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在想什麽
厲莫北嘴角笑容斂起,麵色陰沉,似乎有動怒的跡象。
“收起你那可笑的想法,有些東西,你這輩子都別指望得到。”
元伍離淡漠如冰的眸似乎有一絲波動,讓人看不清:“多謝提醒。”
比厲莫北還要言簡意賅的說話方式。
夏安然眨著眼看著二人的互動,很微妙,她敢保證,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有著某種有特殊的交集。
目光落在眨著大眼的夏安然身上,元伍離眼裏閃過一絲厭惡:“你的品位什麽還是一如既往的低下,這次的新歡,還是個戲子?”
“元伍離,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厲莫北明顯被他的這句話激怒,聲音極度低沉,卻也極度危險。
元伍離不理會他的威脅,站起身理了理西服,看了一眼二人,轉身就走。
夏安然將攬著厲莫北手臂的手拿回來,她能感受到,厲莫北正在努力壓至著自己的怒氣。元伍離,到底是什麽人,會讓厲莫北這般失態。
她知道,厲莫北並不是個容易被激怒的人,當然,她自己是個例外,現在,又出現了一個例外,元伍離。
“嘶。”手掌忽然被攥住,力道大的夏安然小臉整個皺到一起。
“在想什麽?”危險的聲音自耳邊傳來。
“什麽都沒有想。”夏安然硬著頭皮回答,不知道這個男人又哪條筋不對勁了。
厲莫北黑眸凝視著她,讓她忍不住顫栗。
“回去吧。”忽然,厲莫北放開夏安然,豁然起身,不理會身後的夏安然,大步出門。
夏安然咬著唇,踩著十幾公分的鞋子追了出去。
一路上,車子內安靜的令人驚恐,夏安然感受得到,厲莫北的身子一直緊繃著,沒有絲毫的放鬆。
轉過頭看向車窗外,人不住想,那個元伍離到底是什麽人,能讓厲莫北失態到這種地步。
回到酒店,厲莫北大步回了房間,門一摔,把夏安然隔絕在外。
看著走廊裏的人都傳來好奇的目光,夏安然嘴角僵硬一笑,甚是尷尬,麵色微紅,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夏安然打算去找青言想辦法的時候,緊閉的房門猛地被拉開。
“還不進來,是在等我去請你嗎?”森冷的聲音自屋裏傳來。
夏安然挪動腳步,卻被厲莫北的樣子嚇到了,最後實在忍受不住周圍熱切的目光,硬著頭皮進了屋。
夏安然發誓,這絕對不會是個美好的夜晚。
下午的時候還好好的,誰能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夏安然已經快要被厲莫北的喜怒無常給折磨瘋了。
進了屋,厲莫北正在洗浴間洗澡,嘩嘩的流水聲傳了出來,夏安然坐在沙發上。
總統套有兩件房,可是夏安然卻哪兒都不敢去,生怕觸怒那個男人,是能坐在這裏。
心中狂跳,畢竟今天厲莫北被嘲諷的原因是因為她,所以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被遷怒。
戲子?喝。
那個男人,真不是一般的討人厭。
洗浴間的門被打開,下了夏安然一跳,看向厲莫北的方向。
男人身上隻圍著一跳浴巾,身上冒著白色的熱氣,卻若這蒸汽是黑色,在配上蓋過了這張臉,實打實的地獄嗜血羅刹啊。
“去洗澡。”
簡單的一句話令夏安然不禁繃直了身子,隨後,起身走進浴室。
背靠門板,夏安然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想著,反正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沒什麽好怕的,又不是沒經曆過,還是那個人,怕什麽。
安慰好自己,夏安然開始脫衣服洗澡。
穿上浴袍,夏安然的緊張感有襲上心頭,卻是平時也就罷了,今兒正趕在厲莫北心情不好的時候,她,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出了浴室門,夏安然目光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潮濕的發簡單的盤在一起,幾縷碎發垂下,落在臉頰。
厲莫北此時,正坐在房間的吧台旁,拿著杯子,仰頭喝幹杯中的酒。
夏安然躊躇了一會,走上前,一瓶高濃度的xo已經下去了見了底。
“厲少,空腹喝酒對身體不好。”夏安然蹙眉,他記得,今天晚上厲莫北什麽都沒有吃,這麽烈的酒,他的胃,這麽受得了。
聽到夏安然的話,厲莫北手上的動作一頓,抬起頭,猩紅的眸注視著她。
眸子裏,是她看不懂的幽光。
“為什麽這麽對我。”聲音帶著些許無助與憤怒,還有一絲依賴。
夏安然怔住。
“厲少,你喝醉了。”
像是沒有聽到夏安然的話,厲莫北一把拉過她,緊緊的抱住她,將頭埋進她的懷裏。
“我好想你。”
夏安然身子一震,低頭,看著懷中的男人,心思複雜。
他……在喊誰?
莫名的,夏安然心中有一絲苦澀,莫名的苦澀,不知從何而來。
也許是夏安然的懷抱讓厲莫北感覺到了安全感,就這麽抱著她,直到,深深睡去。
夏安然蹙眉,這個姿勢站的她腰酸背痛,何況懷裏這個出奇的重,廢了很大力氣,把厲莫北拖到床上,路過沙發,不經意被茶幾掛掉了厲莫北的浴巾。
夏安然囧,臉色爆紅,手忙腳亂的將浴巾係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他給拽到床邊。
把厲莫北扔到床上,夏安然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順勢倒在一邊,累的大口喘氣,最後,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
夏安然感覺到臉上絲絲的癢意,煩躁的睜開眼睛,一看更生氣了,原來厲大boss正在用自己的頭發掃自己的臉頰,那煩人的癢意正是來自自己的頭發。
夏安然有些無語的看著厲莫北,內心是崩潰的。
厲大總裁,你這又是開啟了什麽模式啊?
看著夏安然絕望呆滯的眼神,厲莫北露出了一絲迷人的微笑……這是在放電嗎?厲大boss難道又開始抽風了?
“昨晚,對我做了什麽?”看著夏安然神遊的眼神,厲莫北狹長的眸微眯,帶著一絲危險的味道逼問這夏安然。
夏安然欲哭無淚,她什麽都沒做啊。
忽然,夏安然愣住了,想起了什麽似的,目光順著往下看,昨晚明明是和衣而睡的,這個混蛋,又開始挖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