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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骨氣?那是啥?

  “皇上,可還要繼續強攻瑤池鎮?若要打,就得盡快啊,如今沙興帝傷重,沙興也因上次一戰元氣大傷,正是最好的時機。”崔浩站在主帳內,向帝王進言,不論是出於何種原因,既然主動挑起了戰爭,沒有理由放著到手的勝利不取,隻要出兵,奪下瑤池不過是分分鍾的事,就憑城中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還有些殘兵老將,能抵擋住他們的鐵騎嗎?

  南宮無憂並未吱聲,神色寡淡,讓人有些捉摸不透他心裏究竟在想什麽。


  南宮歸霸也站在旁側,對崔浩的提議,很是認同。


  “皇兄,王爺言之有理,要取瑤池,必須得要兵貴神速,若是晚了,等到沙興喘過氣來,我國再行強攻,隻怕會出現大量損傷啊。”他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奈何帝王卻不置一詞。


  這態度,到底是願意呢,還是不願意呢?

  崔浩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繼續說,南宮歸霸有些猶豫,心裏拿不準皇兄的意圖,一咬牙,“皇兄……”


  “撤軍。”言簡意賅的兩個字脫口而出,卻如一道驚雷,將兩人震在原地。


  “哈?”驚愕的呼聲不經意間滑出喉嚨,“撤軍?”


  為什麽要在這種時候撤軍?

  “皇上,不可啊!咱們既然出兵,與沙興結下了梁子,要麽一條路走到黑,打入京城,要麽攻陷沙興大半江山,逼沙興朝廷做出賠地割款之舉,謀求最大利益,怎能說收兵就收兵?”崔浩立即提出反對意見,當初發兵時,他寧死不從,卻拗不過帝王的固執,如今撤軍,他同樣是滿心的不樂意。


  哪有在大勝臨頭前,忽然返程回家的?


  “朕對這片荒漠,沒有絲毫興趣。”素白的身影緩緩站起,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在營帳內彌漫、徘徊。


  他緩步走至窗邊,目光深幽,凝視著窗外這片黃沙漫天的沙漠,“朕來此的目的已經達到。”


  至於拿下沙興,這種事,他從來不曾期待過。


  爭霸天下?如今,即使沙興的版圖並未歸入他手,但他手裏的勢力,早已遍布兩國,深入兩國腹地,想要奪取,輕而易舉,但繼續出兵,隻會讓她不悅,讓她不開心。


  他又怎麽會去做呢?


  崔浩聽得瞠目結舌,所以皇上來此的目的,果然是為了皇後娘娘?不!應該說,他製造這麽多的血腥,不惜屠城,不惜拿將士們的生命胡鬧,全都是為了皇後?如今皇後回來,他就要撒手不管了?


  健碩的身軀氣得微微顫抖,若不是還記著君臣之禮,他真想衝上前去,狠狠搖晃皇上的衣領,質問他,到底明不明白這個決定代表著什麽!到底知不知道,他身上肩負的擔子,肩負的責任!

  南宮歸霸眼見崔浩情緒異常,急忙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搖搖頭,示意他別在這種時候和皇兄對著幹,不然,後果堪憂啊。


  “朕心意已決,即日撤軍。”仿佛未曾察覺身後傳來的絮亂氣息,他淡淡啟口,吩咐道。


  崔浩是被南宮歸霸一路拖出營帳的,滿是皺紋的老臉,脹得通紅,雙手在身側用力捏緊,活脫脫一副怒氣衝冠的樣子。


  “王爺,算了吧,皇兄他所決定的事,不是你我就能輕易改變的。”他無奈歎息道,說實話,他打從心底不讚同皇兄的做法,但那是一國天子,能怎麽著?

  “哼,皇後此人果真是……”禍水!餘下的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南宮歸霸警覺的捂住嘴巴。


  他神色慌亂的朝四周張望一眼,壓低聲音,狠聲道:“鎮東王!你可知有些話是不能隨便說出口的。”


  整個軍營到處是皇兄的人,萬一他詆毀皇嫂的話傳入皇兄耳中,自己就得為他收屍了。


  崔浩卻一臉不忿,絲毫沒有半分恐慌,半分恐懼。


  掙脫開南宮歸霸的束縛後,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衣領,有些氣不順的道:“那又如何?就算皇上想殺了老臣,老臣有些話也不得不說!”


  皇後不是禍水還能是什麽?瞧瞧,為了她,皇上做了多少驚世駭俗的事?

  崔浩不敢想象,百年後,後世將會如何評論皇上,暴君?昏君?隻要一想到這些頭銜會加附到皇上頭上,他心裏就恨不得上官若愚永遠不要回來,不要擾亂帝王心。


  南宮歸霸頓時啞然,鎮東王的想法,何嚐不是文武百官心裏所想?

