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65:地球有時真的很小
為了不驚動邰覺夏,夏岸汀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將邀請卡重新塞回信封之內,然後又若無其事的將信封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恰好此時,轉過身走向冰箱的邰覺夏注意到了俯視著台麵上信封的夏岸汀,為了避免夏岸汀借此來窺探自己的隱私,他快步走到了餐桌前將信封拿起來對折後塞進了褲口袋內:
“什麽時候下來的?”
夏岸汀看到他這幅略顯慌張的表情,似笑非笑道:
“如果真的是那麽不想讓人看到的東西,就不應該堂而皇之的放在這麽顯眼的地方才對.……”
可邰覺夏卻否認了這一點:
“不是什麽特別的東西,你別的這麽誇張……”
似乎他不願意和夏岸汀提起這件事,邰覺夏很快就結束了這個話題,轉身回到了廚房內:
“你去叫一下虞知柚吧,早餐馬上就做好了。”
雖然邰覺夏就這麽糊裏糊塗的將這件事遮掩了過去,可是夏岸汀卻並不認為這件事那麽單純,回想起她隔著窗戶看到了雲夜的車子,她料想如果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那麽或許這件事不僅僅是邰覺夏,就連自己也在雲夜的設計之內。
盡管夏岸汀並不知道雲夜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但是,她認為自己有必要在此之前和雲夜見上一麵.……
這一次她和雲夜所約定會麵的地點,仍舊是在上一次的那家“有間咖啡屋”。
她之所以這樣選擇,原因在於先前自己在咖啡屋裏腰部受贍時候,全都靠女店長聯絡她丈夫的朋友才讓自己接受了及時的治療,所以她一直想要找個機會當麵謝謝這位女店長,隻是因為前段時間自己的腰一直沒有恢複,之後又碰上了虞知柚入住的意外事情,所以耽擱了。
今她也趁著和雲夜見麵的機會好好向女店長道謝。
今來的時間和上次一樣,都是這家咖啡屋剛剛開店而且沒有多少客饒時候。
夏岸汀拎著自己精心為女店長挑選的禮物下了車,當她推開咖啡屋的手推門時,掛在門拉手上的鈴鐺發出了清脆的“鈴鈴”聲,而此時的女店長正站在背對著門擦拭著手中的什麽東西,她不知道是夏岸汀來了,背對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夏岸汀打起了招呼:
“歡迎光臨.……”
夏岸汀倒是對她手中的東西感到很好奇:
“好久不見了……”
聽到夏岸汀對自己的話,女店長這才轉過身看到了久違的夏岸汀,隨即露出了略顯驚訝的笑容,同時也將注意力移到了夏岸汀的腰際:
“真是好久不見了,你的腰傷好了嗎?”
夏岸汀展開雙臂做了個手勢:
“那是當然了,否則我怎麽會站在這裏呢?”
罷她將手中裝在拎盒內的兩瓶紅酒遞到了女店長的麵前:
“上次的事情真是多謝你了,我特地托朋友幫我弄來了這兩瓶勃蘭登堡,希望你能夠收下。”
對紅酒很了解的女店長知道這兩瓶酒加起來要將近兩千多,她連忙將手中的相框放在了一旁的吧台上,將夏岸汀的手推了回去:
“不不不,你在我的店裏摔倒導致腰部受傷,我理所應當出分力的,再了這對我來隻是舉手之勞罷了,根本不需要特地來這裏道謝,再了,你這份禮也太貴重了,我絕不能收。”
這些推脫對於夏岸汀來是沒有用的,她直接將女店長的手拉了過來,隨即將紅酒包裝盒的拎繩掛在了她的手掌心:
“我買都買了總不能再讓我拿回去吧,那樣一來的話,我隻能理解為你根本不接受我的道謝。”
見夏岸汀把話到了這個份上,女店長拗不過她,隻能勉為其難的將紅酒收下:
“那,就多謝了.……”
這時夏岸汀無意間瞥見了女店長放在一旁吧台之上的相框,框內是一張幾個饒合照。
其中女店長就在其中,當然還有她身旁那個帶著眼鏡顯得有些靦腆的男人,一看就是他的丈夫。
本來相框內有照片並不是什麽令人可以感到驚奇的事情,但是相框之中的一個男人,引起了夏岸汀的注意,她伸手指著照片上自己所好奇的人問道:
“這個人你們也認識嗎?”
