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武安君樓劍,果然是一個可怕的對手。”此刻,統帥三十萬人族大軍的樓劍,以一種匪夷所思的急行軍,先行來到奇襲的地方,布置下埋伏,狠狠地打擊了這些邪祟組建起來的烏合之眾,引得幾乎所有的邪祟高層都變得惶恐不安,甚至誕生出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烽火連天,可怕的戰火,照耀整個虛空,就連這方萬年未曾見到過光明的黑暗世界,也被這樣連綿無窮而威力驚人的神通術法給照耀得通紅。
恢弘的紅雲滾動,無時無刻不在告訴眾人這裏戰況的激烈,以及危險。
很多得到消息的人,臉上的神態都不由為之動容,喃喃地說道:“武安君,不愧是我人族的武安君,果真是深不可測。竟然想出奇襲之策,欲要徹底滅殺這些地宮之下的邪祟,當真是手段通天,智謀無雙。此事甚是雄輝,為人威,彩!”
憑一個“彩”字,就能看的出來這些人族對於樓劍的用兵以及謀略的認可。
可想而知,此時此刻,樓劍的威望在整個人族當中何其之高!
現在隻怕是一個孺子小兒,也知曉武安君樓劍的名。
至於,稷下學宮這邊真正出謀劃策的人,則是被人徹底遺忘。
甚至於,至始至終都沒有提及過稷下學宮半個字,完完全全將所有的功勞都緊握在自己手中,當真是不當人子!
因為這件事情,整個稷下學宮的學子都很憤慨。
要是沒有他們稷下學宮的學子抽幹邪祟用來洗禮己身的神水,武安君樓劍又豈能夠有機會立下如此之大的功勳?
“無恥,可恨,想那武安君樓劍也是頂天立地的大人物,怎麽會做出如此小人的行徑來?”周通滿懷憤慨,身穿著衣衫,呼呼作響,胸膛裏麵似乎有一股濃鬱不化的怨氣,始終發泄不出來,渾身上下散發出來一種逼迫人心的氣勢,卻又徒然落座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神裏麵浮現出一抹不甘之色。
周圍的其他人見此,也是皺起眉頭,看著坐在首位的秦乾,搖了搖頭,說道:“武安君樓劍位高權重,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他要是真的想要獨吞戰功的話,我們人微言輕,便是說出實情,隻怕也無人相信,反而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位卑則言輕,這樣的道理身為稷下學子的他們又豈能夠不懂!
此刻,就算是秦乾的臉色也是有些微微變色,隻是他跟樓劍不熟悉,也不清楚此人為人,不好立刻做出判斷,反而是看向身邊的韓非,詢問道:“韓非,你可知曉樓劍此人的性格秉性?若是能夠清楚此人的為人處事,那麽或許可以猜測出一些真相來!”
“樓劍?”韓非低頭沉思起來。
“武安君樓劍乃是世家大族出身,自幼天賦不凡,又曾經得到過曆代武安君的兵家法典,在運用兵法上麵,此人才學可以通天,世所罕見。但是,此人隻通兵法,不曉得政治,為人也不怎麽圓滑,時常與當今人王意見相左,按照我的推測,這件事情應該是人王為之。”
望著秦乾,韓非冷靜的分析起來,侃侃而談,處變不驚,道。
在這個時候,又有其他的學子站出來,看向秦乾,道:“我曾經在武安君的麾下當過兵,知曉武安君的脾氣,以他的性格,就算是知曉此策是公子所獻,也斷然不會做出獨吞戰功這種齷齪的事情來!”
“不錯,武安君的為人剛正,不似陰險小人。”
頓時間,眾人議論紛紛,皆是認為樓劍應該是清白的,與這件事情無關。
“韓兄,你說此事或為人王所為,可否說的具體一點?”周圍的人裏麵,也有精通謀算的才子,可他們怎麽聯想也無法將此事跟人王扯上關係,不由得看向韓非,求教道。
“當今人王看似謙和,實則剛愎,為人獨斷,獨聽,獨視!隻是人王平日裏麵很少顯露出來自己的抱負,讓天下人小覷,可要是真的有人小覷人王的話,估計會死的很難看。”韓非精通人族的史學,又通讀過很多關於人王的著作,了解過一些事情,故而對於人王這個人,心裏麵還是有些判斷的。
“這-——”
眾人遲疑,要真的是人王所為,他們怕是也不敢多說什麽。
“這或許就是人王給予公子的補償吧!”
此刻,吳起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望著秦乾,說道。
“如此說來的話,那應該就是了。”秦乾聞言微微點頭,思忖前後因果,發現自己的戰功雖然驚人,可根據現在的法律行文,很難得到如此厚重的賞賜。
唯有人王覺得理虧,做出補償,此事才說的通,於情於法,可以得到通透的解釋。
“人王?”
秦乾低聲呢喃,這是一個讓所有人族都要仰望的狠角色。
執掌蠻荒天地的王,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本身的境界而言,都足以讓秦乾這樣的小人物不得不作出讓步。
其實他本也不在乎這所謂的功勳,可他身後的這些學子在乎,加官進爵,提升自己的名望,以後有一個好前途,都需要這些東西。
因此,他們的情緒才會如此的激動和不堪。
“此事就暫且放下不提,現在武安君在前方拖住了整個邪祟的大部隊,那麽邪祟的中軍營帳定然防禦空虛,我立刻帶人走小路,潛伏過去,決戰開啟之日,便是我們營救紫脂之時。”此時,秦乾率先作出了讓步,不提此事,沉聲地說道。
聽到秦乾這樣的話,眾人雖然心頭還是有些嘀咕,卻也不願意繼續深究下去,皆是神態凝重,道:“但憑公子驅使!”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邪祟靈地,此地對於邪祟大軍來說,乃是中軍的關隘所在。
隻要突破這個地方,那麽人族的兵鋒就可以支取邪祟的中軍大營。
因此,鎮守在此地的邪祟大軍,皆是邪之精銳,各個體型碩大,戰鬥力驚人。
在這個時候,有邪祟張開自己的邪眸,二十四小時俯視腳下這片大地,監視方圓千裏的一舉一動,防備有人族不講武德,趁機偷襲。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什麽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