  他轉過身,神色複雜的看了眼背後的那座在黃沙下巍然不動的蒙古包。


  皇兄啊皇兄,你可知道,你這段時日來的所作所為,無形中,為皇嫂樹立了多少敵人,又有多少人,在暗中記恨著皇嫂?

  “嗚嗚——”集合的號角聲在次日清晨吹響,震耳欲聾的戰鼓,驚起深山無數飛鳥展翅。


  瑤池鎮內神經高度緊繃的眾將士,立即趕赴城頭,以為有敵襲。


  “唔,好吵哦。”上官玲被這巨大的聲音吵醒,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娘親,這是什麽聲音啊?吵得人家沒辦法好好睡覺。”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靜,她茫然的轉過頭,卻發現床榻內側,本應該和她一起睡覺的女人,居然不見了蹤影。


  而與此同時,主帳內,屏風後邊,一道怒喝傳出:“南宮無憂!你特麽欺人太甚!”


  再次從這張睡過一次的床榻上醒來,且罪魁禍首還不見了行蹤,上官若愚心底那把火,如今正熊熊燃燒著。


  若是南宮無憂這會兒就在她的眼前,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再賞他一刀。


  讓他丫深更半夜把自己擄來!


  氣惱的穿好靴子,挑簾出去,剛巧,和往這邊過來的夜月撞了個正麵。


  她腳下一個箭步,擋在夜月身前,凶神惡煞的問道:“你家混蛋主子呢?讓他滾出來受死!”


  自動摒棄掉某些不堪入耳的話語,夜月眼觀鼻鼻觀心,恭敬稟報:“娘娘,大軍集結完畢,馬車也在軍營外備好,請娘娘和兩位小主準備上車。”


  “馬車?他又要玩什麽?”磨牙聲很是刺耳,可見她對南宮無憂的痛恨有多嚴重。


  “主子下令,大軍開拔,返回南商。”夜月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說道。


  要撤軍了?


  她先是一愣,而後,心底泛起些許輕鬆與竊喜,“此事當真?”


  他真的要撤軍回朝,不再繼續攻打沙興?

  “千真萬確,屬下不敢欺瞞娘娘。”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對眼前這位撒謊好麽?說起來,主子今兒起了個大早,下令三軍集結,撤軍回朝,難道就是為了避開娘娘?


  偷偷看了看上官若愚似乎有所緩和的臉色,夜月心裏也忍不住鬆了一口氣,看樣子,娘娘即使與主子碰麵,也當不會如方才那般劍拔弩張了。


  “哼,我去叫小玲和小白。”她拐道返回關押羅亞和南宮星微的營帳,上官白和上官玲已經穿戴好衣物,而羅亞和南宮星微,卻不見蹤影,眉頭微微皺緊。


  “她們倆人呢?”她頭也不回的問道。


  夜月尾隨在她身後,聞言,立即稟報:“兩位已先行上了馬車。”


  確定人是安全的以後,她這才牽著兩個小家夥離開軍營,手裏沒有任何行李,一身輕鬆,來到大軍後方。


  那兒正停靠著一輛樸素的馬車,被兩隊輕騎前後包圍,飄舞的南商國旗幟,在空中翻飛,寒風澀澀,漫天黃沙不斷噴灑在她的臉上。


  上官若愚利落的雙手一撐,跳上甲板,剛挑簾鑽進車廂,卻冷不丁的瞅見車廂裏,竟坐著個氣定神閑的白衣男人。


  嘴角狠狠抽了抽,探進去的腦袋猛地收了回來。


  “娘親?”在馬車下邊準備上來的上官玲,奇怪的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娘親幹嘛傻乎乎的站在上邊,動也不動。


  “老娘騎馬走。”和他同坐一輛馬車?辦不到!

  “軍中並無多餘馬匹。”清冷似天籟的嗓音,緩緩從車中傳出。


  “那我靠腳走,成嗎?”沒多餘的馬匹?他怎麽好意思說出這種話,拿她當傻子才哄呢?


