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厲還有事
一路上,厲莫北很沉默,夏安然看著他,想要開口找些話題,卻都被厲莫北給忽視了,最後隻好悻悻的閉上了嘴。
看著窗外車水馬龍,思緒漸遠。
到了地點,二人相攜進了包間,隻有三個人。
路易斯,還有兩個她沒見過的人,但是看樣子,應該是路易斯的下屬之類的,艾麗婭和元伍離都沒有來。
“厲,你果然沒讓我失望。”路易斯很愉悅的上前,如第一次一樣,想要擁抱厲莫北,卻被厲莫北擋下了。
“嗬嗬,你這樣我會以為你很不情願的。”路易斯別有深意的看著他。
“不會。”冰冷的兩個字從嗓子溢出,讓夏安然不禁看向他,他似乎心情不好。
“美麗的夏小姐,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轉向夏安然,路易斯俯身,伸出手,行了一個很紳士的禮節。
夏安然楞了一下,這可是路易斯第一次這麽認證的和她打招呼呢,淺笑把手遞過去。
路易斯握著掌中柔軟滑膩的小手,眸色微暗,一個輕吻落在夏安然的手背。
夏安然楞了一下,隨後快速的收回手,但是又覺得自己的動作有些太明顯了,不好意思的對路易斯笑了笑。
親吻是西方人的禮節,她好像失禮了。
“很抱歉,路易斯先生。”
路易斯無所謂的笑道:“一個紳士不會讓美麗的小姐道歉的。”
厲莫北站在一旁,麵色有些僵硬。
抬手攬過夏安然的腰肢,帶離路易斯的身邊,坐在座位上。
路易斯儒雅的麵容閃過一絲森冷,一身而過,轉頭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厲莫北。
厲莫北黑眸掃過路易斯,沒有言語。
夏安然抿唇,感覺,氣氛好像不太對勁兒。
“厲,我想,我們的合同需要定在明天嗎?”路易斯坐在二人對麵,笑著問。
厲莫北抬起幽深的眸,半晌,喉嚨裏吐出兩個字:“不需要。”
路易斯聳肩,表示了解。
精致的菜慢慢端了上來。
“厲一直都是這麽不解風情,夏小姐,我敬你一杯。”
夏安然楞了一下,看著杯中的價值不菲的紅酒,端起,笑著看向路易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夏小姐,你們中國不是有句俗話,感情淺舔一舔,感情深,一口悶。”
聽著這話,夏安然不禁好笑,一個法國人,居然還懂得中國的諺語,蹙起眉,無奈的看了一眼杯中的酒,仰頭一飲而盡。
酸澀卻辛辣的紅酒熱的夏安然喉嚨一熱,整個胃部火辣辣的。
紅酒,本就不是這麽喝的。
一杯下肚,杯中很快就被路易斯蓄滿了。
“厲,這麽不喝?”挑眉帶著笑意的看向一旁臉色陰沉的厲莫北。
“合同。”
路易斯哈哈一笑:“馬上,你還是那麽急性子,真不知道夏小姐這麽受得了你。”說完看向夏安然:“夏小姐,和厲這樣的男人在一起,需要很大的勇氣啊,我敬你的勇氣。”
看著路易斯一飲而盡,夏安然隻覺得頭都大了,轉頭看了一眼厲莫北,對方卻如同沒有看到她求救般的目光。
無奈,又一杯紅酒下肚,夏安然隻覺得頭發沉,難受的緊。
“其實,厲少很好的。”夏安然笑了笑,說道,眼中已有醉意,這句話,不知是真是假。
厲莫北聽到她的話,眸光閃動,抿了抿唇,沒有出聲。
看著她的樣子,路易斯又看了一眼厲莫北:“我們簽合同吧。”
打了個響指,路易斯的部下拿著一份合同放在厲莫北麵前,路易斯三個字已經簽好了。
厲莫北沉默半晌,目光盯著那張薄薄的紙,拿起筆,用力的寫下自己的名字,似乎要撕裂那張他夢寐以求的合同。
“哈哈哈,厲,我欣賞你。”路易斯說著,端起酒杯:“為我們合作愉快,幹杯。”
夏安然雖然已經喝不下了,但是也不得不端起杯,隨著二人一起飲下杯中的紅酒。
夏安然身子一歪,慌忙扶住了桌角,用力的眨了眨眼,想要清醒一點。
忽然,身子被一雙寬厚的手臂攬進懷裏,聞著鼻息間陌生的氣味,夏安然蹙起眉,想要掙脫,頭頂傳來一聲溫柔的聲音
“夏小姐可是喝多了?來,坐下。”
路易斯藍色的眸子變成深藍,抬頭看了厲莫北一眼,試了一眼色。
厲莫北坐在椅子上,身子如有千金,讓他一動不得,最後,拿起桌上的合同,站起身。
還沒動步,指尖一熱,被一雙小手無力的拉扯住。
“厲少,我走不動了。”夏安然昏沉沉的說,想要厲莫北扶她一吧。
“夏小姐,我來扶你,厲,我想,你應該放心我送夏小姐回去吧?”抬頭,笑著看向厲莫北。
夏安然蹙眉,這是什麽意思?
“自然。”聲音低沉的厲害,說完,掙開女人的手,就要走。
“厲莫北。”夏安然慌神了,不懂厲莫北這是什麽意思,大力掙脫路易斯的雙臂,扯住厲莫北的手臂,身子搖晃的靠在厲莫北的手臂上。
“厲還有事,沒辦法照顧夏小姐,來,坐下。”身子被用力的拉了回去,夏安然驚恐的臉色蒼白,血色盡退。
厲莫北市什麽意思?他要把她留在這裏,為什麽?她不是傻子,如果剛剛她不懂,那麽現在她卻才明白。
厲莫北,拿她和路易斯換了那份合同?
不,她不願意相信,厲莫北有時是很過分,捉弄她,嘲諷她,可是,他從為想過厲莫北會這樣對她,也不敢相信。
她從沒有像此刻這麽驚恐過,伸出手想要拉住哪個男人,可是身子卻被另一個男人禁錮在懷中。
“厲莫北,你怎麽能這麽對我?”無力的聲音帶著絕望的質問。
厲莫北腳步一頓,轉過頭,眸色冰冷:“又不是沒做過,裝的那副模樣給誰看?”
冰冷的話想世間最尖銳冰冷的刀子,刺進夏安然的心髒,疼的她呼吸一窒,淚水瞬間蒙上雙眼,讓她看不清麵前的男人。
或許,她從未看清過,從來,沒有。
包房,門被關上。
夏安然隻覺得腦中轟的一聲,仿佛有是什麽東西崩塌了,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止了,一雙眼,隻看見那緊閉的房門,和男人好不猶豫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