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那女人聞言一怔,楞楞的看著遠去的楊鵬,直到楊鵬和劉想君轉過街角,看不見了,才下意識的又低頭看了一眼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那個張家支脈少爺,神色有些複雜。
正愣神間,那張宣青卻突然動了一下,然後發出“啊”的一聲生硬。
女人一看他醒了,也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喊了一聲,“青少!”
剛剛醒過來的張宣青似乎還有些懵,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四周,忽然感覺後腦勺一陣疼痛,下意識的伸手一摸,隱約感覺摸了一手濕噠噠,一看之下才發現是血,茫然的表情瞬間被驚慌取代。
“血!我特麽流血了,怎麽回事,誰敢的?”
女人詫異的看著驚恐慌亂,近乎歇斯底裏般大喊大叫的張宣青,表情禁不住有些古怪。
“青少,你……你不是剛才……你不會被一瓶子砸失憶了吧?”女人試探的問道。
周圍其他人早就已經遠遠的避開了,但是也留意著這邊的動靜,聞言,神色也都很古怪。
“什麽,什麽砸……”而這位青少聽到女人這麽一問,下意識的問道。
不過說到一半,卻終於想起來發生了什麽,表情一下子扭曲了起來,“對了,我想起來了,特碼的……”
此時破口要罵,卻忽然想到什麽,連忙住嘴驚恐的看了四周,卻定沒有看見楊鵬才鬆了一口氣。
緊接著表情猙獰的一瞪那女人問道:“怎麽回事,剛才那狗男女哪去了?為什麽我被砸暈了,你特麽卻什麽事都沒有?”
“我……”女人沒想到此人居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一時目瞪口呆也不知道怎麽回答。
“特麽的還不扶我起來!”她正不知該說什麽,張宣青卻又是一聲怒喝。
女人心中複雜,卻不敢怠慢,連忙上前攙扶這位張家少爺張宣青,可是她剛俯身要去攙扶,張宣青卻抬手又是一個耳光。
打得這女人一愣。
她雖然早就知道這位青少的脾氣,以往也沒少挨打,甚至都有些習慣了。
但這一刻卻禁不住有些愣神,腦子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剛才那個男人形象,以及對方說的那句話。
攙扶張宣青的動作也禁不住遲疑了一下。
“愣著幹什麽,讓你扶我起來沒聽見嗎?”張宣青抽完這女人之後,卻再次一聲冷哼,隨即看了她一眼,“”
女人聞言臉色微微一變,連忙伸手將後者攙扶起來。
張宣青就勢這才爬了起來,似乎注意到女人神色的異樣,然後轉頭瞥了那女人一眼,冷笑道:“怎麽,你不服氣?”
女人咬了咬嘴唇,卻不敢反駁,小聲的答道:“沒有。”
“哼。”張宣青這才不屑的冷哼一聲,口中低聲咒罵一聲,“賤、人。”
下意識的伸手再次摸了摸後腦勺,口中輕吸一口冷氣,忍不住又咬牙狠狠的罵了一聲,“混蛋,賤、人,都特麽是賤、人,居然敢打我……”
說著似乎感覺到了周圍的目光,不由猙獰的一瞪眼,“看特麽什麽玩意……”
周圍攤主心中和路人心中都暗罵一聲,“誰特麽知道我們看的是個什麽玩意,大概不是玩意吧。”
不過眾人心中冷笑,卻不敢招惹這廝,隻得連忙低下頭轉開目光。
“哼。”張宣青這才又冷哼一聲,一回頭卻看見兩個還倒在地上的跟班,眼中怒意一閃,罵了一聲,“特麽的兩個廢物,還特麽躺著,死了嗎?
還不起來,老子今天就把你們給埋了!”
說著,上前過去一人給了一腳。
那兩人其實早就醒了,隻不過心中害怕麵對這位吃了悶虧的青少,才故意裝死。
一人挨了一腳,又聽這廝居然要活埋他們,才不敢再裝了,裝模做樣的呻、吟一聲,紛紛醒轉過來。
兩人裝模做樣的看了看四周,一臉茫然的樣子,“青少,出什麽事了?”