  “……成。”短暫的沉默後,他竟詭異的答應了上官若愚的提議。


  以他對她的了解,徒步行軍這種事,她頂多也就能堅持一時半刻,這女人,絕不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果然,當他同意後,上官若愚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臥槽!他當真要自己徒步跟著?想想從這兒一路走回南商,別說回到京城,即便是趕到邊境,堪比紅軍十萬八千裏長征啊。


  龐大沉重的路程,想想已經醉了。


  眼角歡快的抽動幾下,“你下車,這馬車我要了,你要麽滾下來騎馬,要麽自己另外找一輛去。”


  她氣呼呼的雙手叉腰站在甲板上,衝著簾子裏的男人命令道。


  馬車兩旁過的騎兵一個個如同雕塑,隻當什麽也沒聽到。


  皇後命令皇上這種事,他們表示絕對沒有看見。


  “不。”南宮無憂輕揚唇角,那笑極淡,卻滿是戲謔。


  “丫的,這車不是給我坐的嗎?”上官若愚猛地扭頭,將怒火遷怒在了無辜的夜月身上。


  他方才的確是這麽說的沒錯。


  一滴冷汗悄無聲息滑下腦勺,夜月躲避似的將目光轉到別處,沒敢接嘴。


  “哼,膽小鬼。”她不滿的嗬斥道。


  夜月隻當自己啥也沒聽見,被娘娘罵幾句,總比被主子懲罰好。


  “娘親,咱們該怎麽辦啊?人家不想走回去。”上官玲幽怨的說道,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再度染上一層晶瑩淚花。


  “可以苦,可以累,但不能丟了骨氣。”上官白說得斬釘截鐵,“咱們不能給娘親丟臉。”


  不就是走回去嗎?他不怕!

  聽著兒子充滿骨氣的話語,上官若愚嘴角一抽,“那啥,咱們不能舍近求遠,沒事兒,大不了就坐這輛馬車回去。”


  不就是和他坐在同一輛車裏嗎?不就是要近距離麵對他嗎?她不怕!至少比徒步走回去要強。


  馬車裏不斷傳出的鬥嘴聲,令軍中不少士兵忍俊不禁。


  放肆!真是放肆!一國皇後竟與帝王嗆聲?成何體統?


  崔浩他坐在馬背上,冷眼看著後方十幾米外,馬車中大呼小叫的女人,握著馬韁的手,用力過猛呈現一片青色。


  “王爺。”他麾下舊部,現任軍中左副將的左楠悄無聲息挪動到他身旁,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鋒利的眉梢當即皺緊:“這女人,毫無國母風範,真不知道皇上怎會對她如此上心。”


  “一個妖女!”崔浩咬牙切齒的冷哼一聲,一張老臉陰沉得仿佛能擰出水來,眸中湧現的,是恨不得除之後快的決然殺意。


  “王爺,您想怎麽做?卑職定為王爺鞍前馬後。”左楠跟隨他行軍征戰多年,對他的秉性、習慣了若指掌。


  軍中有不少人,都是崔浩的舊部,見他因上官若愚遭貶,成為一介小官,心頭自然埋藏著頗多怨恨與不忿。


  “你可知,這是會掉腦袋的。”崔浩壓低聲線,餘光不停留意著前方那抹清冷孤傲的人影。


  “卑職追隨王爺多年,早已將性命拋在腦後,王爺,隻要是您的吩咐,卑職絕無二話。”左楠拍著胸口說道,儼然一副無畏無懼的樣子。


  崔浩滿意點頭:“好!本王果然沒看錯人,你是個好的,你且好好聽。”


  唇瓣微微蠕動,嗓音極淡,是以內力傳音入密,傳入左楠的耳中,未曾引來任何人的察覺。


  即使是暗中的影部隱衛,也不曾留意到,他們倆之間的動靜。


  “王爺,這事包在卑職身上。”聽他說完後,左楠當即點頭,二話沒說,就把事情答應下來。


  大軍這些天來一直在全速趕路,將士們個個風塵仆仆,模樣很是狼狽,在抵達邊城後,南宮無憂下令進城歇息一晚,明日再趕路。


  早就看見大軍抵達的守城將士,匆忙將這事告知當地知府。


  著九品朝服的官員從溫柔鄉裏出來,急急忙忙來到城門,準備迎接帝王聖駕。


  “是皇上!皇上打了勝仗回來啦。”不少百姓看到大軍的身影,敲鑼打鼓的宣布喜訊。


  不斷有人在街頭聚集,自發前來歡迎大軍凱旋。


  “微臣拜見聖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知府跪在地上,恭迎帝王。


  百姓也紛紛匍匐叩拜,三呼萬歲。


  汗血寶馬仰天嘶鳴一聲後,停在城門前,南宮無憂並未下馬,下顎輕抬:“起。”


  “謝皇上。”眾人這才慢吞吞起身,偷偷用餘光打量著這位登基不久,卻名揚三國的帝王。


  那曾令他們恐懼的白發,如今卻成為了他的標誌,成為了天底下最耀眼的存在。


  大軍在城外駐紮,而上官若愚等人,卻被安排到知府的府邸,暫時歇腳。


  入夜,上官若愚幽幽在廂房中轉醒,從白天睡到黑夜,她已經有好久沒睡得這麽安穩過了。


  有氣無力的伸了個懶腰,慢吞吞從床上下去,肚子咕嚕嚕叫得正歡,“唔,是該去找點吃的了。”


  摸摸正在抗議的肚子,她給兩個呼呼大睡的寶寶蓋好被子,這才出門。


  一隻腳還沒邁出去,一股香噴噴的味道撲鼻而來,惹得她口水嘩啦啦的,差點從唇角裏漫出來。


  臥槽,是烤鴨!


