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他不配
“我可是很心善的,記住我對你們的好!”
白詩詩一麵對花恩和徐沐倫兩人說笑著,一麵開始給所有人去去身上的殘邪。
她玉指宛如流淌著的瀑布之水,在隔空經過他們幾人的後背麵時,一股股難聞至極的黑色氣體逃離了出來,經過白詩詩的咒語,紛紛煙消雲散於半空之中。
果不其然,經白詩詩之手,眾人紛紛覺得渾身輕鬆多了。
像步磊的額頭傷口,屬於紫星身上的片片累痕,蔣夢琪的重創和內力潰散,還有花恩的心慌慌,皆是在白詩詩的一手晃過之際,消失無疑,如同剛剛的驚心一幕,隻是一種錯覺罷了。
之前知道白詩詩是一位占卜師,花恩本就明白的,白詩詩不是普通的女人,結合著蔣夢琪對她恭敬的話,花恩是更加看不透白詩詩了!
她真的是一位天使麽?
如果真的是天使,那一定是最美麗最嫵媚的一位天使吧。
不知不覺的,對於白詩詩這樣一個擁有異能的女人,對她的芥蒂和戒心,花恩在心中,漸漸的褪去著。
其實,她也沒有那麽的討厭啊!
花恩處於自己的思緒中,那雙忽而明忽而暗的鳳眸,忍得白詩詩又是一聲輕笑。
“看吧,你還是被我的本事吸引了哦!”
白詩詩圍繞著花恩轉了一圈,突然跨前幾步,看進花恩的驚瞳中。
過了幾秒,白詩詩故意神秘兮兮的壓低了聲音,“能夠被我看上,丫頭,你上輩子一定做了不少好事吧。”
突然,徐沐倫“哎呦”喊了一聲,打破了花恩一時的尷尬。
徐沐倫頭疼的直接倒在了地上,那蜷縮著的手腳的動作,說明他非常的不舒服。
“沐倫,你怎麽了?”
本能反應之下,花恩腦袋轟鳴了一下,就跑去詢問,眉眼裏是道不盡的關愛和心疼。
“花……恩,我出來的時……間太久了,我……”
徐沐倫已經痛到深處,額頭虛汗大滲,他就想對花恩說些什麽,此刻,他也有心無力。
“是不是那些邪物的氣息,仍舊殘留在你這裏?”
花恩更加急了,突然,她就有種想法,要是有來生,她一定要好好學醫,不用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在乎的人痛苦了。
屬於白詩詩獨有的陣陣香氣,瞬間出現在花恩的身後,輕描淡寫的說道:“丫頭,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麽?”
花恩怔愣了下,不再胡思亂想了。
白詩詩淡漠的又繼續著,“他的情況,不是因為這林間的小鬼,而是他的海魂還不能完全的適應這副身體。”
花恩怔愣了數秒,抬頭看向身後已將自己籠罩了的白詩詩,顫了音量,說道:“你的意思是,屬於紫星的意識要馬上掙脫出來,要恢複了?”
“也可以這麽解釋,要是你想這麽理解的話。”
白詩詩說的很幹脆,突然,她又壞笑的說道:“丫頭,當你知道眼前之人,就是你曾經愛過又恨過的男人,你現在是什麽感受?是很傷心他的不幸?還是想和他繼續破鏡重圓?”
驟然,白詩詩的目光驀地發亮,對於這個問題,她更感興趣想馬上知道,這可關係到,她和某位魔君的約定。
“傷心?開心?”
花恩嗤笑反問,她立馬站起身,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麵前那痛哭不已的好男兒,冷漠的說道,“他不配,我隻是擔心紫星會不會被他加害罷了!”
口是心非的語罷,花恩有些氣憤的走到一棵大樹下,不想麵對這個問題,更不想看到徐沐倫那副她無能為力的痛苦模樣。
“哦?這樣啊!那麽,我現在就成全你好了,讓這副身體裏不該出現的海魂,徹底的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
話音未落,高站如女王一般的白詩詩,她故意大聲的吆喝一記,對著花恩的背影低低嗤笑一聲,就開始單手巧動如流水,隔空的在徐沐倫的額頭,畫了一個類似符咒的圖案。
許是見地上的徐沐倫更加痛苦的在來回翻滾,白詩詩終於肯屈尊降貴的彎了腰,嫻熟變化的雙指在徐沐倫的眉心處,再次畫起了不一樣的符咒來。
“不要傷害他,你聽見了沒有!”
