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戀(下)

  猛然間的開口成了最煩的桎梏,楊鵬有些後悔。男子漢大丈夫,若是連說出來的話都不能踐行,根本就沒法再維繼下去。


  “張叔叔,哦不對,爸爸!我楊鵬雖然不是什麽大人物,卻也是七尺男兒,在我的人生字典裏,就沒有後悔這兩個字的存在。沒錯,我喜歡筱雨,隻要她願意,我將永遠陪伴在左右。”


  如此表明心態,楊鵬很是難過。倒不是因為張筱雨長得不好,亦或是品德有問題,而是因為她實在是太優秀,越是這樣,越是不能以渣男的身份毀了人家。


  既是如此,更不能將自己最糟糕的一麵展現出來。在未的人生道路中,就得有一個男子漢的氣概。對於一個家,就得有些非常堅強的作為。


  張再忠一直在認真地考慮著楊鵬的表現。這小子可真不是個弱者,也不知他是怎麽想的,竟然有了如此大的變化。喜歡和愛本就存在著巨大的差別,他顯然不是到了非筱雨不娶的地步,若真是這樣的話,豈非讓他占了天大的便宜?


  張再忠如是想著,心裏已經開始在難過。之前本是想著讓他成為女婿的,時間過去了這麽久,很多事情已經發生了天大的變化,能夠讓他和自己走到一起,才是最後的成功。


  和柳建東之間,那種深仇大恨根本就沒法說清。餘生的所有經曆,都將在此仇恨中度過。楊鵬的確是和非常不錯的小夥子,再加上他又是個特種兵,除了非凡的醫術之外還有著極其高超的本領,能夠拉上如此強大的幫手,未來坐上德明市的第一把交椅就非常有望了。


  這件事之前是不敢想的,可到了現在,沒什麽不敢想。因為在這個時候,已經明白了一切,若是再做縮頭烏龜的話,這輩子都永遠沒法封頂。


  柳建東當初也也正是因為擁有一顆足夠狠的心,方能走到今天輝煌騰達、不可一世的地位。要想做到想要的成績,就得不擇手段。


  “嗯嗯,你可是真不錯,想做我的女婿,隻怕是沒那麽容易。首先得讓我知道你的誠心,其次便是對筱雨的態度!若是沒有真實感情的話,我是絕不會讓她嫁給你的!”


  思緒飛轉間,張再忠陡然想到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楊鵬和柳建東的複雜關係,一邊是父子,另一邊也是嶽婿,若是連最起碼得忠誠都談不上,以後還怎麽合作?甚至,連最起碼的相處都是個大問題。


  如今最先要考證的,是知道楊鵬是否真的喜歡女兒。要是他真心喜歡筱雨,以後就都是一家人,開展工作也非常的順利。反之,那可就得好好衡量一下事情的輕重。作為一個父親,就得有不光看到未來,還能看到楊鵬本領,一旦錯了一步,以後每一就將被嚴重製衡,甚至會舉步維艱。


  “不知道父親大人怎麽看,才能表露出為婿的一番真心?我喜歡筱雨可不是一兩天了,隻是在之前,因為我是一個有婦之夫,所以才不想讓筱雨傷心,現在我解放了,難道您就覺得我是個二手貨?”


  張筱雨一直呆若木雞,因為她實在是不敢相信,楊鵬既然之前就表露過心跡象,按理說不會如此變化之大。被愛的感覺是很好的,隻不過要是被欺騙,那可是另外的一種感受。


  雖然沒有經曆過實際的愛戀,不過張筱雨也很清楚,一旦被擊中心靈深處最痛的地方,極有可能這輩子都沒法愈合傷口。


  “父親大人?我覺得你還是想清楚了再叫,我張再忠什麽樣的陣仗沒有經曆過?要是你小子騙我的話,別說以後,現在我就是個所謂的神經病!可別忘了,在德明市,要是沒有高位或者足夠多的錢,要想生存下去可是難若登天!”


  聽著張再忠的最後告白,楊鵬已經沒法讓自己冷靜下來。想不到一個讓自己最敬佩之人,在心靈深處竟然藏著一顆令人發指的欲、望之心。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父親大人言重了,我並不是一個傻子。和你之間更是應該有著最深刻的感情,都是男人,沒必要將話說得這麽死,以後對筱雨怎樣,不都是在二老麵前嗎?”


  楊鵬一臉鎮定,絲毫沒有你出破綻。在張再忠的麵前,其實和麵對柳建東也是一般無二。一個是真小人,一個是偽君子,半斤八兩,遜色無多。


  “楊鵬,你能不能別做神經病?我張筱雨再是嫁不出去,也不想看到你這樣!說實在的,你要是願意,我能夠暗中喜歡你一輩子,無怨無悔,可要是你想讓我做個沒心沒肺的壞人,那可是絕不允許!”


  張筱雨撕心裂肺地叫喊著,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來,誰是神經病沒法界定。也許此時,她才是唯一一個弄不清楚狀況的傻子。


  廖幽若擔心地看著女兒,從小便知道孩子的性格,別說主動喜歡別人,就是和男孩子交流一下也是最大的困難。而現在她主動表白心跡,那將是最令人不解的表現。


  “你別說話,作為一個小女子,就得學著阿姨的樣,做該做的事,說該說的話。我喜歡你,是不是覺得高興得飛起了呢?放心吧,雖然曾經有好幾個女人,可那都是被逼的!而你,才是我內心深處最真誠的愛戀。”


  楊鵬說得一本正經,可在張筱雨聽起來,卻是非常的刺耳。倒不是不想得到心上人的愛,然而這件事來得太突然,沒理由讓人這麽快接受!

  “小鵬,你能不能別這麽凶筱雨?可別忘了你剛剛答應的事,若現在就報以這番態度,我可是打死也不會答應你和她的事情。”


  此時的張再忠,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慈父良友形象,從他的字裏行間,甚至感受不到半點於功名利祿掛上鉤的味道。


  “是呀,你可不能這樣。在咱們張家,筱雨一直以來都是不可侵犯絲毫的小公主,你這樣對她,無疑是在打我們做父母的臉!”


  廖幽若不適時宜地配合著丈夫,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想著女兒即將和楊鵬走到一起,是以心裏還是不放心!

  房間裏的氣氛很是奇怪,楊鵬就深有感觸。此時的張再忠,他既然能夠摒棄一切而選擇孤注一擲,想必就是為了忍辱而奪得蓄謀已久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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