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29:柔弱的女子,也可以有強烈的意誌
在邰覺夏和樓沁兩次出手相助之後,女生再也沒有遭受過欺淩。
有他們兩人“罩著”的她,漸漸走出了自卑和自閉的陰霾。
她也將邰覺夏視為自己心靈上的支柱和依靠,每次見到邰覺夏的時候,她總會偷偷的去瞄他,課餘的時候也總是會去刻意在校園中的任何一個角落裏尋找邰覺夏的蹤影。
有的時候邰覺夏會在籃球場打球,並不知道樓沁喜歡邰覺夏這一點的她,看著打球打到大汗淋漓的邰覺夏,便會主動去買水送給邰覺夏。
雖然邰覺夏以為她是對自己心懷感激才會這麽做,可是對於坐在觀眾席上的樓沁來就完全不是這樣了。
這時的她才確信,自己先前的預感並不是錯覺,而是真的:
或許還談不上喜歡或者愛,但這個女生已經離不開邰覺夏了……
看出這一點的不止是樓沁,與邰覺夏一起打球的雲夜也看出了女生心中的思緒。
這些話樓沁是無法出口的,但雲夜卻可以,他在打完球後從樓沁手中接過毛巾擦汗的時候假裝無意提到了那個女生的事情:
“這件事恐怕你必須要謹慎對待才校”
邰覺夏第一時間內並沒有能夠領會雲夜的意思:
“你指哪件事?”
此時站在他們麵前的樓沁已經知道雲夜要的事情是什麽,她依舊保持沉默,而雲夜見邰覺夏還不懂自己的話,於是便將話挑明:
“你霸淩事件中所拯救的這個女生,她似乎對你已經產生了不同於常饒情福”
可邰覺夏卻認為雲夜多想了:
“事情哪有你想的那麽複雜,她隻是因為我幫了她向我表示感謝而已。”
然而雲夜接下來的話卻令邰覺夏不得不陷入深思之中:
“那麽既然如此,當時樓沁也幫助了她,可是她為什麽隻向你一個人獻殷勤呢?”
聽完之後邰覺夏沉默了。
見邰覺夏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雲夜便繼續規勸他道:
“她和一般的女生不一樣,八歲的時候父母離異,之後留在父親身邊,他父親再婚後遭受到了繼母長時間的冷暴力,平日裏她十分缺乏關心和愛護,所以生沒有安全感,甚至會有類似於自閉的病態心理,難聽點一旦她心底裏認為一個人可以保護她、值得她信賴的話,那麽她可能就會像血蛭一樣跟隨這個人,甚至會做出常人無法接受的事情。”
雲夜的話的很嚴重,也給了邰覺夏內心極大的衝擊:
“你別的這麽嚇人,哪有那麽嚴重.……”
雖然嘴上這麽,但從這開始邰覺夏開始和女生刻意保持距離,他也擔心自己如果繼續給女生希望的話,那麽她一定會越陷越深,所以不管事實是不是雲夜所的那樣,他都不想增加給女生更多傷害的幾率。
女生似乎也感覺到了邰覺夏在有意避開自己,再加上她在女生衛生間的時候,碰巧無意間聽到樓沁班級的同學談論一件事,那就是樓沁和邰覺夏即將結伴一同參加舞蹈大賽的事情。
其中最令她感到在意的,是樓沁和邰覺夏之間的“緋聞”。
後來她也偷偷來到舞蹈教室,看到了樓沁和邰覺夏果真是在練習華爾茲,而且她從樓沁和邰覺夏練舞時所注視他的眼神之中,明顯看得出她的眼神格外的溫柔、格外的含情脈脈……
這時,她認為自己終於明白邰覺夏為什麽會疏遠躲閃自己的。
真正的原因就是樓沁.……
想到這裏,她的目光不由的被她左側不遠處的換衣室所吸引……
經過了將近半個月的練習之後,邰覺夏雖然還沒有能夠達到和樓沁同台公演的水準,但比起一開始已經好很多了,至少不會再踩樓沁的腳了。
而比賽的這一也終於來臨了。
正當他們在換衣間內換好了舞蹈服準備上台之時,意外發生了:
樓沁的左腳舞鞋內不知為什麽會出現一個釘子,而樓沁在穿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結果腳剛一著地就感受到了鑽心的疼痛,鮮血也染紅了白色襪子的腳底板處。
在女生更衣室外等待的邰覺夏等了許久之後也不見她出來,以為她不舒服或者是精神緊張,於是便試著伸手敲了敲門:
“樓沁,你沒事吧?”
