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家裏人變化的態度
在他們的眼前,樓梯之下,花恩蹲在簡妙雅的身前,一手輕輕鬆鬆的扶側了她的後背,另一高高舉起的手心之內,流竄著一股紫色的霧氣,對準了簡妙雅的後腦勺。
那源源不斷的紫霧,如稀有的營養物,盡數的被吸收著。
更為詭異的是,原本還在流淌的血,漸漸的停止了外淌。
“姐姐,你是哪裏來的厲害本事?”
花景天出聲詢問。
花恩忙著救人,哪裏有心思去理睬他,“這事,以後再說,現在救你嶽母要緊!”
直到簡妙雅後腦勺的傷口逐漸的愈合,血停止了流動,花恩這才放心的敢籲出一口氣!
花恩完事的輕輕拍了拍手,口氣淡淡的說道:“親家母已經度過危險期,隻要去醫院小心的護理檢查,應該很快就能痊愈了。”
似是不敢相信,馮曉語的父親趕忙跑過去,緊張的開始查看起他妻子的情況,“是真得麽?”
直到他確認了簡妙雅後腦勺的傷口已經愈結上,再次的驚呼:“真的是太神奇了!妙雅她沒多大事了!”
聽到這等好消息,大家提著的心,漸漸的放鬆了下來。
在場的四人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幾人很快就想到了在這裏結婚的當天,有一個妖冶的漂亮女人自稱是花恩的師父。
莫非,花恩那奇怪的舉動,怪異的紫霧,皆是受賜於那個所謂的有錢師父?
那個給他們金條的神秘女人?
這一瞬間,在他們的意識裏,已經將花恩的光芒放大,不敢再輕視她的存在了。
花恩從沒有想過讓這些人刮目相看,這一次回家,發生這種事情,因為金條之事,雖然她心裏一直擔心著,可親眼見到事情發生,又是另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不用細想,估計是與她的媽媽有關吧!
那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就好像是有幾隻螞蟻在心膛處隨意爬去,爬累了,休息之餘,還會惡狠狠的咬上心膛rou.幾口,不帶任何感情。
所有人還處在慶幸的舒心當中,花恩看了看四周,依舊沒有看到她媽媽的身影,不禁問來,“我媽媽呢?”
她媽媽莫非做了什麽壞事,將自己藏起來了?
花恩的爸爸急忙回神過來,語氣帶著些許的崇拜,笑著迎了過去,回答道:“你媽媽她……”
一想到白芬剛剛精神不太正常的模樣,他爸心裏堵得慌,目光時不時往樓上瞧去,剛才的那笑又不翼而飛了,“你媽媽她剛剛闖了大禍,估計現在正躲在家裏哆嗦,看她那精神不對頭的樣子,我那是一千萬個擔心啊……”
她爸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頭就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
現下,大家的心總算是定了些。
“我上樓去看看媽媽。”
花恩的語氣依舊是很平靜,好似剛剛那個在這些人心中升起的女英雄形象之人,不是她一樣。
沒有做作,沒有驕傲,更沒有不可一世。
聽到院外匆匆忙忙的敲門聲,隻見他爸爸轉身就要去給外麵的yi.護人員開門,花恩想到了什麽更為重要的事情,趕忙頓住了腳步。
她微微回眸,聲音裏帶著顯而易見的jing.告,“你們都是聰明人,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權當剛剛發生的事情隻是一場夢境!要是誰的嘴不嚴,我不怕心狠一次,定然讓那個多事之人……”
“不會的,大姑子你就放一萬個心好了,我們一定守口如瓶!”
說著,馮曉語顫抖著手,站在她昏迷不醒的媽媽的麵前,還拉過她爸爸,於自己的身後保護起來。
她豎起大拇指與食指,還往嘴邊做了一個拉鏈的禁聲動作。
花恩眸色暗了暗,在她看來,馮曉語明明對她的神秘力量害既怕又亟待的要命,卻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裏人,不惜壯大著膽,絕口保證!
