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打斷她的腿
“我跟誰成親,什麽時候成親,這都是我的事情,沒有義務向您匯報。”
顧清歡本來也沒有想嫁給慕容澤。
她都計劃著要跑路了,這婚事肯定早晚是要黃的。
可她不能告訴黎夜。
這個男人霸道又不講理,要是提前知道了她要逃跑,恐怕就要當場打斷她的腿!
“你的事?”黎夜挑眉,笑道,“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麽到了你這裏,就成了自己的事了?”
“既然你也知道我說了不算,那還問我幹什麽?”
顧清歡一點都不上他的當。
幾句話下來,把他懟得無言以對。
黎夜笑著搖頭。
他經常會覺得她很有意思,說話做事與尋常女子完全不同。
甚至,跟傳聞中的那個“顧清歡”也不同。
他知道她有秘密,卻從來不問。
畢竟每個人都有秘密,他也一樣。
她對他隱瞞,多半是不信任,而他……大概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慕容澤最近經常在幾位守舊的大臣中間奔走。”
守舊派,就是擁護慕容皇室的那些人。
“他是打算對你怎麽樣嗎?”顧清歡想了想,覺得這個可能性更大。
慕容澤沒有黎夜心狠。
小昭是他弟弟,他再怎麽毒辣,也不可能對自己的手足動手。
唯一要遭殃的就隻能是黎夜。
黎夜聞言,忽然笑道:“你是在擔心我?”
接收到這個信號,大灰狼又開始不安分了,將她拖到了床上狠狠吻了一番。
顧清歡開始還要掙紮,後來反抗得沒有力氣,就由他去了。
等他鬧夠,她才道:“如果他真要慫恿群臣發難,你打算怎麽辦?”
“他現在手上毫無實權,翻不起什麽浪花。”
言下之意,隻打算直接武力鎮壓。
顧清歡無語。
“你就不怕背地裏又被別人詬病?”
“反正平日裏他們罵得也不少。”
他從來不在乎這些身前身後的名聲,做事依舊雷厲風行,果敢專斷。
顧清歡覺得他這樣下去,總有一天要將自己玩死。
“既然知道他們明天要搞事,幹嘛不提前想好應對的方法?”
“怎麽,你有法子?”他摟著她,低頭去咬她的耳垂。
溫熱的氣息蔓延開來,還隱約能聞到他身上龍涎香的氣息。
顧清歡打了個顫,伸手推他。
他紋絲不動。
“五千兩,買夫人的錦囊妙計,如何?”黎夜輕笑。
他對她從來不曾吝嗇。
豪擲千金,隻為博美人一笑。
偏偏這又是顧清歡的死穴。
她本來還想賣賣關子,聽到這話,立馬就兵敗如山倒。
“那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
黎夜依言將耳朵挪過去。
她伸手放在他耳邊,細膩軟滑,像上好的羊脂玉。
說話間,溫軟的唇似乎要落到他耳廓上,在他身上點起了一把火。
他眼色深沉。
下一秒,身體已經快過大腦,將她狠狠按倒了身下。
至於她的妙計,他還有整晚的時間可以去聽。
……
第二日,秋獵正式開始。
慕容澤派人來了四次,最後是他親自來了,才終於把黏在床上的顧清歡給撬下來。
可即使如此,她還是一臉沒睡夠。
“你昨晚幹什麽了?”他盯著那張滿是疲倦的臉,疑惑。
顧清歡無精打采的打了個嗬欠,搖頭不說話。
她現在真的沒力氣跟他說話。
大灰狼折騰了她一晚上,直到天要亮了才起身離去。
看著他那張憋得難受的臉,顧清歡又好氣又好笑。
明知吃不到,又何苦非要難為自己!
“把這衣服換上。”
他身後跟了兩個侍女,手裏捧著件桃粉色的窄袖短衫,絳紫色的鑲邊,內裏配上一條素麵的長褲,上麵還放了雙筒靴。
這是騎術專門穿的衣裳。
“換這個作甚,我又不騎馬。”
“不騎馬也要換上,秋獵人人都勁裝出行,難道你還要穿著那一身繁瑣的裙子?”
他不給她拒絕的餘地,讓侍女將她“請”進去,並用最快的速度換好了衣服。
其間慕容澤一直站在門外等。
知道聽見身後開門聲,才轉過頭抱怨:“換個衣服也這麽慢,真是麻煩……”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顧清歡輕便的走了出來。
她皮膚越來越白,穿上這身明麗的顏色,顯得活潑嬌俏。
墨色的長發一絲不苟束在腦後,又平添了幾分英氣。
沒想到她穿騎裝也這麽好看。
最開始選這套,是因為曾經在詩話會上看到過她穿類似的顏色。
當時就覺得好看,現在再看,隻覺得更加驚豔。
她生得很美。
“王爺,再看我就要收錢了。”顧清歡主動開口,打破了這詭異的沉默。
慕容澤臉色一僵,隨即不悅道:“又是錢,你眼裏怎麽隻有錢。”
“那我眼裏該有什麽?”
慕容澤語塞。
他自知說不過她,也懶得再跟她浪費口舌,轉身,負手離開。
顧清歡跟上。
他們到的時候,人都來得差不多,禮官也把該說的場麵話都說完了。
黎夜坐在慕容昭的車輦旁,臉上絲毫不見疲憊,頗有種吃飽喝足的抖擻。
顧清歡翻了個白眼。
另一邊,顧沉騎了匹紅鬃烈馬,臨風玉樹,正饒有興致的看著不遠處的馬場。
顧清歡目光剛挪過去,他就似有所感的轉過頭來。
刹那間,四目相對。
她有些尷尬。
但是現在收回目光又顯得太過刻意,隻能這麽傻愣愣的將人看著。
顧沉眼中閃過一抹戲謔,還是禮貌的點了點頭,很有風度。
這一幕並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忽然,有個歡脫的聲音從旁蹦了出來:“顧小姐!真的是你!”
趙唯棟一臉興奮,從馬上跳下,一路朝她奔來。
這個架勢,顯然是要撲過來給個熊抱。
慕容澤皺眉,正想出聲阻止,就看到路邊一人精準的抓住了趙唯棟的腰帶,阻止了他撒歡似的狂奔。
同時,也差點將他剛吃的早飯勒出來。
“嘔……”
“山間道路不比城裏,趙公子還是慢些走,莫摔著了。”陸白拉著他的腰帶,笑得很是溫和。
他依舊是一身素淨的白袍,腰間別一把折扇,謙和有禮。
見了幾人,他一一點頭問好,言行拿捏得恰到好處。
慕容澤想刺他兩句,卻找不到由頭。
趙唯棟看了幾眼,才道:“那個……陸、陸大人,你能先放開我嗎?我想過去跟顧小姐說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