆滅,他四處尋找赫連燼,在大周的幫助下,在赫連燼十歲之時,將其帶回大周清禪山。


  是他手把手教會赫連燼說話寫字,對赫連燼的感情,比親人還親。


  赫連燼生性狠厲霸道,一心複國,奪回自己失去的東西。


  根本不曾考慮親事。


  他怕赫連燼在戰場隕落,曾多次懇請他為王族延續子嗣,但赫連燼沒有同意。


  如果當時赫連燼定了親事,無論如何也不該隱瞞自己。“還請太師見諒,赫連王族僅剩王上一人殘存。天子擔心王上成親的消息傳出去,會有人對王上的妻兒不利。且當時時局動蕩,王上正在收複秦地,戰事如火,若王上的妻

  兒落入敵人手中,更是糟糕……”溫如卿點到為止,話鋒一轉,“故而,由天子主持,太子和清平公主為證,早在五年前,王上便已經和白教主秘密成親。”


  “王上之所以如此做,是抱著必死決心打複國之戰。若不幸戰死沙場,也能為王族留下最後一絲血脈。”


  溫如卿敢這麽說,顯然,赫連燼已經知會大周那邊,自然會有人幫他圓這個謊。沈叔文半信半疑。雖然這天方夜譚,但當時秦王複國之戰何其慘烈,連他都好幾次以為秦王永遠不會回來。王族第一要緊事便是傳承血脈,為了留下子嗣,這麽做一點都

  不奇怪。“太師,非本王不信你,不告知此事。共主為王族著想,封鎖消息,此事除了當事人,再無外人知道。”赫連燼望向沈叔文,沉聲說道,“白鳳凰之子,便是本王的嫡長子,

  也是五年前,本王為秦國留下的最後一線希望。日後,便托付給太師,有勞太師教導。”


  他語氣十分認真。


  沈叔文雖然覺得這件事有很多漏洞,但他看著赫連燼長大,赫連燼將自己兒子托付給他教導,那是一個父親才有的眼神,他不會看錯。


  還真的是他的兒子?


  也對。不管他和那教主怎麽荒唐搞出這段情,秦王總不至於糊塗的認別人的兒子為世子。


  一想到五年前,秦王抱著回不來的決心,留下了這個子嗣,沈叔文就心底難受,再也說不出什麽責怪的話,這些年走來,太不容易了。“既然是天子為您主婚,又有太子和公主為證,那這天下,無人敢說王上的婚事,不明不白。當年王上尚未複國,婚事從簡,也是局勢所迫。為保護王族血脈,未曾伸張,


  也是權宜之計。”沈叔文沒再追究,反而還幫赫連燼把借口說的漂漂亮亮。


  溫如卿一聽,心就鬆了大半。


  果然,還是秦王有辦法。三兩句就搞定太師。但王尚元不是省油的燈,立即說道,“照這麽說,白教主應該一直在大周,又怎麽會流落江湖,還建立了一個魔教?秦王複國之後,又怎麽沒有將她接回王宮,昭告天下?而且魔教也從未說過他們和秦國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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