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兩大體係
“其實，江城的頹勢早就出現端倪了。”
洛心瀾繡眉微蹙：“這兩天你也看到了，整個城衛軍總共有多少人？其中年輕人有多少？”
江寧想了想，說道：“不足三成……”
“這還是城衛軍，聯邦大力扶持過的城衛軍！”洛心瀾語氣有些激動道，“那其他行業呢？其他行業會更少，有些夕陽產業，甚至全是五六十歲的大爺大媽，而判斷一個行業是否有潛力，其中很重要的一個標準就是，該行業裏年輕人所占的比例。”
江寧沉默了，江城是他的家鄉，他心裏也不願看到江城繼續衰敗下去。
“一座城市繁華與否，取決的不是政策，起決定性作用的，是那裏的人！”
這時，洛心瀾失笑一聲：“算了，跑遠了，這種時代浪潮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我隻做好我自己就行了，我現在的任務就是當好隊長，守護江城安全，但我現在缺人手，而且我還需要遇到情況能夠衝鋒陷陣的人，有人在裏麵起帶頭的積極作用。”
江寧頓時秒懂，這不就是需要個捧哏麽。
或者說，自己要配合洛心瀾，像打雞血一樣拚命工作，給他人樹立一個榜樣。
嗯，奮鬥逼把別人也感染成奮鬥逼的故事。
想到這三個字，江寧整個人都不好了，我特喵最終還是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模樣……
江寧想了想，沉聲道：“讓我積極點也可以，不過我需要保證我的生命安全。”
“行。”洛心瀾點頭，“以後超過你兩重修為的任務，我就不通知你了。”
“還有，我要參加武考，如果沒有必要的話，我想一直待在家裏修煉。”
“沒問題。”
“還有……”江寧小心的看了洛心瀾一眼，“一些武道上的問題，你要給我講……”
洛心瀾笑了笑：“這也沒問題。”
“還有，”看到洛心瀾沒明顯反感，江寧更加大膽起來：“為保障我的生命安全，你能不能給我一些銘紋符陣？”
洛心瀾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從脖子上取下一塊瓶蓋大小的玉墜：“這墜子是我突破超凡時刻製的，裏麵是由三重符印組成的防禦符陣，能夠抵擋啟靈九重的全力一擊。裏麵還設置有輸出調節，根據你靈氣輸入大小，可以控製防禦符陣的能量，如果是啟靈七重，這墜子可以用十到十五次左右，啟靈八重的話，大概能用三到四次，而啟靈九重的話，隻能用一次。”
江寧連忙小心的接過，玉墜上麵還帶有點點溫熱。他鄭重的掛在自己脖子上。
洛心瀾滿意的點點頭，這墜子對她而言，已經沒有任何實際意義，隻能算是個比較有紀念意義的物什。能讓它繼續發光發熱，其實也挺不錯的。
“現在我就給你講講聯邦的修煉體係。”
江寧立刻正色起來。
“聯邦的修煉體係主要就兩個，一個是以身體為主的武道體係，一個是以精神為主的銘紋體係。”
“其中，武道的主要等級有啟靈、超凡和靈海，銘紋師主要是銘紋師和靈紋師。”
洛心瀾坐到長椅上，噸噸噸灌了幾口可樂，耐心為江寧講解起來：“武者，主要是開拓身體潛力，銘紋師則是提升精神強度和利用率，武者講資質，銘紋師講靈魂強度。兩者之間唯一的共通處，就隻有一個，那就是靈氣，或者說，兩者最大的不同，就是對靈氣的使用方式不同。”
“而圍繞著身體和精神，武者和銘紋師之下又有若幹分支，比如金剛學府，裏麵就是專研身體的，他們的理念是，身體是一切的根本，講究金剛不壞，萬法不破，又比如專精音律的神凰學府，他們可以用樂聲在精神層麵殺人……”
“其他的，比如念師、蠱師、傀儡師，都是屬於精神側的。”
江寧認真聽著，時而微微點頭。
“在所有精神側的職業中，銘紋師以賺錢能力和多變的屬性，成為其中的典型代表。而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銘紋其實就是一種將基礎符印進行排列組合的法門。”
“比如風和水結合在一起，就可以形成冰刃風暴，冰與火按照一定比例，就可以做出小型炸彈……”
“而相比之下，武者就比較純粹了，就隻有一個字，練！往死裏練！”
