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你少胡說
聶院長原本還在懷疑呢,但是一聽謝恒,就翻了個白眼道:“你可不要胡說八道啊,謝恒昨晚一直跟我在一塊,我們還去了恩陽郡主府上,怎麽?你覺得我的學生空閑到去了恩陽郡主那還跑去廢了你的學生?怕是你學生在外麵惹是生非惹了什麽不該惹的人物,招致禍端了吧。”
章院長兩撇胡子一翹老高,“那不是謝恒就是他。”
他手指著顧落塵。
顧落塵神色淡淡坐在那,不慌也不忙,麵對章院長的指著是一丁點反應也沒有。
可是他光風霽月的一個人,幹什麽去弄陸鳴那個臭蟲?
別說院長不信,雲中學堂的更是不信了,而且陸鳴那個人的人品,指不定在外麵得罪了多少人呢。
“你們學生人品就有問題,被人打也很正常,落塵昨晚上一直在別院,不成出去過。”
“是啊,我去找他問問題,他還在院子裏呢。”
“而且我們落塵是什麽人,何必欺負這小子?”
顧落塵直接摘下了代表身份的令牌,丟給了章院長,“既然您覺得此事與我有關,大可以去找本地官員,提送狀紙。”
章院長這才發現那是宣平王府的令牌,上麵雕刻著宣平王三個字,令他手都是一抖。
陸鳴是今天早上在學院那倒滿了潲水的巷子裏發現的,人已經昏迷不醒了,要不是後院的婆子出去倒潲水,都是無法發現他的,他身邊帶的侍衛跟小廝全部跟他狀況一樣,被打斷了手腳,隻有一人尚算清醒,說是謝恒跟一個坐著輪椅的少年幹得,所以他才這麽氣勢洶洶過來。
哪知道這原本的學生之間的鬥毆,現在變成了宣平王府小公子與陸鳴的私仇。
“這?”
聶院長一把將他推開,“別擋路,你若真覺得有問題就去報官,我們隨時等著,別想誣賴我的學生,何況那個陸鳴是吧,他自己打死了家奴,還在南溪鎮上買通衙門的仵作來冤枉謝恒,被人打斷一條腿隻能說惡有惡報吧。”
聶院長說完,揚長而去。
這件事崇文學院的人哪個知道的?
聞言都站在了原地,尤其是柳沁的衝擊是最大的。
陸鳴被人毀容割耳?還斷了一條腿?那豈不是廢了?怎麽會這樣?
難道真的是謝恒幹的?柳沁害怕得將目光飄向了看台上,謝恒那冷颼颼的目光正好盯著她,柳沁嚇得身子一歪,差點栽倒。
可惜現在再也沒有陸鳴站在她的身後了。
章院長站了一會,還是不敢輕易得罪了宣平王府,宣平王是誰啊,為大楚南征北戰,是新崛起的異姓王爺,而剛才那個顧落塵,恐怕就是落塵公子,人家要弄陸鳴還需要親自動手麽?河東節度使根本不夠看的。
難道?真的是陸鳴身邊那個小廝胡說八道不成?
章院長有些懊惱自己剛才的行徑,想了想還是轉過頭讓學生們收拾好心情,等會好好比,陸鳴的事情別往心裏去,宣平王府他是得罪不起的,讓陸大人自己去找人家宣平王評理去吧。
崇文學院皆為官家子弟,一見顧落塵亮出了身份,嘲笑過他是個瘸子的都有些害怕,畢竟有實權軍權的王爺,就算不是皇家血脈,那也是他們得罪不起的,剛才氣勢洶洶進來,現在都像一群鬥敗了的雞崽子,蔫頭耷腦去領牌子。
柳沁不用上辯論大會,而且就算是女子那邊才藝表演,也是硬走關係才擠掉了別人的名額上去的。
她坐在看台上,心緒不定,最後看著柳瀅從另一邊下看台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也跟了上去。
柳瀅手裏提著甜湯,那都是別莊裏謝府的下人煮好的,用來給比賽的學子們潤喉用。
她沒什麽事情要做便負責打下手。
沒想到走到拐角處就迎麵遇上了柳沁。
柳瀅當然是看到了她,也看出來者不善,不過她目不斜視地從她身邊路過,柳沁又擋在了她的麵前。
“是姐姐你做的吧?”
柳瀅皺眉,“你說什麽呢?”
“在我身上的蜚蠊,是你讓金家哥哥弄到我身上的吧,我就說呢,好好地,他突然找我送我東西幹什麽?現在這麽一想,姐姐好手段啊,來了雲中學堂都學會了利用別人來達到目的了,真當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啊。”柳沁陰陽怪氣後,目光在柳瀅身上打轉。
“南海珍珠,金麒麟瓔珞,果然,姐姐藏得好東西,不少啊?”
柳瀅冷笑,“怎麽?眼紅了?你娘進門的時候,不過就是個拿著包袱進來的,我娘留給我的嫁妝,我想怎麽佩戴就怎麽佩戴,別以為什麽東西都是你們母女倆的,現在陸鳴受傷了,你不是想要他麽?趕緊去照顧啊,指不定陸家少夫人,就落在你頭上了。”
陸鳴如今不用看也知道是個殘廢了,她竟然還敢這麽說。
柳沁多年經營一下子白費,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的,她盯著柳瀅,問道:“你承認了是吧,陸哥哥的事情,一定也是你攛掇的是不是?”
柳瀅雖然知道陸鳴遭遇了這一切挺難受的,可是麵對柳沁這樣的質問,她可不打算接這個屎盆子。
“你怎麽覺得我有這樣的本事能攛掇到陸鳴殘廢啊?他自己行的端做得正,夜半自然不用怕鬼敲門咯。”
“還是說,你們兩個,做賊心虛啊?”柳瀅說完,柳沁已經氣得渾身發抖。
“你這樣陷害陸哥哥,對你到底有什麽好處,我一定會告訴陸大人,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因愛生恨,冤有頭債有主,你這樣狠心的女人一定會有報應的。”
柳沁說得義正言辭,都把柳瀅給說笑了,柳沁說完剛解氣一些,織織就從一旁的看台上溜達下來了,光是她站在那,柳沁本能得往後退了一步。
這小丫頭雖然總是笑眯眯的,可是跟她那個哥哥是一樣的,總是有讓人害怕的本事。
織織蹦躂到了柳瀅麵前,打量著柳沁道:“柳姐姐好像是記不住打的,怎麽又上門來挑事了。”
柳沁:隻有我一個人認真在宅鬥。