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佳人駕到
蘇九鳴盤坐在石床上,眼神緊緊的盯著手中的玉簡,整個人像是老僧入定一般,呆坐不動。
一年內擁有媲美築基期的戰力。
這話自然是騙他的,若是強行以靈力灌體,別說他身體能否承受得住,就算能夠承受得住,也不見得能夠媲美築基期。
“加快修煉速度的方法倒是有很多,可以配製靈藥,加快自己的修煉速度。這種方法雖然見效快,但有諸多限製。其中一種,便是靈體。”
“這世界有著無數生靈,而有些生靈受天地眷顧,生來便有著異於常人的體質。這些體質或者是天生神力,或者是生來便有著驅使靈禽的能力。”
“這些體質被稱作為先天靈體,常人強求不得。而太初經中,記有一法,聚齊太初、太陰、太陽三氣,便可凝聚“太初靈體”。此體雖是後天靈體,卻勝在能夠不斷吸收其它體質,從而不斷完善。”
“此法太過需要氣運,條件苛刻。不過九鳴你氣運極好,本身便有著太初之氣。太陽之氣,我可布置一個法陣,強行攝取大日之氣。”
說到此處,蘇九鳴問道:“那太陰之氣要何處尋找?”
塵老仿佛是興奮了起來一樣,笑眯眯的摸著胡子,說道:“門外那個小女娃娃不就是嘛。”
小女娃娃?
腦海中剛剛閃過這個念頭,便透過薄薄的窗紗看到了外麵的一個淺藍色身影。
蘇九鳴急忙的從床上起來,飛快的打開了木門。
她好像從始至終都隻有這麽一件衣服,永遠都是淺藍色的長裙,或許是在宗內的緣故,沒有戴著玉冠,隻是簡單的束著長發,垂至腰間。
一張精致俏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整個人宛若謫仙一般,就靜靜的站在那裏,美得不像是這世界的人一般。
“寒,寒師姐。”
蘇九鳴著實有些驚訝,一部分是驚訝於塵老所說的小女娃娃,竟然是寒清漪。一部分則驚訝於這美得不像現實世界一般的人兒,竟然跑到他這一毛不拔的地方來了。
寒清漪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轉過身子,手一揮間,一張冰桌便憑空出現在這小院裏。
現在正是豔陽天,蘇九鳴即使站的有些距離,卻依舊能夠感受到哪極度的冰寒。
“不愧是陰寒冰體,體內的陰寒之氣竟然能夠到達這種地步了,恐怕這小女娃已經開始衝擊金丹了,九鳴啊,你可還差得遠了。”
腦海中塵老的讚歎聲不絕,卻讓蘇九鳴感覺身上的壓力又加重了許多,這般年紀已經開始衝擊金丹了,在這東林便是一方掌權人物了。
換句話說,日後成就不可限量。
一張冰凳出現在寒清漪對麵的位置,一個玉壺被她取了出來,若是仔細聞聞,可以聞到裏麵還有著酒香味。
倒了兩杯出來,其意已經很明顯了。蘇九鳴也不是不懂,坐在冰凳上,一股陰寒之氣便從他的臀部直衝向他的氣海。
寒清漪端起酒杯,朝著蘇九鳴舉起。
一股冰冷在他身上蔓延,動作都遲緩了幾分,卻仍舊端起了酒杯,同寒清漪碰了一下。
“有趣,九鳴,運轉太初經。”
聽到塵老的聲音,蘇九鳴運轉起太初經,道道靈力不斷自氣海朝渾身上下各處蔓延,更是驅逐那朝體內進發的陰寒之氣。
寒清漪拿酒杯的手一抖,眼前的蘇九鳴讓她大感震驚。
不過半月有餘,眼前這個凡人竟然到達了練氣三層。尋常弟子半個月哪裏能到練氣三層,天賦一般的人,怕是連練氣期的門檻都沒摸到。
“看他身上的靈力波動,也不像是宗內的功法,半個月內修成練氣三層,真是妖孽。也罷,讓我試試你這練氣三層是真是假。”
輕輕飲下那杯靈酒,一股甘甜之味在口中回蕩,渾身好像也熱了起來。那股陰寒之氣似乎也不是那麽冰冷了。
“不知師姐光臨寒舍,可有什麽賜教?”蘇九鳴拱手作揖,那冰凳上傳來的寒意愈發的強盛了。
又倒了一杯酒,寒清漪搖搖頭。
“閑來無事,隨意走走。”
蘇九鳴自然是不相信這話的,不過想想這麽一位大美人真是閑著沒事,也不會找到他這裏來的。
蘇九鳴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得再次飲下靈酒,不再說話。
“我剛剛好像看到有個人跑到蘇師弟這邊來了,不知道是不是看花眼了。”張堅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蘇九鳴的小院行來。
剛到小院外,張堅就感受一股陰寒之氣,冷的他打了一個顫。
“真是奇怪,明明太陽高照,怎麽會這麽冷?”
靠近那院門處,剛欲開門,透過門縫,便看到一個淺藍色身影在院中坐著。
張堅瞪大了眼睛,隨後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我滴個乖乖,那好像是寒師姐啊。”
“大新聞啊,看來傳言不假,寒師姐果然是與蘇師弟有不可告人的關係。”自覺發現了事實的張堅全然沒有發現四周的寒意越發濃鬱起來。
寒清漪隻是微微轉頭,輕哼一聲,圍繞著四周的寒氣一擁而上。蘇九鳴隻覺得寒氣更盛,全然沒有發現外麵多了一座冰雕。
“你真是蘇九鳴?”寒清漪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半月前還是凡人的蘇九鳴,如今真是貨真價實的練氣三層。
蘇九鳴笑了笑,說道:“半月前帶我回來的不正是寒師姐嗎。”
寒清漪忽然發現,眼前這個少年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之前雖然沒有多麽了解這個少年,卻能感覺到之前的蘇九鳴還是少年心性。而現在眼前這個蘇九鳴仿佛是一個成年人,就像是成熟了一般。
“究竟是經曆了什麽,才會轉變如此巨大?”
寒清漪自然不是傻子,蘇九鳴變成現在這樣,肯定是經曆過什麽。或許,還是那種危及生命的。
生死間才有著大轉變。。
寒清漪所猜想不錯,卻沒有想到蘇九鳴之所以能夠轉變如此之快,確實是經曆過一場危及生命的災難。
而且,還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