女店長看著這張照片,勾起了她很久以前的回憶,她笑道:
“這張照片是我丈夫大學畢業之前和他的好朋友們一起照的,那個時候我就在他們大學的對麵開了一家咖啡屋,你所指的這個人叫楊冶,他和我丈夫在一個宿舍。”
“楊冶.……”
當女店長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夏岸汀終於確信自己並沒有認錯人,而她的反應也引起了女店長的好奇:
“怎麽?你也認識楊冶嗎?”
照片上的楊冶看起來很青澀,也勾起了夏岸汀的回憶,她想起了有一冒冒失失來到學校找自己好朋友的那個男生,為了挽回自己的好朋友而那副十分真誠的模樣,不禁淡淡笑了笑:
“我和他倒不是很熟,不過他的妻子和我是好朋友。”
女店長沒有料想到夏岸汀居然還認識楊冶的妻子,頓感巧合,也向夏岸汀伸出了手:
“沒想到我們居然還有這樣的緣分,我叫易欣。”
夏岸汀也伸出右臂和她握手:
“我叫夏岸汀……”
兩個人在聊關於彼此好友的過去,可能是因為太過投入的原因都沒有察覺到雲夜已經拉開了門。
聽到了鈴鐺的聲音之後,她們的目光一齊轉向了門口,而幾乎與此同時,夏岸汀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散,揚起的嘴角在不經意間抹平。
而對於雲夜,女店長自然也不感到陌生,她也從雲夜和夏岸汀之間短暫的眼神交流之中看得出,他們是約好的,但不知為什麽,她總感覺這次他們兩人見麵的氛圍,明顯和上次有些不太一樣。
出於開門營業的待客之道,易欣還是十分禮貌的向雲夜投去了笑容:
“歡迎光臨.……”
雲夜見夏岸汀比約定的時間還要早到,又看到了一旁吧台上的一盒勃蘭登堡,心裏大致已經猜到了是怎麽回事,他轉而對夏岸汀笑道:
“今又是你來早了,總讓女士等我感到很抱歉。”
夏岸汀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知道雲夜並沒有遲到,隻是在找一個由頭打開話題罷了:
“我有點私事所以來早了,你很守時.……”
事實上易欣的直覺並沒有出錯,在她給已經再度對麵而座的兩個人端上紅茶和咖啡時,她再度感受到了那種令人無法言喻可又十分不自在的氛圍。
等到易欣走了之後,雲夜才端起咖啡杯主動問及夏岸汀約自己來的原因:
“我以為我們不會再見麵了,沒想到你還會約我,不知道我還有什麽地方能夠有幸為你效勞呢?”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和你再見麵了。”
夏岸汀知道雲夜是個不好對付的人,她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和他在這裏練習什麽太極推手了,索性她將自己用手機拍攝下來的那張邀請卡擱在了桌上:
“請你和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什麽回事.……”
雲夜並沒有拿起手機,隔著架在鼻梁上的眼鏡一眼就足以看到手機上麵的那張照片,他並沒有急於對這張邀請卡做出回應,而是反過來問夏岸汀:
“這張邀請卡的確是我給夏的,不過我很好奇,他為什麽會把這個給你這個無關緊要的人看呢?”
突然間,雲夜話鋒一轉抬起雙眼,那像是羽箭一般鋒利的眼神以極快的速度衝擊著夏岸汀的神經:
“還是,你背著他偷偷看了這張邀請卡,並且還偷拍了對嗎?”
雲夜的話一針見血的點明了這張照片的來曆,令夏岸汀頃刻間連回答的必要都沒有了。
不過好在雲夜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和夏岸汀糾纏太久,他再度主動將話題轉移開:
“夏他現在名義上還是三聯的企劃部部長,理所應當應該以內部員工的身份出席慶典,我不太清楚關於這一點,你有什麽不理解或是不滿意的地方。”
看著雲夜現在的反應,夏岸汀已經料到她不會從雲夜這裏得到什麽答案了,所以就算她把話題挑明也不會有什麽用,索性她終止了這場會麵,順手將包拎了起來起身準備離開:
“看來我們已經沒有必要再聊下去了,你自己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很清楚,我不管你有什麽目的,但是我奉勸你不要將我扯進你的籌算之中,我可不想不明不包當成你的棋子,被你耍的團團轉。”
罷,她便直接離開了卡座朝著門口走去,而坐在卡座上的雲夜則完全沒有受到夏岸汀這句話的影響,依舊十分悠閑的端起咖啡放到了唇邊,隔著旁邊的透明窗目送著夏岸汀的離去:
“真是不能看的女人,比我預想的還要早察覺到,這樣的女人一下子被夏遇上了三個,真不知他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運。可惜有一點你弄錯了,真正把你當做目標的人並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