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心亂如麻
第295章心亂如麻
兩人難分難舍打了許久,到最後竟變得不分上下。
趁著間隙之時,南宮慎一手抓住了他脖子,至於司燃,則一拳捶向了他胸腹。
動作收緊間,司燃橫踢向他下擺。
南宮慎麵色突變,忽然現出幾分狠毒之色,緊接著他忽然往後倒退幾步,衣袖對著司燃方向一揮,竟然嗖嗖射出了幾枚暗鏢!
此時,司燃正朝著他的方向撲來,對這幾枚暗鏢根本無法做設防。
尖利的暗鏢分別插入了他的手腕而腳腕,他先是覺得傷口處一陣刺痛,緊接著神經都開始不能自已的麻痹起來。
司燃往前單膝倒地,鮮血順著他的皮膚往外淌著,他湛黑的瞳孔不知何時布上了一層血紅,讓人心裏無端的發悸。
“南宮慎,你卑鄙無恥。”
南宮慎就站在不遠處,他好整以暇的揮揮長袍袖口,唇角勾起狡黠的弧度,“我的確說是要跟你單打獨鬥,可我沒說過不能用暗器啊。”
司燃驀然冷笑起來。
就算是落到這般田地,他眼中竟也沒有任何懼怕的神色,再細細看去,似乎還有不屈不撓之感。
就連南宮慎,笑意都因著他而慢慢消失了。接下來,南宮慎的語調變得緩而低沉。
“司燃,我們兩人本就無冤無仇,我也不希望因為你而得罪整個司家。”
司燃回應他的,仍然是一聲低沉的冷笑。
“誰說我們沒有無冤無仇?”
在司燃心中,從他選擇讓顧南笙簽下那一份生死契約開始,他們之間就已經將梁子給結下了。
而南宮慎,他想到司燃現在已經沒有還手的能力,便也不急,在房間裏踱起步來。
隨著他腳步的每一次落下,木製的地板都會發出有節奏的響聲。而他的聲音,在這響聲中就變得格外清晰起來。
“你是一個的商人,應該比我更知道得與失意味著什麽,為顧笙歌這樣的一個女人丟去性命,難道值得麽?”
“當然值得了。”司燃冷嗤,“像你這樣隻知道動用強迫手段的人,是永遠都不會理解我對她的感情的。”
這話頓時像是刺中了南宮慎的死穴一般,他身上的氣息刷的一下沉了下去。
下一刻,他手中又多了一枚暗鏢。
和司燃身上那些暗鏢不同的是,這枚尺寸更大一些,還閃著鋒利的光芒。
南宮慎將暗鏢頂部尖銳的那端,對準了司燃的咽喉。
司燃幽潭一樣的深眸動也不動的直視著他,雖然已經危及性命,可他瞳孔中還有著挑釁和不會認輸的光。
便在這時,南宮慎不知想到什麽,神色忽然又恢複了些,他將暗鏢收了收。
“我南宮慎雖然不講理,可我也從不強迫任何人簽下生死契約。”話鋒一轉,眼中神色忽然變得意味深長,“你又怎麽知道,顧笙歌她是不是自願的呢?”
“要是你不信的話,要不我們叫她過來當麵對質如何?”
司燃聽到這話,心口忽然像是壓上了一塊大石。
回想起來,顧南笙有好幾次的確是在刻意回避著他,可具體是什麽原因,他也不清楚。
可現在看來,難不成就是因為受到了這份契約的脅迫?
如果說她真的是自願簽下這份契約的話,那他們這其中,到底又發生了些什麽?
司燃呼吸變得越發深重,“南宮慎,你到底和她做了什麽交易?”
契約上麵雖然條款不少,可也沒有明著寫出他們之間到底做了什麽樣的約定。
司燃還記得,上麵出現得最多的話,無非就是用不得反悔之類的話術代替過去了。
南宮慎低聲輕笑,“這是我和她的秘密,當然不能告訴你了。”
話畢,居高臨下看著司燃,“依你現在的情況,今天的打鬥我看也沒必要繼續下去了,這樣吧,隻要你答應我從今以後不再靠近顧南笙,我就饒你一命,怎麽樣?”
“癡心妄想!”幾乎是在立刻,司燃便從牙關中擠出了這幾個字。
接著他便做出了個連南宮慎都為之駭然的動作。
四肢被暗鏢射中了的他,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忽然就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他還抽出了左手上的其中一枚鏢,不顧手腕上的血流如注,便將那暗鏢朝著南宮慎的胸口上紮去!
兩人距離並不算遠,南宮慎竟險些被他紮了個正著!
他臉色森意遍布,“既然你自己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拍了拍手示意,原本緊閉的門就被推開了,接著便進來了好些人。
都不用南宮慎示意,這些人般自發性的開始對司燃動起手來,一個個那真是下的死手,現場一片慘不忍睹。
——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下午和司曜掛了電話後,顧南笙變得心亂如麻。
就好像是無形中預兆著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一樣。
這樣一來,連帶著影響了她的情緒,下午拍戲時還沒兩場呢,就已經頻頻出錯了。
顧南笙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跟王瑰連著說了好幾聲抱歉。
好在王瑰早已看出她情緒不對,也不跟她計較,隻讓顧南笙回去好好休息著。
回到酒店後,憋了一路的顧南笙忍不住又拿出手機,準備給司燃打過去。
她甚至還想著,如果他這次還是不接的話,就讓司曜去找他吧。
這會顧南笙已經別無所求,就想聽到他的聲音。
隻有聽到他的聲音了,她才會安心。
正胡思亂想時,手機裏忽然接入了個電話,夏晚舟的名字在最上端閃爍著。
顧南笙遲疑了下,還是接了。
還沒等她問對方什麽事,夏晚舟就已經出聲了。
“阿笙,司燃已經快不行了。”
那端的聲音順著聽筒直通向耳膜,以及大腦處的感知神經,可顧南笙卻用了好久,才將這句話給消化完全。
連她自己都沒發覺,她的聲音在止不住的輕輕發顫。
“你說,司燃,他怎麽了?”
到後來,她也不記得夏晚舟說了些什麽,隻記得放下電話後,眼淚不知何時已經匯聚成了一小攤,浸濕了領口處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