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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峰回路轉

  紅芒的出現,果然是吉利的象征。


  不但讓那些崖壁泥人通通讓道,而且對於頭頂的那一方阻礙物,有著實質性的影響。


  “你快看,上麵的障礙物正在融化呢!”


  貝拉不禁叫道,苗月凡亦是察覺到了,揚手一揮,在他們的頭頂形成一道跳動著的黑色的網狀屏障,才沒有讓那些融化的某種液.體滴落在他們的身上。


  更為詭異的是,那些不知其名的液體滴落在黑色屏障之上,具有極強的fu.蝕xing,沒一會兒,已經有幾個“吱吱吱”響的小窟窿形成,被嚴重的破解開來。


  見狀,苗月凡不禁蹙眉低喃,“這十八層地獄出來的東西,果然不是一般的俗物,厲害的緊啊!竟然連我的法術也能夠瞬間化解鑽化,看來,今後是我該好好修煉專研法術的時候了!”


  協著貝拉和徐仁哲兩人,苗月凡往一旁挪了挪,不至於他們變成擁有無數小窟窿的異類。


  十……十八層地獄?


  貝拉咽了咽口水,聽得臉se.變來變去,時而發青,時而暗紅,時而慘白如紙。


  她可聽不太懂他的內行話,隻是強烈的想要馬上離開這裏,這裏的氧氣越來越薄弱,就算她勉強可以忍受,那麽徐仁哲徐董他的狀態已經嚴重到了極點,時而醒來,時而暈厥。


  麵對生死,貝拉是真的害怕了!


  她將手鏈待戴在右手腕上,手鏈早就感知到了她的氣息,使得貝拉已經有了完成催使它力量的能力。


  高高舉起那條手鏈,從側麵對準了頭頂不遠處的那個晦暗無光的障礙物,在紅芒力量的照耀下,突然發出一陣驚天巨響,就連昏昏迷迷的徐仁哲亦是被震驚的從朦朧的夢境中回過神來。


  在大窟窿內,以及外麵的鏡子陣法中,皆是來了一陣震耳yu聾的大響。


  障礙物沒幾秒就爆裂開來,那些碎物大部分都往上麵的鏡子陣法內四散開去,唯有小部分帶著某種融化液體的小物體,砸落在了大窟窿之內。


  不止是頭頂的障礙物化解爆裂開來,就連苗月凡的屏障亦是被瞬間化解,那些躲藏起來的可怖泥人一遇到了黑se霧氣,逃躲的更快更遠。


  “抓緊了!我們要上去了!”


  “哦?恩,知道了!”


  趁這個機會,苗月凡也沒有停歇著。在那一縷長長發絲內注入他的法力,那縷發絲瞬間變得愈發堅固至極,貝拉緊緊扣著意識越來越混沌的徐仁哲,抓緊了那一條發絲,一路隨著苗月凡衝出去!

  苗月凡在上方帶路,一路往上衝去。


  貝拉催使出相應的紅芒力量,使得那些碎物不會砸落在他們的身上。


  兩者配合著天衣無縫,初次相遇,難得的默契。


  一陣破空之聲炸響以後,幾隻模樣猙獰的斷zi.碎體四處飛散而出,一股很奇怪的紅芒與一股隱隱被削弱的黑芒,兩股奇妙的光芒組合下,苗月凡等三人安全的抵達到鏡子陣法裏,不用再被大窟窿內無窮無盡的黑暗所困迫。


  “謝謝你,我們終於出來了!”


  貝拉才休息沒幾秒鍾,就忍不住要道歉。


  哪知,昏昏沉沉的徐仁哲實在是太重了,而且站也站不好,害得貝拉才真心實意的道歉完,他就東倒西歪起來,貝拉措手不及,也被一起急急帶下了去。


  就要看著他們兩人要出醜摔倒的時候,苗月凡及時的扶住了徐仁哲另外一邊。


  突然停止了繼續往下摔去,貝拉心中無數大大小小的驚石才不再上下翻飛,活躍的跳動不已。


  她抬起了頭,正好與苗月凡不大不小的黑眸撞上,有種自己的弱點突然被人發現的窘迫感。


  可是,苗月凡才沒有她人類的心思細膩,冷冷的說道:“先別著急的說謝,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


  苗月凡想的一點兒也沒有錯,等他們衝出鏡子陣法的時候,外麵還是一片的白se,白的樹,白的草,白的溪流,而原本黑白的天空又很快恢複了純潔的白se。


  果然,已經有人在外麵“恭候他們大駕”!

