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老熟人
紅光越來越強烈,甚至是有些刺眼。
“你怎麽可以忘記我,仁哲?你怎麽可以?”
紅光過後,在眾人麵前出現一個漸漸清晰的人影。
那人影比貝拉矮一個腦袋,長發無風自起,在她後背飄蕩,宛如電視劇裏經常出現的女gui.。
紅色的緊身短裙,將她完美自信的身材展現在眾人眼前,是明星的成熟女性的身材。
她顯然是一個女人,而且徐仁哲的新任妻子柳柔琴,她的身材似乎也沒有那女人影來的更好。
在微弱紅光的承托下,那個女人影雙眼直直瞪著徐仁哲和柳柔琴兩人。
最後目光偏移,是直直的盯著徐仁哲一個人看了。
他們身旁的貝拉和徐秉炫兩人,那女人影根本就沒有再像之前那樣理他們了。
因為她今晚的目的,隻有徐仁哲那個負.心人。
徐仁哲看清了那張曾經熟悉的臉龐,也一早聽出了是方純美的聲音,渾身乃至是牙齒,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純美,是你對麽?”
徐仁哲踉蹌之際,本能的後退了腳步。
見那女人影猙獰的嗤笑幾聲,徐仁哲驀地發現自己原來也是驚恐這等已經不是同類的xie物的。
“是你,對麽?”
徐仁哲努力ya.下心中的害怕,雖然臉色蒼白的不像話,仍舊是選擇勇敢的向前走去。
隻是這每一步靠近,他都走的極慢,宛如腳上綁了千斤重的巨石,心中依舊有些心慌,有些不敢置信。
貝拉和徐秉炫終於知道,原來這個女人影的名字叫方純美。
隻是她怎麽會認識徐仁哲,徐秉炫的父親?
兩個人蹙著眉,豎起耳朵,隻好稍作退後,選擇細細聽著。
“要不是那個女人出現在訓練室,你可還真是永遠不會見到這樣可憐的我了,徐總!”
淡淡的紅光依舊存在,方純美悲傷絕望的同時,突然遙手一指,指著貝拉和徐秉炫的方向,gui.氣的語氣中,絞著一抹顯而易見的憤恨。
沒錯,就是濃濃的憤恨,那種憤恨直接扭曲了方純美的麵孔,變得異常的猙獰。
蒼白如紙的臉上,忽紅湖綠,那一雙眯眸幾近要直接斬移向徐仁哲的身上了。
她喊的是“徐總,”而不是徐董,足見她的記憶和稱呼一直停留在徐仁哲年輕的時候。
現在,不隻是徐仁哲表情複雜,就連貝拉也被指的莫名其妙。
什麽叫她的出現,就讓那個女人影“複活”了?
貝拉怎麽不知道,原來自己有這麽大的本事。
“那個,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要亂來哦!”
既然提到了貝拉,她努力露出微笑來,覺得有義務要提醒一下她。
可是,她不笑還好,就的這麽勉強的微笑,竟然比哭還要難看的緊。
貝拉可不想受牽連,她現在沒有項鏈在身,那什麽厲害的白芒力量肯定不會住在她的身ti裏。
那麽,總不能在這裏和徐家人一起同歸於盡在這裏吧?
“喂,女人,你覺得你的話,對她有作用麽?”
徐秉炫推了推她,嘴角勾笑,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目光嗤笑的看著這樣子出其不意的貝拉小朋友。
“我……我隻是好心提醒她!”
貝拉狠狠瞪了他一眼,腳步卻是很不爭氣的朝他身旁挪了挪。
心中祈禱著,這裏快點安全的結束,大家不要有事,那什麽叫方純美的邪.祟也可以早早離開。
畢竟,這種詭異的事情遇見多了,並不是什麽好事吧。
“女人,回去好好寫寫自不量力幾個字!”
徐秉炫的話就是那樣的討人厭,明明聲音磁xing的很好聽,語氣也平靜,隻是聽在貝拉的耳朵裏,怎樣都是不舒服呢?
徐仁哲那一邊,已經很危險。
方純美見到徐仁雅竟然還會膽大包天的向她走來,身後的紅光越來越刺眼,她那一頭如瀑長發宛如一條條有靈xing的黑色的藤蔓,隻要徐仁哲再走近幾步,保證會讓他有去無回。
“老公,不要去!”