於這些,花恩確實很欣賞她,雖然之前對她的好感,還真是找不出幾點出來。
這時,花景天也很鄭重的保證著:“姐姐,你學有所成,是我們花家的驕傲,你的安全,我們自然要保護。”
花恩淡然一笑,輕輕的“恩”了一聲。
在上樓時,不禁多看了幾眼馮曉語,這個女人的心裏裝的最多的是她自己的父母,在剛剛麵臨問題之際,沒有想到她的新婚丈夫,這又說明了什麽?
不作細想,花恩回頭,推開了二樓的主臥室的大門,卻看到那個曾經對她呼前喝後的厲害媽媽,蜷縮在牆角,雙手護著腦袋,在那裏顫抖著唇,胡言亂語著些什麽,“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錯,都是那個壞女人太貪心了……”
要不是花恩多走了幾步,她媽媽小小的身影被衣櫃擋著,還真是很難發現她。
“媽媽?!你怎麽坐在地上?”花恩上前幾步,蹲在她麵前,“地上涼,會生病的。”
花恩伸出的手,想要去扶她,卻又有些膽怯的頓在了半空。
過去那個嚴厲的媽媽的影子,依舊還在影響著她。
“不是我,我沒有……”她的媽媽似乎真得被嚇得不輕,突然抓住了花恩的手,如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抓著不放,雙眼有些充血,“不是我,一定要相信我……”
花恩沉默了一瞬,卻又聽得她媽媽神誌不清的說道,“我隻是輕輕的推了那麽一下,是那個壞女人弱不禁風,是她自己的問題,不關我事……”
就知道,馮曉語媽媽的慘事,多多少少會與她的媽媽有關,聽到其母說著這些話,花恩已經無話可說,隻是歎息一聲,終於決定伸手去扶她起來。
給其母褪下了鞋子,又蓋好了被子,看著自個兒的媽媽因為恐懼也好,因為內疚也罷,甚至是自責,都說明這一次的打擊,對她很深重。
她的媽媽怎麽也不肯好好的躺下來休息,頭靠在塌前,雙眼迷離,要麽反過來抓住花恩的手不放,要麽一直嘴裏低估著類似之前的話語,就是心理很難平靜下來。
“媽媽,放心吧,已經沒事了!”
花恩依舊是那樣的善良,伸手小心翼翼的撫去其母那額頭一直蹙起的眉宇。
顫抖的動作是那樣的欣喜,花恩看著這樣子不正常的媽媽,心裏又苦又喜。
苦的是,其母受到了打擊,精神變得失常,那以後,她是否永遠就這樣了呢?
會不會忘記了花家的人,她的丈夫,她的寶貝兒子,她的能幹兒媳婦,還有她這個時常會惹她生氣的不孝女呢?
越想,越是淚流滿麵。
心裏既擔憂,有苦悶。
喜的是,花恩今天終於有機會能夠這樣近距離的看著她的媽媽,不會被奚落,不會被責罵,不會與別人家的女兒進行對比,不會再說她一個不好的字詞,不會用惡狠狠的眼神對她,不會再生她氣了……
“媽媽,你好好休息吧,第二天醒來,一切都會好好的,祝你有個好夢!”
聲音溫柔,彌補了多年未到的愛。
說著,花恩單手一晃,一股紫色的霧氣逐漸的吸收進了其母的鼻腔內。
其母渾身一顫,驟然,開始全身放鬆,無意識的閉上了眼,睡著了。
花恩的嘴角依舊勾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低頭,在其母的額頭落下一個深深的祝願。
她希望她的媽媽能夠變得像從前打她罵她時的堅強,長命百歲,永遠笑口常開,兒孫滿堂……
這時,她的耳郭動了動,已經聽不到外麵救護車的聲音,卻是聽到兩重腳力不等的進門聲。
是她的爸爸,還有她的弟弟花景天。
他們看起來都很憔悴。
花景天單手搭在花恩的肩頭,說道:“姐姐,媽媽一定會沒事的。”
隨後,是她爸爸的聲音,“花恩啊,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們這個家就完了!”
說完,她爸爸歎息一聲。
花恩換眸過來,卻看到她爸爸眼中已有淚光點點。
她隻是彎了彎唇,心中漸漸的升起一絲親情的暖意。
要是可以一直這樣,該有多好!
