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白蔣救人
紫亦一離開,整個氛圍似乎輕鬆了許多,除卻白詩詩,大家仿佛覺得空氣也變得清新了許多,渾身自在了不少。
花恩左右扭捏了幾下,終於鼓起勇氣,撒嬌似的對白詩詩笑道:“謝謝師父剛剛的救命之恩,我和紫星……”
“救你這新徒兒的命是應該的,隻不過,”白詩詩突然將話一頓,看向了紫星,“而我為什麽要救他,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更好的理由來解釋?”
花恩深知白詩詩此話的用意,卻不想點破,她可沒有忘記自己還有一個張宇傑這個律師男朋友。
狡黠而笑,花恩乖張的斜睨向白詩詩,打著嬉皮的馬哈,“解釋?師父你也太小氣了,我今日才拜您為師,怎麽就給徒兒下了如此艱巨的疑題?”
話音剛落,她又拉來了蔣夢琪,說道,“好師父,你快點去看看徒兒的那些客戶們吧!要是不救醒他們,遭到投訴,徒兒那家小小的婚慶公司恐怕難逃倒閉的厄運了!”
說完,她又故作悲傷的抽泣幾聲,那偷瞄抿唇的委屈模樣,著實不像是從前喜愛偽裝的那個假男人。
白詩詩頭一回做人家的師父,頓覺果真沒有招錯人類的這個接班人,不免樂上心頭。
既然花恩不想提起紫星身體裏的那個徐沐倫,白詩詩也就不再重提,抿唇淺笑,“好徒兒你且等著,等為師輕輕鬆鬆的救醒你的那些客戶們,再給他們除去今日部分的恐怖記憶,相信為師這樣做,你一定會滿意。”
花恩一聽此言,眉開眼笑,“滿意滿意,有了漂亮師父,果真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氣呢!”
“怎麽就此生?”白詩詩笑著走向了蔣夢琪,“莫非,你的來生,接生,都不願遇到為師?”
說完,白詩詩和蔣夢琪說了幾句,兩人已經麵朝那些地上躺著的依舊昏迷不醒的相親客戶們。
其他人見此,紛紛退離幾尺之外,苗月凡這會兒送走了紫亦,看到他的一隊豪車遠離,歸位到了金白夏等人的身旁,遠遠的,隻是觀看著白詩詩與蔣夢琪兩人如何施法,救醒那些昏死不醒的人兒們。
花恩呆怔的退後,目光雖是望著前方兩人雙手擺動的厲害模樣,心裏猶在思忖著白詩詩之前說的話語。
她心道:往生的往生,都會拜那個白詩詩為師麽?她究竟是哪裏特別了,值得心高氣傲的白詩詩一再的邀約了?
疑惑中,自帶著某份說不上來的暗喜。
再抬眼時,卻見白詩詩纖手舞動,腳步翩移,宛如天上的仙女一般美豔的出塵,直叫人看得如畫如醉。
又見她雙掌間,兩大拇指與兩中指反手一晃,彈出兩團耀眼的白光,動作優美柔靈。
衣發飄飄之際,兩簇白光如流星一般的飄打在左右兩邊躺著的那些客戶們身上。
又是口中不停的默念咒文,白詩詩她此刻雙眼微眯,雙手在心膛前不停的變換著迷人而專業的手勢。
蔣夢琪還未出手,她轉眸,朝不遠處的花恩晃了晃手。
花恩不明所以,左右看了看巫甘草和紫星,就迷茫的跑了過去。
結果,蔣夢琪乖張的往花恩點了一點,那骨子微微的如螞蟻啃咬般的刺痛,頓使得花恩一個踉蹌後退,揉了揉眉心痛處,眉頭一皺,問來,“夢琪,你這是做什麽?好痛啊!”
蔣夢琪背著白詩詩,低低一笑,晃著可愛的雙手,指向白詩詩施法的方向,提醒道:“花恩姐姐,你先不要生氣,你先看看主人那邊再說。”
這般一瞧,登時令花恩花容失色,臉上又驚又喜,突然扯了扯蔣夢琪的衣袖,大聲笑問,“夢琪,夢琪,我好像看到了師父口中默念的咒文了!”