柳柔琴跑過去,伸手想要抓住徐仁哲,哪怕是勾到他的衣領也好,可這個時候,果不其然,徐仁哲已經被幾條觸手一般靈敏的長發圈困住了手腳,使他根本無法逃脫。
而後,有更多的黑色長發襲向了徐仁哲的其他地方,譬如脖子,又譬如他的腦袋。
長發漸漸收攏過去,徐仁哲驚恐的瞳孔裏滿是方純美猙獰又嗤笑的嘴臉。
徐仁哲掙紮幾下,就沒有再反抗。
他早就想過有這麽一天,隻是沒有想到會來的那麽早,還以為會在他過世以後,才會見到這個既熟悉又陌生了的老朋友。
柳柔琴也遭了殃,她的手腳亦是被長發圈困住,以她那柔弱的小力氣,哪裏是邪.祟的對手,掙紮的實在是手疼腳酸,隻好選擇了安靜的盡量保持不動的狀態。
果然,就因為她不再掙紮,不再反.kang.,那些長發沒有再對她怎麽樣,除了之前就已經圈困住她手腳都那些長發,隨著柳柔琴的安靜,它們也選擇安靜。
“爸爸!你……”
徐秉炫快步跑了幾步,卻被他的父親努力搖頭,痛苦的打斷,“……秉炫,你不……要過來,是大人的事情,你在一邊等著!”
他的餘光瞥去,見到自己的妻子也被困在長發中,心中的愧疚越來越重。
盡管自己渾身都是那些難.如蛇的靈敏長發,卻有些不敢直視對麵方純美漸漸變得緋紅的雙眼。
“爸爸!”
徐秉炫咬牙切齒的看著這一切發生,眼看著那個女人影都長發漸漸將他的父親拖進了長發之內,卻隻能握緊拳頭,自覺毫無用處的站在那裏。
即使手指甲陷進了他的掌心裏,那種不經意的鑽心的疼,他已經本能的屏.蔽在外。
他的父親讓他不要過去,從前他的話,徐秉炫是經常持反對意見的。
可如此真的見到他的父親有了生命危險,他卻不得不停止心中的憤恨。
心知,即便他衝過去亂揮亂踢,恐怕已經不是人類的方純美,她應該是感受不到這種程度的疼痛的吧。
那麽,徐秉炫就隻好選擇靜觀其變!
貝拉更是做好最安靜的那一個。
從她的角度看去,徐仁哲已經完全的被滿頭長發包.裹住。
更確切的說,是他和那個方純美一起被長發.在其他,外人根本看不到他們的表情。
隻有徐仁哲自己知曉,此刻正怒目圓睜的方純美究竟是有多麽的猙獰可怖。
她那一雙詭異的紅瞳隱隱發著寒芒,不禁令人心驚膽戰。
方純美突然就收起了那種可怖的眼神,瞳孔內眼睛的顏色,漸漸由紅色轉黑,聲音也沒有原來的cu.1野。
“仁哲啊,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你有沒有想過我和孩子?”
嘶……
方純美竟然還有過孩子?
這是連柳柔琴也不知道的事情啊。
柳柔琴想起過去,她的溫柔丈夫還在世的時候,還隻是小明星的方純美,為了一首曲子的準備,會經常來他們家裏。
柳柔琴的前任丈夫彈鋼琴,方純美邊唱歌邊跳舞,兩個人的組合很諧和。
在柳柔琴前任丈夫的指點下,方純美進步的很快。
另一方麵,柳柔琴和方純美兩個女人也越來越有話題可講。
許是方純美想的太多,根本沒有讓當時的柳柔琴兩夫妻知道,她早就已經有身yun.的事情!
突然,聽到方純美對徐仁哲說的話,柳柔琴心裏複雜亂騰,有些看不懂她現在的這個丈夫了。
“當年你們出事,是我也不想的,我……想你們。”
徐仁哲說的是大實話。
雖然當年他左右都是花花草草圍繞,一邊喜歡著早已有丈夫的柳柔琴,一邊與徐秉炫的生母有著商業婚約,可還是在追求著單純活潑的方純美。
要不是他的父親當年知曉了他們在暗中jiao.1往,也不會以各種方式阻擾他們繼續感情,而後發生的一些不開心的事情,可想而知,就是導致他們感情悲劇收場的原因。
“是麽?”方純美突然溫柔的笑了起來,看著徐仁哲的看似呆呆眼神裏,有了些許柔情,“我就知道,你的心裏還是有我的!”
說話之間,方純美像是一個有jing.1神有什麽問題的病人,歪著腦袋,對著早就嚇的不知害怕的徐仁哲傻笑著。
徐仁哲用蒼老的聲音笑了笑,“……是啊,這還用說麽!要是當年我的父親不阻擾我們,你又有了我們可愛的孩子,我是不會選擇和其他人結婚的。”
“可是,你還是結婚了甚至有了他這麽大的一個兒子!”
