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籃球隊
接過女服務員手中的筆,楊鵬也不扭捏作態,為其龍飛鳳舞地簽下“木朋”兩個字之後,回以一個柔和的笑容。
直到一頓飯吃完,楊鵬也沒能猜出肖癆虎此來的目的。當然,絕對不會將混吃混喝和這樣的富家公子聯係在一起,更何況人家還帶來了兩瓶好酒。
“虎少,冒昧問一句,你該不會就是想和我們一起喝頓酒這麽簡單吧?”
肖癆虎一心放在酒上,正又倒滿一杯,正要找個理由繼續和楊鵬幹杯,哪想人家已經急不可耐想要知道答案。
酒瓶停在半空頓了一下,肖癆虎笑道:“當然,找你肯定是有好事要商量!不過嘛,別急著討論這事兒,咱們先喝酒,要是你能陪我到底還不醉,我就告訴你今天來找你的原因。”
“很好!哎,很久了,很久沒有和人拚過酒了,要是今晚能和虎少盡興的話,可真是解了我這好勝的癮頭呀!”
說到喝酒,楊鵬將這項活動列為自己的強項。雖說對家鄉的包穀燒情有獨鍾,可要說和肖癆虎這種小屁孩拚酒量,還真是一點也不犯怵。
肖癆虎最討厭的就是聽到有人說大話,尤其還是這長相醜陋的家夥。今天要是不把他喝趴下,心中惡氣很難消除。
眼看拿來的兩瓶好酒已經底朝天,肖癆虎遞給胡帥一個眼神,這廝立即會意,拉著服務員走出了包房。
不一會兒,胡帥手裏又拿著兩瓶高度陳釀茅台走將進來。肖癆虎的酒量可不是蓋的,曾經有過一人單挑十四個手下、幹掉六瓶六十度衡水老白幹的壯舉。
雖然還不知道木朋這小子到底能喝多少,不過他要想在虎少的海量麵前保持清醒,絕對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將酒瓶打開後,在肖癆虎的眼神示意下,胡帥這次換了大杯,目測容量在半斤左右,兩杯倒滿之後,遞了一杯給楊鵬,然後才將剩下的一杯遞給肖癆虎。
“咱們同學一場,不打不相識。今晚過後,如果木兄弟不嫌棄,咱們就做一輩子的好兄弟!”
這句話一下子就擋住了楊鵬的去路,喝酒是小,要是真能夠和肖癆虎打成一片,不愁查不到“繡花娘子”的真實身份。
一念及此,楊鵬將酒杯舉起,和肖癆虎碰了一下後仰脖而盡。
楊鵬很清楚,和這樣的人打交道,若是沒有一定的度量,真是很難相處。
看到楊鵬如此豪爽,肖癆虎也不遑多讓,學著楊鵬樣子,一下子幹盡了杯中酒。這時候才有空偷看一下張筱雨,這一看不打緊,這女孩是真的漂亮,每個午夜夢回,總是在夢中看到她的倩影。而今麵對麵地站在一起,要說心中沒有一點想法那是假的,怎奈木朋這小子就在身邊,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
兩瓶白酒在兩個大酒壺的盛裝下沒一會兒便已經底朝天。
張筱雨擔心地看著楊鵬,心裏對他的氣概有了全新的認識。像他這種長相奇特的男孩,不管放到世界的哪個角落,都是人們取笑的對象,而諸如他們這一類的人,走的是兩種極端,一種是性格乖戾,而另一種則是自卑。
也不知怎麽回事,從眼前這個男孩的身上,好像有著楊鵬的影子,豪邁而又直爽。最重要的一點,是他身上的正義感!
“同學,我是真的很喜歡你這種性格,這個兄弟我交定了!”
“哈哈哈,一見如故!”
兩人態度上的轉變讓在場人都感到很奇怪,尤其是張筱雨和王若楠,更是對“木朋”另眼相看。剛剛升起的些許好感,刹那間消失殆盡。
原以為此人是個正義感爆棚的英雄豪傑,哪想現在子原形畢露,趨炎附勢的嘴臉顯露無疑。
“我今天過來,主要是有件事想找你商量一下……”
兩人握著手,仿佛多年的故交一般。從他們的表現看來,根本就看不出有半點的感情瑕疵,這是非常讓人驚歎的,兩個剛剛還橫眉冷對的仇人,霎時間便成了知心朋友,可信還是不可信?
雷子冷冷地看著楊鵬,他也是沒法想象到木朋的變化。和這種人相處,實在是太丟臉,太惡心。
經過肖癆虎的描述,楊鵬終於知道了他的想法,此來的目的,竟然是為了讓自己加入他們的籃球隊,不可思議的同時又讓人感到倍感喜悅。
籃球本就是自己最喜歡的一項運動,通過這無意間的一戰,可見還是能駕馭得住。
“籃球隊?名字叫什麽,好好期待呀!”
楊鵬一副驚喜若狂的樣子,給了肖癆虎一種最大的安慰。這種安慰不是別的,是因為球技得到了認可。
“飛虎隊!”
聽到這個名字,楊鵬有種想笑的衝動。這樣的名字太狂妄,卻也非常具有衝擊性和挑戰性。若真是能夠組建一個實力雄厚的籃球隊伍,也算是完成了高中時的夢想。
“這個名字好威武,我喜歡,太喜歡了!”
浮誇表情搭配上絕無僅有的容貌,楊鵬的表現在兩個女孩的眼中簡直就是無比的惡心,且惡心到了極致。從一開始的毫不關心到產生好感,再到此刻的打心裏厭惡,這種變化猶如過山車一般,讓人沒法接受。
看到木朋這麽興奮,肖癆虎很是開心,要是他能夠加入學校籃球隊,要不了多久,一定會打出一片天下,說不定還能打進省隊,國家隊!最主要的並不是這些,隻要他能加入進來,不但可以控製住他,還可以和心愛的女孩拉近距離。
肖癆虎美美地想著,心裏就跟灌了蜜一樣。在愛情的路上,難免會磕磕碰碰,隻有克服艱難險阻,方能最終修成正果。現在和木朋這樣的高人都能打成一片,要想拿下張筱雨這個小、妞,看來是指日可待。
在場最為高興的當屬胡帥,對於一個酷愛籃球運動的人來說,隊裏加入了國家級的高手,以後豈非就可以橫行霸道了?
楊鵬很是不解胡帥的想法,因為他畢竟是局外人,為何會如此興奮?難道說他就是根不折不扣的牆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