  “娘娘。”左側長廊中,崔浩手捧托盤,正往這邊過來。


  上官若愚急忙斂去麵上的失態,咳嗽一聲後,特裝逼的點點頭,拿出自己最完美的氣場,“鎮東王有事嗎?”


  “老臣知道前些天有些話說得太過,惹娘娘不快,今日特地來給娘娘請罪,請娘娘莫要見怪,這是知府為娘娘準備的晚膳,將士們這會兒正在城中慶功,隻怕忽略了娘娘,老臣特地為娘娘送來,權當是賠罪之禮了。”崔浩低垂著頭,神色有些黯然,話說得很是中肯。


  眉心猛地跳動幾下,話說,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怎麽感覺不太對勁呢?總有種很古怪的感覺。


  “麻煩了啊,我暫時不太餓,至於你說的得罪,我這人記性向來不太好,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王爺也沒必要放在心上。”她特大度的說道,神色坦蕩蕩的,似真不在意崔浩那日在沙漠中所說的那些話。


  “既是如此,老臣也就放心了,就此告退。”崔浩長長鬆了口氣,捧著托盤轉身就走。


  唔,是她感覺出錯了嗎?他這樣子,還真不像是在算計自己。


  “誒,你等等。”她忽然開口,訕笑道:“那啥,我好像還真有點餓,不如這飯菜,先留下?”


  “好,老臣為娘娘送進屋中。”他並未對上官若愚的反複無常感到驚訝,弓著身體進入房中,將托盤放下後,才告辭離去。


  整個廂房內,飄蕩著一股香噴噴烤鴨的味道。


  送別崔浩,上官若愚立馬將房門關上,撲向桌邊,狠狠吸了口氣,“哇哦,好香!”


  左右房中沒人,她也沒在乎自己的形象,一爪子將鴨腿給掰下來,吃得不亦樂乎,嘴裏還時不時發出幾聲嘖嘖的舒適歎息。


  上官玲是被香味誘惑著醒來的,伸手揉了揉眼睛,“娘親,你在吃神馬?”


  “唔,烤鴨唄,快點過來,正好還有剩的。”要是再晚會兒,可就隻剩下些骨頭咯。


  “烤鴨?”一聽有吃的,上官玲一個魚躍從床榻上跳下來,蹬蹬跑到桌邊,伸出爪子,就想撈一塊來嚐嚐味道。


  “啪!”手背被人用力拍打了一下。


  “娘親,你幹嘛啊!”她不滿的鼓起腮幫,氣呼呼的問道。


  老哥時常對自己實施暴力就夠倒黴的了,連娘親也這樣!她果然是沒人疼沒人愛的寶寶。


  “先去洗手,再來吃飯。”上官若愚可沒被她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蒙混過去,不好好給她養成良好的習慣,將來,還得了?

  “那你給人家留點啊,千萬別吃光!”上官玲一步一回頭,深怕桌上的烤鴨在自己回來時,就連渣也不剩了。


  上官若愚一遍啃著鴨脖子,一邊頭也不回的揮手,示意她速度滾去洗漱。


  上官玲用最快的速度,在屋子外邊找到人,要了盆水,麻利的把自己收拾幹淨後,雙腿生風,如風一般的女子,跑回廂房,“娘親娘親!人家的烤鴨還有剩的……啊——”


  急切的詢問在看清眼前這一幕後,化作一聲淒厲慘叫。


  隻見在床榻前,圓桌旁,竟有兩名穿著黑色夜行衣的男人,高舉著手中利刃,仿佛隨時要砍下去。


  而上官白和上官若愚,一個還睡得不亦樂乎,一個卻趴在圓桌上,昏迷不醒。


  “你們是誰?不許傷害娘親!”上官玲也不知是哪兒來的勇氣,如一隻張牙舞爪的小獸,撲向圓桌旁的黑衣人。


  雙手用力抱住他的腰部,雙腿如繩索,纏繞在對方的大腿上,利齒狠狠咬住臀部,整個似一隻樹袋熊,掉在黑衣人背上,甩也甩不掉。


  臀部傳來的劇痛,讓黑衣人心生惱火,手肘猛地朝下劈來,速度之快,想將上官玲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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