方純美的瞳孔再一次的變了se彩,一陣詭異的強風吹過,直接吹散開了包裹著他們兩人的長發,露出方純美一隻猙獰的紅眸來。
那僅僅一隻的緋紅癖xue.的紅眸,如厲刀一般斜視著早已長大.成人的徐秉炫,“你分明是在搪se.我的問題!”
她不斷的怒吼起來,那喝出來的詭異氣息,盡數噴灑在了徐仁哲的臉上。
裏麵包含的,是不甘的懲罰,是太傻的仇恨,是以前單純的後悔,是回不到從前悲傷,是想要怎麽也抓不住孩子離去的那種無法言喻的痛苦。
除非身有體會,一般人是無法理解這種比悲傷還要悲傷的痛苦。
徐秉炫被那陣邪風吹倒,還是有些不太明白他的父親究竟想要怎麽樣?
怎麽就不掙紮了?
難道,是他的父親,曾經做了什麽大錯誤?
以至於人家做.gui.也要從地獄裏pa.上來,去找他算賬?
方純美pen.灑出來的那些熱氣,沒有一會兒功夫,在徐仁哲的臉上,結成了白色的冰霜。
心中有多少的怨恨,就有多少治冷的冰霜。
“你既然說想我跟孩子,我現在就帶你下去見見他!”
說完,方純美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有多可怖就有多可怖,有多猙獰就有多猙獰。
心中有恨有怨的人,如何笑的那麽自在,那麽的開心?
一陣詭異的邪風又起,方美依舊在狂笑。隨著她狂笑的還有她那滿頭的長發,一條條像是一個月沒有洗過頭一樣的髒亂,四散的飄動起來。
越是笑著,她的麵孔上完美的肌膚,突然一塊一塊的往下掉。
露出一張火災以後被大火焚燒過才有的猙獰臉龐來。
滿臉的xue.汙,還有一些令人作嘔的組織,看得貝拉等人心中唏噓不已。
徐仁哲離她最近,第一個尖叫出聲。
他是知道方純美是怎麽過世的,隻是這親眼所見,絕非他能夠想象的。
還有那一股子難聞的帶著火燒味兒的氣息,自方純美那裏飄了出來。
徐仁哲哪裏有多出來的手來阻止這種氣息的入鼻,唯有斷斷續續的屏住呼吸,來勁量遠離這種難聞氣息的危害。
其他人亦是如此,皆是不想聞到這種刺鼻的氣息。
那些長發越來越囂張,到了最後甚至是想將徐仁哲最後的一口氣也要用詭異的長發裹住,使其可以徹底的成為和她一樣的邪.祟。
“不要啊,”繞是柳柔琴再柔弱,到了此時此刻,她用盡一切力氣的大吼大叫,“方純美,我求求你了,仁哲他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壞,要是你們曾經有一段難忘的感情,就請不要那樣殘酷的對待他……”
隻是希望這個方純美可以看在她與她丈夫曾經擁有的美好幸福時光,不要傷害她的丈夫。
她的丈夫現在年紀大了,各種病痛的折.磨,難道這樣漫長的時間裏,還不夠麽?
“你給我住口!”
方純美一記猙獰的刀眼飄去,直接嚇得柳柔琴禁了聲,一張小臉嚇得愈發透明,不敢再說話了。
方純美見她“聽話”不吵了,這才又低頭看著這個男人,眸子越發越猙獰,冰冷的看著徐仁哲痛苦的搖頭。
隻是很可惜,這個時候的徐仁哲的雙眼,以及他的薄唇,他的雙耳,早已被藤蔓一般靈活的長發牢牢的圍住,聽不見,看不見,更是說不出口。
有的至少反複而努力也沒有用的不停掙紮,口中隱隱約約會發出“嗚嗚嗚”的響聲。
在短短幾分鍾之內,徐仁哲的生命氣息正在以火燒般的速度結束著。
“對不起,你還不能這樣對待我的大老板!否則,你先過我這一關!”
這時,很是自信的貝拉的聲音,融化著整個播音室裏的冰冷氣氛。
她如美少女一般,雙手成拳,背脊挺直,衝到了徐秉炫的跟前,渾身皆是被一種強大的紅光包圍著,似火卻不是火。
就連她的一頭黑發,她的紫色晚禮服,亦是變成了通紅如晚霞一般漂亮的顏色。
“你這……是什麽東西?”
方純美感受到了一種強大未知的力量,自那個女孩子身上傳來。
沒有想到,她顫抖的聲音已經先一步的出mai.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