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手機收到了短信，是霍啟軒:
我在西莫城等你，一個人過來。
顧少霆看了看溫瀾。
地址發給我。
顧少霆帶著溫瀾上了車，快到霍啟軒發來的地點的時候，讓溫瀾下車，發給她，寫給了她一張紙條，讓她拿著隨便找個路人看一下，她不懂法語，但她也知道問題的嚴重性，沒有反抗，她從容點頭，讓他放心。
顧少霆看了她一眼，便駕車離去。
車子越往前走，路邊的建築物就越來越少，顧少霆的眼神中帶著訣別，今天，他跟霍啟軒之間，必須有一場對彼此這麽多年來的交待。
霍啟軒必須付出代價，他必須死！
顧少霆的車速加快，在一片荒地中呼嘯而過。
很快，那個廢棄工廠就這樣出現在車燈所能照耀到的視野中。
停車，邁腿下車然後關上車門，動作一氣嗬成，不帶半點猶豫的走向了門口。
人還沒進去，便出來一幫人，餓狼一般撲向自己，顧少霆輕巧的躲開，輕鬆兩三下就製服了這四五個壯漢。
“這麽久沒見，你還是隻會這些老套路。”顧少霆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扯亂的衣袖，對著麵前的那片昏暗的空曠處說了句。
“顧總，果然還是好身手啊。”霍啟軒從黑暗中走來，拍著雙手。他的身上，綁著一圈在不停的閃著亮光的東西。
不難猜，那是炸彈，他準備與自己同歸於盡。
“怕了嗎？顧少霆！”霍啟軒張開嘴狂妄的笑，兩隻手撐開自己的衣服，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勢在必得。
“我顧少霆做任何事，從來就沒怕過。”男人甩了甩手，沒有理會他的威脅。
“我還以為你會像一頭瘋狗！撲過來咬我呢！畢竟你的孩子可是死在了我手裏！”霍啟軒邪邪的笑，滿是得逞。
麵前的男人突然正了正身子，麵對著霍啟軒，渾身散發出一種讓人不敢接近的寒氣。
“喲？顧總生氣了？”霍啟軒放下衣服，搓了搓手，像是期待他接下來的動作。
顧少霆突然冷哼一聲，反倒笑起來。
“你笑什麽？”霍啟軒不解的看他。
“我笑你這個人，從頭到尾都沒本事，隻會對女人動手，就好像能挽回你的集團，你還真是天真。”顧少霆的嘲諷再明顯不過。
“要不是你從中作梗！我霍家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霍家早就是一副空殼子，我，隻不過是幫你們一把，不至於讓你們那麽難受，你根本就不是一個會做生意的人，你也沒這個本事重振霍家，就算我現在讓步，你也沒有辦法讓霍家跟四十年前那樣在A城耀武揚威。”
“顧少霆！我要是沒本事，我會騙你的女人讓她相信你殺了人？我要是沒本事，我會讓你的孩子就那麽跟你說再見？我要是沒本事，我今天會在這弄死你？顧少霆！激怒我，對你沒好處！”霍啟軒的眼邊泛紅，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狼。
“你隻是利用了一個女人的善良，算什麽本事？我既然來到這裏，早就想好了後果，無論如何，你今天必須為我們之間的一切付出代價！尤其是我的孩子！”顧少霆厲聲道。
一想到言苓躺在血泊中的樣子，他的心就開始疼，帶著悔，帶著恨，帶著內疚與無奈。
“那好啊，我一條命抵你們一家四口，值了，這輩子，我們兩的恩怨，就結清了。”
“言苓的爸媽我已經找到了，你的那幫廢物手下能撐多久？”顧少霆不以為然。
“什麽？”霍啟軒顯然沒有料到。
顧少霆仍是冷笑。
“那我們之間，就沒什麽好說的了，希望下輩子，還能在碰到你……”霍啟軒說完唇角勾起，緩緩抬起手中的按鈕。
“住手！”
兩個人聞聲向後看。
“我求你了，啟軒，回頭吧！求你……”溫瀾跪倒在地上，看著霍啟軒。
“你怎麽在這？！”霍啟軒怒瞪著她。
“你已經被警察包圍了，你逃不了的，啟軒去，不要一錯再錯了好不好？跟我回家，我們一起將孩子養大，過普通日子好不好？我可以不要錢！求你了……”溫瀾撲在地上哭喊。
她活了這麽久，一直都是溫溫順順的樣子，無論什麽時候都是從容不迫，鎮定自如，誰又能相信，現在這個跪在地上大聲哭喊的女孩，會是當年那個心高氣傲的她呢？
“我跟顧少霆之間的事！跟你沒有關係！帶著你的孩子！滾的離我遠遠的！”霍啟軒不留情麵的衝她怒吼。
“可是之顧也是你的孩子啊，你是他爸爸，應該陪她好好長大，她已經等了你四年，你還想讓她等多久？！”溫瀾嘶啞著聲音。
霍啟軒似乎是有些許動容，但他還來不及反應，很多警察就已經逼上來。
說著溫瀾聽不懂的法語，類似於讓霍啟軒放下武器，繳械投降的警告。
霍啟軒環顧了一下周圍蓄勢待發的警察，然後對著溫瀾和顧少霆笑，好像是在說。
那我也沒有辦法。
下一秒。
溫瀾的速度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她撲上去，死死的抱住霍啟軒，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回頭看著顧少霆，眼神是無法拒絕的交待和訣別。
顧少霆，幫我照顧好孩子，謝謝你。
“快走！我攔住他！你們快跑！不然一會兒就都走不了了！”溫瀾說完就把臉埋在霍啟軒的胸膛。
顧少霆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甘的往後退，然後用法語跟周圍的警察交流，那一刻，他仿佛看見了溫瀾在從容的微笑。
“放開我！你個臭女人！為什麽要把自己搭進來？”霍啟軒已經按了手中的按鈕，他想掙脫去追顧少霆，但他沒想到，溫瀾可以抱他抱得這麽死，像是花光了她平生所有的力氣。
“啟軒，回頭，我陪你。”溫瀾恢複了從容的語氣，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後來，廢墟那邊一聲巨響，火光照亮了整片荒地。
顧少霆來巴黎之前，找他的房子找的很焦灼，霍家的房產一點都不難確定，但是他的房產卻很多，一時之間，他不知道到底具體是哪個房子，如果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恐怕言苓會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