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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南商政變!

  這幾日,北海國皇城內,一則傳言,愈燃愈烈,他們尊貴的太子殿下,竟在主動追求府中的那位神秘姑娘,聽說,為了討這位神秘人物的歡心,他竟將皇上賜下的寶貝,通通送給對方,隻為換其一個笑臉。


  聽說,為了不讓這位姑娘誤會,他甚至將帝王賜下的女人,趕去了最偏遠的北苑。


  這些傳言,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傳得轟轟烈烈,八卦的百姓最喜歡的,不就是皇室秘辛嗎?這則消息傳出後,多少愛慕風瑾墨的少女,黯然神傷,在屋中痛哭流涕?多少人在背地裏紮小人,詛咒上官若愚早點去死?多少人,對她羨慕嫉妒恨?

  可作為主角的上官若愚,這小日子卻過得水深火熱。


  尼瑪,要是每天早上,大清早,就有女人成群結隊的跑來敲她的房門,給她請安,還當麵說些冷嘲熱諷的話,誰心情能愉快得起來?

  再次被丫鬟從溫暖的被窩裏揪出來,上官若愚徹底黑了臉,渾身冒著一股低氣壓,沒精打采的坐在前廳的木椅上,再精美的妝容,也掩蓋不了她低迷的情緒。


  身旁,那名貼身伺候她的丫鬟,正狐假虎威的板著臉,氣勢十足的瞪著下首的六名年輕少女。


  這些少女,便是風王賜給風瑾墨的女人,身份、背景、家世,無一不俗。


  “姐姐,您看上去臉色不太好啊,是不是昨兒個沒睡好?”張燕是這六人中,家世最為雄厚的,理所應當,成為了這幫女人的領軍人物,在麵對上官若愚這個她們眼中的勁敵時,這些女人主動組隊抱團,一致對外。


  “……”誰特麽每天這麽早被人叫起來,臉色能好看?上官若愚實在沒力氣說話,她這會兒就想快點回去房間,和自己的被窩私會。


  沒得到她的回應,張燕麵露一絲委屈:“姐姐,是不是臣女什麽地方做得不夠好?得罪了您?您說出來,臣女改正還不行嗎?”


  向這個女人俯首做小,張燕心裏不是不難過,不是不憤怒。


  可是,如果這是她能夠嫁進太子府的前提條件,為了太子爺,她通通願意忍受。


  “你們每天真的有這麽閑嗎?”上官若愚終於打起了一分精神,為了之後一個月不受她們的騷擾,她必須要把一些事說清楚,“太子還沒下朝,你們要想見他,可以晚一個時辰再來,至於向我請安,我不是太子妃,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求放過,求解脫。


  她隻差沒跪在地上,哭求她們了。


  張燕也沒有料到,她會如此直白的說出這番話來,神色微微一變,“姐姐比臣女先進府,又得太子歡心,禮不可廢,臣女怎能失禮呢?”


  她錯把上官若愚的意思,當作是陷阱,誤以為她故意這麽說,隻是想讓太子認為她們不知禮數。


  若是知道她心裏的想法,上官若愚絕對會大呼冤枉,她真的是好心好意在懇求她們好麽?

  “她既然不願你等前來請安,日後大可不必這麽做。”一道邪肆的嗓音,從屋外傳來,風瑾墨優雅的邁入廳中。


  六名少女瞬間眼泛紅心,一雙雙夾雜著傾慕、愛戀、憧憬的眼睛,緊緊黏在他的身上。


  上官若愚毫不懷疑,要是她們再多一點膽量,說不定會撲上來,把他撲倒。


  見主角登場,她默默的起身,打算離開,回去房間好好補眠。


  “累了?”人剛離開椅子,手腕就被人握住。


  溫柔至極的話語,愣是把她腦子裏的瞌睡蟲通通趕跑,打了個寒顫,擦,就算是演戲,他完全沒有必要演得這麽逼真吧?

  扭頭看著他溫柔似水的模樣,她隻想說,親,你的邪魅狂狷叼炸天呢?啥時候他改走深情的路線了?根本不適合他好麽?

  她內心的淩亂,除了風瑾墨,在場大概沒有一個人察覺出來。


  六名少女眼睜睜看著他們二人眉目傳情的畫麵,心裏的嫉妒,這會兒猶如海嘯,瘋狂迸發。


  要是太子爺能這麽對她們說話,即便是讓她們立即去死,她們也甘願啊。


  深情款款的目光,在轉到上官若愚身上時,如同淬了毒的刀子,隻差沒把她給刺得透心涼。


  嘴角狠狠抽了抽,她在暗中瞪了風瑾墨一眼,靠!都是他惹來的爛桃花!

  “我不累,我現在精神得很。”她咬著牙,語調微涼。


  就在眾人以為太子殿下要動怒時,他卻反而笑得滿臉興味,“還說不累?臉色如此難看,孤陪你回屋歇息。”


  說罷,他拂袖起身,狀似親密的扶住上官若愚的手臂,朝門口走去。


  背後那一束束惡毒、陰狠的眼睛,讓她倍感壓力。


  壓低了聲音,恨聲道:“丫的,這筆交易我怎麽覺得自己好虧?”