“武者的進階之路，大致可以用一句話來總結，那就是量變形成質變。武者的第一個境界叫啟靈，啟靈前三重是打熬身體，使之能夠勉強承受住靈氣的衝擊，然後淬煉皮、肉、筋、骨、髓，然後就是最後的通脈。”
“其中，皮、肉、筋、骨、髓，這五重沒什麽講的，就是靈氣慢慢滲入的過程，值得一提的是通脈境，這一境界需要單獨拎出來講，通一條脈叫通脈，通十條脈也叫通脈，通一條大經脈叫通脈，通一條小經脈，同樣也叫通脈。”
“疏通的經脈越多，武者體內能容納的靈氣也就越多，實力自然也就更強。”
“絕大部分的人，基本都是五條或五條以下，而我們人體的經脈總計有四十五條，暗含九五之尊的意思。”
“不過，這個說法並不準確，因為或許還存在其他我們未知的經脈，最開始，大部分人認為，我們人體的經脈總共有十三條，後來證明有十四條，然後是二十四，三十七，慢慢演變到現在的四十五條。”
“這個數據是兩百年前，李清泉大師發現的，但他也同時說明了，人體的經脈，可能還不止這些……”
“總之，疏通的經脈越多，成為超凡的可能性就越大，其戰力也就更強，很多疏通二十多條經脈的通脈期，甚至比一些初入超凡的武者還要強勁。”
“更重要的是，如果說啟靈前三重是在後麵的五六七八重打基礎的話，那通脈境就是在為超凡打下根基，超凡境也稱為雪山境，而靈海也稱氣海，兩者俗稱氣海雪山，你可以這麽去理解，經脈就相當於山的支脈，支脈越多，能夠構築的山體就越大，以後山峰倒塌後，構建的氣海也就更廣更深。”
洛心瀾總結道：“所以說，通脈境，就是武者往上攀升的根本。”
“通脈的過程是非常痛苦的，幾乎相當於在撕扯你的血管，你得把你體內的那些雜質，盡數推出體外，給靈氣的湧入，帶來一個良好環境。”
“所以，通脈境，又稱洗經伐髓境。”
洗經伐髓……
江寧怔了一下，強壓住內心的激動，麵色不變的問道：“那有沒有洗經伐髓之類的藥物什麽的……”
洛心瀾當即就笑了：“你在做夢吧？”
“如果真有洗經伐髓這種藥物的話，那還辛辛苦苦通什麽脈啊？”洛心瀾說道，“這你就別想，洗經伐髓這種藥物，反正我是沒有聽說過，可能會有，但絕對不多，你就老老實實的修煉吧。盡管過程很痛苦，但痛過以後就舒服多了。”
“超凡和啟靈最大的區別，除開武力差距外，其中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東西，那就是可以靈氣外放。”
“所以，這一階段除了被稱為雪山境外，也有人稱之為禦靈境。”
“至於洗經伐髓，藥是沒有的，但很多大家族的子弟，會在很小的時候，就請族中長者來為其通脈，通過牽引靈氣來慢慢清掃孩童體內的雜質，不過這個過程也是非常痛苦的，小孩子身體孱弱，很容易就會留下些永久性損傷，比較嚴重的，甚至還有生命危險。”
“隻能說有利有弊吧，而且，由於不是自己的身體，老輩們也隻能憑借經驗通脈，很多地方根本清除不掉，久而久之，也會形成暗疾……”
洛心瀾一番深入淺出的講解，江寧很快就弄懂了武者的晉升形式。
其實就一句話：穩紮穩打，量變質變。
“練武，最重要的一個品質就是苦中作樂，你學會了苦中作樂後，你就會發現，練武其實挺簡單的。”
江寧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時而適當的表示驚歎、佩服、欽慕……
洛心瀾表示很受用，越發細致的講解起來，從武道起源到當今各大強者，時而引經據典，詳盡而生動的為江寧解釋著。
很快，就過去了三個小時。
看到洛心瀾手裏的可樂喝光，江寧也準備回家了。
臨走時，江寧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複又折返回來，向洛心瀾問道：“我是不是有哪些地方做得有問題啊？”
洛心瀾蹙眉道：“為什麽這麽說？”
“我總感覺吧，”江寧疑惑的薅著自己的腦殼，“我是不是哪裏做得不對，我總感覺韓泉他們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就像是……就像是我在他們眼裏，是個變態一樣……”
洛心瀾麵色不變：“這可能是他們比較排斥新人吧，下次我跟他們說一聲。”
江寧哦了一聲，然後樂嗬嗬的感激道：“那謝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