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人
被楊鵬控製住之後,張筱雨頓時失去了方寸,加之又被如此厲聲嗬斥,更是覺得滿腔的委屈已經升華到了製高點。
“你沒有安排,我爸從來都是個開明的人,怎麽他就會讓我嫁給肖癆虎那樣的雜碎?要不是你安排,怎麽肖癆虎的母親會登門求親?”
這並非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因為在此之前,就曾經和張筱雨談過心,試圖促成她和肖癆虎的婚事。隻是後來終止了這件事,饒是如此,被她懷疑也是理所當然。
“你是說這個呀,我還真就沒有參與到此事。如果你非要認定是我幹的,那也沒別的辦法。”
雖然知道黑鍋極有可能背定了,可楊鵬還是不敢鬆開張筱雨,事關人命,又怎能粗心大意分毫?於此時,也瞬間明白了此事的起源,定是柳飛雪耐不住,這才到張家提親,想盡早確定這門親事。
“筱雨,你先別這麽激動,事情不是我幹的,這一點我首先要說明,即便是我幹的,你也不應該如此癲狂,因為總會有解決的方法。”
把楊鵬叫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張筱雨其實已經做出了自己的決定,要是嫁給肖癆虎那種不學無術的紈絝,還不如死了的好。最可恨的,是楊鵬不但不阻止,反而還充當了媒人的身份!
“我不應該癲狂,可別在我麵前裝傻,你更應該知道我喜歡的是誰!當然,我非常願意承認自己是個比較喜歡錢的女人,可是你看我現在像缺錢的人嗎?”
被張筱雨越說越離譜,楊鵬幾欲到了無言以對的地步。其實心裏也想著怎樣包裝肖癆虎,然後他和張筱雨才能達到般配的條件,可人家說得沒錯,現在其父張再忠的公司已經慢慢步入正軌,哪還是曾經那個為了生存而致出去買燒烤的貧困家庭。
“我知道你家現在不缺錢,過的是富豪的生活。可是這件事真的與我沒關係,肖癆虎是個怎樣的人,相信你早就發現了她的變化。絕不是一般紈絝的表現!就算是你跟著他過日子,也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聽到張筱雨氣急敗壞的話語,楊鵬同樣也忍受不住。這番話說白了就是在控訴,同時也是令人聽了無比惡心的市儈之語。若張筱雨說的都是發自內心,這個朋友也就沒法了。
“疼,你掐得我疼了!”
隨著張筱雨一聲吃痛的喊叫,楊鵬這才發現原來捏住她手腕的時候,用力已經不是一個女孩子所能承受得住的了。是以當聽到這聲慘叫才會突然醒悟,將一個弱女子欺負了。
“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
說話的同時,楊鵬立即鬆手,解開了對張筱雨的禁錮。心中也在想,按照張叔叔的性格,他應該是不會如此草率就決定了女兒的婚姻大事的,除非,後麵有更硬的腰杆在撐著。
“其實我也不想怪你,可你覺得還有更好的方法來處理此事嗎?反正我是真沒有!”
張筱雨自問自答,很顯然是為了掩飾心中的莫名激動。
楊鵬也在想著一個問題,那就是張再忠近期的表現。一個遲暮之人,對兒子女兒都是非常嚴格的,就眼下的情況來說,這樁婚事就算不能成功,也算是做了一件飛常有意義的事情。那樣的話,對柳飛雪那種看上去很強勢的女人也是一種威懾。
被楊鵬放開之後,張筱雨並沒有繼續胡鬧,而是睜大一雙眼睛,怒目圓睜地看著他。到了今天,為何他還是不明白對他的愛呢?身為一個女孩,難道還要主動送上門,繼而脫開衣服表白嗎?
“想要的道解決的方法,那你一定要告訴我,到底是孝順重要、還是愛情重要?兩個選擇,一個是為了孝順而委曲求全,另一個則是頂著諸多閑言碎語繼續生活?”
對於一個孝順的人來說,每當聽到“孝順”兩個字,就得俯首跪地。而楊鵬好像不在這個點,而是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任務本身。這件事直接關係到柳飛雪願不願意留在三不管的地帶。好呀,這樣也好,要是沒有錢送給他家的話,還可不可以重新來過。
毫無疑問,柳飛雪是德明市的本地人,固然她不會選擇離開,可公司實際上是宋鬆的,像他一個外省人,要是不能再生存下來,頂多就是放開手,什麽也不管。
這並不是楊鵬想要看到的結果,既然有這麽好的資源,就得好好利用起來。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張筱雨猶豫了一會兒,抬頭看天,慢慢地吐出了這句話。談及孝順,自小便將父親看成偶像,也得到了無微不至的父愛,可這次他到底怎麽了,竟然就答應了這門親事!
孝順為何物?自打盤古開天辟地以來,就有了這個詞的存在,說到解釋,更是完全沒必要。
“那可是你自己的問題,既然不想回答,我也不想追問。隻不過你要是因為愚孝而毀了自己的未來,就別在我麵前尋死覓活,我可不吃這一套!”
聽著楊鵬毫無感情、色彩的話語,要說不傷心那是假的,不過張筱雨並不是笨蛋,要是連激將法是什麽都不知道,還有什麽臉在世上活下去?
“楊鵬,你就真的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嗎?都到了這個時候,難道還不明白我心裏怎麽想的?”
張筱雨的話就像一枚定時炸彈,在楊鵬的腦袋裏轟然炸開,腦漿飛濺一地,痛苦不堪言喻。
從張筱雨開始表白的那一刻起,就知道這段感情很難割舍,不是自己,而是她割舍不下。憑感覺來說,她的確是個非常不錯的女孩,同時也是做媳婦的絕佳標準,可命運弄人,哪能一切遂願呢?
“我,我對你有意思又能怎樣,還不是……”
“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要不然的話怎麽能這麽快趕過來?放心吧,其實我就是想知道這件事是不是你安排的,要真是,那我可就真的沒法活了。”
如此重的感情、色彩,楊鵬有豈敢輕易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