  “現在才這麽覺得,已經晚了。”就算她後悔答應自己的要求,也已來不及。


  狹長的桃花眼裏,閃爍著如狐狸般狡詐的暗光。


  南商國京城。


  帝王病入膏肓的消息,早已在街頭巷尾傳遍,遊走在街頭的百姓,臉上或多或少帶著幾分憂色,這幾日,城中戒嚴,時時刻刻都能看見在街道上巡邏的九門士兵。


  這些威嚴、壯碩的士兵,從百姓們麵前走過,讓他們弱小的心靈,不禁微微顫抖。


  “你說皇上會不會歸天啊?好端端的,怎麽會忽然病重?”有百姓在街角交頭接耳,這些天,有關聖上忽然抱病的猜測,一直在坊間流傳。


  有人說,他是因為二皇子失蹤,二皇妃生死不明,從而遭受到巨大的打擊,一蹶不振。


  也有人說,皇上是被人下毒。


  各式各樣的猜測傳得繪聲繪色,但有一點,所有人都知道,那便是,南商國快要亂了。


  “主子,皇上病重,卻遲遲不肯立下遺詔,若是皇上突然暴斃,四皇子、五皇子,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啊。”三皇子府的書房裏,南宮歸玉這方陣營的幾位朝臣,苦口婆心的勸道。


  一席朝服的男人,麵容冷峭,靜靜坐在椅子上,緘默不語。


  俊美如阿修羅般的五官,透著一股刀鋒似的銳利,那股不怒而威的氣場,仿佛讓這整個房間的空氣,也隨之凝固。


  自從帝王病重,太醫們束手無策時,追隨他的朝臣,便三五天跑來他的府邸,一日一日的勸說他,提早做好周全準備。


  “父皇還沒死,你們休要胡言。”南宮歸玉沉聲警告道,眸光深幽,似兩口寒潭。


  “三皇子,臣等也是為了您的大計著想,皇上已病得無法下榻,清醒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少,隻怕是……命不久矣了。”兵部尚書故意放慢了最後四個字,似在提醒他。


  “放肆!”南宮歸玉怒然起身,冷如冰淩的目光,咻地刺在這位老臣的身上,“你是在詛咒父皇嗎?”


  “老臣不敢。”兵部尚書立即跪地請罪,在他這股強悍的壓迫感下,他恐懼得不敢抬頭。


  就在此時,屋外忽然有急促的腳步聲驚起。


  南宮歸玉立即抬眸,看向房門。


  “三皇子,大事不好了。”上官清風推門而入,臉上慣有的溫和笑容,如今已被焦急取代。


  自上官雨墨嫁他為妻後,他就和南宮歸玉站在了同一個陣營,是一條繩上的蚱蜢。


  “何事?”他冷聲問道。


  “我剛從宮中得到消息,皇上下旨,讓四皇子進宮麵聖。”上官清風急不可耐的說道,爾後,緩了口氣,“三皇子,看皇上這意思,隻怕是要立四皇子啊。”


  非他多心,這皇上好不容易清醒,卻立馬招四皇子進宮,這太過不尋常的舉動,怎能叫人不多想?

  書房裏匯集的朝臣哪一個不是人精?一聽這話,便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三皇子,不能再猶豫了,若是皇上當真有立四皇子的念頭,對咱們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就是,四皇子有羅尚書這個老丈人,再有皇上的遺詔在手,崔浩那幫人,必定會擁戴他。”


  “三皇子,請下決定吧。”


  ……


  一聲聲催促,一句句勸告,深深刺痛了南宮歸玉的心,他眸光黯淡,抬眸朝窗戶看去,窗外,是明媚的長空,遠方,隱隱約約可以看見的,是那座象征著絕對權勢的宮闈!

  父皇,你當真要放棄兒臣,擁護四弟嗎?

  寬袖下,拳頭用力握緊,心裏最後一絲猶豫,也在聽到這則消息後,化為烏有。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那個位置,是屬於他的,任何人,也別想能從他手中奪走!


  一束跳躍的暗火,點燃他冷峻的黑眸。


  薄唇微啟:“去,傳李奎,與禦林軍統領到府一敘。”


  幾名朝臣渾身一震,心頭大喜,三皇子終於要出手了!


  “是!”


  這夜,皇宮敲響喪鍾,南宮煌病死在寢宮內,臨死之時,唯有四皇子南宮歸殤一人,相伴左右。


  當帝王歸天的消息,傳遍皇城,由李奎率領的九門士兵,封鎖整個京師,禦林軍統領張木,封鎖禁宮,文武百官被困於皇宮大院之內,不得私自與外界聯係。


  以南宮歸殤為首的皇子,被侍衛圍住,南宮歸玉摔五千騎兵,衝進正午門,名為戒嚴,實為逼宮!


  無數白鴿在黑夜下撲閃著翅膀,向四麵八方飛去,一條條消息,從京城內,飛向各地。


  “主子,三皇子果真如您所料,發動政變,諸位皇子已被他強行禁足宮中,反抗他的官員,也被李奎等人鎮壓。”京城外,八百裏處,一座深山之巔的山寨中,一抹黑色的人影站定在漆黑的房間角落裏,沉聲向窗口的男子稟報。


  那人背對著他,麵容隱藏在黑暗之中,一席黑袍,似地獄修羅,邪魅、深沉,散發著一股極致危險的氣息。


  “傳令,三軍啟程,直取京師,清君側!”冰冷的話語,在這靜謐的房間裏,幽幽傳開,可話裏卻充斥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道。


  也該是時候了,屬於他的東西,今日,將通通還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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