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悶悶不樂
如此想著,夏安然再也高興不起來了,悶悶不樂的去洗澡。
往往在人心情不佳的是時候,所有事物都會和你作對,比如,現在忽然壞掉的花灑。
夏安然歎息一聲,轉身拿起毛巾出門了,去樓下的浴室洗澡。
夏安然在浴室裏,一邊洗澡,一邊思考該如何麵對厲莫北,自己本來就是厲莫北的女人,他拿自己去換合同,對厲莫北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他對自己一直都很冷漠不是嗎?可是自己卻是那麽難過,自己應該恨厲莫北,但是卻恨不起來,這是為什麽?夏安然不敢想再想下去了。
洗完澡,夏安然剛打開浴室,就被門口的黑影嚇到。
“厲……厲……厲莫北!你怎麽在這?”
“這是我家,我為什麽不能在這?。”
夏安然不知如何麵對厲莫北,尷尬的輕咳一聲,準備上樓,卻不料,手臂被拉住,夏安然防備的看著厲莫北,不明白厲莫北到底想幹什麽?
“還在生氣?”厲莫北的聲音帶著獨特的沙啞。
夏安然一怔,明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冷淡的說道:“沒有。”
說完,拂去厲莫北的手,就要走,厲莫北卻沒有鬆手。
“那天我答應幫路易斯一個忙,作為交換,拿了合同出去打電話,回來你已經不再了,我沒想到。”厲莫北眼神有些閃動,他後悔了,卻不願將真相告訴夏安然,隻能說謊。
夏安然瞪大了雙眼,有些不敢置信,對厲莫北的話有些懷疑,可是,厲莫北是那麽驕傲自大的人,又怎麽會對她說謊?難道真相這得是這樣?
她不覺得厲莫北是會為了她說違心話,那這段時間,她的怒氣,都白發了。
眸子忍不住泛紅,為什麽現在才對她說,他知道不知道當時她有多害怕,要是她沒有掙脫開,厲莫北會不會來得及回來救她?
人若是知道另一個真相,就會忍不住去揣測另一種可能。
看著默默流淚的夏安然,厲莫北抿唇,不語,驀然,一把將精神不濟的夏安然攔腰抱起,大步上樓。
窩在厲莫北懷中,夏安然也不掙紮也不說,就隻是默默流淚,訴說著自己的委屈與憋悶。
沒有回夏安然的房間,而是去了厲莫北的房間。
把夏安然放在床上,厲莫北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夏安然身子一僵,掙紮著要起身,卻被厲莫北拉近懷裏,大掌抱著夏安然的腰肢,聲音輕緩:“乖,睡覺。”
夏安然楞了一下,聽話的不在掙紮,隨著厲莫北抱著她。
默默著流著淚,感受著男人的大掌一下下輕撫著她的背脊,身子漸漸放鬆,不知過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黑夜中,厲莫北的眸子黑的發亮,聽著女人輕緩的呼吸聲,沒有絲毫睡意。
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而說謊,這幾天下來,他居然有些發慌,對女人冰冷的態度和話語發慌。
次日,厲莫北睜開眼,身旁已經空了,不禁皺起眉頭,起身下樓。
隻見夏安然穿著居家服正在廚房做飯,忍不住走過去,女人刀工嫻熟,正在切著菜,表情很認真。
厲莫北嘴角笑容玩味兒,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夏安然:“在做什麽。”
醇厚的聲音忽然響起,嚇了夏安然一跳,手上正在快速切著菜的刀一偏,刮過夏安然的手指,鮮血頓時染紅了手指個刀下的菜。
疼的夏安然吸了一口涼氣,扔掉手中的菜刀。
門口的男人眸色瞬間沉了下去,走進廚房,拉扯過夏安然的手指直接放進口中,舌頭不斷輕輕舔舐著夏安然的指尖。
夏安然看著男人的動作,臉頰酡紅,縮了縮手,卻被攥的很緊,莫名的,被厲莫北含著的手指,沒有那麽疼了。
口腔裏彌漫著血腥味,厲莫北眉頭深擰,半晌感覺手指不在出血,才放開她:“怎麽那麽笨,以後不許再做菜了。”
聽著厲莫北的訓斥,夏安然怔愣了一下:“明明是你忽然說話才嚇到我的。”
不滿的小聲嘀咕,轉身去繼續做菜,卻被厲莫北拉了回來:“做什麽?你想讓囡囡吃人肉麽?打電話訂餐。”
說完不管夏安然,直接拿出手機自己去訂餐了,留下一臉茫然的夏安然,厲大大今天被沒事妖孽附體了?
想的出神,不自覺的把有些疼的手指仿進口中,卻猛地想起這隻手指剛剛還在厲莫北的口,連忙吐了出來,忍不住呸呸的吐著口水,走到水池邊衝洗,臉頰,又一次紅了起來。
夏安然暗罵自己沒出息親了那麽多次了,有什麽可害羞的。
把廚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出了廚房,上樓去叫囡囡起床。
看著滿桌豐盛的美食,夏安然眨了眨眼,厲大大還真是大方啊,囡囡歡呼了一聲便跑過去了。
夏安然坐在桌前,有些不自在,這頓飯,應該不用aa製的吧。
似是看出了她心裏所想,厲莫北滿臉鄙視:“收起你的心事,趕緊吃飯吧,以後不要單獨做飯了。”說著,扔過去一張卡,又接著開口:“囡囡以後可不要像你姐姐一樣財迷。”
囡囡深以為然的點頭,繼續大快朵頤,厲莫北也優雅的吃著麵前的早餐。
夏安然看著二人,低下頭切著牛排,那股狠勁兒讓厲莫北莫名的覺得背脊森冷。
吃完飯,厲莫北上班順便送囡囡去了幼兒園。
夏安然上樓換了一件衣服,目光不經意掃向抽屜裏一包沒開封的姨媽巾,驀然怔愣在哪裏。
她……從巴黎回來之後,大姨媽一直沒有到訪過,呼吸一窒,夏安然覺得手腳冰涼,臉上血色盡退。
經過上一次的墮胎,她說過絕對不會在去扼殺自己的孩子,隻有經曆過的人才知道,那是多麽撕心裂肺的經曆。
抬手覆上自己的小腹,難道,自己懷孕了?
夏安然已經,匆忙拿過包包,出了門,上午的戲份完事,她得要去醫院檢查一下了。
厲氏。
厲莫北看著不停閃爍的手機,臉色微沉,不去理會,直到會議結束,電話又響了起來,厲莫北有些不耐的接起電話。
“為什麽不接電話。”電話那端,老者的聲音渾厚有力,不滿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