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線難牽

  看著王若楠那一臉懵逼的樣子,楊鵬很想告訴她發生了什麽。可轉念一想,這女孩腦子一向短路,即便如實相告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眼下最緊要的,就是讓張筱雨恢複正常。


  “筱雨,可別忘了這是師院附近,要是被人看見了,那我可就真的幫不了你了。”


  聽到楊鵬的警告,張筱雨很是開心。最起碼,那個曾經關心自己的男孩又回來了。當即破涕為笑,也不再和王若楠爭搶酒瓶,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惹人垂憐。


  “楊大哥,咱們回去吧。以後,一切我都聽你的!”


  此刻的張筱雨,在王若楠的眼中,無疑就是一個花癡。之前就非常的喜歡楊鵬,久而久之發現並不合適,是以選擇了放手,而今和薛勇,才是真正的穩定型愛情。


  看到張筱雨如此愉悅,楊鵬卻是怎麽也高興不起來。其他的尚且不說,肖癆虎那裏怎麽辦,肖劍那裏怎麽辦?看得出來,肖癆虎喜歡張筱雨已經到了癡狂的地步,要想從根本上上改變這個惡少,除了愛情方麵的衝擊,還暫時找不出更行之有效的辦法來。


  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離得不遠,快到的時候,三人分道揚鑣,在王若楠的嘰咕聲中,楊鵬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總算是回來了,是走是留總得告訴我吧,我的朋大哥!”


  一進門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雷子的急切問詢,楊鵬感到身心俱疲。在師院的任務發生了質的變化,從一開始的為張筱雨清障到而今的月老牽線,事情的變化太過突然。


  “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風流倜儻文采四溢的才子,孫老師又怎麽會舍得讓我離開呢?隻要我在,她還能拿到一筆豐厚的獎金。”


  隨著楊鵬落座,雷子心上懸掛著的大石頭也算是安全著陸。隻要楊鵬能夠繼續留在師院,也算是近幾天求神祈佛有感應的緣故。人生要想得到如此仗義的好朋友,隻怕百年難遇。


  “獎金,什麽獎金?”


  看到雷子那一驚一乍的樣子,楊鵬不得不感歎自己撒謊能力發生了突飛猛進的變化。


  “連什麽獎金都不知道,居然還敢口口聲聲說是我兄弟?會不會太兒戲了一些?”


  被楊鵬斥責,雷子自認該罰。和這小子相處,很難猜得出他到底下一步棋該怎麽走。能夠和他交上朋友已經很知足了,至於今後的事,且待慢慢融合。


  “好啦好啦不說了,反正隻要你能夠留下來,以後總是會有機會知道原因的。”邊說著,雷子也在想,孫二娘的母老虎之名可不是白給的,能夠在她的手下死裏逃生,要不是有點真本事,還真是萬萬不能。


  翌日,楊鵬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孫燕那裏去請假。算算日期,按理說房天山早就該到了,也不知怎麽回事,每次打電話過去都是出於關機狀態,該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聽到敲門聲,孫燕起身開門。當看到楊鵬臉上那一小撮黃毛時,遂忍俊不住,掩麵偷笑。一個帥氣逼人的小夥子打扮成這樣,如此巨大的反差,的確讓人小心髒吃不消。


  “老師,請自重!”


  楊鵬也在極力掩飾這內心的躁動,因為此刻的孫燕,一身白色長裙猶如天仙下凡,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尤其是她身上傳出來的淡淡茉莉花香味,更是令人心曠神怡。來師院的時間也有近兩個星期,還是頭一次看到她笑得這麽嫵媚,要說絲毫不動心那是假的。


  “說吧,找我什麽事?”


  都已經說出“自重”二字,卻沒有得到孫燕的回應,楊鵬不得不直奔主題:“我想請假五天!”


  “行呀,沒問題!不過醜話可得說在前頭,要是三天之後還不回來的話,到時候可別怪我泄露你的身份。”


  對於楊鵬來說,孫燕的要求根本就夠不成太大的威脅。因為這件事天知地知孫燕知,大不了便是離開,反正現在也幫不上肖癆虎的忙。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也不急於一時。


  傍晚時分,楊鵬的突然造訪令黃猛感到很是不解。從在帝都會所相識,再到後來變成了“親戚”,和他之間就沒有特別多的交集。每次好容易在一起,都是因為有事,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事。


  “楊哥,是不是想著那兩個小美人了?”


  想了一會兒,實在是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是以黃猛隻能得出了這麽一個結論。不為別的,就因為楊鵬來找過那兩個外國妞兩次。


  楊鵬壞笑著拍了拍黃猛的肩膀,也不回答,徑直朝著酒店裏麵走去。


  “嗬嗬,我就知道你是為了她們倆而來。看來是玩出感情來了,你就放心吧,要是你真的喜歡,我可以讓她們從良,在外麵租個房子,你隨時想過去都行!”


  追上楊鵬之後,黃猛討好地說道。


  “這倒不必,風月女子,從古至今都隻能當成過眼雲煙,不能太當真的。”


  對於楊鵬來說,這無疑是一句昧著良心說出來的話。在他看來,職業不分貴賤高低,就算是風月之人也不例外。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楊鵬不得不為之感到驚歎,作為一個官二代,之前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態,卻在做了一段時間的服務行業之後,這拍馬屁的功夫倒是見長。


  “你小子可以呀,真不愧是五星級酒店的老板,說話做事都是這麽得體。和你做親戚是我的榮幸。”


  在楊鵬的心裏,一開始就認為這小子是個扶不起的阿鬥。平日裏欺軟怕硬為非作歹,實際上卻都是仗著他老子黃厚濤的身份地位。之後略有改觀,便是因為和他走了一遭所轄區域的黑澀會組織。當時就想著,他既然能夠背地裏和柳建東作對,還想著謀權篡位,就不會是一個坐享其成的無用之輩。哪曾想,他還是嫩了點,被柳建東的糖衣炮彈隻是稍稍攻擊,便現出了懦弱的本性。


  “楊哥這是哪裏話,不管我怎麽變,都是你的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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