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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為什麽她會在他的床上?

  “這事,你自己問他們。”上官若愚懶得解釋,想到兩個小家夥不顧她臨行前的交代,莫名其妙跑來這兒,她心裏那把火,又開始蠢蠢欲動,頗有些想好好教訓他們一番。


  上官玲立馬縮了縮腦袋,討好的衝她笑笑。


  手指無力抵住額心,她這一招都是跟誰學的?

  “少跟我賣萌,這招對我沒效果。”她惡聲惡氣的說道,但話裏卻是七分笑意,三分無奈,自己肚子裏掉出來的一塊肉,難道她還真能把小玲怎麽滴嗎?


  “你現下打算如何?若是他們倆,”纖細的手指指了指上官玲和上官白,“在軍中出現,皇上必定會以他們作為要挾。”


  看她現在的處境,便能知道,為了逼上官若愚回國,皇上什麽方法都能用得出來。


  “即使沒有他們,沒有人質,隻怕我也不可能逃避回宮的下場。”上官若愚苦笑著,扯了扯嘴角。


  上官玲瞅瞅她,再看看一臉凝重的羅亞,頭頂上浮現了一個豆大的問號,她聽得雲裏霧裏,各種沒聽明白,娘親和漂亮姐姐在說什麽。


  上官白卻似懂非懂,難道他們來這裏,給娘親帶來很嚴重的麻煩了嗎?


  “為何如此說?”羅亞蹙眉發問。


  “沙興國戰敗,表哥重傷……”她剛想說出心裏的想法,誰想到,上官玲突然大大咧咧的驚呼起來,手掌用力握住她的胳膊。


  “娘親你剛才說啥?帥哥哥他腫麽了?他到底腫麽了?”她整個人完全吊在了上官若愚的胳膊上,雙腿懸空,焦急的詢問著有關沙千宸的消息。


  “住手,你沒看見娘親很難受嗎?”上官白立即上前,將她的手掌掰開,神色很是冰冷,眸中滿是令人害怕的威嚴之色。


  上官玲不自覺身體一抖,滿懷歉意的抬頭看著自家娘親,低聲道:“娘親,對不起,人家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人家給你呼呼。”


  “呼個毛線。”上官若愚這會兒見到她就來氣,又舍不得下狠手,隻能長歎口氣:“你哪天能乖乖照我的話去做,和你老哥學學,我就阿彌陀佛了。”


  “可是,”上官玲忽然嘟起嘴巴,為難的看了看身旁的哥哥,弱弱道:“可是老哥也有跟著人家一起來嘛,娘親幹嘛隻罵人家,不罵老哥?”


  莫名其妙站著也中槍的上官白,萬萬沒有想到,為了分散娘親的怒火,自家親妹紙居然把他給拖下水。


  小臉上寒霜遍布,“哼,我是被你強行抓來的,如果不是為了你路途上的安危著想,我怎會不聽娘親的話?”


  他振振有詞的反駁讓上官玲目瞪口呆,才不是這麽回事呢!

  兩個小家夥再次開啟鬥嘴模式,你來我往的互相戳對方傷疤,挖對方痛腳。


  眼角歡快地抖動幾下,為什麽這麽英明,這麽聰慧的自己,會生出兩朵奇葩?這不科學!


  “噗哧。”羅亞蒼白憔悴的麵龐上,忽然綻放出如曇花一般,美麗的笑靨。


  “得,你倆還嫌沒被人看夠笑話?吵夠了,就趕快過來給我說說,為什麽你們會和表嫂一同前來。”上官若愚急忙叫停,這種小打小鬧平時在她麵前上演,就夠了,這會兒鬧到旁人眼裏,真心夠丟臉的。


  上官玲不滿的輕哼一聲,選擇主動停戰,“哎呦,是皇後姐姐偷聽到人家和老哥講話,然後她說,可以帶人家和老哥出宮,人家想著,娘親你以前說過,送上門的勞動力,不要白不要嘛,所以咯,就答應了她的提議。”


  定是表嫂擔心表哥的安危,在宮裏坐不住,才會決定出宮,親自趕赴前線。


  表哥他,此時應該已離開瑤池鎮了吧?希望他能安全的回到京師,千萬不要出什麽事才好。


  入夜,她坐在椅子上,手臂輕輕枕住腦袋,正在打著瞌睡。


  上官玲和上官白在地上打地鋪,暖和的毛毯,蓋在兩個小家夥身上,呼嚕聲此起彼伏。


  一股冷風自帳外刮入,她警覺的睜開雙眼,便見到,一抹素白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靜靜站在營帳外,悄無聲息,但存在感又極強,讓人沒辦法忽略。


  是他?


  這人可真是皮糙肉厚啊,被自己刺了一刀,竟這麽快,便能下床?


  上官若愚隻當自己沒發現他,雙眼一閉,打算再度睡過去,和周公到夢裏相會,奈何,那束始終如影隨形黏在她身上的視線太過紮眼,她根本沒辦法忽略,也沒辦法裝作看不見。


  眉頭當即皺緊,翻了個身,拿後背對著他。


  看不見,她啥也看不見。


  孩子氣的舉動,叫南宮無憂暗自輕笑,他幽幽站在帳簾外,如同一座石化的雕塑,遲遲的望著她的身影,眼裏、心裏,滿滿的,盡是她,也唯有她一個。


  夜月隱匿在暗中,頗感頭疼,主子這重傷在身,就不能別到處亂跑嗎?舍不得上官姑娘,幹嘛不直接衝進去,把人擄走,抱回自己的床上?站在外邊當雕塑,還得忍受晚風的摧殘,這不正是姑娘口中說過的自虐麽?


