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金白夏的煩惱
屋內,徐君泰頓住了輪椅的移動,靜靜的聽著院子裏妻子的咆哮聲。
他麵上雲淡風輕,最多的麵部表情也就隻有那微微蹙了蹙眉的細小動作。
誰也不知道,其實他的心裏,早已如翻江倒海,難受的自責起來。
他一直在心裏,問著自己:難道是我太偏心了麽?是我忽略小兒子的感受了麽?
那廂,等花恩坐公車回來,巫甘草他們就和她講起了今日在對麵婚慶公司門口發生的有趣鬧劇。
自從身體機能恢複如初,巫甘草時不時會笑得很美了,“花恩,你今天怎麽這麽晚才回來,你都不知道,剛剛對麵的蘇妙琳可是被人打了呢!看的我們真過癮哩。”
蔣夢琪和紫星麵麵相覷,然後將目光一一望向花恩那一邊,卻都沒有說話。
花恩挑眉,問來:“蘇妙琳麽?活該她被人打,就是因為她平日做人太過囂張了,連我都討厭她,她到哪裏,應該都沒有幾個人會喜歡的!”
自從巫甘草出事,花恩除了自責以外,對於始作俑者蘇妙琳的恨意,無限的延伸。
蔣夢琪輕輕推了推花恩,壓低了聲音,說道:“花恩姐姐,傷害蘇妙琳那個女人的人,就是徐沐倫大哥的弟弟——徐冬渝!”
聞言,花恩怔愣了下,顯得有些呆怔,下一秒,她卻放聲大笑:“真的麽?哈哈,看來我是真得錯過一場精彩的好戲了呢!”
她不僅是肆無忌憚的大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而且還鼓起掌來。
果然,她體內的植物力量是有靈性的,會帶著主人的某種指令,在短時間內,能夠很好的去完成任務。
思罷,花恩之前的困意通通沒了,精神抖擻了不少。
當然,這隻是複仇的開始,她可不會就這樣放過傷害過她最珍貴寶貝的任何一個人,哪怕是現在作為海魂的徐沐倫。
蔣夢琪欲言又止,“花恩姐姐,你……”
其實,早在之前徐冬渝不對勁的時候,一直隱藏在人群中的她,已然看出了徐冬渝身上的怪異之處。
他那渾身散發出來的淡淡紫氣,別人興許看不出來,可她是誰,怎麽會覺察不出來?
隻因聽聞了徐冬渝過去的種種劣跡,還有可能是sha……害徐沐倫大哥的真..凶,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決定不去理睬。
紫星對蔣夢琪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太挑起花恩心中壓抑的痛苦了。
他展露微笑,目光裏滿是寵溺,“小姐姐,要是還有這樣有趣的好事,下一次,我第一時間就通知你哦!”
他笑得人畜無害,差一點,花恩就被他騙過去了。
花恩也想看到蘇妙琳得到應有的下場,於是,眉眼微挑,笑道:“好啊,到時,我和小草一定拿起鑼鼓來敲!”
巫甘草笑著附和:“沒錯,像蘇妙琳那樣壞心腸的女人,仗著自己是白富美的身份,處處欺壓人,早就該被人狠狠的教訓一頓了!”
“到時,也算我一個啊!”無論花恩做什麽,紫星無條件的支持她,哪怕是很瘋.狂的事情,“小姐姐下次你要玩失蹤,記得叫上我一起啊!”