張宣青一看這兩人的表現,臉色鐵青,一聲冷哼,眼中也閃過一絲厲色。
兩人一看他這表情,不敢再裝了,連忙恢複記憶,其中一人啊的一聲大叫,“啊,我想起來了,那個混蛋偷襲我們,青少,你沒事吧?”
另一人也有樣學樣,也大叫道:“我也想起來了,那兩個狗男女呢,特麽的,居然敢偷襲,老子跟他拚了……?”
“行了,裝特麽什麽裝。
你們平時吹牛不都挺厲害嗎?居然被人一個酒瓶就放倒了,就你們這樣也能叫高手。”張宣青看兩人還裝,不由一聲冷笑。
兩個跟班有些訕訕,口中不好意思的賠笑道:“青少,這真不能怪我們啊,那小子他那是偷襲。而且那小子太卑鄙了,偷襲也就罷了,還用暗器,這我們兩雖然有點身手,也撐不住啊。”
另一人也道:“是啊,青少,俗話說的好,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武功再吊一磚也倒。
當然最主要是因為那小子是偷襲,不然正麵來的話,他就算用武器,我們兄弟也能打他十個。”
兩人這麽一說,青少神色稍霎,似乎感覺有點道理,沉吟了一下問道:“你們能查到那小子是誰嗎?
還有那個女人。”
兩人見他被忽悠住了,心中鬆一口氣,口中卻故作為難的道:“這個怕是有點難,畢竟濱海市這麽多人,找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談何容易。”
但兩人口中這麽說,心中卻一個暗道:“傻逼,那小子砸起人來,連眼睛都不眨,肯定是個狠人,傻子才幫你找。”
另一個暗暗冷笑,“特麽的老子們要是真是高手,會跟著你這個傻逼嗎?
老子去跟那些世家的主脈少爺好不好?”
張宣青不知兩人所想,微微皺眉,隨即目光一掃四周,喝問那些攤主道:“你們有沒有人知道那兩個人是誰?”
周圍人聞言卻都低下頭沒人回答。
張宣青見此,一皺眉,冷哼道:“特麽的,沒人回答是嗎?
好。
你們應該也知道我是誰,本少可是張家人,我今天晚上在這裏被人打了,你們等著倒黴吧?”
他這話一說,一眾攤位老板臉色都微微一變。
這時那個女人遲疑了一下,低聲道:“之前那個女人說,她是劉氏集團的總裁,還有那個男的好像叫楊鵬。”
“劉氏集團總裁?楊鵬?”張宣青聞言一皺眉,轉頭問那女人,“你說的是真的?”
女人聞言又遲疑了一下,但最終還是點點頭道:“我不知道,反正那個女人是這麽說的。”
“劉氏集團,楊鵬,好,很好!”張宣青神色陰晴不定,隨即咬牙道:“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這事肯定和劉氏集團脫不了關係。”
張宣青說著眼中厲色一閃,然後轉身就走。
“青少,你這是打算去哪?”
兩個跟班見此,以為他這就要去劉氏集團找那兩個男女,臉色一變。
張宣青回頭瞪了兩人一眼,“去特麽醫院,去哪?你特麽沒看見本少頭特麽都砸破了嗎?”
兩人聞言再次鬆了一口氣。
誰知張宣青卻隨即又咬牙道:“等特麽老子從醫院出來之後,我們就去劉氏集團找那兩狗男女。”
說著又一瞪那女人,“還特麽愣著幹什麽。”
說完領著那女人揚長而去。
卻留下兩個跟班麵麵相覷,隨即一聲苦笑,暗道一聲倒黴。
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相同的意思,“怎麽辦,我們跟著這位張家少爺是為了混吃混喝的,可不是為了賣命的。”
沉默片刻之後,其中一人咬牙道:“不怕,那小子雖然夠狠,不過身手不一定好,不然也不需要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