  奈何,他這個做屬下的,也不夠格在主子麵前說三道四啊。


  夜月隻能飛身跑去主帳,取來一件暖和的披風,遞給南宮無憂:“主子,夜裏風涼。”


  “嗯。”他漠然接過,一雙眼睛未曾有一刻從上官若愚的身上給挪開過,好似在那兒紮了根。


  夜月被徹底無視掉,嘴角狠狠抽動幾下,卻沒有半分幽怨,沒辦法,這種事,他早已司空見慣了。


  次日清晨,南商與北海兩路大軍,在山腳集結,近二十萬人,遍布整個大地,一眼望去,好似漆黑的大海,看不見盡頭。


  風瑾墨攜著南海與北鬥,站在大軍前方,遙遙眺望南商軍營。


  “爺,這南商帝未免太過分!竟到了這個時辰,還不肯現身露麵!”反而讓他們在此處幹等,分明是想把他們的臉麵,狠狠踩在腳下,南海用力握緊拳頭,憤憤不平的冷哼幾聲,對南宮無憂的不善,愈發加深。


  自從這人威脅太子爺做出有違本心的決定後,他就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將他碎屍萬段。


  “嗬,隻怕他也在等。”風瑾墨意味不明的笑笑,笑容中,仿佛有無邊的苦澀暈染。


  北鬥明了他這話裏暗藏的深意,一把拽住還欲說些什麽的南海,朝他搖搖頭。


  爺心裏已經夠苦,不需要他在旁邊添油加醋!

  南海隻能隱忍住心裏的憤慨,垂下頭,“爺,是屬下多嘴。”


  “你有何錯?”風瑾墨並未同他計較,目光深幽,仿佛在期待著,從軍營裏,能走出什麽人來。


  北鬥深知他在期待著誰,心裏唯有一聲長歎。


  上官若愚剛醒來,卻發現自己竟躺在一張柔軟舒適的床榻上,渾身打了個機靈,猛地從床上坐起身,剛扭頭,冷不丁的,就看見了一張熟悉到她刻骨難忘的容顏。


  遠山般飄渺的眉峰,寡淡似月色的麵龐,三千華發自然且隨性的垂落在肩頭,飄逸、淡漠。


  “臥槽!你怎麽在這兒?”上官若愚立馬抓起被褥,擋住自己的胸口,防備的問道。


  “這裏是我的營帳。”他淡淡道,神色坦然自若,好似她出現在這兒,同他完全搭不上半點關係。


  “我知道!我問你,我為什麽會在這裏?”還會睡在他的床被上?想到這張床被曾被他用過,被子仿佛變得滾燙,她一把將被褥扔開,檢查過全身,確定衣物完整無缺後,才猛地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看來在她睡著的時候,沒有發生什麽不該發生的事。


  “你在怕什麽?”南宮無憂忽然湊近她跟前,吐氣若幽蘭,溫暖滾燙的鼻息,源源不斷噴灑在她的耳垂上,白皙的耳垂刹那間變得粉撲撲的,煞是紅豔。


  “你死開。”她拚命往後退,努力想要逃開他的束縛範圍。


  “發絲,亂了。”誰想,他竟忽然抬手,為她撥弄著蓬鬆的長發。


  媽蛋!她實在是受不了了!

  上官若愚啪地一聲將他的手臂拍開,利落的從床上跳下去,頭也不回的就往帳外衝。


  “娘親!你在哪兒啊?快出來啊!”剛走出營帳,上官玲焦急的呼喚聲,便傳入耳膜。


  她輕輕吐出口氣,重燃笑靨,往聲援傳來的方向走去。


  而身後,某人卻隨著她離開主帳,步伐輕緩,跟隨在她身後,不足兩米的地方,似一隻跟屁蟲。


  上官若愚加快了步伐,但他仍舊不緊不慢的尾隨著,怎麽也甩不掉。


  “咦?怎麽是他?”上官玲一眼就瞧見了她身後跟隨的男人,小臉氣鼓鼓的鼓成圓團,一把將上官若愚拉扯到自己身後,“不許你隨隨便便接近娘親,壞蛋,你走開啦。”


  她毫不掩飾對南宮無憂的敵意,以前她有多喜歡這個白發哥哥,現在,她就有多討厭他。


  南宮無憂當即駐足,眸光微暗,身上散發著一股讓人想要去憐惜的落寞與寂寥。


  上官玲有些不忍,可她也很記仇,咬了咬嘴唇後,便猛地將腦袋給挪開。


  “娘親,你怎麽會同壞蛋在一起?”她沒好氣的問道,“是不是他死皮賴臉纏著你?走,咱們去告訴老哥!讓老哥為娘親出氣、”


  “好了,沒事的。”即使這事告訴小白,頂多也就讓他跟著一同惱火,起不到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上官玲氣呼呼的轉過頭去,狠狠瞪著陰魂不散的某人,“不許再跟來,不然人家揍死你。”


  她威脅的揮了揮自個兒粉嫩粉嫩的小拳頭,如同張牙咧嘴的小獸,凶殘卻又不失可愛。


  南宮無憂站在原地,幽幽凝視著母女倆手拉手離去的背影,心裏微暖。


  這樣的畫麵,他已有許久不曾看見過。


  真好,她真的回來了。


  古井般無波的眸子緩緩合上,涼薄的唇線朝上揚起,那笑極淡,卻滿是幸福與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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