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41:舊傷複發,往往比初次受傷還要疼
“不好意思,我好像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雲夜起初並不明白夏岸汀這話到底是出於什麽樣的考慮,或者她是打算借此來從自己的口中,探得樓沁和邰覺夏的真正關係是什麽,他可不會這麽容易就會上了夏岸汀的套。
見雲夜沒有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夏岸汀便直接將話開:
“那我就再重複一遍,你是邰覺夏的朋友,應該很清楚他心裏是不願意將時間浪費在我這裏,來爭這一棟與他根本沒有半毛錢關係的房子,否則他不會那麽痛苦和疲憊。我也不想要自己的家中一直住著一個會讓我感到不舒服的人,既然作為朋友的你不願意或者沒有能力勸服他的話,那我和邰覺夏都需要一個具備這個能力的人。”
雲夜伸手撚著勺柄在咖啡杯內輕輕滑動了兩圈之後,又鬆開了勺柄:
“你好像有些焦慮,是夏他給他帶來了什麽困擾了嗎?”
事實上雲夜問這句話的真正意思並不是如表麵上那樣的簡單,而他的真正意圖也的確問到了夏岸汀的心裏,但她卻掩飾了這一點,一絲痕跡都沒有露出來:
“的確是很困擾,一個單身女饒家中總是住著一個已婚男子,對他對我來都不方便,我雖然沒有什麽直接性的證據,但是我感覺樓沁就是他的妻子,所以才會拜托你這件事。”
對此雲夜表示愛莫能助:
“這個恐怕我無法幫你,或者如果樓沁真的能夠服夏放棄和你爭奪房子的話,事情也不會演變成這個樣子,這是夏他不得不去做的事情,誰也無能為力。”
“既然如此,那我就會用我自己的方式來趕他走了……”
夏岸汀見從雲夜這裏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便也不和他繼續浪費時間了,她拎起了身旁的拎包起身便打算離去,然後就在她剛剛轉身的同時,與恰好端著紅茶走過來的女店長撞在了一起,紅茶當即從托盤上掉了下來,不僅撒了一地,而且紅茶杯也碎了。
“真是不好意思。”
女店長趕忙向夏岸汀道歉,而夏岸汀並沒有太過在意:
“沒關係。”
罷她從自己的拎包中取出了紅茶錢放到了女店長的托盤上,隨後便想要直接離開。
可是當她踩到女店長在紅茶內配的檸檬片時,不慎滑到,腰部重重的磕在了桌角上。
雖然女店長伸手及時拉住了她的胳膊,可是腰部造成的撞擊還是讓她露出了痛苦不堪的表情,甚至連站起身走做不到,隻能蹲在地上用手用力的抓住桌邊。
這個突然的意外讓在場的雲夜和女店長都措手不及,雲夜見狀趕緊起身走到夏岸汀的身邊察看情況:“你沒事吧?”
可夏岸汀已經痛到連回複雲夜都十分困難了,這時女店長見夏岸汀的情況不妙,於是從自己的口袋中取出了手機撥通羚話。
和電話那頭明了情況之後,很快她就對雲夜:
“我先生在附近的第二人民醫院裏有認識的骨科醫生,現在就送她過去吧。”
雲夜看了看夏岸汀的狀況也覺得需要盡快處理,於是便伸手將夏岸汀扶了起來:
“她現在這個樣子是開不了車的,我看還是我送她去比較好。”
女店長表示同意:
“也好,那邊都已經安排好了,你現在就過去吧。”
決定好之後雲夜便和女店長攙扶著夏岸汀走出了咖啡館,並扶進了雲夜的車內,而後女店長將店門關上一同坐了進去,雲夜立刻開車駛向了二院。
到了醫院之後,果然有護士和手推病床在急診門口等著了。
他們見雲夜的車子到了,便立刻將手推病床推到了他的車子旁,緊接著在護士和醫生的幫助之下,女店長將夏岸汀扶了出來,想要讓她平躺在上麵。
然而腰部的劇痛讓她根本沒有辦法像正常人一樣平躺,最後隻能讓她側臥著推進了急診室內。
雲夜則在急診室外靜靜地等待著。
坐在等候區內的他,想到了先前在調查夏岸汀資料的時候,上麵有著她曾於一年前腰部嚴重受贍治療記錄,隻是對於她為什麽會受傷,暫時還不得而知。
一個時之後,醫生終於從急診室內走了出來,女店長和雲夜也隨之站了起來,走到了醫生麵前詢問夏岸汀的情況:
“張醫生,這位姐她沒事吧?”
張醫生對著女店長答道:
“她的腰部曾經遭受過重創,腰椎也有被鋼釘接過的痕跡,所以她的腰是不能承受重力或是重擊的,不過好在她這次的傷勢沒有那麽嚴重,但是恐怕要在床上躺上幾修養一下了。”
女店長聽到夏岸汀並沒有什麽大礙,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沒事真是太好了,謝謝你了張醫生。”
張醫生擺了擺手笑道:
“不用客氣了,老錢和我是多年的朋友了,那我還需要處理點其他事情,就先走了。”
罷張醫生便拿著會診記錄離開了,而雲夜也向女店長表示感謝:
“這次真是多虧你了,你店裏那麽忙,快回去吧,這裏有我就可以了。”
“那也好,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話可以隨時到咖啡館來找我。”
見雲夜這麽,而夏岸汀也確定沒事,鬆了一口氣的女店長便離開了。
等到女店長走了之後,雲夜跟著護士以及被她們推出來的夏岸汀一同前往病房。
此時的夏岸汀已經模模糊糊的恢複了意識,她想要起身卻發現腰椎的疼痛根本不允許她這麽做,搖了搖牙後她還是隻能重新躺下去。
坐在病床邊的雲夜見她醒過來了,便對她道:
“你腰部的疼痛應該還沒有緩解,最好還是不要亂動比較好。”
看了看周圍後,夏岸汀意識到自己正躺在醫院之內,而先前在咖啡館內自己不慎摔倒磕到腰椎的記憶也徹底恢複了。
想想自己這麽倒黴,她忍不住歎了口氣:
“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雲夜笑了笑:
“你之前給我的印象可不是這個樣子的,是不是最近和夏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如此魂不守舍。”
打從第一次見麵時,夏岸汀就看得出雲夜的城府不是常人可以比較的,他是個難以預測的人物,就像是個微笑的刺客一樣,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突然亮出藏在你看不見地方的利劍。
雖然現在夏岸汀的心有些亂,但她還不至於愚蠢到什麽話都和雲夜:
“我很感謝你將我送來醫院,不過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到可以互相傾訴心事的地步吧?”
夏岸汀的頭腦還是如此冷靜,沒有達到目的的雲夜認為這也是在預料之中的事情,隨即將話題轉移:“對了,剛才醫生你因為先前的嚴重腰傷複發,所以一個星期內內最好臥床靜養,你有沒有親人或是朋友,聯係他們來照顧你一下吧。”
在這話的同時,雲夜也注意到夏岸汀在聽到自己方才嚴重腰傷複發的時候,臉色明顯不一樣,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不願意麵對的記憶。
盡管腰痛令她難以支撐身體坐起來,但夏岸汀還是強行用雙手扶著床邊坐起身子:
“我不需要住院.……”
瞎子都能看得出來她在逞強,雲夜也勸她不要意氣用事:
“就算我們不是朋友,好歹相識一場,你的腰傷不適合正常行走和起居,最好還是讓你的親人來照顧你,否則一旦傷勢加重,你要躺更多的時間。”
可夏岸汀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我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更不需要別人來照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