聲音霸道,不容置疑。
花恩突然就推開了擋道的蔣夢琪和步磊,彎腰擒住了白詩詩想要“對付徐沐倫”的雙指。
頭一回近距離的望進白詩詩深邃的瞳孔,不知不覺間,一種詭異的電流橫穿而來,花恩的語氣倏忽軟化了,終於再次哽咽的強調,“我知道你很有本事,可是,我求你了,他已經很可憐了,你行行好,不要再傷害他了,成麽?”
看到了花恩眼裏打轉的淚珠,白詩詩一麵輕笑,一麵繼續她手上施咒的動作,“還說自己不再喜歡這個男人了,你分明就——忘不了他!”
花恩的心,陡然一撞,全身幾秒鍾的不動了,臉色蒼白到沒有任何血色。
莫非,她真如白詩詩所說的那樣,還是想和徐沐倫在一起?
這怎麽可能?
那麽,這麽多年的男子模樣打扮,在外人看來,她不就是一個自欺欺人的可笑的小醜?
心急如蔣夢琪,上前一步,幫襯著她的主人的意思,“花恩姐姐,我在公司待了一段時間,知道你們人類的感情是發自內心的,就算花恩姐姐如何的偽裝,也是無法改變你對沐倫哥哥的感情的!你就不要再折磨自己的心了,既然沐倫哥哥回來承認錯誤了,就好好的在一起,好好的再生活,你們還年輕,可愛的孩子終究會有的……”
聽到孩子這個詞,花恩的腦袋早已嗡嗡一片,聽不進蔣夢琪其他的話了。
白詩詩讚許的對蔣夢琪一笑,蔣夢琪突見如此,笑得好不開心。太好了,自己以後多多表現,一定要得到主人更多的讚許和認賞不可!
由於花恩的沉默,這一片樹林裏,隻能聽到徐沐倫在地上斷斷續續的痛呼聲了。
有那麽一瞬間,樹林有些靜謐,靜謐的不忍人去深深的呼吸。
“你們快看,他醒了!”
這時,步磊的驚呼聲,終於打破了這一片幾近要凝結的沉默。
尋著步磊的手指望去,地上的徐沐倫已經不再掙紮,似乎痛苦已經不見了。
他緩緩爬了起來,揉了揉眼睛,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四周已經沒有那些可怖的邪物和陣陣壓迫心肺的強大黑霧。
隻有一張張凝視的麵孔。
他終於可以籲出一口氣了。
可下一瞬,當他看到白詩詩嘴角的邪笑,他心驚加害怕的退後幾步,顯然是排斥著白詩詩此人的。
他又移步,向花恩跑去,擔憂的看了看花恩,“小姐姐,你沒事了吧?我真怕剛剛我們就那樣一起去了呢!不過,能夠和小姐姐在一起,紫星怎麽樣都無所謂的!”
他突然的微笑,可愛的語氣,代表著眼前出現在花恩跟前男人,已經是紫星無疑了。
“你是紫星?徐沐倫他——回去了?”
花恩指了指紫星的身體,有些緩不過神來。
紫星點頭微笑,“恩,小姐姐,你能夠分辨出我們兩個來了,真好!”
花恩深深看了看紫星,突然又扭頭,瞪著白詩詩,語氣大為不善,“剛剛你是在耍我?”
“不要用‘耍’這個沒有毫無深度毫無感情的詞語,應該是試探,是擔心才對,是在幫你明鏡自己的心聲罷了!”
白詩詩一字一句,咬得極為到位,分明是有意的想看著花恩”出醜”,在見到徐沐倫有危險時,花恩的本能反應是再真實不過的。
花恩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她,換身沒走幾步,就又折返回來,嘟唇朝蔣夢琪冷哼一聲,便一聲不吭的帶著紫星和步磊,三人急匆匆的消失在白詩詩麵前。
蔣夢琪搖了搖頭,一臉的苦惱,“主人,花恩姐姐看來是非常的生氣啊!”
“是啊,她的確隻是在生你的氣!我喜歡這樣的丫頭,明明心思善良到無藥可救,卻總喜歡偽裝,有意思!”