  是狐郎溪。


  和狐郎溪他的大哥——虎豐丘。


  狐郎溪還是一樣的紅衣妖孽,至於虎豐丘,外貌刀刻,皮膚有些暗黑,留著一臉絡腮胡,身材高大挺拔,有三個狐郎溪那般魁梧。


  他那流轉的眼神裏,透著顯而易見的利益熏心,濃濃的好勝心。


  當他看到貝拉那一張臉時,才覺得狐郎溪剛剛稟告的並不假,果然又見到了這個女孩子。


  一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出來,一個一臉麵癱,就是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帶著明顯的不善。


  “你們先走!這些討厭的妖魔,是來找我麻煩的,不關你的事情!”


  苗月凡站在前頭,大手一揮,將貝拉和徐仁哲保護在自己的披風身後,語氣決絕。


  “這樣可以麽?”


  貝拉還是不希望幫助過他們的這個大魔頭有事,盡管心中還是有些亟待他的真正身份。


  “方純美,你還傻站在那裏幹什麽?快點帶他們離開這裏!”


  苗月凡沒有回答貝拉,從出來以後,就救出了方純美,他目光一冷,命令著一旁一直不吭聲咬牙切齒的瞪著徐仁哲的方純美。


  然後,他有意的對貝拉大聲說道:“有紅芒力量護身,這裏的一般邪祟是不能拿你怎麽樣的。你還知道進來的入口麽?”


  “我……不記得了。”


  回答的很沒有骨氣。


  沒有辦法,貝拉是一個路癡,東南西北,根本就沒有這種方位的地理概念。


  苗月凡沉吟片刻,又對已經走了過來的方純美說道:“我不管你跟那個男人有多大的恩怨,可是這個小丫頭絕非你能動的了的,知道了麽?”


  方純美聞言,臉色有些難看,眉宇間忍下不甘。目光複雜的看著貝拉,低頭應了一聲“是”,方才帶著他們去往他處。


  沒有了顧慮,苗月凡這才有更好的狀態,與這一虎一狐來了痛快的比拚。


  想來,這是自這虎狐回來這裏,與他比拚的第三場了,真是很難纏的家夥們。


  那廂,方純美給貝拉和徐仁哲引路,遇到虎豐丘派來的那些邪祟,她都自告奮勇的一手解決掉。


  不過,盡管如此,貝拉還是不曾鬆懈過,之前方純美是那樣想要了徐仁哲的老命。


  “快到了麽?”


  眼前看不出哪裏有多少區別,一樣的白色世界,貝拉睜大眼睛,也看不大出有多不一樣。


  可是,這樣不知目的在哪裏的焦急心理,貝拉還是忍不住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沉默。


  想來,真是有些好笑,他們和方純美之前還是敵我兩方的關係,因為苗月凡的突然介入,卻演變成了這樣,還真是有些好笑。


  “就是這裏了!”


  在一片靜謐無聲的樹林裏,方純美突然停下了腳步,她轉過身來,嘴角邪勾,冷冷的看著苗月凡身旁那個幾近奄奄一息的徐仁哲——那個曾經傷她心,變她情的負心人。


  一把剛剛滅了不少低等邪祟的長劍,發著幽幽寒光,橫指著他們的方向。


  劍尖上依稀可見綠色和黑色的某種ye.體,那是從邪祟們身體裏帶出來的。


  “難道,你還想對付我們?”貝拉看出了她的不善,一手護著徐仁哲,一手輕輕一晃,手心裏多出了一朵鮮豔yu.滴的發光紅花,“你就不怕你的主人知道?”


  那朵紅花看起來有些bi真,像是一朵正開得很是嬌豔的紅牡丹,片片花瓣像是灌入了無數晶亮亮的水珠兒似的,新鮮而富有陣陣異香。


  “等下,主人要是知道你們在半路遇害,我僅憑一己之力,不敵眾魔,我能怎麽辦?”


  說著,方純美哈哈大笑起來,似乎已經想到了貝拉和徐仁哲已經遇害的慘狀,忍不住的笑出聲來,有些瘋狂。


  “真是卑鄙無恥的敗類,算你夠坦白!”


  貝拉慶幸,自己從一沒有就沒有對她有好的印象。所以對她的被動好意,沒有覺得心裏很暖,就是覺得她看他們的眼神很古怪。


  說話之際,貝拉手中的那朵嬌豔紅花輕輕晃動,一圈圈的紅芒,宛如一個個催命符咒向對方襲去。


  就在快要到達方純美眼前時,那些紅色的小圈圈突然拚湊成一張圖紙的模樣,驀地一下罩住了方純美的整張臉。


  “這是什麽gui.東西?快點從我臉上拿開!”