隻是,她的時間,恐怕已經到頭了。
花恩從他們的口中得知,親家母已經由她的家人,隨救護車,互送去了醫院。
她已經穩定了親家母的傷勢,傷口幾近痊愈,隻要在醫院細心的修養一陣子,親家母又能活蹦亂跳,變回過去的那個高傲的她了。
在家裏吃了中飯,又坐了一會兒,直到傍晚時分,花恩才驅車離開老家。
又害怕她媽媽醒來以後,依舊精神不濟,對外胡言亂語,那可就不好了。
於是,當著家人的麵,她再次的驅動.體內的植物力量,口中默念了幾句心訣。
這般所為,等她媽媽醒來,可以平負她的精神狀況。
再次親眼所見花恩的超凡本領,花家倆父子又被震驚到了!
這樣的花恩,這樣的姐姐,是那樣的光彩照人,是他們從未想象過的高大上模樣。
潛移默化之間,對這個不一樣的花恩,他們的心中逐漸的升起一種自豪感。
等花恩離開,她媽媽這一覺,還真是一直睡到了暮色四合的時候。
精神狀態看起來也沒那麽迷糊了。隻是不會像以前那樣活靈活現。
有時候,她站在二樓窗前,會一個人靜靜的看著日出彩霞,夕陽西下。
看著來往村民們從早忙到晚,麵上都是充滿淳樸善良的微笑,隻是,當他們經過花家院子時,皆是會加快腳步,扛著農具或網具,像是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急匆匆的離開了花家的院子周圍。
沒錯,經過簡妙雅一事,那充滿晦.氣的救.護車的到來,已經給花家帶來了不少的內傷。
什麽不好聽的話都有。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冬季轉為了初春。
各種花草一一蘇醒,抽絲發芽,展露漸漸蘇醒的枝葉,有花的準備開花,沒花的盡展一葉之地。
都說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花恩的媽媽——白芬,她的精神狀態已經大有好轉,可為了以防萬一,花恩的家人還是會繼續讓她待在家裏。
不為別的,就怕花恩的媽媽偷溜出去,在外麵又胡言亂語,更是怕她精神不對,回不了家。
另一邊,馮曉語的媽媽——簡妙雅,她自從被推下樓梯,在醫院裏住了半個月左右,傷口愈合的很完好,沒有檢查出其他後遺症,譬如腦震蕩之類的,已經大搖大擺的出了院。
這一天,是很特別的日子。
花恩擔心家裏人會振作不起來,再次的開車回了家。
她的身後,依舊是跟來了蔣夢琪和徐沐倫。
隻不過,這一次的徐沐倫,已經變成了靈活多動的紫星!
除了他們三人,就連馮家三口子也開車來到了花家。
他們的出現,成功的引來了當地村民們的圍觀,在他們的心裏,紛紛猜測著這花家的親家此次前來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麽?
會再次的大打出手麽?
還是說,為了解除兩個孩子的婚事?
各種猜想,多如天上的浮雲,不一而足。
對於馮家三口的同時出現,花恩一點兒也不震驚。
因為他們是一早約好,一起過來的。
兩方的目的,都是一樣,是為了花恩的媽媽白芬而來。
最近家裏事多,花家的院門一般都是緊閉著的,不見村裏人,也極少外出。
他們是這村裏的海產品養殖戶之一,是自家的生意,不需要出去看老板的臉色。
是花恩的爸爸開得院門,他一瞧馮家人也來了,見到花恩微笑的臉,陡然間驚變。
“……親家,你們怎麽也來了?”
花恩爸爸的聲音抖得厲害,許是害怕,許是心虛,臉色蒼白的很不好看。
話是這樣問,可還是給馮家人讓出一條道來,讓他們進來大廳。
低頭,看到馮曉語的肚子又大了一圈,花恩爸爸的眸色暗了暗,最後,歎息一聲。
他能從剛剛大病初愈的親家母的傲然表情中,可猜測到今天他們前來的真正目的!
他望了望樓上,心想著,等下他兒子聽到什麽不得了的消息,會不會受不了刺..激,也變得跟他媽媽一樣神誌不清,做出更是可怖的事情來?
這般沉吟,他爸手心發汗,心裏更是沒譜了。
簡妙雅即便大病初愈,臉色還是顯得蒼白,一副生病人的樣子。
可是,她愛美啊,而且不是一般的愛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