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雪鷹的困惑,那熟悉的感覺
金龍高興了:“還好不是你修為比我高,嗬嗬……”
冷月沒有理這二貨的孩子,而是微微斂眸,她收拾起自己泛濫得一塌糊塗的感情:“若是真的,那人真的修為都在我們這群人身上,還能指揮雪鷹一族的雪鷹們為它賣命,那麽這個人就非常的危險了。”
冷月對那深寒顫動的羽箭,此時仍舊心有餘悸。如果不是墨然的本能,那麽此刻長眠不醒的就換成了自己了。
“那人要殺的是主人姐姐。”雪鷹驚恐的眸子看著地麵,心中困惑不已。到底是誰?修為不僅比自己高,而且還能命令雪鷹一族的族人。設下的障眼法,是隻有王室最嫡係的血液才能破除的。
雪鷹一族到了現在嫡係一脈的就這剩下了自己。還有誰,能比自己尊貴,修為比自己高?
雪鷹這邊想得頭疼。既為那些死去的族人悲傷,又為主人姐姐的性命受到威脅擔憂和恐慌。
雪鷹的一句話給眾人回憶起了剛才的一幕。
一隻羽箭,真真切切的是想要冷月的命。那羽箭破風的力度和狠度,讓他們明顯能感覺得到那人對冷月的恨意不淺。
冷月為難的看著都盯著自己看的眾人:“我真的不知道。我來到這個世界認識的人就隻有你們。我是真的不知道誰會對我有這麽大的恨意。”
冷月的話確實是真的,畢竟她過來的時間他們都有人在她身邊。至於有可能對冷月有恨意的人他們都可以一一排除掉了。
但是到底是誰呢?眾人一頭霧水和困惑。
“好了,不要想了。既然那人想要我的命。那麽總有一天我們會知道的。”冷月寬慰著眾人。
就怕那一天真的知道了,也來不及了。墨然低斂的眸中沉澱著太多太多的東西,他緊握著冷月的手,堅定而有力,眼中執著的守候令冷月心安。
冷月清淺的笑意緩緩漾開,清清楚楚的在墨然眼中映出了小小的自己。
她回頭打趣著趕著他們上車,向下一個目的地出發。不希望他們的腦子在她的這件事情上打結。
“停一下,請停一下……”
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聲音令冷月微眯起雙眸。
“王?”駕車的影衛,詢問著蛇王。
竹南淩?怎麽是他?墨然疑惑的升起了警惕:“停一下吧。”既然有疑惑上門,總要解決的不是?
“竹少城主,不知你攔我的車駕所謂何事?”墨然掀開了車簾向馬匹前方的竹南淩問到。
車簾阻擋了視線,竹南淩有些失落的沒有見到自己相見的人。
他鞠身施禮:“在下正和表妹趕回竹城,隻是馬車卻在半路上壞了。因為趕時間,不知玉笛公子可否送我們到下一個城鎮?若是應允我們必當重謝。”
“小女子素蘭給玉笛公子請安,還望玉笛公子能幫我們一把。”身著彩鳳披風的司馬素蘭,今天完全駕馭了這件華美的衣服。
娉婷間既有權貴女子的優雅尊貴又有著上位者的氣質。
這樣的司馬素蘭讓墨然不禁多看了幾眼。
撩起一角窗簾的冷月,看著那仿佛天造地設的兩人,神智怔愣了。特別是從來不將別的女子看進眼裏的他,她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了除了她以外的人。她心酸澀的放下窗簾,白皙的手指在腿上互掰著。
麒麟皺眉的看著自虐的冷月,抬頭一個眼神示意雪鷹出去看看。
隻要是有關於冷月情緒的事情,雪鷹從來都是很神奇的撲抓到。
“墨然哥哥,怎麽這麽久啊?”雪鷹猛的掀開了車簾,“抱歉了兩位,隻是我們這馬車都滿了,可能要麻煩你們攔下一輛車了。
竹南淩心中暗鬆了口氣,有雪蘭在,他怕她會傷到馬車上的人。
“隻是?”司馬素蘭指了指烈日高照的天又指了指不遠處的壞掉了的馬車,“小女子的水袋也空了,準備的幹糧也被壓壞了,希望你們……”
雪鷹一臉孩子氣的笑道:“放心吧,我們會給你們留下水和幹糧的。你們不用客氣的……”
司馬素蘭惱怒的看著雪鷹。止了他未完的話。
雪鷹愣住了,那一雙惱怒的眼睛他太熟悉了。從哇哇學語熟悉到了現在。眼前的人怎麽會有和他姐姐那麽相似的眼神?
“公子?”司馬素蘭嬌聲對著墨然道。
“讓他們上來吧!”冷月的話從車中傳出,“雪鷹、墨然,你們也都上來吧。既然人家素蘭小姐趕時間,那我們就送他們一程。”
“好。”對於冷月的話,墨然向來是無異議的。
車中的冷月微微一怔。看得麒麟的眉頭皺得跟扭曲的蜈蚣一般。
司馬素蘭眼底有著得逞有著怨恨,但統統都被長睫毛給遮住了。
“打擾幾位了。”
冷月看著眼前這優雅大方得體的女子,心中竟不知為何對她欣喜不起來。是因為自己本身的問題,還是因為墨然?冷月此時心思一團亂了。微微合上眼睛,倚著車壁。
竹南淩的視線總是在不輕易間流連在那人的臉上。
墨然看著竹南淩那呆呆地、癡癡地眼神,心下酸澀。那樣的眼神他太熟悉了。他不止一次的從自己的眼中,從麒麟的眼中看到。
想動手阻掉那視線,但是始終沒有動作。
車中那些神情各異的人並沒有引起雪鷹的注意力。他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斜對麵的司馬素蘭身上。
司馬素蘭低眸順眉,大家閨秀的做派,一動也不動,臉上的笑容大方得體又溫柔。任著雪鷹的打量。
貝玉在司馬素蘭他們上車前就化作一顆珠簪插到了冷月的發髻上。不然位置真的不夠。
一路身上,竹南淩除了花心思盯著司馬素蘭,還分心神看著那一張不輕易間闖進她心扉的女孩。
而雪鷹,一路上,視線更是絕對不離司馬素蘭。他總覺得這凡間的女子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在哪看到過這張臉。
麒麟手執著棋子複原著他先前和墨然的那一盤棋。且身子最大程度的舒展著,為冷月遮去外邊偷跑進來的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