花恩沒有說話,隻是邪唇微勾,目光璀璨,算是在回答他的問題了。
這幾天,他們婚慶公司的生意越來越好。
為什麽呢,一方麵,多虧了徐冬渝的那次一鬧,使得蘇家的婚慶公司名聲大減,而花恩的這家婚慶公司則是撿了一個大的便宜。
來來往往的客人,越來越頻繁。
另一方麵,由於他們的婚慶公司確實做的比同行要好,守信,肯吃苦,還是變著花樣的討客戶歡心。
對於不同的家庭身份,不同的工作地位,都一視同仁,從來不做那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行為。
相親成功的人多了,網上的好評自然就多,婚慶公司的信用等級,頻頻的在提升。
惹得那些fu.二代,guan.二代們,紛紛慕名而來。
今天,婚慶公司裏的生意依舊很好,人來人往,可把大家忙壞了。
巫甘草一身的職業白裝,素雅而端莊,許是她年齡大了的緣故,看起來有成.熟女人的氣息,那些年齡大一些的男相親客戶們,還沒有對那些年輕漂亮的女相親客戶們有感覺,就被巫甘草的談吐氣質漸漸的吸引了。
他們膽子也大,居然真得向巫甘草表達自己的意思。
不過呢,巫甘草也是有原則的一個人,除非對人家有感覺,有那麽一絲動心的感覺,才會同意對方啦。
蔣夢琪和苗月凡還是老樣子,動不動就互相鬥嘴,除此之外,他們依舊會暗中完成他們各自主人派給他們的任務。
倒是金白夏的狀態,竟是看起來不是很好,無論是工作,還是休息時間,他都會來那麽幾聲唉聲歎氣的,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
大家問他是怎麽了,他有苦說不出的樣子,作古人狀,連連搖頭歎息。
“其實,也不是什麽壞事啦,就是我快要結婚了!”
金白夏說完,又是重重的歎息。
眾人又驚又喜,紛紛恭喜他。
花恩嘖嘖幾聲,“白夏,咱們做了這麽多年的同事,你的喜酒,可一定要叫上我們啊!”
紫星跟著道喜:“白夏大哥,你藏得夠深啊,新娘子究竟是何許人也,我們都沒瞧過,一定是很不錯的姑娘吧!”
蔣夢琪最喜歡熱鬧了,“真的麽?我們可以坐下來喝白夏大哥你的喜酒?不用幹站著服務別人了?想想那些美食,我就口水直流啊!”
巫甘草眉頭一皺,沉吟片刻,疑惑的問道:“白夏,你那從未露麵的女朋友該不會是有了吧?”
此話一出,如同晴天驚雷,讓大家大腦短路了好幾回。
不錯,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太大了。
接收到各種複雜的目光,金白夏歎息一聲,擺手,道:“怎麽可能,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那些方麵的常識還是有的。再說,就算我想,我那個女朋友身嬌rou.貴,也不會答應啊!”
金白夏環顧了下四周,見這會兒隻有寥寥無幾的幾位母女谘詢者,由苗月凡一旁在登記詢問著,便又壓低了些許聲音。
“其實呢,說結婚還有點早,是過幾天,我們兩邊的長輩,說是要見一見麵,談談我和我女朋友結婚的事情。”
“這不是好事麽?”花恩拿著巫甘草新買的香水,突然使壞的在金白夏衣襟上噴了一下,登時,香氣撲鼻,沁人心扉,“幹嘛愁眉苦臉的樣子?”
“我看哪,應該是某人以前做了不少的錯事,怕雙方父母見了麵,會說出某人的壞事來,怕人家父母不答應,將寶貝女兒托付給某人了!”
巫甘草沒好氣的說完。搶回自己的香水瓶,也在自己的身上噴了噴,與金白夏身上的香氣一致。
香氣合並之際,幽幽耐聞,似乎又釋放出了某種說不上來的新氣息。
花恩和紫星相視一笑,這個巫甘草就是這樣,時不時喜歡與金白夏抬杠。
在這個時候,她竟還要搓搓金白夏的銳氣,也是敗給她了。
莫非,她是覺得,等金白夏結婚了,他們之間的交流會越來越少,沒有了時間來陪她頂嘴爭辯了?
這一次,金白夏沒有再說什麽,腦袋依舊搖得跟一個搖擺的風鈴一樣,擺了擺手,決定不再多言,轉身去準備其他的事情了。
那疲憊拖拉的背影,讓人看了心疼。
大家也不再追問金白夏什麽了,皆是覺得金白夏的這次結婚會遇到不能解決的困難。
不是他們這麽想的,就連苗月凡也是這麽認同的。
苗月凡做完手上的工作,難得的出聲,“白夏大哥他之所以不開心,估計是與他的坑.蒙.guai.騙的行為有關吧!”
他的話,說的神神秘秘,好似很懂金白夏生活的樣子。
蔣夢琪聽不明白,跑過去推了推他,語氣不佳的追問:“喂,討厭的苗月凡,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想知道多一點?”苗月凡嗤笑,“自己去查嘍!”
“你這是找打!別跑!”
“我不跑才是大笨蛋嘞,你那麽蠻狠,說不上幾句,就動拳頭,小心以後沒有人要你這隻笨鴿子!”