  方純美努力的想要拿開粘合在臉上的那副“圖紙”。


  她不去撕扯還好,越是努力的想要除去,那張紅芒“圖紙”就像是一個叛逆不聽話的小孩們,父母越是不讓他們做的事情,他們越是想要繼續,又或者是即將要去嚐試。


  那張紅芒“圖紙”,又像是一隻大手,牢牢的粘附在她的臉蛋上,發出陣陣撕心裂肺一般痛苦的聲音。


  這個功夫,貝拉可沒有那麽多的心思去管她究竟有多痛苦,帶著徐仁哲一路狂奔。


  就算兩個人都摔倒在地上,徐仁哲很難爬起來,貝拉都會鼓勵他,給他耳邊希望之聲,果然,一聽到自己家人的名字,徐仁哲也清醒了一些,努力配合著貝拉前進。


  兩個人前行的腳步有些困難,用不了多久,紅芒“圖紙”的力量就會消失,方純美為了不被她追到,就催使了紅芒的力量,腳速驟然變快如颶風一掃而過,頃刻之間,逃離開去。


  “好……好像是這裏吧!”


  白樹白山之下,僅憑著模糊的記憶,貝拉站在那裏,比劃著天空的方向。還是有些不太確定隱形的出入口在哪個位置。


  “貝拉……”


  突然聽到身邊之人有力氣開口,貝拉喜極而泣,“徐董,您清醒些了麽?”


  其實,徐仁哲也沒有哪裏受傷,就是餓了幾天,被方純美左右體力左欺..負右打罵的,jing神狀態也差了就是。


  “恩。”徐仁哲努力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危微笑,抬起顫抖的手,指了指前方,從這裏一直指向那裏,像是在思考的樣子。


  最後,他很確定的指向了一個方向,虛弱的說道:“那裏,我們進來的方……向。”


  說完,他又虛弱的放下了手。


  本來,這附近是有水源的,不過,貝拉不想冒險,也不知道這裏的水會不會毒si.了人,一直讓徐仁哲這樣子實在是有些抱歉。


  “是真的麽?”貝拉知道自己是一個路癡,一個小迷糊,也相信徐仁哲徐董的判斷能力。


  在離開以前,貝拉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就是用紅芒之刀割傷了自己的手腕,用自己的xue,來喂給徐仁哲he。


  “徐董,您快喝一點,這樣子,我們才能安全的通過空間縫隙。”


  徐仁哲眼前已經花了,感覺到唇邊有類似水狀的ye.體,就迷迷糊糊的喝了起來,直到喝的清醒了不少,才發覺自己做了什麽,喝了什麽。


  怎麽能夠讓一個小丫頭受這樣的罪?


  “……你真是一個壞丫頭怎麽能夠讓我犯下這樣的錯?”


  徐仁哲推開了貝拉的手,嘴邊流淌著一片鮮紅,痛徹心扉的怒喝了貝拉,可那眼神裏有著一抹顯而易見的心疼。


  他開始會心疼這個丫頭了,怎麽能夠這樣子做,叫他往後如何堂堂正正的站在她的麵前,趾高氣揚的走後?


  要是讓他的兩個兒子知道,他偉大的形象,一定會一落千丈吧。


  “徐董,沒有關係的,我很健康,不就是一點點血嘛,我還不至於暈倒。”


  貝拉的臉色有些蒼白,不過,她顧不了徐仁哲的倔強,站起來身來,雙臂已經聚集了紅芒的力量,齊齊打出去。


  白色的半空之中,發出一陣悶……哼的破空響聲,一個像是暈染開來的一朵紅花正在詭異的怒放開來。


  “我們回家吧,徐董!”


  “好的。”


  貝拉協著徐仁哲,腳踩紅芒之毯,兩人向半空紅花的方向飛去。


  徐仁哲擦掉嘴邊的xue.汙,看著責任心重一直處於緊張狀態的貝拉,突然之間,就覺得這樣子的貝拉才是最真實的貝拉,一個勇敢有擔當的無敵女孩子!


  半空中,緋紅似霞光的紅芒之花,正有兩個渺小的黑點漸漸的靠近了它。


  連接著兩個世界的縫隙,正在被兩個渺小的人類穿行其中。


  貝拉不由輕鬆了許多,兩個人能夠安全的出去,這是多麽幸運的事情。也可以給太子爺一個jiao.代了。


  隻是一想到他的腹黑,貝拉心裏就有些不舒服。


  等他們兩個人的身影完全的消失在這個黑暗世界,方純美趕到的時候晚了一步。


  “徐仁哲,你給我回來!”


  站在原地,方純美扯著嗓門,不停的仰天大吼大叫,重複著那一番話,隻是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天空中再次突然出現的紅芒力量,惹得虎狐兩兄弟有瞬間的失神,這也給了苗月凡一個痛痛快快回擊他們的好機會,贏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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