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發現1

  偌大的房間裏就隻有楊鵬和肖癆虎兩人,氣氛十分的沉寂。從這間房間的布局來看,根本就談不上布局,房間裏除了正對著門的那麵牆上掛著一張黑白照之外,就是牆的正下方擺放著一張雕花紅木椅子和一個神龕,正中間一隻寬約兩尺左右的香爐,旁邊是兩隻略小的小香爐。另外三麵牆都是空空如也,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單純用來祭祀的祠堂。


  為了將氣氛緩和一些及打破僵局,楊鵬不再去想和狼首的點點滴滴。就算他像父親像兄弟一般永遠活在心中,此時也隻能以任務為重,絕不能摻雜過多的私人感情。


  “他是我父親又怎樣?從小至今我就隻見過他幾次,而且每次都是短暫的幾天或者一天,之後就再也沒見他過他,死活都不知道,像這樣的父親,要他何用?”


  肖癆虎繼續發泄著心中的不滿,臉上卻顯現出了極為沮喪的表情。也隻有在種時刻,他才是一個可憐之人,一個從小缺少父愛的孤獨患者!往日欺負人的狠勁在這一刻消失殆盡,難以將他和一個飛揚跋扈的紈絝聯係到一起。


  看到肖癆虎這樣,楊鵬難免還是有了一些顧慮。如此看來,肖癆虎就是狼首肖劍的兒子,而“繡花娘子”則是妻子!既然他擁有著如此美滿的家庭,為何從來就沒有聽肖老爺子提及過一丁半點呢?若非今日得見,一直以來都以為他是個為了履行軍人職責而忘記了成家立業的高風亮節之人!


  想到這裏,楊鵬心裏也有些愧疚起來。反過來想想,就算是多高尚的軍人,不也是應該擁有幸福嗎?若是從這一點就對狼首有所責怪的話,不但良心上過不去,就倆狼首的知遇之恩也沒法得報了。


  “這是為什麽呢?”


  楊鵬此刻很明白自己的身份,作為肖癆虎的心靈慰藉者和告慰者,先是問為什麽,然後再做相應的解答釋惑是最好的選擇。


  “其實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爸,可是,每當我犯了錯誤的時候,媽媽就會讓我到這間房來麵壁,讓我盯著他的照片閉門思過,以他為榜樣,以後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聽到這裏,楊鵬不禁對“繡花娘子”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像這樣的女人,就算她在人前人後有多大的成就,到了家中也是個賢妻良母。可是,就這樣一個嚴肅的女人,為何還會教育出肖癆虎這等危害人間的禍害呢?


  想不通這一點楊鵬也就沒打算再繼續往下想。剛剛在隔壁偷看到這邊的情況時,“繡花娘子”的確是一個令人驚豔的女人,不管是從容貌還是從年齡來看,她渾身上下充滿了大多數女人身上所沒有的氣質。


  要想將狼首的故事挖掘出來,看來從肖癆虎身上下手是不會得到最準確答案的。現在已經走出了第一步,接下來的環節,可得深思熟慮方能奏效了。


  “算了,我不想說這個。有時間的話我向媽媽引薦一下你,等你們熟了,也許她會告訴你答案。”


  肖癆虎此刻的心情是非常奇特的,尤其是看到牆上這個千年不變的男人,更是覺得和他根本就不會有太大的關係。不為別的,單從長相來看,自己這張臉上就沒有他的半點痕跡。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楊鵬也不好再追問下去。此來的目的已經達到,雖然不盡完美,卻也算是有了一個重大的發現。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查清“繡花娘子”的身份!


  從肖癆虎家出來,楊鵬感到全身舒坦。因為最起碼初步了解到肖劍並不是一個為了國家而沒有子嗣的可憐人,隻是,他的這個兒子實在是太讓人失望,甚至可以說,失望透頂!


  崔豹的電話不適時宜地響起,其實楊鵬也想給這耐不住寂寞的家夥打電話。


  “怎樣,是不是想好好幹一場了?”


  “你小子倒是躲得可以,這幾天你都到哪裏去了?你是不知道,這幾天,聾啞拳手可是出盡了風頭,要是再不拿出決斷的話,周宏濤可就要瘋了!”


  “好,明晚八點,老地方見!”


  ……


  玫瑰酒吧,雅座間。


  崔豹不緊不慢地喝著杯中酒,眼睛卻直勾勾地看著楊鵬。這樣的眼神讓人有些發怵,楊鵬此刻就深刻地感受著犀利眼光帶來的衝擊。


  “我是真的沒太好的辦法,若是可以的話,早幾天就上台打比賽了!還有,上次咱們商量的事現在進行得怎樣了?”


  為了張筱雨的事,近段時間也沒有和崔豹聯係,現在想來,自己確有不對之處。


  “還能怎麽著,你說的柳建東那裏,我可是盯得很緊,直到現在也沒發現半點蛛絲馬跡。”


  崔豹無奈地搖了搖頭,此刻他想的,就是該怎樣將啞巴拳手拿下。此人雖然在台上無比厲害,經過這段時間的暗中觀察,還真如楊鵬說的那樣,很有可能修習的就是茅山術。


  要真是這樣的話,除了以邪治邪,根本就沒有什麽好的辦法。然而邪術的命門在哪裏,該怎樣破解?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沒有專業人士的話,也就等於即使明白也毫無辦法。


  “拳場呢,有沒有什麽新的發現?”


  崔豹知道楊鵬會問這個,通過這幾天的觀察也有些小發現,可這和啞巴拳手的幕後推手到底有沒有直接聯係,卻是無從得知了。


  “有,這也是今天我約你的主要原因。”


  通過崔豹的口述楊鵬得知:

  近幾天,由於虧順過大,周宏濤本想將拳場暫時歇業一段時間,聽了崔豹的建議後邊勉力支撐,也正因為這樣,崔豹隻是發現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那就是在每場比賽下來,啞巴拳手都會在一個中年人的手勢指揮下走下拳場,最後的離開,也是被那中年男人指揮著上了車,這個過程都看在眼裏,卻是沒看出太大的端倪來。再有,每次乘車猛追,追到西郊三十裏以外的一片小樹林,這輛車瞬間變失去了蹤影,根本就無從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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