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意誌力
慢慢地閉上眼睛,接著慢慢地睜開,楊鵬想看到一個完美的結局。可這並非封建社會,即便是,依著自己的性格,也不會坐享齊人之福。
愛是自私的,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取而代之。楊鵬想要的,是魚和熊掌,是幸福美滿。這兩個和自己都有著各種源遠的女人,她們無罪,而自己卻是罪不可恕。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卻什麽也看不到,兩個屬於自己的女人,她們已經杳然無蹤,草地上空蕩蕩的,除了藍天白雲之外,再也看不到半點屬於她們的痕跡。
“楊鵬,你小子倒是玩得開心嘛,居然跑到這種神仙地來逍遙快活,難道你已經忘記了我給你派發的任務了嗎?”
“老家夥,我才不管你什麽任務呢,你是不知道黑色海洋到底有多厲害,柳建東到底有多陰險狡詐!當了那麽多年的特種兵,老子受夠了!”
看到肖劍的那一瞬間,楊鵬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膽量來和狼首說這樣的話,可是不說不行,因為心裏憋屈和難受。
說完之後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酸爽,這兩句話究竟積壓了多久,現在已經沒法追溯。可是放這句話說出來後就有些後悔,既然選擇了當兵,就應該義無反顧,就應該為任務甘灑熱血,如此多的抱怨,又豈能換來半點心安?
“那好,你繼續你的溫柔鄉,我可是要走了,真不該稀得說你,一個沒有夢想的鹹魚!”
狼首剛開始還閑庭信步,最後變得焦躁起來,看來他真是有重要的事情要馬上去辦,楊鵬不得不緊跟幾步,想攆上這個心靈上的寄托。
可是,無論楊鵬怎樣加快腳步,卻永遠也跟不上狼首,直到看到他消失在天涯海角,楊鵬這才明白這一切都是假的,假得讓人沒法相信。
萬念俱灰的時刻終於到來,意料之中的事,卻也是意料之外的準備工作。在這一場角逐中,楊鵬從未感覺到今天神一般的侮辱。
“小子,是不是就想放棄了,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喲!”
待回頭的同時,楊鵬和師父趙恒鋒差點撞了個滿懷。
“怎麽會呢師父,我楊鵬再不濟也是當了你的徒弟,怎麽會說要放棄呢?難道就隻有喝到不省人事,才會借酒壯膽並澆愁?”
“是師父誤解你了,不過你也別得意,咱們師徒二人一定要一致對外,才能打下一片屬於自己的江山,你說對嗎?”
楊鵬認真地聽著師父的尊尊教誨,也隻有這個老頭,他才是真正了解自己的人,在未來的某一天,待任務完成之後,一定要將瘋老頭接回去頤享天年。
“我會的,可是我現在真的是太累,太累了,一個人在這德明市,就像一葉沒有根的浮萍,飄到哪裏,還得看天色行事。”
在楊鵬話音剛落的瞬間,趙恒鋒笑了。
“孩子,別怕,有師父在,你不是一個人!”
一邊說著,趙恒鋒一邊向後退去,直到看不見半點身影,楊鵬才慢慢地回過頭來,剩下的時間,還是努力打拚為妙。
……
“這孩子是不是哪裏有問題,怎麽會是這樣的反應呢?”
趙二娥坐在床頭,看了看床上躺著的楊鵬。
孫女肯定是傷透了心,在這種渾噩的世界裏,要想混得輕鬆寫意,還不是必須得按照命運的波折來開始譜寫。
沒錯,“逍遙粉”是具有極其強烈的藥效的,吃過之後便會徹底失去記憶,可是趙二娥也知道,楊鵬不應該有這樣的表現,這特麽也真是太誇張了,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裏,竟然暈過去兩次,這真是沒法解釋。
“以孩兒看來,楊鵬應該屬於那種意誌力特別強的人,這樣的人並不是一般的……”
吳翔貴很清楚母親想要表達什麽,可眼下侄女雪兒也在,要是被她知道了這場陰謀,那麽她肯定會大鬧天宮,和楊鵬的婚事也將告吹。
正因為這樣,吳翔貴及時地刹住了車,沒有說完接下來的話。
說到一眾兒子中,除了那個離家出走的老六,長子吳翔貴就算是最會考慮事情的了。
意誌力這種東西,要說它強的時候,即便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可要說到它弱的時候,一陣微風就能將它摧垮。
“嗯,你說的還真是有些道理,容我再想一下,靜靜地想,懂嗎?”
趙二娥朝著長子吳翔貴眼神示意了一下,立馬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結果。隻見他已經起身,對著吳玉雪說道:“雪兒,夜深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們呢!”
話是一句商量話,可當他說完,兩個吳家後輩青年已經走將上來,一人一隻胳膊,架著吳玉雪便往外拖。
若是在平時,屯子裏除了幾個長輩之外,根本就沒有人是吳玉雪的對手,更別說還會被人架著身子拖拽。
而此一時彼一時,此時的吳玉雪,她的內心是複雜的。洞房花燭夜變成了這個樣子,任是誰也不願意接受。
恍恍惚惚中被拖拽,當走到門邊時,吳玉雪已經清醒過來,明白事情的原委後,大聲斥責起來:“你們兩個混蛋到底想幹什麽?”
和吳玉雪一起長大,兩個青年都知道她的厲害,此時被厲聲嗬之,隻得悻悻地鬆開手退到一旁,等著吳翔貴的指示。
“丫頭,你丈夫沒事的,別擔心!”
趙二娥的話簡單明了,卻哪裏能夠得到吳玉雪的肯定。積壓在心中的怒火,此時一股腦兒全部發泄出來:“沒事,這叫沒事嗎?奶奶,恕孫兒不孝,我不能和一個全身上下都是問題的人結婚!”
從來就沒有在奶奶麵前這般大小聲,可自始至終,這場婚姻的安排都是她老人家一手造成,若是不奮起放抗的話,以後和一個傻子真不知道該怎麽過下去!
楊鵬的變化實在太過詭異,短短的幾個小時之內,竟然一連發生了三次,而且還是一次比一次厲害。要是外繼續下去的話,指不定還會出現更為誇張的變化。
“丫頭,你這麽跟我說話,有沒有想到過後果,信不信我將你扔進蛇池,屍骨無存!”
話是這麽說,可趙二娥卻隻是想震懾一下孫女而已。在吳家屯子裏生活了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誰敢有所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