“臭蛇,要你管,在我有人要以前,先煮了你吃再說!”
“到時誰煮誰,還不一定呢!”
苗月凡朝蔣夢琪做了一個吐舌翻眼的怪臉後,轉身繼續繞著這公司邊緣跑著。
蔣夢琪氣結的直跺腳,目露猙獰,兩耳孔都要冒氣了。
兩人你追我趕,看似在打鬧,卻又不似打鬧。兩人似乎很享.1受這種漸近漸遠的距離。
又過了幾天,花恩一直絞盡腦汁的想著,在辦公桌左思右想,如何讓盛辛夷母子得到該有的報應,又不能做的太過火,這樣就不太好玩了。
折磨一個人是容易,不過,花恩還是想讓他們母子嚐嚐,她曾經所受過的精神折磨。
巫甘草在大廳裏走來走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喃喃自語起來,“今天真是奇了怪了,金白夏那個小子昨天才見過家長,今天怎麽就不見人影了?”
蔣夢琪笑得人畜無害,聲音清脆,“一定是白夏大哥他太開心了!因為他馬上就要做新郎官了!”
聞言,巫甘草的眉頭一皺,“如果是那樣就好了。隻怕他遇到了結婚方麵的麻煩事兒。”
經她這麽一說,大家才想起來,其實,他們這一家公司裏,也就紫星的出身最好,他有一個很會賺錢的大哥。
同時,因為徐沐倫的原因,紫星的進取心突然爆棚,現在擁有了徐氏集團大部分的產業,那些零零星星的小產業,皆是由那些股東們平分私吞了,沒有給徐家留下什麽了。
金白夏的家庭情況,和大家的都差不多。
因為從來沒有見過他女朋友的真麵目,大家也不好猜測,金白夏今日沒有來上班的原因,是否與兩方家長談婚論嫁的事情有關。
正發愁著,金白夏主動打來電話了。
還是先打給巫甘草的,估計在他的心裏,花恩這個老板,頂多就是一件擺設。
也是,公司裏的大大小小事情,一直是由巫甘草與金白夏兩人全權負責的。甚至是不用花恩答應,就可以做某些大決定。
他說:“甘草,我要請兩天的假,哦不,還是一星期好了。咳咳……”
他的聲音很是沙啞,似乎精神狀態欠佳。
依他幹咳沙啞的聲音來判斷,電話那頭的他,現在應該是一臉的胡渣,滿頭油膩,精神潰散,黑眼圈濃重的狼狽模樣。
從免提電話聲中,大家都聽出了不對勁,紛紛麵麵相覷,眉頭深鎖。
巫甘草看了看花恩,花恩朝她點了點頭,用眼神交流著某些信息。
巫甘草心裏有了譜,對電話那頭正要掛電話的金白夏,說道:“這樣吧,你告訴我們地址,我們過去看看你,怎麽樣?”
“謝謝大家的關心,我隻是累了,在公司幹活那麽久,也該任性一回了!”
他苦笑過後,不再給巫甘草任何機會,就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對著沒有了聲音的電話,巫甘草攤了攤手,“你們看,是他掛電話的!不關我的事。白夏他一定是遇到什麽問題了,以他堅強的個性,很少會這樣的。”
花恩分析道:“要不,我們聯係下袁艾穀?袁艾穀是金白夏的好朋友,應該比我們更清楚金白夏的情況。而他的住處,袁艾穀可能知道。”
大家隻能點頭同意。
既然金白夏不願多說,甚至是不願意透露他的住址,估計事態嚴重了。
也就可以肯定,他的這次家長見麵會餐,並不理想!
不再遲疑,巫甘草馬上撥通了袁艾穀的電話,希望他今天有空去關心一下金白夏,深怕他一時想不開,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來。
接下來,大家還是一如既往的工作,再工作。
沒辦法啊,金白夏不在,花恩哪裏也去不了,畢竟公司的信譽很重要,也不想累壞了大家。
金白夏的這件事情,隻能占時放在一邊。
大家忙著辦相親活動,從室內到室外,變著各種花樣的哄著那些相親客戶們,都快把他們幾人變成老爸老媽了,處處為他們著想。
而這一星期以來,金白夏真的沒有再出現過,甚至是連一個普普通通的電話也沒有打來,估計這一次的打擊,是真的傷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