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二章 兩個愛人
“這是哪裏?”修竹看著在竹林裏東跑西竄的冷月開口問道。
“東林啊。可這不是東林島而是日出東方的紫竹林。”冷月時不時的快速的挖好新鮮的竹筍並裝進籃子裏。當然籃子是執言提的。
“那,那位叫貝玉的呢?”齊緣出聲。
“那不是嗎?”冷月指著半山腰上的小竹屋。說完後她就飛快的朝竹屋跑去。
“貝玉、貝玉、貝玉……”冷月清脆的聲音響起,在竹林間。
“公主,你怎麽來了?”竹屋裏飛出一位人兒。
在石化的眾人中冷月飛快的抱過那會講話的奶娃娃,狠狠的在貝玉兩邊白白胖胖,肉嘟嘟的小臉上親了大大的響吻。
修竹他們隻覺得天突然暗了下來。
“怎麽樣還好吧,適應得如何?”冷月抱著貝玉在屋前的木椅上坐下並把竹筍放在腳邊:“你那不負責任的師父呢?把你一個人扔在這,他去了哪兒?”
“公主知道師父?”這不僅僅是貝玉的困惑也是修竹他們的困惑。
“我在星河時看到了你星子的坐落位置,算到你在這裏,也算到了你和一個散仙有師徒之緣,所以。”
“師父他下山有事。過幾天才回來。公主我可以要求你一件事嗎?”
看著小小嬰兒臉上的愁容,冷月覺得礙眼極了:“別說一件了十件我都答應你。如果你說的是金龍,你放心,你的事我絕對不會跟金龍透漏半個字的。”
貝玉淺笑:“謝謝了。”
冷月朝修竹他們擺了擺手:“你們想去哪裏就去那裏?別在這裏打擾我們閨蜜倆的談話,三天後,我再同你們離開。”
修竹石化的看著那一大一小的閨蜜,艱難到:“好。”
“那幾個人都不錯。你哪裏找來的?”貝玉小大人的說到。老氣橫秋的模樣讓冷月直想笑。
不過一會兒,憂傷爬滿了冷月的臉龐,她苦笑的將貝玉被雪蘭重傷後的一切娓娓道來。
夜色漸濃。
貝玉感覺到了臉上的冰冰涼涼的水珠,可抬頭,天並沒有下雨的痕跡。
貝玉動了動有些僵硬的手指和小腿:“我沒想到我過世之後竟然還發生了這麽多事,更沒想到公主你還有這樣的身世。”
貝玉稚嫩像糯米團一樣的聲音黏糊糊的,讓人聽了心不禁軟了又軟。
“我也沒想到。就像做了一個又一個的夢。以前自己總以為,自己不過是異鄉的來客,我是不會屬於這裏的。也不會在這裏久留。可是當真相暴露時,我才發現原來自己曾經的那二十年不過是生在中國一個暫居的靈魂。我想念那邊,出奇的想念。但是身上的責任卻在時刻的提醒著我,我不可以背叛……”
貝玉靜靜的,做冷月最忠實的聆聽者。
冷月哽咽:“貝玉姐姐,月兒累了,真心累了……”貝玉知道冷月累的不是身上的責任而是心。曾經那樣一份濃鬱的感情雖不顯山露水,但是卻給了冷月感動和沉重。所以她愛著青龍,因感動而愛。
而墨然,他是冷月的初戀,刻骨相思,她愛墨然,但是愛卻不能得到。
她太天真了。她的心裏裝著兩個人,所以無法麵對著隻裝有一個冷月的墨然。
貝玉歎息:“順其自然吧。或許公主你可以將你的心情全部的都告訴蛇王,讓他選擇,是繼續同你攜手一生還是知難而退。”
冷月笑得比哭還難看:“在我的觀念裏,感情是兩個人的事。那該是彼此的一心一意和唯一。如此,我對自己的心,恥於出口。”
貝玉眼裏有著羨慕和同情:“公主,對於蛇王那樣的男子來說,即使你不說,他了解你,他多多少少還是明了你的心的。你的不坦白隻會延長彼此的痛苦而已。”
冷月一震,想到這一段時間墨然的舉止。她無奈的閉上眼睛:“看來,不管是在哪一段感情裏,我都是那個最傻的傻瓜。”
“夜晚的紫竹林有最美的星空。月兒願意陪我看嗎?”貝玉知道冷月的心中已經做出了決定。
冷月睜開明眸,裏麵盛滿了細碎的光芒:“一萬個願意。”
冷月在半空上掛起裏吊床。她抱著貝玉飛了上去。
貝玉感到新奇在吊床裏爬來爬去:“這很有趣,是你們那邊有的東西嗎?”
“嗯。”冷月雙手墊在腦袋後麵。躺在吊床裏,微微抬高下巴承接著那些越來越多的星輝。
貝玉也爬到冷月的身旁躺下:“我真的想到你原先生活的世界看看,也在哪裏生活。體會你曾經所有的趣事。過著和這邊不一樣的生活。”
“會有機會的。”冷月淺笑,“貝玉,我以前有跟你提過我生活的世界嗎?”
“有過一些,不多。但是能養出你這樣女孩的世界應該很有趣。”貝玉向往著。
冷月看著漸漸湛藍的天空:“確實呢。我跟你講講吧。”
接下來,貝玉在冷月的講述中進入了一個神奇的世界。
哪裏的人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生活著。沒有法力,隻能像凡人一樣活著。有生老病死;有背著背包獨自旅行的;有十八歲成年後就被父母狠心趕出家門的孩子;有可以男女同校一塊兒上學堂的;有令人羨慕的一夫一妻製度,不能多妾室;有可以和離再娶再嫁的;有能穿著白色婚紗聽著誓婚詞的新娘……
一切的一切都令貝玉著迷。她也想,想在那樣的世界生活。即使美好的世界裏也有著肮髒、不堪和災難。但是她不怕。她想要的隻是看看那些美好的東西。這種急迫的心情是那麽的強烈。
在所有的星子都在夜間到處閑逛時,冷月漸漸閉上了她那美麗的眼睛,沉入夢鄉。
貝玉看著恬靜睡著的冷月:“其實你想念的不止是那邊的熟悉,還有人吧……真想見見被你思念的人……他們肯定都是很可愛的人吧……”
一大一小的臉,靜靜地誰在這星空裏。地上傳來各種各樣的鳴曲聲譜成了夜的樂章。
在某處的一座海島上,一個金發披身的男子坐在礁石上,笑著等待著黎明的曙光和那雲海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