白詩詩自言自語一番,腳步生風的跟上了前麵的幾人,雖然腳速飛快,可還是保存著她引以為傲的動人姿態,妖嬈到不可方物。
蔣夢琪緊緊跟上,不過她的腦袋依舊轉不了彎,一路走,一路的低喃,“花恩姐姐她為什麽要生我的氣?不是應該生沐倫哥哥和紫星的氣麽?好高深的問題啊!”
他們一夥人,很快就走出了樹林,不遠處搭起的五彩繽紛的帳.1peng,讓大家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歸宿感,很溫馨。
步磊見到那些要好的相親同伴們向他們揮手跑來,他逃也似的跑開花恩和紫星的身邊,想要馬上衝進人群中,好調整他今日來受到的種種驚險的複雜心情。
“你不怕他跑去告訴別人,有關紫星和徐沐倫的秘密?”
白詩詩掩唇輕笑,向花恩和紫星這邊靠攏了些的走來。
這個問題,不止是花恩,就連紫星也一時沒有想過。
這性格難駕馭的步磊,說不定真的會與他人說起這些秘密,可就對紫星很不利了!
花恩臉上假裝的雲淡風輕,其實,心裏早已破濤暗湧,擔憂不已了。
她輕咳幾聲,“這真要是說起秘密來,恐怕你和夢琪的異能本領,才是世人最想聽到的吧!”
白詩詩爽朗大笑,依舊給人一種別樣傾城的美感,她驀地止了笑聲,“是麽?如果他敢多說一句,我不敢保證,你們的這一次相親活動,還能夠正常的繼續下去。”
她的話裏,明顯帶有些許的jing.告意味,花恩狠狠的瞪了她一記,就和紫星去追步磊了。
蔣夢琪歪著脖子,對白詩詩笑道,“主人,既然我的身份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是否要回到您的身邊去?”
“不用,你繼續待在他們身邊,見機行事好了。你別看那個丫頭剛剛在凶我們,其實,她那是一種自我保護的行為。”
說話間,白詩詩看著自己漂亮紅指甲的目光,目光陡然的沉了沉。
她漸漸抬起泛著白光的瞳孔,倏忽微微一眯,前麵草坡地上,已經快要融入到人群中的步磊,一時沒看到路,被一塊不顯眼的凸石絆倒,起來後,他的一部分記憶,已經被封印住了。
現在人數到齊,巫甘草張羅了起來,讓那些女孩子們將一早準備好了的烤肉烤魚白粥,以及婚慶公司帶過來的一些罐頭食品,紛紛放在了攤平於草地上的兩張大台布上。
金白夏還讓那些男孩子們拿來了一些大瓶裝的水果飲料,好為步磊等人安全從樹林裏回來而慶祝著。
“為了這次的野營,咱們幹杯!”
大家圍成了一大圈,紛紛舉杯歡呼。
可能是人們自己動手烤的食物,大家都吃了不少呢。
那份激動的喜悅是無法想象的,台布內的食物正在不停的更新,不停的補供著。
步磊依舊是原來無話不談的不羈男孩,在這一屆的相親人數中,是滿活躍的存在。
對於他身上的小傷,他權當自己是在樹林裏哪裏碰著了,已經想不起有關任何邪物的那一段記憶了。
蔣夢琪向公司的幾人介紹了白詩詩,她並沒有直說白詩詩是她的主人,隻是說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大姐姐,就這樣,被她蒙混過關了。
不過,白詩詩實在是長得太傾城太迷人了,在那些男相親者們中,驚豔了不少了,也惹來更加的女相親客戶們的羨慕嫉妒恨。
花恩獨自走到一棵樹下休息,凝神望著公園最自然最綠意盎然的風景,心裏還是難以平靜。
今天發生的事情,令她到現在都還沒有怎麽緩過勁來,突然見識了更多的詭異事情,真是難消化得了啊。
“獨自一個人躲在這裏,是幹什麽呢?”
白詩詩走了過來,身姿婀娜,如同一位專業模特在當場走秀,嘴角卻又掛著一抹高高在上、俯瞰於世間所有悲歡離合的矜貴笑意,美的不忍移目。
秋風瑟瑟,溫柔的飄起她那迷人的紅色卷發,一陣女人的美好清香,流竄進了正獨自冥想著的花恩的鼻尖,盡然有些陶醉其中。
有那麽數秒的時間裏,就連身為女人身的花恩,也情不自禁的被白詩詩的美貌與氣質傻傻呆呆的怔愣在了原地數秒。
實在是一個奇怪又神秘的漂亮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