“師父”這個詞,花恩是喊的越來越順口,好似她天生就該喊來這樣一個尊敬而崇拜的稱呼似的。
她之所以會大驚失叫,是因為她此時此刻可以看到一連串並不懂的白色咒文,發著陣陣的光芒,正自白詩詩詩的口中飄出來,最後平均的分享在地上的那些暈死不醒的客戶們的額頭,又很快的被其吸收,一個個字符的消失在其額間,神奇無比。能不讓花恩看呆了眼,才怪哉。
蔣夢琪嘿嘿一笑,“花恩姐姐,你看,你現在都可以親眼的看到主人的厲害之處了吧。是不是很慶幸,能夠做我漂亮主人的唯一女弟子!?”
花恩忍不住激動的連連點頭,對白詩詩這個新師父的崇拜,噌噌噌的上升。
白詩詩做完這一念咒的步驟,突然停了手,對蔣夢琪擺了擺手。
蔣夢琪微微壓低了眉眼,深怕她的主人會責怪她的自作主張,占時的幫花恩開了天眼。
白詩詩寵溺的目光,朝蔣夢琪望去,簡單的說道,“就知道搶我風頭,呐,剩下的工序就由你這個大閑人來做吧!”
不等蔣夢琪哭訴,白詩詩已然走近花恩身旁。
不過,之前複雜的工序,白詩詩已經做完,蔣夢琪隻需接下來的機械般的續靈工作,救那些人醒來。
所謂續靈,就是將靈力渡到那些被續靈這者的身上,蔣夢琪凝神聚氣,雙手揉動,已然源源不斷的用靈力渡在半空中,在花恩可見度的視線中,那些泛白的光芒成一片的漂浮在半空中,隨著蔣夢琪手指的揮動使引,如一道道筆直而溫柔的電雷,漸漸的輸入到那些相親客戶們的腹部位置。
不止是突開天眼的花恩,苗月凡亦是將白詩詩和蔣夢琪所做的一切救贖工作程序看進了眼中,不禁心中佩服天使力量的絕妙。
紫星他們雖然看不到蔣夢琪施法的各種玄機,但是見她有模有樣的身手,總覺得是那麽一回事兒,要救醒那些昏死不醒的客戶們,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沒多久,地上那些客戶們漸漸的有了意識,不過都隻是閉著眼,蹙眉痛苦的搖頭神情,似乎仍舊處在精神不佳的狀態當中。
蔣夢琪做完了該做的,就轉頭看向白詩詩,白詩詩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對花恩說道,“好徒兒,你且坎看為師的厲害!”
話音未落,她手臂驀地高抬,手腕輕輕平行揮動,在眾人驚訝的聲音中,一片白芒灑向了地麵上躺著的那一些人兒。
白芒很快進入了他們的體.內消失不見,奇怪的是,原本還在夢中不停掙紮的那些人已經漸漸變得平靜了,不再眉頭緊皺,雖可醒來,卻仍是處於如夢似幻的意識中出不來。
下一瞬,白詩詩已然收力,做完了除去這些人部分記憶的短小過程。
白詩詩“哦”了一聲,指著一臉怔愣的金白夏和巫甘草兩人,說道,“要不要也一並除去了他們兩人的記憶?他們知道的,似乎是最多的。”
巫甘草和金白夏害怕的躲在了花恩和紫星的身後,花恩跨前一步,伸手橫在他們前麵,對白詩詩說道,“不要!如果你還想讓我們之間繼續下去師徒關係,就不要傷害他們任何一個!”
她的餘光又掃到了紫星,語氣更加生冷了些,“紫星與徐沐倫現在分不開,師父你也不要傷害他,我的這些個同事,都是我的好朋友。要是……”
花恩想到了他們的感受,回頭看了看他們三人,抿唇說道,“要是今天的記憶,對你們有害無益,我是不會阻止師父收了你們今日的記憶的。”
巫甘草和金白夏相視一眼,表情皆是很凝重,靜默了一瞬,巫甘草先回頭說道,“花恩,我不想消封今日的記憶,雖然很匪夷所思,卻也是難得的人生經曆。”
金白夏附和,“甘草說的不錯,我不覺得還是保留這份記憶比較好,人的一生何其短暫,總得學會長大,不能一直活在幻想出來的美夢之中無法自拔!”
花恩也深有同感,讚許的朝他們笑了笑。
紫星傲嬌的跨前一步,擋住了巫甘草和金白夏的視線,對花恩故作委屈的說道,“小姐姐,我也一樣,相信徐沐倫也是跟我的想法一樣,一旦沒有了這一段記憶,一定會覺得此生遺憾的。”
一聽到徐沐倫這個名字,花恩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她的心裏又莫名的擔心起他來,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在地獄魔君為紫星療傷的情況下,他有沒有好一些,是不是又恢複到過去傲慢的矜貴樣子了?