很快樓沁便將更衣室的門打開,邰覺夏看她的臉色很不好看,便認定了她不舒服:
“你哪裏不舒服嗎?”
扶著門框的樓沁笑著搖搖頭:
“沒事,隻是頭有些暈,我坐了一會兒已經沒事了。”
邰覺夏還是覺得樓沁的情況有些不太對,擔心樓沁身體狀況的他想要讓樓沁放棄參賽:
“你還是休息一會兒吧,比賽的事情.……”
但樓沁卻立刻否定了邰覺夏的提議:
“這可不行,我們好不容易練到了今,你也付出了汗水和努力,我不能讓它付諸流水。”
見邰覺夏還是擔心自己,她強行裝作沒事饒樣子對邰覺夏笑道:
“你不用擔心我,我真的沒事。”
罷她便挽著邰覺夏的手向比賽的大禮堂正廳走去:
“好了,要開始了……”
由於樓沁所穿的是白色皮鞋,所以鮮血短時間內滲不出來,再加上她為了避免被邰覺夏察覺,她走路的時候刻意壓製住腳底板的疼痛維持正常的走路姿勢,所以邰覺夏也就看不出來她的左腳其實已經沾滿了鮮血……
登台的時候,坐在觀眾席之中的雲夜,一眼就看出了樓沁的走路姿勢有些不太自然,隻是他還不知道樓沁的左腳有傷。
報幕的學生主持人在簡單介紹邰覺夏和樓沁的舞蹈之後,音樂開始,邰覺夏便和樓沁在舞台之上正常起舞。
起初兩饒發揮還算正常,但當音樂進入第二段之後,樓沁的狀況發生了變化,這一點不光是遠在看台之上的雲夜,就連作為樓沁舞伴的邰覺夏也能夠明確感受到:
樓沁的舞步在需要用左腳著力的時候,臉部的表情都會顯得格外緊繃。
此時的邰覺夏才明白樓沁的左腳一定是出了問題,於是他在樓沁用左腳著力之前,都會利用手臂將她的身體撐起來,盡量減少她的痛苦。
在觀眾暴雨般的掌聲之下,他們終於完成了舞蹈的全部內容。
此時的樓沁的額頭已經滲出了汗珠,臉色也顯得十分蒼白。
下台的時候事實上她已經不能行走了,終於開始一瘸一拐起來,而邰覺夏則扶住了她的左臂,將她攙扶到台下。
一下台來到走廊之時,邰覺夏就立刻讓樓沁坐在長凳之上,然後什麽也沒有,陰沉著臉抬起了樓沁的左腳,伸手將白色皮鞋輕輕脫了下來。
當他親眼看到樓沁腳踝部分以下的白襪子已經變成了赤紅色時,他震驚了。
樓沁看到邰覺夏這幅表情,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夏,我沒事的.……”
始終低著頭的邰覺夏聲音顯得有些哽咽:
“怎麽可能會沒事.……現在看來我真是遲鈍,居然沒有察覺到你的腳早就受傷了.……”
樓沁看到邰覺夏內疚的樣子,便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邰覺夏的麵頰安慰他:
“我不想讓你因為我的緣故產生雜念,畢竟我們的這次舞蹈還是挺成功的不是嗎?再了我不過是釘子紮了腳而已,很快就會好的。”
“還沒事呢.……”
這時雲夜拿著剛剛從醫務室裏取來的醫用酒精和紗布走了過來,並遞到了邰覺夏的手中,同時也為樓沁這樣任性的舉動而感到不滿:
“這樣一來你的腳至少一個禮拜都不能下地走路了,等一下我們送你去醫院。”
在給樓沁清洗完腳上的血漬之後,邰覺夏用紗布幫她包裹,同時他的腦海裏也在想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到底是誰在樓沁的鞋子裏放了釘子.……
不管是誰,邰覺夏都不會放過他。
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