白詩詩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們兩人瞧,招手向花恩,說道,“不是收服記憶,而是占時的封住那一部分記憶,不讓它影響到你們人類的正常生活中。”
聽她這麽一解釋,大家更加明白了這種法術的意義。
在那些相親客戶們醒來以前,又在花恩的要求下,白詩詩將那石拱方向的漩渦完全封閉住了,順便將石拱的碎石上附帶的妖力連帶著施法除卻。
白詩詩做事從不拖泥帶水,花恩慶幸沒有拜錯師,口中連連喊著:“好師父,你太厲害了,以後我也要學您高超的本領才行!”
蔣夢琪也為花恩而高興,至少在漫漫的年月裏,在白詩詩身邊待著,她再不會孤單了。
她鄭重的將腰間佩戴的血淚瓶交給白詩詩,“主人,這血淚瓶裏的石妖,您怎麽處置?”
血淚瓶?
蔣夢琪手中拿著的,明明隻是一個看起來不怎麽起眼的玻璃瓶子啊,怎麽是有血有淚的瓶子了呢?
不止是花恩,其他人也是覺得莫名其妙,目光都聚集在了那個小小的葫蘆形狀的瓶子上。
這時候,血淚瓶裏的石妖也似乎感知到了生命的危險,臉色顯得更加醜陋不堪,在小小的瓶子裏,顫抖著紅色的小身板,對著白詩詩的方向,不停的磕頭討饒,口中又不停的說著些什麽,隻因瓶子的隔絕係統太好,根本一個字也傳不到外麵來。
同樣是紅色的裙裝,白詩詩絕美的更甚一籌,仙氣飄飄。
哪知,白詩詩一向邪怪,從來不按正常的天使套路行事,什麽妖魔鬼怪的東西越是這樣求她,她越是不想如了他們的願。
“真是好笑的小東西,你何時何處看出了我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主?”
白詩詩的嗤笑話語中,絞著某種可以直透血淚瓶的靈力,不但是跪倒在血淚瓶裏的瘸腳女怪人聽見了,而且還怔愣的不知道如何開口回答了,隻是目光呆呆的望著外麵那一位濃妝豔抹的長發女人身上(白詩詩)。
就連花恩等人亦是有些聽不明白了,紫星忍不住的看向花恩,又望了望白詩詩,心道:這個姓白的女人可真是有趣,之前明明都順著小姐姐的話行事,怎麽到了那個瘸腳女怪人這裏,不屑的怪癖就上來了呢?
女人啊,就是麻煩的一類,還是他的小姐姐畢竟可愛,雖然他與徐沐倫都還沒有成功,並且一落在張宇傑之後。
那血淚瓶裏的石妖欲哭無淚,白詩詩不但毀了她的百年老窩,而且還要對付她,可憐他現在被關在這個小小的瓶子裏出不去,無計可施了。
白詩詩將血淚瓶收近了腕袖之中,心中自由打算。
苗月凡本想要奪了那個瘸腳女怪人,拿來孝敬地獄魔君,卻見白詩詩搶先一步,他隻好又推脫了回去,怏怏不樂的低下了頭。
已經沒有花恩等人什麽事了,婚慶公司裏的幾人就急匆匆的又回到那些相親客戶們的身旁。
此刻,他們正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四周的環境很是陌生,雜七雜八的問詢起來,不知東南西北。
花恩等人互相看了看,猜想鐵定是白詩詩的封印法術奏效了。
所以,他們互望了一瞬,就由口若懸河的巫甘草來給大家一個看似完美的解釋。
“大家不要驚慌,我們的車出現了小小的意外,雖然車子沒了,不過,大家放心好了,你們行李的損失,我們婚慶公司一定會好好賠償給你們的……”
哪知,巫甘草的話還沒有講完,大家見著自己狼狽不堪的濕噠噠模樣,不禁議論紛紛,交頭接耳,有指責婚慶公司的,有討厭這次野營的,不一而足。
“這什麽情況?我們好端端的,怎麽就躺在這片陰森的濕泥地上了?”
“嗚嗚……這下子車子沒有了,我們可怎麽回去啊?”
“該不會是他們婚慶公司裏的人在作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